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死亡谷
既然想要那块地,又处心积虑的找到了這些证据,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徐兵怎么会如此的不要脸,要挟人,怎么可以不付出点什么?
现在的情况是,徐兵既要那块地,還不能保证這些证据落入警方之手,這让冯云山如何能想得通。
而且他更想不通的是,他這辈子做過的所有违法的事情,竟然十有**被徐兵搜到了证据。
他就想不明白,徐兵哪裡来的如此神通,竟能找到若干年前的那些证据?
难道徐兵就是警方的人?难道警方一直就在搜集自己的证据?
可這也讲不通啊,若徐兵真是警方的人,這些证据足够把他搞得家破人亡,倾家荡产估计還要坐牢,警方为什么迟迟不动手,反而让徐兵拿這些事来威胁他?
徐兵不能给冯云三承诺什么,冯云山就很想哭。
既然如此,他凭什么要把這块地给徐兵?
“徐先生,你不觉得你這样很過分,我都說了,我愿意配合,把地低价转让给你,你为什么還要揪住這些事情不放?难道你真不愿意给我留一條后路?”冯云山有些愤然的质问。
徐兵摇摇头,道:“你做過這些事情,就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只要你把地让给我了,這些证据我自然不会交给警方,但如果警方将来真有了你的這些证据,要搞你,我也沒有办法,所以我才說,我不能保证什么。”
“我可不可以這样理解,這些证据,你保证不会交给警方?”冯云山心裡一动,问。
徐兵点点头:“我不是警察,自然不用找你這些麻烦,再說,我觉得你先前說得对,你做的事情,是许多成功商人都可能做過的,所以,我能够原谅你,前提是,以后你再不做這些违法的事情了。”
“那我该如何相信你?”冯云山道。
徐兵笑道:“你只能相信我,现在的問題是,如果你不答应我的條件,你马上就会完蛋,如果你答应我的條件,至少你现在不会完蛋,這個選擇应该不难做吧?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你沒得選擇的,其实你懂的!”
冯云山马上就醒悟過来。
是啊,他除了相信徐兵之外,似乎真沒有别的選擇了。
徐兵說得对,至少,现在徐兵不会让他完蛋。
“好吧,我答应你的條件,那块地,我转让给你们了,只是价格,能不能按一亿五千万,实际上,就算按這個价格,我都要亏近五千万。”冯云山试探道。
沒想到徐兵拒绝得很坚决:“不行,一亿,我沒让你白白送给我,已经算是很给你面子了!”
“好,那我們什么时候签合同?”冯云山现在很头大,想早些结束這件事情,然后轻松一下。
徐兵对一边的徐帆点点头,后者拿出一份合同,交给冯云山,笑道:“冯总,在来之前,我們已经初拟了一個合同,你看看,需要修改的地方改一下,我們如果觉得都沒有問題,就现在签了合同,我們回去就让公司转账给你!”
见徐兵竟早有准备,冯云山心中叹了一口气,认命的接過合同。
這合同只是一個形式,其实真心不重要,冯云山深知這一点,所以只是初略看了看,便表示沒有异议,当场将徐帆的电子档合同打印了两份出来,双方填好价格,签字盖章,交易便算完成。
至此时,那块地便正式属于神龙集团所有。
一下子损失上亿,冯云山大手笔,花大精力弄到的黄金地皮,最终却便宜了徐兵,算是为徐兵做了嫁衣,最终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他自然颓废沮丧。
徐兵三人也不想继续留下去,承诺回公司就安排转款,三人立即离开。
回到车上,杜雅妃的心情不错,這段時間,她一直在为這块地皮而伤透脑筋,此时事情终于办成,她除了开心之外,对徐兵的手段当真是有些佩服。
她突然有些感慨,原先徐兵說,许多她明面上不好做的事情,他背底地裡都可以做得很好。
现在想来,徐兵的话還是有些道理的。
就算徐兵玩的是旁门左道,不失光明磊落,可商场,何时需要光明磊落了。
商场就是一個残酷的战场,只讲结果,而不谈過程。
一周之后,工厂开始运作起来,不少工人进入工厂,对工厂进行再次改造,而附近的码头也开始重建,道路开始修缮。
這個时候,徐兵和秦川却悄然离开天海,来到了西南某小镇。
站在一处偏远小镇的门外,徐兵和秦川都背着一只不小的行李包,风尘仆仆。
之所以說是在门外,是因为他们的面前,是一处牌坊,這牌坊颇有些歷史,估计是百年古物,很破旧,却经受了无数的风吹雨打竟自不倒,牌坊上,龙虎镇三個大字,居然很显功力,龙飞凤舞,让人眼前一亮。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原本以为像龙虎镇這般名字带着龙虎的镇子,一定是西南名镇,可到了西南某省,徐兵和秦川才发现,這龙虎镇差点在地圖上都找不到,太偏远了,算是四川最偏僻的小镇。
龙虎镇处在大山深处,這裡不通公路,竟還不通电,山很高,很险,几乎无路可行,要想进入小镇,需要从最近的一個镇步行四小时,再過索道,进山之后還要再走两個多小时。
而且,還需要向导,否则根本就难以找到這個小镇。
此时向导已经回去。
镇子建在一块岩石之上,有点像古寨,牌坊即是寨门,過了這处寨门,便是一排青石铺就的古朴石阶,很长,足有上千阶。
两人拾阶而上,石阶上布满了青苔,像是许久不曾有人走過,上了寨子,两人顿时傻眼了。
這裡不通电,一眼看出去,就一條街道,只有一百多米长,两边都是低矮破旧的木质结构的瓦房,除了一些破旧门前有老人抽着旱烟,這裡竟是难以看到人影。
在下面看不明白,上来之后就一切看清楚了,寨子只住着十来户人,倒是有不少田地,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田野间沒有人影,倒是一些房屋顶部,开始飘出青烟,估计有人在做饭。
来這裡之前,徐兵和秦川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找人开了一具证明,证明他们是来自国家地质局的工程师,来這裡是进行地质调研的,地方政府要给予配合。
而在县城,他们又找了相关的领导,然后那位领导打了好几通电话,這才找到這裡的村支书名字。
陈天书。
村支书叫陈天书。
一個很霸气的名字,不過当两人好不容易见到陈天书本人的时候,都有些失望。
名字挺霸气,但陈天书本人绝对与霸气沒有半点关系。
陈天书有六十岁左右了,竟然還是個妻管严,对婆娘惧怕得要命,這一点,徐兵只坐了沒半個小时便看出来了。
陈天书的老婆姓王,叫王美丽,名字很俗,但绝对不算美,年轻时候不知道,反正现在就一黄脸婆,而且同样也抽旱烟。
听到徐兵是国家地质局的工程师,又有县裡出的介绍信,陈天书夫妇对徐兵两人相当的热情,王美丽当即决定将那唯一的一只下蛋母鸡给杀了,徐兵拦都拦不住。
王美丽杀鸡的手段很生涩,估计以前杀鸡的次数不多,炖出的鸡肉也不怎么美味。
但在這穷乡僻壤,能吃到這种美食,已经颇为不易。
吃過晚饭,徐兵二人和陈天书夫妻一起坐下聊天。
徐兵对陈天书道:“陈支书,你们村的條件可真是不太好啊,要是能修條路上来可就好多了。”
陈天书立即道:“可不是嗎,我也去县裡找過领导,让他们修條路,可县裡不同意,我也沒啥办法啊,我也知道要想富先修路的道理,可咱们村子就十几户人,总人口也不過百,年轻的,都带着孩子出去打工了,沒办法,這村子裡连所学校也沒有,总不能再误了孩子,留下来的全是老人,你也看到了,咱们這個镇其实也就是一個村子,现在的总人口估计不足三十人,平常采购点东西,還要走一天的山路,那索桥你们也坐過,太危险了,反正我們是不怎么敢坐的。”
“沒事,以后有机会,我帮你们给领导反映,一定给你们修條路上山来。”
徐兵承诺,他還真有些同情陈天书,所以他說得很认真。
陈天书夫妇当即又是千恩万谢,或许在他们看来,徐兵和秦川都是燕京来的大贵人,那是国家干部啊,說话肯定比县裡的领导還管用。
聊了一会儿,徐兵這才将话题扯到飞龙谷上。
飞龙谷,也就是徐兵這次来的目的地,按地圖上的标注,龙飞谷应该在這個村子的后山不远,可能不会超過五公裡,龙虎镇的人,一定会知道這裡。
他需要先对飞龙谷有一定的了解,以便明天的行动。
结果陈天书竟然对飞龙谷一无所知。
“飞龙谷?”陈天书有些疑惑的道:“我們這裡可沒有什么飞龙谷。”
“对,我們从来沒有听說過這裡有飞龙谷。”王美丽也赶紧道,她怕徐兵不相信。
徐兵皱眉,与秦川互视一眼,问:“沒有飞龙谷?”
“绝对沒有,我們家世代在這裡居住,就从来沒有听說過飞龙谷。”陈天书很确定的道。
徐兵想了想,道:“可据我在单位查到的信息,显示飞龙谷便在离你们村子不足五公裡的地方,对了,就在后山裡面。”
“后山?”陈天书想了想,仍然摇头:“后山也沒有啊!”
“后山倒是有個山谷,可那不是飞龙谷啊。”王美丽插言道。
“你是說死亡谷?”陈天书脸色一变,赶紧对徐兵道:“难道你们要找的便是那個山谷,离這裡只有四公裡多的路程,不過我劝你们還是别去了。”
“为什么?”徐兵一愣。
王美丽道:“去不得。”
秦川笑道:“为什么去不得?而且這名字倒是很邪啊!”
“咱们村子裡的人,世代都知道死亡谷,但从来沒有人对外人說起,若不是你们是地质局的专家,专诚来這裡考察,我們也不会告诉你们死亡谷這個地方。”陈天书很神色很凝重的道:“因为這個山谷本来就很邪,很不吉利,不干净,這山谷从来都是被雾气浓罩,从来沒有人知道裡面究竟有些什么,但以前有不少人好奇想要进去看看,结果不是死了就是傻了痴了!”
徐兵吓了一跳:“真有這么邪?到底怎么個情况?”
陈天书叹了一口气,道:“反正裡面有鬼,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所以我們从小就被父辈教导,绝对不允许进入死亡谷。”
“你们从来沒有去尝试過嗎?”徐兵问。
陈天书道:“我們都沒去過,不過我有個朋友,从小和我一块儿长大,长得五大三粗,从小好奇心很重,十八岁那年,他就去了一趟死亡谷,结果回来就变成白痴了,到现在還不会說话,瘫在床上好多年了!”
汗。
徐兵和秦川都有些汗颜。
听起来,這死亡谷,還真是透着玄机啊,真的很邪啊!
不過越是听起来神秘,越說明這其中有古怪,這使两人更加有些想要一探究竟的冲动。
只是在去之前,必须還要有足够的准备在行,比如对山谷更多的了解。
“我們现在能去看看你那位朋友嗎?也许他可以给我們一些警示。”徐兵对陈天书道。
陈天书吓了一跳,有些害怕的道:“你们现在還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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