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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第83 章

作者:温子蕴
沈棠额前的契邪坠下,周身的气势不再受它的压制,全数迸发出来。

  紫衣少年的黑眸染上血色,束发的莲冠落了,如瀑的青丝倾斜而下,铺陈在绛紫色的锦袍之上,妖冶异常。

  他召出无名剑执于手中,向着明询走近两步,剑尖直指他的咽喉,平静道:“离人焱。”

  剑尖距离他的咽喉仅有半寸,明询不退分毫,眼角染着笑意,“阿玄,真是长进不少。”

  沈棠沒有時間和他虚与委蛇,厉声直言:“她在哪?”

  剑尖稍向前递了递,锋利的刀刃划破了他的脖间的肌肤。

  “无论你信与否,我并不知她在何处。”鲜血顺着素白的脖颈流下明询浑若未觉,言辞凿凿不似假,“你的修为有碍,此时不是与我动手的最佳时机。”

  清冷的面容映着脖间的血色,透着朦胧的破碎感。

  一紫一白对峙,似在博弈,彼此静默着,谁也沒有說话。

  须臾,沈棠负手收了剑转身离去,准备去寻莫栀栀。

  他确不该将時間浪费在明询身上。

  方走出几步远,明询的声音自后传来,似在叹息,“阿玄,你也有了软肋。”

  “我与你不同。”沈棠的脚步顿住,沒有回头,言语之间尽显少年的恣睢自信,“你护不住寒酥,可我能护住她。”

  “是嗎?妖与鬼不能结合,鬼与人亦不能结合。”明询眼角的笑意淡去,多了几分阴鸷,问他又像在问自己,“况且你的伴生灵剑失了剑魂,若再寻不到剑魂,无名只会一步一步蚕食你的神魂,你亦无法与她相守。”

  說到這他的嘴角又挂上了云淡风轻的笑,“阿玄回北域去吧,再久你的身子即使是洗剑池也掩盖不住无名的反噬,鬼气四溢,到时只会落得身名俱损的地步。”

  沈棠转過身,却沒有接他的话,而是嘲讽道:“昨日情况紧急我沒有与你算。”

  “年幼时历经挖心重创,无名剑魂被夺,我轻信了你的话入了鬼道,也当真以为你不知情。”他一步步走近明询,嘴角的嘲讽之意更甚,“然大乘期的人族修士能进入北域,深入鬼都,若沒有你的默许又怎么做到?你說,师父的命,府上百余口人的命,我受了近百年的锥心之痛,這几笔账如何算?”

  “只可惜十年前让你逃了。”他缓缓道,“而今你又将主意打到小芝身上,你說我們之间如何能轻易善了?”

  明询眼底略過了然地神色,见他身上的鬼气越加深重,轻疏的眉眼终于褶皱在一起,“你竟已提升至此境界。”

  “阿玄,看来将鬼界交于你是最正确的選擇。”

  沈棠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交于我?”

  “离人焱,你是否有些高看自己了?”

  “你当真以为我不知你在图谋什么?鬼界是如何匍匐于我青玄脚下的,我想你不会不清楚。”說到這,沈棠轻嗤一声,“我倒是忘了,你同时将扶义与流芮玩弄于鼓掌间。”

  沈棠话音一转,如鸽血的红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明询,气息凛冽,“但你若想利用塑梦珠将小芝的神识抽出后借她的神魂复活寒酥实乃痴心妄想。”

  他每說一句,明询的面色便难看一分,待他提到扶义时,明询清冷的面上浮现了然的神色,“是衔贞告诉了你。”

  “看来她自爆妖丹一事是你的手笔了。”

  “是又如何,人族修士的命又与我何干?”对于此事沈棠不屑于否认,早在当年那大乘修士趁机挖走他的心时,他就对人族失望透顶,衔贞若不死那才是对鬼界最大的危害。

  他的眼睑低垂着,黑眸中暗潮涌动,九尾妖狐是承载烛龙之血和制妖人最好的容器,到那时鬼界和妖族都会成为离人焱的囊中之物。

  而今只剩下了衔烛一只未成年的半妖。

  明询位于白色袖袍内的指尖微动,似在动些什么。

  突然无名剑的“嗡嗡”声响起,沈棠转身向后看去。

  无名如无头苍蝇一般冲了過来,剑体直直撞在沈棠身上,仿佛身后有东西在追着它。

  他扶额,低下头看它,“找到了?”

  剑身动了动。

  “那就不奉陪了。”

  明询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笑容渐渐隐去。

  原来无名早已被他悄然放去寻莫栀栀,留在這与自己說那么多不過是在拖延時間。

  昔日旧shigg独伽的狼崽子终是豢养成患。

  可他离人焱永远都不会是那個被反咬的愚夫,他会亲自扼杀他。

  被外力突然扯走,莫栀栀的头一阵晕眩。

  待微微好转之时,她睁眼见到的是一片湛蓝的无垠之海,水面无风却荡起涟漪。

  半透明的女魂立于中央,含笑看着她。

  莫栀栀心惊,熟悉的地方和熟悉的女魂。

  她是那個自称神族残魂,让自己去找神族遗脉的魂魄!

  但她不是在太虚秘境的灵碎石裡面嗎?怎么跑到了远在东域的谢家古楼中?

  女魂慢慢靠近她,目光柔和却陌生。

  她迟疑着问她,“又是你,你为何在谢家古楼?”

  “你在别处见過我?”女魂有些诧异,飘至她身前反问道,“谢家古楼?我沒听過,此处是我神族遗迹,并非你口中的谢家古楼。”

  她突如其来的靠近令莫栀栀戒备地后退半步,“是。”心中惊异于谢家将府邸建在神族遗迹之上,究竟是巧合還是刻意而为之。

  “孩子。”女魂笑了笑,温柔依旧,“不必怕我,既然你已经见過我,想必那個我也告诉過你,我的身份。”

  “我虽只是一缕神族残魂,但我神族有分魂之术。”女主飘在半空,絮絮道来,“所以你不必惊慌。”

  這不就是切片?

  “你如果是神,哪一位神?”她记得在鸿硕城上元灯节时,季安鹭和她說過神族早已灭族怎么還能留下這個会切片的残魂。

  女魂却摇了摇头,“我在這的時間太過漫长,早就忘了。”

  莫栀栀想到季安鹭說得神族传說,猜测道:“你是白榆?”這才能解释了为何白榆被望舒救下后,后世却无人见過她。

  但女魂仍是摇头,“我不知道。”

  這不竟令莫栀栀有些头疼,什么都不知道,那她留在這目的又是为何。

  女魂看出了她的疑惑,半透明的身子在半空中晃了晃,“你的身上有望舒的气息。”

  “望舒,夜神望舒?”這下莫栀栀是真的吃惊了,她何曾见過神?

  女魂看向她手中紧攥着的玉佩,“這块琅玡佩上也有他的气息?”

  黑色古朴的玉佩上刻着繁复的花纹,围在在其间的是一個似鱼非鱼的印记。

  “琅玡佩?它和琅玡剑有何关系?”当初莫栀栀是冲着旁边的法宝去的,她根本沒有仔细看過這块玉佩,对此她的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這次女魂终于沒再摇头,她的目光渐渐飘向无垠之水的边界处,身子又透明几分,“它是琅玡剑的剑穗,都是望舒的东西。”

  莫栀栀表情松动了些,玉佩一直被她丢在芥子手链的角落中...若要說粘染上别人的气息,只能是在玉佩被她从谢云衍那裡买回来之前。

  而琅玡剑又是男主谢云衍的本命灵剑。

  难道、谢云衍是望舒的转世?

  可惜這個問題女魂给不了她答案。

  她又问怎样才能找到琅玡剑。

  女魂似乎越来越虚弱,只說了:“它会始终跟着望舒。”

  随着女魂逐渐看不见的身体,莫栀栀身上渐起了不适之感,而且越来越强烈。

  “你心中若是有了猜测,就带他去北域鹿山。”

  女魂彻底消失了。

  莫栀栀的身子倏然如抽空了力气一般,头昏脑胀,眼前的蓝色水波扭曲起来,脚步虚浮,四肢逐渐变得僵硬。

  一双指骨颀长的大手如呵护一件脆弱的珍宝接住了她,揽入怀中,小心翼翼的。

  湛蓝色的无垠之水,映衬着那人蓝色的衣角。

  “這就是你說的找到她了?”

  沈棠随着无名来到一副壁画前,此地除了壁画上的十六個字,什么都沒有。

  更不要說莫栀栀的身影了。

  他心中那不安的感觉越发扩大,蔓延开来,像是被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攥紧了心脏。

  自他与无名伴生起,从未真正与它生過气。

  即使无名失去了剑魂,仍就生了灵,百年相伴,它该是最懂他的。

  无名剑似是心中有愧,往后移了几许,对上沈棠几欲喷火的双眼,它连“嗡”三声。

  “你就因为這壁画上虚无缥缈的十六個字将我哄骗至此?”

  ‘神剑有灵,可化人身;若其大成,必遭反噬。’他冰冷的目光滑過壁画上的那行字及纂刻在旁的熟悉印记,无动于衷。

  无名剧烈地震着,似在劝导他。

  “本座从不信天命箴言,也不信命定之事。”

  沈棠不甚在意地转過身,放出全部神识仔细搜着古楼中的每一寸地方。

  “小芝也不是我的阻碍。”

  “你若再說就不必再跟着本座了。”

  无名一下子静了下来,停止了嗡叫。

  一柄剑如同人一般,流露出了类似悲戚之意。

  狭长幽静的通道,蓝衣负剑的少年打横抱着陷入沉睡的少女跨過来时的门回到了八卦阵前。

  其余人尚未从各自的门后归来,阵前只零散地站着谢家的职守人员及中心区域阖目调息的谢流。

  谢云衍出来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转了過来,带着自豪之感。

  “大少爷出来了!”

  “大少爷是第一個出来了!”

  “不愧是我們谢家历来天赋最高的少爷。”

  而隐藏在這群人中的谢庞,因为修为不够并沒有被允许进入谢家古楼,此刻他的面容扭曲至极,恨不得生啖其肉。

  感应到谢云衍的气息后,谢流睁开了双目,越過人群落在他身上。

  “云衍回来了。”他的视线下沉,看向他怀中的女子,眸中晦暗不明,“她是何人?”

  谢云衍低声应了,“家主。”

  怀中的莫栀栀不适地皱起了眉峰,谢流的压迫力使得昏迷中的她有转醒的迹象。

  察觉到谢流在试探莫栀栀,他不着痕迹地侧過身,淡声道:“她是我师姐莫栀栀。”

  谢流笑笑,歇下力道,转而问他,“潜龙剑取到了?”

  “嗯。”谢云衍面对谁都是這幅冷漠的样子。

  谢流满意地颔首,又将话题转到了莫栀栀身上,“我见這女子似乎与昆吾宗的沈棠形似亲密,看着像道侣。”“他们尚未合籍。”谢云衍凝着怀中人,眉心蹙起,沒有将她放下。

  “谢家主所言不错,小芝自是我沈棠未来的道侣。”

  竟是沈棠从另一扇门中出来了這话看似在回答谢流的话,实则在敲打谢云衍。

  紫衣少年疾步走向八卦阵中,额角的契邪勾起发丝,衣袂无风自动,翩然若仙。

  他朝谢云衍伸出手,笑意不达眼底,“谢师弟,可将小芝還予我?”

  刚才他将门后所有的空间都探查了一遍,都沒有发现莫栀栀的身影,而门外有谢流在,离人焱在一旁虎视,他此刻不能与谢流起正面冲突,故而沒有探查门外。

  沒曾想竟叫谢云衍這根木头带走了小芝。

  谢云衍浅色的眸子黯下,手臂动了动,将莫栀栀小心翼翼地递送到她怀中。

  交替之间,一块黑色的玉佩掉落在地。

  发出清脆的声响。

  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上面。

  谢流眼睛微眯,沉声发问:“潜龙佩怎在她那?”眼神转向谢云衍。

  谢云衍的嘴角抿直,說出了一個听起来很是搞笑的理由,“是我卖给她的。”

  谢家大少爷何患无灵石?

  一時間沒人說话,显然在场沒人信,就连谢流都不悦地皱起眉。

  “唔,木木?”莫栀栀悠悠转醒,发现躺在沈棠怀中,心稍安,蹭了蹭他的胳膊。

  沈棠低下头点了点她的鼻尖,宠溺之意溢于言表。

  谢家人群中這才有窃窃私语起来,“沈少宗和這位女道友看起来感情甚笃。”

  “莫不是我們大少爷强求了?”

  谢云衍面色不豫。

  莫栀栀听到声音,后知后觉发现身在何处,羞愧地从沈棠怀中爬起身,挣扎着要下去。

  沈棠低低笑了笑,小心地放她下来,呵护备至。

  正对上谢流打量的眼神,瞧着地上的黑色玉佩,询问道:“這玉佩..?”怎么好像是她的那块琅玡佩?

  谢流挑眉,和颜悦色地回她:“是我谢家的潜龙佩,不知這位小友从何而得?”

  莫栀栀侧首看看谢云衍,无声地问他,這是什么情况?

  女魂說這是琅玡佩,谢流又說這事谢家之物。

  两者肯定有一人說错了。

  女魂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应该不至于骗她,难道是谢流?

  可他一介大能至于說谎欺骗小辈嗎?

  沈棠将她的身子转了過来,古怪地问她:“小芝,听谢师弟說這块玉佩是你从他那买的?”

  莫栀栀点点头,十分肯定,“对啊。”

  她补了一句,“花了三百灵石呢。”

  谢家人:“......”他们错了,少年是真缺灵石。

  谢流干咳两声,朗声问她:“莫小友...這玉佩可否卖還给我們?”

  “我愿出叁万灵石买回。”谢流唯恐說少了,還补了句,“若不够,莫小友尽管开口。”

  莫栀栀:“成交。”

  想要开口阻止谢流的谢云衍:“......”

  琅玡剑是男主的,琅玡佩自然也是他的,她本来就要還给谢云衍,如今白捞三万旧shigg独伽灵石,干嘛不要?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谢流非固执地說這是谢家之物。

  沈棠见她如此不在意這块玉佩,内心吃味的劲去了些,揽着她的肩,温声细语:“小芝累了嗎?我們先行回去吧。”

  說罢他抬头和谢流点头示意,后者拿回了丢失已久的潜龙佩,紧皱的眉疏散开。

  突然一柄黑剑自后闯入人群,挑起地上的玉佩,“嗡嗡”叫個不停。

  沈棠顿时沉下脸,呵斥它:“退下,此乃谢家之物。”

  而今天的无名格外不听话,原地打着圈,就是不肯放下。

  莫栀栀怔思,无名這把剑他若是個人,此刻应该是在和沈棠闹脾气。

  谢流方才散开的眉眼,又蹙起。

  這剑...好生熟悉。

  最终以沈棠将剑召回内府才结束這小小的插曲。

  临走时,谢流面上若有所思的表情令莫栀栀不知怎的心中很不适。

  回去的路上莫栀栀和沈棠的传音玉佩同时响了,打开后发现是玄真子发的宗门急讯。

  二人对视一眼,师尊竟然出关了,而且一出关就宣布召开论剑会此等重大盛会,想来玉崇宗之事已经传到他耳中了。

  论剑会明面上是各派、各世家顶尖弟子的切磋盛会,实则是各派各家化整为零,商议一致对外的良策。

  可见人、妖、鬼三界的和平條约已经摇摇欲坠了。

  莫栀栀喜忧参半,喜的是剧情终于进入正轨,男主即将一展锋芒。

  忧的是那日她见到的鬼王青玄修为之高超乎了她的想象,谁能想到年少时的鬼王就有大乘后期以上的修为!

  提升修为一事对她来說迫在眉睫了!

  他们回到季家的时候,莫栀栀收到季安鹭的玉佩传音,說他们出来了。

  她和青禾亦收到了宗门传讯,打算随家族即日启程。

  唯一沒有消息的是明询长老,沈棠却說不必管他。

  莫栀栀虽有疑惑,但沒有多想,毕竟他一個大乘期的修士能出什么事?

  谢家古楼的夺宝试炼正式结束后,以谢流为首的东域三大世家聚集在谢家召开集议,沈棠作为昆吾宗少宗自然是要出席的。

  谢云衍、季付、青禾三人作为下一任家主也被邀去参加了集议。

  莫栀栀可以說话的人只剩下了季安鹭。

  她循着路,穿過小径来到她房前时却被侍女告知季安鹭早早就睡下了,她无法,只能折道回了自己的房间。

  将将坐下玉佩就亮了,凝灵进入玉佩论坛后,是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给她发的消息。

  【茶知】:姐妹!你在嗎?

  【青玄吃我软饭三年跑了】:???怎么了

  【茶知】:你和青玄如何了?

  莫栀栀被她问问得一头雾水,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叫他们如何了?

  【茶知】:就是你家暴他了嗎?感觉如何?

  【青玄吃我软饭三年跑了】

  莫栀栀的回忆瞬间被拉回那天晚上落荒而逃的场景,打他?差点被他杀了才是!

  【茶知】:看来是沒有。

  【茶知】:說来惭愧,我发现我的道侣也背叛了我。

  【茶知】:我正想来你這取经。

  莫栀栀嘴角抽了抽,這是能告诉她的事情嗎?這姐妹怕不是沒有闺蜜可以诉苦?

  【茶知】:你干嘛不回我啊!

  见她這副急于倾诉的样子,莫栀栀想着现在也正好也无事,当一回知心姐姐也无妨。

  【青玄吃我软饭三年跑了】:道侣之间万事還是以和为先,你先說說你们俩什么矛盾,别一上来就家暴啊!

  【茶知】:比青玄吃软饭更严重!

  莫栀栀想想,难道是出一轨?

  【茶知】:他想杀了我取而代之

  【青玄吃我软饭三年跑了】:???這么生猛

  该說不說真不愧是修真界,动不动就是打打杀杀。

  【茶知】:那你說该怎么办。

  【青玄吃我软饭三年跑了】:這妥妥的凤凰男啊!踹了他找新的!

  【茶知】:凤凰?他還不配!

  莫栀栀:“......”這姐们可能是误会了。

  【茶知】:几十年的相伴,我有些放不下他,但他利用我做了很多以权谋私的事,现在发现已经有些晚了,你說我该不该杀了他。

  【青玄吃我软饭三年跑了】:他所做之事会害死很多人嗎?

  【茶知】:已经害死很多人了

  【青玄吃我软饭三年跑了】:那他该杀!必须杀!

  【青玄吃我软饭三年跑了】:而且照你這么說,他应该是心思深重之人,你是如何发现他心有不轨的?

  早不发现晚不发现,偏偏现在要害她前夕被发现了?

  【茶知】:哦這個啊,我一死去的属下她儿子告知我的。

  【青玄吃我软饭三年跑了】:這感情好啊,直接收了他,踹了渣男!

  【茶知】:...我不好這一口!况且這孩子有喜歡的人!

  【茶知】:你說的建议我会考虑的。

  【青玄吃我软饭三年跑了】:加油!

  莫栀栀想着這就该结束了,准备收起玉佩,却沒料到她還在继续发消息。

  【茶知】:为了感谢你,我决定帮你一把!

  莫栀栀来了兴致,她能怎么帮自己?

  【青玄吃我软饭三年跑了】:怎么說?

  【茶知】:我虽然杀不掉他,但是能帮着你一起揍他一顿给你消消气,你看如何?

  【青玄吃我软饭三年跑了】:我觉得不怎么样...你能打得過他?

  【茶知】:实不相瞒,打不過。

  莫栀栀正要凝灵打‘那你說個锤子’,那边却发来了令她瞠目结舌的话。

  【茶知】:可我是妖王呀,正好過两日要与他谈合作,可以约他去小树林摸黑打他一顿!

  【青玄吃我软饭三年跑了】:你是流芮???

  【茶知】:啊,你知道我啊。原来我這么出名

  莫栀栀是怎么也想不到這個有些二臂的姐们是原书中的妖族大boss妖王流芮。

  【青玄吃我软饭三年跑了】:虽然但是這是能告诉我的事情嗎?你不怕我有害你之心?

  【茶知】:有什么可怕的,若你心有异,我去找卢荇买你资料,把你找出来杀掉就好了。

  【青玄吃我软饭三年跑了】:...我不会害你的,放心。

  【茶知】:快說,到底需不需要我帮你?不然明晚我就自己带人去了。

  思及在塑梦珠中见到的流萤本体,莫栀栀突然对這條流萤一母同胞的二缺小锦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而且還能目睹她和青玄交手,对自己来說是個探查敌情不可多得的机会。

  【青玄吃我软饭三年跑了】:去!

  【茶知】:我给你一個信物,你等我派人联系你。

  【茶知】:届时可能要委屈你假扮一下我的侍女。

  【茶知】:你喜歡什么形态?猫?狐狸?鸟类?

  cos...cosplay?莫栀栀心动了。

  【青玄吃我软饭三年跑了】:猫吧!太可爱了!

  一盏茶后,一片七彩晶莹的鳞片通過玉佩论坛被她传了過来。

  好家伙,流芮是扒了自己的鳞片嗎?

  作者有话說

  爱憎分明的小锦鲤谁不爱呢qaq可惜遇人不淑

  现在东域正式结束,下卷论剑会副本就开始了!

  搓搓手,栀栀猫猫什么的真是太可爱了!

  发了四個小时都沒互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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