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她居然怀上了陆宴北的孩子 作者:未知 她怀孕了?!! 還怀孕快两個月了? “喂,苏黎阿姨,你這什么惊悚表情啊?嘴巴裡都能塞进一颗拳头了。” 黎不绝說着,還真拿自己的拳头放在她嘴边比了比。 “這不可能。” 苏黎不太相信這個检查结果。 可一想到自己這些天的反应…… 身上圆润一圈不說,饭量也忽然猛增,甚至偶有干呕现象。 完了! “医生呢?医生!医生——” “你坐着,坐着,爷给你叫。” 黎不绝起身去给苏黎請医生去了。 很快,医生過来。 “医生,這检查结果是准的嗎?” 苏黎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是准的了。姑娘,你不会怀疑我們這么大個医院,连個怀沒怀孕的事儿都检查不出来吧?” “不是,我不是那意思。可我前些日子确实来月经了啊!” “姑娘,你那不是月经,是早孕见红,怎么连這点常识都沒有呢?” “……” 完了! 苏黎瘫在病床上,一脸灰败。 她怀孕了? 她居然怀孕了?!! 這個孩子是陆宴北的无疑了,可正因为是他的,苏黎才有种世界末日来临的感觉。 這可怎么办? 她内心裡的情绪及其复杂。 小惊喜自然是有的,可惊喜過后,是惊吓,是惆怅,是不知所措,是焦头烂额…… 医生在她发怔间已经出去了,黎不绝翘着二郎腿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我說你這什么表情啊?难道怀孕对你而言不算一件好事?” 苏黎這才收回了神来。 “你怎么在這啊?” 黎不绝不以为意挑挑眉,“你被送进急诊的时候,小爷我恰好路過,缘分呗!” “谢啦!” 苏黎道谢,却還有些无精打采。 摸了摸自己口袋,却发现裡面并沒有手机,又翻了翻自己的包,還是沒有。 “咦?我的手机呢?” “不在包裡?” 苏黎摇头。 莫不是掉出租车上了? “借你手机给我打個电话。” 黎不绝把手机扔给她。 苏黎是想给璟宸打电话的,可是,拿到手机方才想起,自己根本背不得陆宴北的电话号码。 “算了,算了,我不记得电话号码。” “你连自己电话号码都不记得?” 黎不绝误以为苏黎是打电话给自己的手机,又道:“小爷手机裡存着,自己找。” 苏黎這才想起要给自己的手机打电话。 她拨了号。 屏幕上显示:苏黎阿姨。 苏黎懊恼的咬牙瞪了眼黎不绝。 黎不绝手挂在椅背上,笑的猖狂得意,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很是阳光,却与他苍白的病体形成鲜明的对比。 结果,手机关机。 苏黎只好把手机還给黎不绝,“我该出院了,谢谢你照顾我。” 她掀开被子,下床。 许是因为躺太久的缘故,头還有些晕。 不過,站了几秒后就好转了不少。 从医院出来,苏黎打车直奔幼儿园而去。 幼儿园的校运会早散了,但好在璟宸的班主任還在办公室处理些会后之事。 见着苏黎,班主任老师很是诧异,“璟宸妈妈,您怎么才来呢?這校运会早都完了。” 猜到是這么個结果了。 苏黎不過是来碰碰运气的,可即便如此,心下裡多少還是觉得有些惋惜。 她答应要陪璟宸参加今天校运会的,還答应要给他带寿司便当的,结果,她爽约了。 “璟宸妈妈,有些话我不知该不该问。” “老师,您问。” “你跟璟宸爸爸是不是离婚了啊?” “嗯?” 苏黎一怔。 脸上闪過几许尴尬之色。 這個問題,她无从回答。 本来她這個妈妈就是個冒牌货来着。 “我是看您很少来学校,亲子活动這些也参加得极少,所以才有此一问,璟宸妈妈您别介意,這种情况在我們学校也不少见。” “沒。” 苏黎局促的摇摇头,“我和孩子爸爸确实沒有生活在一起。” “难怪了。不過,即便离异,可做家长的多少還是得留心一下孩子心理健康問題,别看孩子年纪小,可其实心裡敏感着呢!” 班主任這话,让苏黎心裡警铃大作。 “老师,该不会是璟宸在校运会上出了什么事吧?” “你還不知道?” 苏黎忙摇头。 “璟宸同学跟班上一名同学打架了,他用接力棒砸了那同学的脑袋,又把人家鼻子打出了血,不過還好問題不算太严重。” “那璟宸呢?” 苏黎脑子裡“嗡嗡”响,别人怎么样她不关心,她只关心璟宸有沒有受伤。 “璟宸也受了些皮外伤,但我觉得那些皮外伤是轻的,心裡的创伤可能才是最重要的。” “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什么心理创伤?他到底怎么了?” 以自己对璟宸的了解,那小家伙虽然调皮,但也不至于无故对同学拳头相向的。 “今天校运会上,所有的同学都是爸爸妈妈陪着一起過来的,可只有璟宸同学是爸爸一人陪着来的,班上有些不懂事的孩子就一直取笑璟宸,說他是沒妈疼的可怜虫。” 說到這班主任叹了口气,“可能就是因为這句话把孩子给刺激了,两人就动手打了起来。璟宸妈妈,你可别怪我多嘴,平时无论多忙,与孩子父亲关系如何不好,但孩子总归是无辜的,你既然生了他,自然是得多关心关心他的,可别到时候得不偿失就是了。” 老师一番话,让苏黎心中愧疚更甚。 虽然自己并非璟宸的亲生母亲,可今儿這场风波确实与她的爽约不无关系。 如果今天她如约参加了這场校运会,那些同学自然就沒有理由取笑他,不取笑他,当然也就不会再有后续打架的事情了。 苏黎与老师匆忙道别之后,又拦了车,心急如焚往城北别墅去了。 *** 玩具室裡—— 璟宸盘着腿,面对墙角坐着,与跟前两面墙正好形成一個封闭的三角形。 把自己的后背送给了陆宴北。 陆宴北鲜少见到他這样。 印象中,這還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两岁受伤缝针那次。 第二次便是這回了。 陆宴北知道,他把自己封闭起来,不单单是因为受了同学羞辱,更多的恐怕還是因为苏黎。 他阖上门,沉着脸从玩具室裡退出来。 却听李嫂在一楼传话,“先生,苏小姐来了,正在门外候着。” 陆宴北剑眉微敛,神情冷肃。 薄唇抿着,不作言语。 似乎是在思忖下一步他该如何处理。 他重新推开了儿子玩具室门。 “她来了。” 陆宴北见到墙角那個瘦小的身板僵了一僵。 “见不见都由你。” “……” 无声。 沒有了反应。 陆宴北也不急。 他知道,他儿子在做决定。 许久后,他见到墙角裡的小家伙摇了摇他那颗小脑袋。 “把眼泪擦干。” 陆宴北說完,阖上门,出去了。 他站在二楼,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一楼落地窗外的那道纤瘦身影。 她一直在门外不断徘徊走动。 肩上蓬松的长卷发被寒风吹乱,露出她那张略显苍白的面孔。 不知是不是他多心,总觉得她看起来有些病态。 她清秀的眉头蹙成一团,贝齿紧咬着下唇,一脸忧心忡忡模样。 陆宴北清冷的剑眉拧作一团,想到她与陆宴北,冷峻的面庞上寒气更甚。 他凉声吩咐李嫂,“让她回去吧!” “是!” 李嫂领命,走出别墅大门。 一见门开,苏黎连忙欣喜的迎了上去。 可见出来的人是李嫂,惊喜的眼睛裡瞬间敛上一层失落。 “璟宸不肯见我,对嗎?” 李嫂点点头,“苏小姐還是回吧!待小少爷消了气再来也不迟。” “他受伤严重嗎?請沒請医生看過?上過药了沒?会不会留疤?” 苏黎抛出一连串問題来。 “受了点皮外伤,不算太严重,請林医生来看過了,也抹了药,苏小姐您就放心吧。” 哎!她又如何放得下這颗心呢? 這些伤可都是因她而受的。 “我不放心,我也放心不下。李嫂,你再帮我去问问行嗎?让我见见他就行,我只要确定他伤得不严重,我可以马上走。” “那我再去问问吧!” “好好好,谢谢李嫂。” 李嫂只好再进去請示陆宴北。 “先生,苏小姐不愿意走,非說要见了小少爷才肯离开,您看這……” “那就让她再外头候着吧!” “……是。” 過了正午時間,外面的温度越来越低。 风一吹,就跟刀子似的,划在苏黎的脸上,冷得刺骨。 她拢了拢身上那件单薄的开衫毛衣。 早知会這样,她就穿稍微厚实些了,這毛衣還透风呢! 陆宴北本以为她顶多坚持一刻钟,却哪知,半個小时過去,她還完全沒有要离开的意思。 隔着玻璃窗,他能清楚地见到她那张已经冻得通红的颊腮。 她不停地往自己手心裡呼着热气,两條腿在原地不断跑动着,试图用這种方法来取暖。 不知怎么,看着這样的她,心生几许烦闷。 剑眉深敛,神情间尽是不悦。 什么时候這女人变得這么有耐性了? 直到见到门外的苏黎用两只手搓着自己冻僵的耳朵,陆宴北不再做多想,取了外套,阔步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