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活色生香的啞巴美人(八)掐死是不可……

作者:喫瓜的瓜
掐死是不可能掐死的。

  季扶繼承了主角的身體,自然也要爲他做些事,懲罰一些該懲罰的人,對於雲王來說,死不算懲罰。

  生不如死,纔算。

  但什麼都不做也不是季扶的作風,於是雲王鬧騰了一通後回去就發高燒病倒了。

  那邊自是一陣手忙腳亂。

  季扶並不管他,自去沐浴,洗洗從這狗王爺身上沾的晦氣。

  等到他起身穿衣時,才發現櫃子裏竟然不剩幾件衣服,終於回想起來原劇情中主角爲了能讓雲王多看他一眼,處處模仿自己的兄長。

  季庭風喜穿白衣,主角也穿,櫃子裏幾乎全是白色的衣物,後來雲王發現了這件事,當衆就扒了他的衣服,怒斥他連季庭風的一根頭髮都比不上,沒資格模仿季庭風!

  從那以後,主角便不敢再穿白衣。

  此刻,季扶看着空空蕩蕩的衣櫃,眉宇似結了冰,他倒不稀罕穿這一身死人白,只是剩下幾件不是白顏色的衣物也被弄髒了,他現在要穿什麼?

  季扶幽幽對系統道:“我後悔了。”

  系統沒明白,“什麼?”

  季扶:“剛纔應該掐死他。”

  系統:“啊哈這個這個……”

  這個時候,馬奴在外面輕輕敲門,“主人,你洗好了麼?”

  方纔季扶要沐浴時便是他去打的熱水,如今見季扶在裏面洗了許久都沒有出來,生怕他出什麼意外,馬奴便過來敲敲門。

  季扶沒應聲,但馬奴卻聽到了一陣嘩啦啦的水聲,耳根不禁有些發熱,正想着要退開幾步,忽然聽見吱呀一聲,面前的房門拉開了。

  馬奴下意識擡頭,便見季扶身上只披着一件長長的白色單衣,好幾處都被水漬得透明,隱隱能看到他白裏透紅的皮膚……

  馬奴看到這裏,猛然低下頭去。

  誰知入目便是少年瑩潤如玉的雙足,溼漉漉地踩在冰涼的地板上,白生生的十分晃眼。

  馬奴簡直不知道該把目光往哪裏放了,所幸季扶並在門口停留多久,打開門後便轉身走了回去,並不關門。

  馬奴猶豫了會兒,想着這應該是主人讓自己進去的意思,立刻甩開亂七八糟的想法跟了進去,把門關上。

  他試探着問道:“主人有什麼吩咐?”

  季扶便用口型道:“借衣服。”

  馬奴要看他口型,自然要擡起頭來看他的臉,或許是剛剛沐浴的緣故,少年的臉紅潤得像是成熟的蘋果,散發着誘人的香氣,勾得馬奴牙根癢癢,生出狠狠咬上一口的衝動。

  這樣一來,他便沒看出季扶在說什麼,只呆呆地盯着少年看。

  直到季扶叩叩地敲了兩下桌子。

  馬奴猛然回神,眼神心虛地飄了飄,“主、主人?”

  季扶微微皺眉,指了下他身上的衣服,沒想到馬奴竟然想也不想地就開始脫衣服。

  季扶:“???”

  他甚至還沒有來得及阻止,就見馬奴把上身的衣服脫了個乾淨,露出了精壯的身體。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外面響起了一陣急躁的敲門聲。

  “叩叩叩!”來人是雲王身邊的下人,並不算客氣道,“季公子可在?我家王爺落了東西,容我等進屋取回。”

  雲王像是在太子府受了刺激似的,回來後聽見誰叫季扶王妃就叫人拉下去打板子。衆人立刻不敢再叫,只能用季公子代替,同時也明白了雲王對季扶的真正態度。

  而此時此刻,季扶看着沒穿衣服的馬奴,陷入沉默,“……”

  馬奴自然也意識到大爲不妥,並且很可能會給季扶帶來麻煩,臉色微變,“主人?”

  外面的拍門聲越發不客氣,就像是要把門拍碎了一樣,“季公子你不吱聲,我們就開門了。”

  話音落下,幾個下人齊齊推開了門,眼前像是隔了一層迷霧似的,但還是能清楚地看到房中放着一個大大的浴桶,季扶正背對着他們沐浴。

  他一頭溼漉漉的黑髮如瀑流瀉,正好遮住了整個雪白的後背,不露分毫春色,可卻依然活色生香,令人想入非非。

  幾個下人瞬間面紅耳赤,

  季扶就算再怎麼失寵,那也是王爺明媒正娶過來的,身份擺在那裏。王爺不會管他們如何作踐他,但絕不會容許自己頭上長青草。

  想到這裏,他們的臉色瞬間白了,哪裏還敢多看一眼,趕緊就退了出去,臨走時還嚴嚴實實地關上大門。

  “既然季公子不太方便,我們晚些時候再來!”

  等人離開,季扶率先跨出了浴桶,撩起一片嘩啦啦的水聲,身上的單衣也溼了個透徹。

  沒過一會兒,潛在浴桶中的馬奴也站了起來,直愣愣地和季扶四目相對,腦子一抽咕嚕咕嚕地嚥下了口中的洗澡水。

  季扶:“……”

  馬奴:“……”

  令人窒息的氣氛中,季扶打了個噴嚏。

  這回不用他說,馬奴就立即跑去給他找衣服了,發現他衣櫃裏沒什麼衣服可穿,小心翼翼地問道:“主人,奴那裏還有一套洗乾淨的衣服……”

  季扶一邊點頭,一邊脫下溼衣服,往牀上去了。

  馬奴不敢多看,也沒想到季扶竟然不嫌棄自己的衣服,心中雀躍,趁着外面沒什麼人趕緊去取衣服。

  他再次回來時,季扶正裹着被子坐在牀上,只露出一個漂亮的腦袋,一動不動的樣子像是個等待大人給他穿衣服的小孩。

  就連平日裏的冷漠也少了幾分,叫人不自覺地想要親近。

  當然馬奴是沒機會給季扶穿衣服的,可他看到季扶穿上自己的衣服時,心臟卻像是發了瘋似地狂跳起來。

  他慶幸自己把衣服洗得乾乾淨淨,可就算是這樣,這套衣服還是配不上如神仙般的季扶。

  一想到他穿過的衣服正包裹着少年的身體,馬奴除了對自己深深的嫌棄以外,還有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激動,渾身的血液似乎都跟着滾燙起來。

  馬奴有一種強烈的預感。

  要是他再不採取一些措施的話,他很可能會做出一些他無法預料但肯定不太好的事情。

  於是他爲了轉移注意力,立即就開始收拾房間裏的浴桶,打掃地板上的水漬。

  等到終於冷靜下來之後,馬奴就厚着臉皮湊到了穿戴整齊的季扶身邊,說道:“主人,上次你寫給奴的字,奴知道怎麼讀了。”

  畢竟人家也爲自己忙活了半天,季扶也不好太過冷漠,於是就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馬奴又找來紙張,一筆一畫地寫給季扶看,“謝,這是謝字對不對?”

  季扶一看,的確寫對了,隨手在上面打了一個勾。

  馬奴就高興起來,他看到那些夫子也是這樣給學生打勾的呢。

  季扶就多問了一句,無聲道:“怎麼學的?”

  馬奴便解釋道:“外面有學堂,奴偷學了幾天。”

  季扶這纔想到像馬奴這樣的下人都是有機會出府,而他這不尷不尬的身份,反倒沒什麼自由。

  “主人的意思是謝奴?奴這麼沒用,沒什麼好謝的。”

  馬奴羞愧地撓撓頭,沒告訴季扶,其實他還學會了另外兩個字,那就是季扶的名字,但他怕冒犯主人,所以沒有寫出來。

  季扶沒說什麼,但馬奴卻莫名覺得今天的主人似乎十分好說話,不禁想起了另外一件事,眼中浮起了如星光般的點點期翼。

  “主人,奴從小到大都沒有一個正經的名字,想請主人爲奴賜名。”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季扶緩緩地對他搖了搖頭,這便是拒絕的意思了。

  馬奴眼巴巴地看着他,臉上滿是失落,像是一隻丟了心愛骨頭的小狗,強顏歡笑道:“好。”

  系統哪裏看得下去,立刻在季扶腦子裏吱哇亂叫起來,“親親你爲什麼不給他取名字?一個名字而已哇給他取取!”

  季扶不爲所動,取了名字,便是結下了羈絆,馬奴並不是他的奴,他是一個活生生的、有獨立思考能力的人。

  這天晚上,馬奴失眠了。

  他在月光下,把季扶的名字寫了一遍又一遍,心裏有點難過。

  主人爲什麼不願意給他起名字呢?或許是他還不夠資格……

  可他真的很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名字,一個和季扶有關係的名字。

  馬奴發呆了好一會兒,決定自己給自己起一個名字,可是叫什麼好呢?他認識的字並不多,只有幾個而已。

  他寫來寫去,謝,季,扶。

  馬奴慢慢把謝與禾這兩個字圈了起來。

  這場高燒把雲王折磨得夠嗆,腦子昏昏沉沉的,連季扶什麼時候過來給他鍼灸都不知道,醒來的時候灌了一碗又一碗的苦湯藥,人終於稍微清醒了一點。

  “季扶人呢?讓他過來給本王侍疾!”雲王揉着脹痛的太陽穴,頭痛欲裂,語氣十分不好道。

  憑什麼他一個人在這裏受苦,季扶卻是逍遙又自在?

  季扶很快就被人帶了進來。

  雲王立刻精神一振,“你們全都下去,我只要他一個人伺候!”

  下人們應是,退了出去,房間裏便只剩下了季扶和雲王二人。

  雲王撩着眼皮瞧了他一眼,見季扶沒有再穿白色,而是穿了一套淺青色的衣服,這衣服看起來還有點眼熟,像是下人穿的。

  “你怎麼穿了這身衣服?”

  不知道爲什麼,雲王怎麼看都覺得很不順眼,不禁擰起了眉毛。

  季扶好歹也是一個侯府庶子,就沒有衣服穿了嗎?居然穿下人的衣服,是想要吸引他注意嗎?

  然而季扶根本就懶得理他的問話,連眼都沒擡一下。

  雲王冷冷地哼了一聲,半靠在牀上,惡聲惡氣地命令道:“你是來侍疾的還是當木頭的?還不快給本王倒杯水來!”

  季扶這才慢慢地擡起眸子,冷淡地看他一眼。

  雲王不甘示弱地回瞪,俊臉仍是燒得通紅,像是一隻梗着脖子的大公雞。

  季扶與他對視了一會兒,慢條斯理地倒了一杯水。

  雲王馬上罵道:“你怎麼比蝸牛還慢,是想渴死本王嗎?!”

  說完後他還是誠實地接過了季扶手中的茶杯。

  然而云王的脣瓣剛剛碰到杯沿,甚至還沒有喝上一口,就把茶杯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砰!”

  他發火道:“水這麼燙,你是想燙死本王嗎?!”

  季扶臉色平靜地看着他,彷彿在看一個上躥下跳的螞蚱。

  雲王本來只是裝怒,可看到季扶這樣漫不經心的態度,感覺自己好像在演一場愚蠢的獨角戲,頓時被戳中了怒點,語氣更惡劣了,“看什麼看!還不快點重新倒一杯來!”

  他就是要欺負這個不會說話也能把他氣得半死的啞巴!

  季扶默不作聲地又去倒了一杯水。

  雲王繼續發作,“水這麼涼,你是想冷死本王嗎?你就是想害本王!”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忽然感覺到臉頰一痛,竟是季扶膽大包天地掐住了他的臉,迫使他張開了口。

  這一切都是那樣猝不及防。

  雲王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季扶一手捏着臉頰,一手將茶杯裏的水直接灌了下去,動作簡單,手法粗暴。

  涼水如數灌進他的鼻子、嘴巴,還有不少流進了他的衣領中,弄溼了他的衣裳。

  “咳咳咳!”雲王被水嗆得直咳嗽,差點連肺都要咳出來,難受極了。

  他好半天才緩過來,不可置信地指着季扶,連指尖都氣得微微顫抖,“季扶!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這麼對待本王!”

  他實在是忍不了了!他一定要打斷這個傢伙的腿,要不然難解心頭之恨!

  可沒想到的是,雲王甚至還沒來得及說出自己的命令,忽然感覺到後頸一痛,像是被針紮了一下似的,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外面的人隱隱聽到動靜,不由地出聲詢問:“王爺有何吩咐?”

  季扶給不了他們迴應,只順手扯褥子隨便給男人擦了下。

  下人們豎起耳朵半天也沒有聽到雲王的回答,立刻進來查看,發現雲王閉着眼睛沒有動靜,馬上叫了大夫。

  他們很快就發現雲王只是睡着了,終於放下心,緊接着又發現了另外一個問題,“王爺的衣服還有被褥怎麼溼了?”

  季扶無辜地聳肩,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下人們不禁爲難了起來。

  要是現在換的話,王爺被他們弄醒了肯定是要發火的。可如果不換的話,王爺醒來發現自己的衣裳和被褥是溼的,也是要發火的……真是進退兩難。

  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季扶竟然直接動手解開了雲王的衣服。

  幾個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上,甚至都來不及阻止,只能戰戰兢兢地準備迎接雲王的暴風驟雨。

  可等了好一會兒,房間裏仍是安安靜靜的,只有脫衣服的悉悉索索聲尤爲清晰。

  這是怎麼回事?王爺轉性了?

  他們齊齊看過去,王爺居然沒醒!這睡得也太熟了?

  看着季扶粗暴的手法,幾個下人生怕他把王爺給弄醒了,趕緊上前把人拉開,低聲道:“季公子,這種粗活還是我們來幹……”

  季扶順手就交給了他們。

  下人們用最輕柔的動作給雲王換了衣裳和被褥,直到換完男人還沒有醒來,睡得像死豬一樣甚至還打起了鼾。

  他們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臨走時還對季扶道:“王爺沒有讓季公子走,季公子便先守在這裏,以免王爺醒來見不到人,又要發脾氣了。”

  人全走後,季扶便坐在茶桌旁閉目養神,等到雲王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

  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不遠處的季扶,瞬間回想起剛纔對方像灌牛一樣灌他喝水的畫面!

  “季扶,你該當何罪?!”

  然而季扶卻是疑惑地看着他,像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只差臉上畫個問號了。

  雲王頓時氣急敗壞,“你少裝蒜!剛纔你明明……”

  他下意識地去摸領口,卻沒摸到一絲溼意,立刻又去摸牀上的被褥,也是乾燥又溫暖,哪裏像沾過水的樣子?

  雲王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少年指尖上的涼意似乎還殘留在上面,臉頰甚至還有點隱隱作痛,不像是幻覺……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雲王再擡頭一看,季扶正用一種一言難盡的眼神看着他,臉上的莫名其妙不似作僞。

  難不成他剛纔其實是在做夢?

  可是這個夢也太離譜了!

  他堂堂雲王爲什麼會被季扶這個小白臉欺負?

  雲王的臉色變來變去,一會兒青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跟變色龍似的。

  他腦子裏正混亂着,就見季扶倒了杯水,悠悠地朝他走了過來。

  一瞬間,雲王又想起剛纔被季扶支配的陰影,條件反射式地往牀裏挪了下,喝問道:“你要幹什麼?!”

  那表情,好像把季扶看成了什麼洪水猛獸似的。

  季扶只覺得滑稽,端着茶杯站在原地不動了。

  雲王立即表示,“你把水放在那裏,本王自己會喝!沒什麼事你就滾,本王看到你就覺得心煩!”

  他說這話的時候,哪裏還記得是自己親口叫人把季扶送過來的,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趕快把季扶趕走!

  季扶如他所願地滾了。

  雲王坐在牀上回想,總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太對勁的樣子,他是不是發燒發糊塗了,怎麼會做這麼匪夷所思的夢?

  他心中結下一個疙瘩,接下來的日子,除了必要的時候都不再單獨召見季扶。

  沒過幾天,雲王心心念唸的白月光季庭風終於上門了。

  畢竟他又是斷腿又是生病的,季庭風與他交好,不來探望探望也說不過去。

  季扶自然也見到了白月光真人,與主角記憶中的模樣無甚分別,瞧着的確是清風朗月,翩翩君子,但是不是表裏如一有待確定。

  而季扶唯一可以確定的事情就是,白月光是一個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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