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回 冬夜 作者:未知 【15】冬夜 和主席聊天结束已是夜裡十点钟敲過了,小强起身告辞。 冬夜的běi jing,优雅苍桑,虽然不像后世那般灯火辉煌,却透着闲适和宁静。此时十点多已是深夜,街面上静悄悄,偶尔有灯火从人家裡透出来,点亮了城市,却又催促着行人加快回家的步伐。黑sè小轿车在巷口停下,小强下车径直向家走去。走近门口,正要敲门,却见大门虚掩着,原来东子和于凤给自己留了门。推门走进去,却看见于凤那东厢房的客厅灯還亮着,昏黄的灯光在這冬夜裡透着温暖,一种直沁心房的暖意。小强突然间有种推门进入其中,說声我回来了的冲动。 不觉间,小强脚步仿佛有些不听使唤似的移向了东厢的屋檐下,就這样站在那,望着那投影在窗帘上的倩影,呆呆的一动不动。就這样不知站了多久,忽觉得身上发凉,小强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要走开时,听见屋裡传来說话声,那是于凤带着磁xing而轻柔灵动的声音, “东子,你說曹小强今晚還回来嗎?” “俺不知道,于大夫,你要是困了就去睡吧,俺回屋自己等,等不见首长,俺睡不踏实。” “沒事,我這鞋底還沒纳完呢,待会再睡。” “于大夫你真漂亮,跟俺们首长一样,都跟洋学生似的,透着股洋气,特那個。” “呵呵,你這小鬼嘴真甜,特哪個啊?” “俺也說不上来,就是特高级的那個,反正和俺和俺们村裡的那些個人都不一样,看着就是有文化的大领导。” “咯咯咯”于凤一阵笑。 “我哪是啥大领导,我就是個刚从医学院毕业的实习医生,在医院,我是最小的小医生,哪個都比我大。” “话不能這样說,俺们首长可不就是沒多大岁数嗎,可是你看,连主席都要接见他,听他汇报工作,多光荣啊,俺们首长一看就是特有文化的人!” “哼,小资产阶级情调,你看他平时也不穿军装,成天一副洋派打扮,西装领带皮鞋的。” “于大夫,你可不兴這么說俺首长,俺首长是情报部的,上次出個任务都好久才回来,回来就被主席叫去汇报工作,肯定是干大事的,說不定是打进敌人内部侦查情报去了,于大夫你說,這多了不起,這样打扮肯定是那啥工作需要。”东子语声先扬后抑,充满了对小强這二货的推崇,很是维护小强的形象。 小强听到這裡,忍不住咧嘴无声的笑了起来,想想自己這样听墙根实在太不上台面了,赶紧蹑手蹑脚溜到院门口,朗声說“我回来了”。 东厢门一下打开了,东子飞快跑了出来高兴地說:“首长你可回来了,你吃了沒?俺给你留了菜饭,都在锅裡,一蒸就热了。” “吃了,和主席一起吃的。谢谢你還特意帮我留了饭。”小强心裡挺感动的,东子一個十几岁半大孩子就知道照顾人了,自己像他這么大时可還是啥都不懂啥都不会,全靠父母照顾自己。 “首长!你见到主席了?”东子這时的眼睛都快喷出了金星,满脸的幸福,就好像他自己见到了主席一样。 “嗯,你這么兴奋干嘛,主席也就是和我們一样的人,该吃吃该喝喝的,除了工作分工不同,我們所有人从严格意义上說都是一样的。”小强摆酷的无耻炫耀着。 “咋就一样呢?咋一样呢?哎呀,首长你真了不起。首长你现在睡觉嗎?還是要完成主席给的任务呢?”东子的身子扭股糖似的粘着小强转圈。 “你想象力太丰富了,主席沒派什么任务,就是和我聊聊工作执行情况。還有,你话太多了,哪来的這么多想头,去给我打瓶热水来。”小强吩咐道。 “是”东子应声就风风火火的向厨房跑去。 “于大夫,你都這么晚了還沒睡呢。”小强面带严肃的和于凤打招呼,心裡有些挣扎,有些彷徨,有些煎熬,又隐隐有些期待。 “嗯,我想给你检查完再睡。”于凤迟疑的說道。心裡却有些不安,她感觉自己有点不对劲,却說不上来到底哪裡不对劲,自己以前可沒有這种感觉。难道是因为這個人刚刚见過主席?還是說因为周总理的批示?或者是因为他的淡定?于凤摆了摆头,心說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呢。近前来跟在小强后面进了北屋正房客厅。 小强打开沙发边小圆几上的台灯,把手伸给于凤。“于大夫,請你把脉吧。” 于凤脸上一红,但一闪而過,继续用那认真的表情工作起来。 小强望着于凤微微探身后从领口露出的白腻的颈,盘起秀发下的脖际,几绺微细的短发软软的贴在雪白颈上,冻得有些泛红的耳朵带着种透明感。不觉心猿意马神思荡漾起来。 “這两天běi jing气温下降的厉害,于大夫莫要着凉,赶明我叫东子把所有屋裡的炉子都烧起来,烟囱接上。 “嗯,最近是冷起来了。”于凤回答說。 這时东子把水瓶提了进来,“首长你先抹把脸,我在灶上烧了水,一会打了来给你烫脚。”說完就出去了。 两人就這么并排坐在沙发上,谁也不說话,半响后,于凤把手从小强腕上拿回,說道:“脉象還平稳,但不扎实,還有点虚火,要注意营养和休息,暂时還按照之前我定的食补方子调养。你觉得呢?” “我听你的。”小强說。 两人四目相对,良久又分了开来。 小强心說這样有点拘束啊,得找個话题說說。“那個……于凤你是哪裡人?”小强找了個话题。 “我是北平本地人,38年北平沦陷后和家人一起逃往解方区,我父母都是医生,我也读了医科。你呢?曹参谋你是哪儿人?”于凤话锋一转反问道。 小强只好按照李部长给的身份說了起来:“我祖籍南通,父母都在革命工作中遇害了,我后来也参加了工作,就是這样,沒啥可說的。還有你以后别叫我曹参谋,就叫我曹小强,要是不嫌弃,就叫我小强。” 于凤见他开始支支吾吾的样子,心說“看来這是他的伤心事,我干嘛问他啊,反教他忧心了。”想到此,顿时心下有点愧疚。她岔开话题說道:“那我以后可就叫你曹小强了。”心下却暗說:“你是我的病人,我叫你曹小强也是应该的。” “嗯,同志间不必客套。”小强笑着点头,起身到脸盆架子边倒水洗脸。 “曹小强你是干什么工作的?为什么主席要见你呢?”互相熟络之后于凤好奇心高涨,說出自己早就憋了好久的疑问来。說出后却又感觉不妥,不该问的不问是之前领导交代過的。于是慌忙又补充道:“要是秘密你就别說了,我可不想犯错误。” “呵呵,沒那么神秘,我是情报部的,当然就是做情报工作。主席见我是因为我的工作对国家比较重要,如此而已。” 于凤感觉心裡特别羡慕小强,看他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就能在工作岗位上做出這么大的贡献,自己什么时候能像他一样,一個人独挡一面,当上主治大夫,救治好多病房裡的好多病人啊。正瞎想着,东子已经打了洗脚水過来。 “你早点睡吧,我回去了。”于凤赶紧跑出门去。 小强洗完脚擦干躺在床上,任东子帮他端出洗脚水关上门。小强看着天花板,心裡翻腾着,自己也不小了,也该结婚了,可是這個时代不是我的家啊。但你說不是吧,偏偏自己每次呆在這個时代就跟回家一样,心裡暖洋洋的,這裡的每個人都让自己感觉亲近,主席、总理、聂帅都是毫无架子和蔼可亲,身边的同事都是兢兢业业认真的为着国家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在工作。 這裡难道不好嗎?我留恋這裡算不算一种怀旧,一种对梦境的留恋?就這么想着想着,小强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此时běi jing西北一处大楼灯火通明,各式书籍被整齐摆放在赶制完成不到一周的崭新的書架上,還有大量书籍被用木箱装着,码放在楼上的仓库裡。書架旁的长桌上,十几名男女坐在那裡正紧张的忙碌着。按照他们得到的指示,所有书籍都要在最短時間内归类完毕并予以编号,完成归类编号的书籍将立即被送到大楼的另一件房间,秘密抽调的专家给书籍按照重要程度进行分類。顶楼的房间裡,工作人员正在对最重要的四a级书籍进行快速阅览和校正,一切涉及未来年代的時間表述文字都将被剔除,所有书籍都将被三個不同小组分别审定,确保万无一失。审定完毕的书籍将被送去大楼旁边临时建立的印刷厂中紧急排版印刷。 這個秘密工程的所有工作人员都是经過严格组织审查才确定下来的。对着保密守则宣誓之后,所有人和其家属被通知搬入這原北平驻军大楼附近居住。四周则包围着部队的驻地,這样的安全措施下,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這座大楼和其附属建筑中。从今天任务刚开始,這裡就二十四小时三班倒的工作起来。 印刷完毕的书籍将被送进一個秘密图书资料馆,供拥有閱讀权限的国家科研人员研究使用。這资料馆的多媒体馆中,正在播放教学影片,对经過选拔的人员进行培训,他们将在短短的時間内掌握cāo作這些高级机器的知识和方法。 所有這些491工程的参与者都被告知,后期建设将在西南的大山中进行,一旦建设完毕,就将整体搬迁,加入工程,就要有与世隔绝,奋斗一生的准备,只有個人和家属都同意的情况下,才能被吸收入這项开国以来第一個绝密级工程中工作。 這些革命儿女们虽然来自五湖四海,却都有一個共同的梦想——中华崛起。同时立志为了這個梦想付出全部青chun。经過组织上的层层选拔淘汰,反复审核鉴别挑选,最终确立了這個第一期工作人员名单。 這裡的人们沉浸在书的海洋裡,被来自未来的科技和知识震惊着,同时用最快的速度争取将他们消化吸收、编写改版。 此时,东郊民巷一处院落中,一间黑漆漆的小屋裡坐着三個神秘的人物,昏暗的油灯照shè下,房间裡烟雾缭绕,白瓷的烟灰缸已经被熏得黄黑斑驳。 “最近供军到了一批新的卡车,那样子型号都是前所未见的。根据观察,這些庞大的卡车载重能力非常强,就是美国卡车我也沒见過這么大的,我怀疑是从苏联进口的最新型号,有好几十辆车。我最近就查到這些了。”其中一個痴肥的男子說。 “我的下线发现一個年轻男子可能是**秘密的高层干部,怀疑他可能和城南的那個新建的守卫森严的仓库有关系,此人住在**的高级干部集中居住区,暂时沒法接近。我手下看见他和大批军人一起前往那個仓库,這是他的照片,瘌痢头這混蛋拍的不太清楚。我已经吩咐下去,下一步争取派人摸清他的底细。”另一個眼冒凶光的小個子說道。” 那個看上去像是头目的青袍中年人皱着眉,右手握拳举在嘴巴前,轻声道: “我最近得到情报,**正在搞一個秘密计划,从大学和厂矿筛选了一批积极分子参加。但是他们干的太严密,情报工作沒法继续追查下去了。你们這两條线很重要,继续盯着,有什么发现立即上报。” 顿了顿,他又道:“老板那裡的经费已经汇来了,大家不要担心钱的問題,之前的那個计划是重中之重,绝对不能有闪失。” 三人继续着秘密的会议,直到半夜散了之后,胖子和小個子东张西望的离开了那個据点,留下那個其貌不扬的青袍中年人吹熄油灯锁上小屋门。走进北屋把门仔细锁好后,搬個凳子放在床上后踩上去,由卧室天花板上取下一個发报机和密碼本,开始工作起来。一時間,那曾经反复出现過得神秘电波如鬼魂般再次游荡在千年古都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