第24章 第24章
扶月瑶,玉崇宗掌门扶义之女。
也是原文中离男主最近的一個女配。
她怎么来昆吾宗了?
可惜原文开始在谢云衍入宗门之后,前面发生的事情她真的一概不知。
周围有人认出了她手中拿着的手持,纷纷說道。
“是玉崇宗的圣女,扶月瑶欸。”
“果然如传闻中一般貌美。”
“我倒是觉得方才那黄衣仙子更美些。”
“這么一說,好像确实略输一筹。”
扶月瑶闻若未闻,目不斜视,款步走向报名处,她发鬓上的珠翠叮咚作响,白衣层层叠叠,裙摆曳地,白玉的素手捏着一串火红的手持。
等到了两人面前,她轻启檀口,柔声问“請问,昆吾宗入门考核是在這裡嗎?”
余若席先反应過来,拿出报名表,踌躇道,“扶道友,這是要来昆吾宗参加入门考核?扶宗主那边...”
扶月瑶柔柔地打断了他,盈盈一笑,“是爹爹应允的,沈少宗便带我来了此处。”
“大师兄?”青禾惊讶,他怎么不知道大师兄和玉崇宗圣女认识?
莫栀栀离得不远,自是将几人說的话都听了进去。
她心下疑惑,难道刚才沈棠匆匆离去,就是去找她?
算了,找谁也与她无关。
不知为何,莫栀栀沒了听八卦的兴致,季安鹭也正有此意。
谢云衍从刚才就一直把目光胶着在手中的剑谱上,纹丝不动。
他似乎有這种本事,将一個人烟嘈杂的地方变成自己一人的独处空间,四周发生何事都与他无关。
两人踱步至谢云衍身边,那人這才缓缓将目光从剑谱上移开。
他收起剑谱,小心放好,摘下幕篱,半掀眼皮看了看天色,“可要,走了?”
莫栀栀考虑到他在這裡等了她们挺久的,颔首道,“谢云衍,可要去吃些东西?”思来想去,過会就要回昆吾宗了,不如趁這個机会下山吃点东西。
本来這個月的两次下山机会都用掉了。
霞光映入谢云衍雾霾蓝的眸子裡,浅色的眸子显得更浅了,他面上浮现疑惑,显得有些呆,“吃,东西?”這個词在他的生命中似乎沒出现過。
季安鹭一听她提吃东西,两眼一直,忙附和,“对啊,今日你帮了我們,請你吃糖水去。”
“好。”谢云衍垂下眼睑,低低应了。
夕阳余晖中,三人并携离去。
有人双手用力绞着手持,骨节泛白。
卖糖水的铺子是一对实诚的夫妇所开,丈夫姓刘,炼气初期,妻子姓穆,却只是個凡人。
两人在人声鼎沸的路口支了口糖水摊子,唤作刘记糖水,靠卖糖水度日。
莫栀栀二人带着谢云衍刚坐下,刘夫人穆氏拿着一块褪色却被浆洗得很干净的抹布仔细擦净桌子,略带沟壑的面上扬起淳朴的笑容,“两位仙子又来了,還是老三样嗎?”
莫栀栀:“嗯,還是那三样,给這位道友上一样的。”
“好嘞,妇人现在旧shigg独伽就去给你们做。”
不多会,三碗红豆糖水、三碟豌豆黄、三块驴打滚和一壶花茶被端上了桌。
花茶是为了解腻用的,十分爽口。
谢云衍学着两人的模样,端起碗,用勺子剜了一口糖水入口。
顿时甜丝丝的滋味在口腔内炸开,并不令人腻歪。
莫栀栀吃到甜食瞬间满足了,微眯着眼,歪头问他,“好吃嗎?”
谢云衍放下碗,迟疑地点头,甜甜的感觉就是好吃吧?
之后他依次试了试豌豆黄,驴打滚。
无一例外,都是甜的。
他吃的很认真,盯着糕点的模样,仿佛在看剑谱。
這是自己第一個朋友送的东西,自己理应吃完。
最后一大壶花茶,半壶都进了谢云衍肚子裡。
三人将糖水和糕点一扫而空,莫栀栀付了灵石,打算离开。
却不料,迎面遇上了沈棠和...扶月瑶。
莫栀栀:?偷吃被抓怎么办?
季安鹭:呜呜呜呜栀栀我怕。
谢云衍
沈棠遇上两人脸色說不上好,她们果真沒有听话老老实回昆吾宗,而是跑出来吃凡食。
加上沒找到人,他有些头疼,按了按太阳穴,吐出两個字:“解释。”
莫栀栀一凛,下意识护在季安鹭身前,豁出去道:“我們請朋友吃东西,应该沒犯门规吧?”
两人沒有老实回山上,莫栀栀還摆出這幅模样,沈棠顿时觉得该罚她再抄十遍弟子规,只是现在還有事情沒做好,他无暇管两人,“现下立刻回宗,晚些时候再与你们论過错。”
莫栀栀在他两人之间打量,了然地哦了一声,故意道,“遵命,大、师、兄!我們就不打扰你约会了。”
“什么?约会是何意?”沈棠额角突突突的,感觉十分不好,体内的...有些抑制不住了。扶月瑶眼神不着痕迹地流连于谢云衍身上,脸上维持着完美的笑容,“沈棠,這是你的师弟师妹们?”
“嗯。”沈棠仿佛這才想起她,侧身,拉开距离,“扶道友,如今那人還未寻到,不如你也随她们回昆吾宗,留在渠阳镇恐有危险。”
听出沈棠疏远的语气,扶月瑶并不恼怒,顺着台阶下,“但凭沈少宗安排。”反正此行她的目的不仅于此。
莫栀栀沒管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她转過身和谢云衍道了别,约定明日入门考核在昆吾宗广场上见,便打算和季安鹭御剑回去。
谢云衍戴上幕篱,微微倾身告别,向着人群走去,清冷的背影被人潮涌沒。
扶月瑶移步上前,十分友善地冲莫栀栀笑笑,“月瑶不善御剑,這位道友,介意带我一程嗎?”
莫栀栀下意识想拒绝,但是想到,极有可能回去就被罚抄弟子规。
思来想去,她点点头,将自己的灵剑放了出来,“扶道友,上来罢。”
“明日辰时,勿要再来迟了。”沈棠在她们出发前,沉声嘱咐道。
這话暗指她今日报名拖得太迟了。
莫栀栀扭過头,决定不理他,专心御剑。
季安鹭更是怕沈棠怕得很,一句话也不敢多說,御剑跟上。
“道友,沈少宗似乎对你十分上心。”扶月瑶柔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莫栀栀翻了翻白眼,自然是因为他师父玄真子将包袱甩给了他,不然以他的脾气怎么会管束她。
但她嘴上却說,“大师兄待门内师弟师妹向来关心入微。”才不是。
扶月瑶和她尬聊了几句,就不再作甚了。
很快,昆吾宗的巍峨宗门就映入了眼帘。
莫栀栀将扶月瑶送到了掌教峰,便回了荀日峰。
季安鹭一反常态,沒有跟着去荀日峰,而是乖乖回了清秋峰,找自家师尊。
实则是今日又被沈棠抓了包,她担心受罚,不敢去荀日峰了。
天色還不算很晚,余晖洒在院前的槐树上,莹莹夺目。
莫栀栀孤身一人回了小院,盘腿坐在秀榻上。
她取出传音玉佩,凝灵入内。
“叮咚”“叮咚”
两條消息接踵而来。
发信人都是【尚木】。
【尚木】:你去报名了嗎?
【尚木】:听說有妖域的元婴妖修混入了渠阳镇,务必小心!看到了消息记得回我。
看到妖修两字,莫栀栀就感觉脖子疼,被闫灵抓的地方如今已完好如初,但是那种痛感,莫栀栀忘不了。
【青玄吃我软饭三年跑了】:报好了!你說的妖修是怎么回事?
那边沒有回复,看来尚木不在線。
莫栀栀兴味缺缺地收起了玉佩,开始打坐修炼。
白日裡热闹非凡的渠阳镇陷入静谧,弯月垂挂夜空,四下寂寥无声。
渠阳镇街巷深处,黑影涌动,声音嘶哑,“启禀我主,属下潜入玉崇宗被发现,一路被追至南域玉梁城。”
黑影眼前的空间扭动,出现一面漆黑的水镜,裡面有一個模糊的身影。
“玉梁何处?”水镜裡传出慵懒的女音。
“昆吾宗下,渠阳镇。”黑影有些犹豫,但還是如是报了。
女子咯咯笑了两声,“听說昆吾宗近日在举办入门考核?幻妖,你去给他们找点乐子。”
“是,我主。”黑影躬身应下。
水镜消失,黑影消失,仿佛无人出现過。
沈棠赶来的时候只见到黑影散去,眼睛危险的眯起。
他拿出传音玉佩凝入鬼气,冲那边连声吩咐,“末匀,金之焕近日可曾离开過鬼界?查查他与妖族可有联系。”
“回禀主子,左护法近些日子都在巫溟宫内,未见外出。”末匀很快回应。
“速查,必有蹊跷。”沈棠意简言骇,然后切断了联系。
他抬手,掌心一片灼热,一阵黑雾過后,出现了一块黑色的龙鳞。
這是他在玉崇宗追那妖修时,他不慎落下的。
沈棠捏紧鳞片,嘴角勾起残忍的笑容,“我鬼界烛龙的鳞片怎会在妖修的手中?金之焕最好不是你,不然当年的事本座必会重新调查。”
“叮咚”一声在漆黑寂静的夜裡十分清楚。
沈棠扫過聊天框,眉眼柔和了下来。
是她。
既报了名,无事便好。
不過,他看着对面那扎眼的昵称,還是忍不住想,金之焕你最好不是顶着他身份骗了她之人。
霎時間,原地鬼气森森,连绵不绝。
他必会新仇旧恨一起算!!
作者有话說
金之焕:锅大,且黑!
莫栀栀:不关我的事!
沈棠:金之焕给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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