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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逐渐习惯的生活

作者:陈莱特
三個月后…… 淅淅沥沥的血红大雨中,空无一人的地方忽然出现一個接一個的澹澹脚印,但沒過多久便被血雨覆盖,冲洗掉所有的痕迹。 脚印指向的前方,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個几乎掩埋在红色土壤中的洞口。 而在洞穴之内,几根烛火的照耀下,衣服破破烂烂的莫德雷德怀中抱着四肢长出一半的陈凡,一手捂着他的嘴巴,一手轻轻拍打他的胸口,嘴中還哼唱着诡异的童谣: 一曲结束,忽然有血水从空气中滴答滴答落到洞穴的地面上,等到莫德雷德抬起头来,肩扛野猪样大型地狱种的贝利亚突兀出现,甩了甩满是血水的透明斗篷。 随手将地狱种扔到地上,左脸上不知何时有了一道骇人伤口的贝利亚弯下腰来,将一大一小两個石头打磨而成的碗推到了莫德雷德身前。 微微点头,莫德雷德停止了拍打陈凡的动作,转而将他放在地上趴好,一只手继续捂住嘴巴,另一只手则是幻化出赤色巨剑,干脆利落地割开了他的脖子。 喷涌的血液不断洒在石碗中,沒過一会儿就将两個碗完全填满,此时莫德雷德才缓缓停下为了防止再生,不断用剑刃割陈凡脖颈的动作。 伸手将小碗递给贝利亚,莫德雷德随后站起身来,将大碗中的血液淋到野猪地狱种的身体上。 血液和野猪地狱种接触的瞬间,就宛如冷水进入到热油中嗤嗤作响起来,白色的烟雾随之升腾而起,沒過多久野猪地狱种就缩小了整整一圈,全身仅剩下血呼啦擦的可食用肉。 直到此时,陈凡才彻底恢复,自己给自己倒腾了個面后开始翻白眼:“我說啊,咱们能不能每次净化食物都搞得跟惊悚片一样,很吓人的好不好。” “吓谁啊?這裡就咱们三個,都知根知底,能被吓到才见鬼呢。”不屑地啐了一口,莫德雷德开始熟练地分割起野猪地狱种。 “读者啊,他们会吓一跳的。”哼哼唧唧的陈凡见莫德雷德并不是很想搭理自己,转而蛄蛹到坐下来的贝利亚旁边,“你的脸怎么回事?被偷袭了?” “不,”贝利亚一边摇头一边用陈凡的血液擦着伤口,粉嫩的肉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出来,很快就将巴掌大的伤口治愈好,连疤痕都沒有留下,“外面這场雨有問題,腐蚀性太强,你造出来的隐身衣破了一個洞,血雨顺着滴下来把我灼伤了。” 說着,贝利亚還拎起来隐形斗篷,抖动两下让陈凡看得更清楚。 不爽地啧了一声,陈凡直接上嘴咬住隐形斗篷的一角,源源不断的灵力迅速填补进去,让破损的小洞很快就恢复如初。 “别的不說,你這能力是真的好用。”切分完野猪地狱种,莫德雷德拎着三块儿還在滴血的肉块走過来,先是胡乱塞进陈凡嘴裡一块,然后将另一块递给贝利亚,在她道谢声中用尖锐的牙齿撕扯起自己的肉块。 用自己锋利的牙齿几口就咬碎肉块吞咽下去,陈凡挥舞着仅仅是恢复到一半长度的手足,让贝利亚把自己抱起来后得意洋洋看向莫德雷德:“那是当然,和小莫,贝利亚你们這些战斗狂不一样,我可是多方面的能手!” “然后逞能把自己变成人棍是吧?”過往的三個月裡,莫德雷德每次在陈凡得瑟的时候就拿出来這事,然后开始欣赏他吃瘪的表情。 果不其然,陈凡顿时脸就耷拉下来了:“這都快一百天過去了,我說小莫你能不能别老是提這事啊?” 此时,在莫德雷德之前吃完了肉块的贝利亚往上抱了抱陈凡,轻轻拍打着他的脑袋:“但是小莫說得对,你要是当初不折腾,现在就不用想和她平等說话都得靠我抱起来。” 与之前被燕返切断手腕脚踝不同,這次直接从大腿根和肩膀被砍断四肢的陈凡听完贝利亚的话,郁闷地尝试撇开话题:“算了算了,不說這個了,小莫啊,你唱的歌是什么鬼,怎么這么可怕啊。” “啊?”莫德雷德一脸莫名其妙,“可怕嗎?這在我們神圣罗马,可是家喻户晓的儿歌啊。” “呸!谁家儿歌這样啊?”說着,陈凡重复了一段莫德雷德的歌谣,“Leisfallingdown,(伦敦大桥倒塌了) Fallingdownfallingdown,(倒塌了,倒塌了) Lebridgeisfallingdown,(伦敦大桥倒塌了,倒塌了) Myfairlady.(亲爱的朋友) Takeakeyandlockherup,(带着钥匙把她锁起来) lockherup,lockherup,(把她锁起来,锁起来) Takeakeyandlockherup,(带着钥匙把她锁起来) Myfairlady.(亲爱的朋友) 你自己听听,哪裡有這么黑暗的儿歌?!你们神圣罗马指定有什么大問題。” 陈凡這么一重复,莫德雷德也反应過来了,摸着自己的单马尾若有所思:“原来你是指這個啊,那的确是有些黑暗,因为据說這首歌有两個起源,一种說法是,這首童谣暗指的是曾经的英格兰国王亨利八世的第二任王后,安妮博琳的“衰落”。她曾被控犯通1奸1罪和乱1伦罪,最终,以叛国罪处死。” “另一种說法呢?”陈凡好奇心依旧浓厚。 “另一种說法更可怕,据說這首传唱度很高的英国童谣,记录了一种传說中残忍的建筑献祭仪式:当一栋建筑初落成时,如果将活着的孩子密封入建筑中,那他的魂灵将永远守护着建筑物不倒……”莫德雷德一边說着,一边向陈凡伸出手,白皙纤细的葱指在他面前不断扭动。 然而陈凡对此丝毫不感到害怕,甚至還有些想笑:“你這算什么啊,前段日子我可是和你们神圣罗马当年的连环杀人魔开膛手杰克谈笑甚欢,還知道了他的故事全貌,你想不想听一听啊?” “切,不就是萨列裡家族的那点破事嗎?早就因为你们中原的那個光头副局长闹得人尽皆知了,估计只有你们中原人自己不知道罢了。”大大咧咧一挥手,莫德雷德還指了指贝利亚,“不信,你问问她。” 好奇抬起脸,陈凡得到的是贝利亚微微点头肯定的答复。 這下,他顿时感到一阵索然无味。 不過很快,陈凡就找到了新的娱乐方式:“不過话說回来,這次的猪肉可真生啊,估计迪卢木多碰上它也得被撞死,哈哈哈。” 推薦下,野果閱讀追书真的好用,這裡下载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神圣罗马的莫德雷德听到這個地狱笑话后面无表情看了陈凡一样,贝利亚倒是很好奇:“迪卢木多是谁?” 陈凡发现贝利亚并不清楚迪卢木多的情况,顿时有了劲头:“是神圣罗马帝国神代传說中的英雄。他是爱尔兰地区最着名的传奇英雄芬恩·麦克库尔领导的费奥纳骑士团中最着名的成员之一,同时他也是芬恩最宝贵的朋友。他是爱神安格斯·麦·奥格的养子,是位重情重义,英勇善战的年轻英雄。 在费奥纳首领芬恩与国王康马克之女格兰妮公主的订婚宴上,迪卢木多被格兰妮公主用戒律强令带她私奔。经過漫长的十六年逃亡后,他在养父安格斯的调解下与芬恩和解。 但芬恩并未真正原谅迪卢木多。他知道迪卢木多被下過‘死于其同母异父的弟弟变成的野猪’的诅咒,于是刻意制造了迪卢木多与野猪的相遇。 迪卢木多請求芬恩治愈他,正如他之前治愈了许多费奥纳的骑士那样。我相和奥斯卡也一起苦苦哀求芬恩救救迪卢木多,他们清楚的知道只要迪卢木多能从芬恩的掌中喝水,他的伤便能愈合。芬恩不情愿的从离英雄只有九步路的小溪裡,为他取了水。但当他手裡捧着水回到迪卢木多的身边时,他想起他的对手是如何与格兰妮私奔的。回忆点燃了他的妒意,所以他让水从指缝中熘走了。迪卢木多痛苦的看着芬恩的举动,他与他的同伴们再一次恳求芬恩。迪卢木多告诉费奥纳骑士的首领,格兰妮给他下了一個戒律,除了与她私奔他沒有任何選擇。 但是芬恩又一次被嫉妒所掌控,在迪卢木多可以喝到之前打翻了水。奥斯卡见状,知道芬恩时故意要置迪卢木多于死地,于是威胁他的亲祖父如果他不救迪卢木多他就不会让他活着离开這座山。年迈的费奥纳首领畏惧于他孙子的怒火,第三次去取水,但是這次已经太迟了,迪卢木多已经沒有了气息,带着最后的遗憾和无尽的悲伤离去。奥斯卡抱着战友的尸体狠狠瞪向芬恩,怒骂他的祖父,而芬恩的所作所为使费奥纳勇士团失去了战斗的缰绳。 迪卢木多的死在让费奥纳成员们痛心难過之余,也让他们深深记住了芬恩对這位忠诚部下的遗弃,也记住了這個一向公正仁慈的团长阴暗的一面。” “那是真的有些惨。”贝利亚若有所思,“被报复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他会背负有被野猪杀死的诅咒,還是自己同母异父弟弟变成的?” 這下陈凡就卡壳了,求助性地看向莫德雷德。 轻叹一声,莫德雷德抹了一把嘴,皱着眉头回想着自己听過的故事:“這得从他的身世讲起。迪卢木多是栋恩之子,栋恩为费奥纳勇士团中奥迪那的儿子。迪卢木多的母亲是克洛纽特,与芬恩是近亲。迪卢木多出生时,栋恩正因为与勇士团成员的争吵而被放逐,于是爱和青春之神安格斯·麦·奥格便把這孩子带回布鲁纳波恩抚养。 不久后,克洛纽特怀上了另一個孩子,他的父亲是安格斯的管事长洛克·迪奥凯恩。于是洛克去问栋恩是否愿意像安格斯抚养迪卢木多一样收养這孩子,可栋恩說他不会让一介平民的儿子进家门,因此安格斯把他也带走了。 某天,芬恩正在伦斯特省的阿尔美恩大山上,陪同的除了栋恩就只有几個费奥纳勇士团的诗人和学者,還有他们带着的猎狗。這时布兰·贝克提醒芬恩曾许诺不会在阿尔美恩停留十晚以上。 芬恩问随从们哪裡可以過夜,栋恩答:“請让我领你前往布鲁纳波恩,达格达之子安格斯的住所,我的儿子寄养在那裡。” 于是一行人来到布鲁纳波恩。小迪卢木多在那裡很得安格斯的宠爱。管事长的儿子当晚也在,那裡的人们对待他就像安格斯对待迪卢木多一样好,這让栋恩非常恼火。 過了一会,让他泄忿的机会来了。芬恩的两條猎犬为了抢夺一块肉打了起来,在场的女人和平民纷纷跑开,其他人则站起身想把两條狗拉开。 一团纷乱中,管事长的儿子从栋恩胯下跑過,栋恩两膝奋力一收,立时就害死了他。为了避免罪行暴露,栋恩把他的尸体扔到两條狗的爪下。 等到混乱平息,管事长发现儿子遗体时发出了哀嚎,他对芬恩說:“今晚這场骚乱中沒有任何人比我蒙受的苦难更深,我就只有這么一個儿子,可他被害死了。你要怎么补偿我,芬恩?” “你看他身上是否有狗的牙印或爪印,”芬恩說,“如果有,我会补偿你到满意为止。” 于是他们检查了男孩的尸体,上面完全沒有爪痕和齿痕。管事长对芬恩下了德鲁尹的毒咒,要求他說出凶手。 芬恩要来一块棋盘和一個装了水的金盆,在水镜中看到了真相。他打算自行裁决,但管事长对此不满,逼他說凶手之名。当得知凶手是栋恩后,管事长說:“太容易报复了,因为他的儿子就在這裡,我也要那样对待他的儿子。如果那孩子能安然逃脱,我就宽恕他。” 管事长的话和栋恩的行为都让安格斯十分愤怒,要不是芬恩把他拉开,他简直要把栋恩的头都打掉了。之后,管事长拿着德鲁尹的法杖回到现场,用法杖点了点儿子的身体,将他变成了一只既沒有鬃毛也沒有耳朵和尾巴的魔猪。接着,管事长使用了德鲁尹最恶毒的诅咒:“我允予你禁制:你将引领迪卢木多,奥迪那之孙,去往死亡之途;你自身的生命亦不能比他的更漫长。” 接受禁制的野猪一跃而起,奔出了大开的门。它之后被称为‘斯利弗桂裡昂的诅咒野猪’,最后也正是它将迪卢木多引向死亡。” 听完這個故事,陈凡做出一個总结:“所以說,女人,红颜祸水。” 然后他就被两位红颜祸水毒打了一顿。 已为您缓存好所有章節,下载APP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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