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你的不想麻烦,只会让我更麻烦
“你的不想麻烦,只会让我更麻烦。”他意味深长的留下這句话后,抽身离开,按下了车锁的开门键,“去吧,明天我来找你。”
温凉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姿势下车的,只知道在回家之后,脑海中還回荡着一句略带玩味的“明天我来找你”,不停的在脑中徘徊。
就在她整個人魂不舍设坐在沙发发呆后的一個小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拿起一看,是個从未见過的陌生号码。
“喂?請问是哪一位?”她划动屏幕上的小绿点,接起后放在耳廓上。
“是我,文婧。”
有那么一瞬间,温凉希望自己从来沒有回国。
這样就不用再面对這個,让她每一次午夜梦回想起,都疼到骨子裡的声音。
紧握着电话听筒的手指骨节泛白,大脑持续荡机一片空白,隔了许久之后她才舔了舔嘴角,声音几分干涩,礼貌又疏远的开口:“阿姨,您找我有事嗎?”
“我有事找你,三十分钟后,到左岸咖啡厅来。”
“我……”
话音未落对方直接挂了电话。
温凉听着冷冰冰的“嘟嘟嘟——”的挂断音,脸色略微发白有些难看,她不想见,可是对方趾高气昂的沒有给她任何退路。
只能硬着头皮赴约,哪怕明知道是個鸿门宴也非去不可。
心尖隐隐约约有什么疼痛的感受蔓延,這一刻的自己不知寓意为何,只是有些恍惚慌乱。
她知道,這样的情绪十分危险。
呼吸间尽量的调整自己好自己的气息。
开门,下楼。
十分钟后,左岸咖啡厅中。
温凉点了一杯美式咖啡,坐在角落靠窗的位置,垂着头长发沒過她圆滚的双肩,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视线一直紧盯着自己的黑色发丝,一根根的数着。
每有一声“欢迎光临”她就会抬头看。
直到,十五分钟后。
一個穿着棕色貂皮大衣的女人迈着猫步走进咖啡厅,她一头酒红色的头发盘在头顶似是個花苞,上面插着一根细长发簪,末端有流苏垂在发间,明明是有些年代的东西,在她身上却只显贵气不显老气。
带点坡跟的鞋将地砖踩的发响。
温凉握着咖啡杯的手绷紧。
她面对任何人都能够应对自如,除了……文婧。
“你来了?挺懂時間观念的,還不错。”文婧坐下后视线肆意打量起温凉来,在看到她耳朵上戴着脸颊的耳环后,嗤笑了一声,“這耳环挺不错。”
“您找我来是有什……”
“来一杯摩卡吧,对了温凉,我记得你爱吃黑森林蛋糕?也来一份。”
她明明是带着微笑,可却让人有一种森然的感觉,像是披着绵羊皮的笑面虎。
温凉颔首,沉默的低下头。
文婧看着她垂头的模样面露惊讶:“沒想到這么多日不见,你变懂事很多,挺不错的,所以你知道我這一次找你来是为了什么事嗎?”
“您有话就直說吧。”她回。
“好,那我也就不卖关子,我知道你养母现在病重,你继续要钱所以又一次缠上东铭,我不是不能理解,但是希望你清楚一点,东铭是要和‘唐氏集团的千金’唐欣然结婚的,明白嗎?”
“……”她沉默。
“我呢,知道你需要钱的话,开一個价格,多少我都可以给你。”文婧說着拿出一张支票摆到温凉面前,“以你现在的情况哪怕是十几万都求之不得吧。”
“都說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既然你生在那么一個家庭,多分担也沒错,但是我們家东铭可是有妇之夫。”
妇人說的话字字打在温凉的心上,尖酸刻薄的将每一個字都勾的如剑锋般,使得她浑身的血液都凝固在一起,表情有些错愕难堪,却依旧好脾气的隐忍耐着性子。
她就算是真的要和霍东铭在一起,也绝对不会是为了钱!
“您都說完了嗎?”她压抑着心中的不悦,依旧礼貌的开口。
“当然沒有,我希望你记住,你是個被领养的孤儿,根本配不上我們家东铭,不過呢,你要怪就怪你的养母沒用,自己一身病還什么本事都沒有,看看人家欣然,同样都是被领养的,差距怎么就那么……”
啪——
温凉不轻不重的将咖啡杯放在桌上。
嘴角似有若无的勾起一丝浅嘲的笑意,她高高扬起原本垂下的头,双目炯炯如炬:“您說错了,我不是该怪,而是该庆幸,庆幸我遇见的是我的养母,而不是您。”
文婧一愣,显然是沒想到面前一向任人摆布的温凉,竟然会說出這种话来。
“另外,我希望您知道一点,被纠.缠着的人是我,而不是霍东铭,至于這张支票……古话說狗仗人势,還真是沒有說错,如果沒有亚太的分红,您拿的出這张支票嗎?”
温凉說着,起身将支票撕碎丢进自己的咖啡杯中。
“放肆,不知好歹的丫头!”文婧也站了起来。
她穿着价格不菲的衣服,发是精心搭理過的贵妇头,浑身穿戴着的那些金银宝器无一诉說着她的身份不平凡。
顿时,吸引了无数的视线。
温凉懒得和她多說,拿起包就要走,可是俯身拿包的动作让发丝从她脖颈处移开,顿时暴露了锁骨与脖子末端上的吻痕。
再联想到前几日霍东铭一直沒有归家過,文婧一個過来人哪還不懂這些?
当机立断走上前,狠狠扇了温凉一個巴掌,她巴掌大的白皙小脸上迅速出现了一個红色的手掌印,头被打的偏到了一边,秀发也因为惯性散落开,显得尤为狼狈。
……
“嘶……!”围观的好事者纷纷吸了一口凉气,有人小声的嘟囔,“不会是正房和小三吧?”
“我也觉得像,看那女人就是一副狐狸精的样子!”
温凉的眸色冷了下去,她反手握住文婧的手,原本是想打回去,想把這一切都报复回去,可是,在对上她那写满了恶毒二字的双眼,忽得就沒了心思。
只是将她推倒回座椅内。
“我沒有勾.引你的儿子,我的男朋友是我母亲的主治医生慕迟,這件事被霍总知道之后他就一直纠.缠着我。”
某种意义上,温凉說的是实话。
文婧也明白霍东铭对她的小心思根本就沒断過,当下沒什么好說的,但更让她开不了口的,是温凉现在的状态,那咄咄逼人的模样,還有虽冷酷无情却极显优雅的模样,都让她背后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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