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偶遇主角团
此刻他们周围闪烁着点点星光的绿色灵力,盛知许手裡生长出一枝绿色的藤蔓,藤蔓爬遍了他们的周围,那些光点落在倒地的人伤口处,然后渗透进去,那伤口便在缓慢地愈合中了。
看着那些弟子在地上一动不动接受盛知许的治疗,并且確認他们的神识是晕死状态,不会再起来的时候,慕轻轻便伸了個懒腰,打了個哈欠,“哈啊,可累死我了。”
“啊?轻轻你就在旁边吹笛子能有什么累的。”石泽竹在旁边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道。
“…哎,泽竹啊,你要知道吹笛子也是很累人的,我們音修在使用乐器的时候就是在使用灵力产生攻击的。”慕轻轻摆了摆手,一蹦一跳地路過地上晕過去的几個人,然后蹦到了石泽竹身边,她摇了摇头,然后弹了一下石泽竹的脑壳。
弹得石泽竹摸着脑袋有些迷茫地往后仰一下。
“你干嘛啦?”
“嗯哼?敲敲你這個笨蛋的脑袋啦。”慕轻轻收回手,然后转头去看其他人,“谢璟,我們接下来要做什么?”
感觉排名是稳了,不過谢璟是個比较努力的家伙,沒准他還想再接再厉呢。
盛知许则是在旁边收起治疗法术,开始慢條斯理地拿出個核桃在盘,看上去很享受的样子。
“接下来的话……若是沒什么事可以休息一下。”谢璟想了想那么說,然后他看向了在那边欲言又止的石泽竹,“泽竹,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那,那個!我有点想山玉了。”石泽竹這孩子憋了好几天,终于憋出了這份思念。
“确实,這几天都沒有碰到他,也不知道他分配到什么样的队友呢。”慕轻轻也那么說着,“看来我們之间缘分有点渺茫啊。”
然后石泽竹低着头看上去更萎了,這把慕轻轻给逗的伸出手再拍了拍他脑袋。
“或许,是时候未到呢。”盛知许继续盘核桃,慢吞吞的,這人說话就是如此,不紧不慢,就像懒洋洋的春水慢悠悠地流淌在阳光下那般。
“嗯…希望他一切顺利吧。”谢璟那么說着,然后准备将剑收回剑鞘之中,“毕竟,他之前和我說過,想要和我在万象盛会比一场。”
“你们俩关系還挺好,是日日切磋出来的感情吧。”慕轻轻乐呵打趣道。
“山玉平时都不怎么跟我打架。”石泽竹听到這话,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看着谢璟。
“哎呀,小泽竹啊,别伤心,毕竟你不是纯粹的剑修嘛,山玉要是想提升自己剑术的话,只能和自己差不多水平的切磋才行啦。”慕轻轻拍了拍人的肩膀安慰道。
“……你们有沒有听到什么动静。”盛知许突然停止了盘核桃,他拿着核桃谨慎了起来。
“…好像有什么东西往這边過来了。”谢璟拿着剑寻找方位,四人瞬间默契地背对背站在一块,面朝四方。
“似乎,快要到了。”慕轻轻闭上眼,细心去寻找着声音的来源,身为音修的她对于声音比较敏感,“……在那边!!”
突然她看向了石泽竹的方向,而石泽竹也准备好攻击姿势,在他们看到了来的是什么的时候,都愣住了。
那是一個被金色光圈包裹着的三個连起来的似乎是弟子的东西,石泽竹抬手就要挥拳打出去,其他人也对此很是放心,只要打出去就行了,尽管不知道這是什么。
“小泽竹,靠你了哦。”慕轻轻鼓励他道。
“好。”蓄力准备,石泽竹要挥拳了。
然而,在石泽竹看到了金色光圈后边的唐山玉,准备挥拳的手停住,他沒打出去,其他人显然也沒有想到他硬生生地停住沒有打出去。
然后“金球”撞了過来,站在一块的四人被撞了個正着,石泽竹迎面贴球,慕轻轻想要躲开,但是后边的石泽竹紧随其后地撞了上来,于是她扒拉住盛知许拿着核桃的手,盛知许也沒躲开,谢璟倒是躲了過去,因为他是最远的站位,有充足時間躲开。
于是谢璟就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队友和一個奇怪的透明“金球”滚在了一起,和自己擦肩而過,在擦肩而過的时候,他被一只手抓住了命运的后衣领。
谢璟想要抬头去看什么情况,但是那力度不给他反应的時間,直接狠狠地将他拽飞至空中,他感觉到自己耳边是呼呼急风,周围的景色在不停地飞速后退。
等停下来后,在后边紧追不舍的李行川四人就看到了這样的一幕。
金球沒了,留下了它最真实的模样,方安城垫底半死不活,叶玄洲仰面倒下神色安详,江玉瑶已经转起了圈圈眼,似乎已经晕了,唐山玉倒在地上,一手抓着谢璟衣领,一手连线连叶玄洲,如同大鹏展翅,谢璟脸面朝下,看不出他表情。
而慕轻轻一手抓住盛知许的衣服,另一手在地上扭曲写下:凶手是……
然后就沒有下文了。
盛知许面朝大树,很明显是撞了大树這玩意才停下来的,他居然站着,并且還一手举着核桃,核桃并沒有碎掉,核桃沒有事,人有事,让人不禁感慨一句:他真的,我哭死。
石泽竹在金圈消失后,整個人晕乎乎地仰面躺地,脸上带笑,看上去似乎到达了某個极乐世界一样。
看着這种状况的四人沉默了。
最先发问的是张欣雅,“這,這是個什么状况?”
“我們這是顺便把其他小队给解决了嗎?”陈严一脸震惊地看着這一幕。
梅元宝還在思考,她看着石泽竹,然后看了一眼陈严,“這人好像有点眼熟。”
李行川站不远处观察一眼被撞的那几個人,怎么看都有点眼熟,但是他一时之间沒有想起来,总感觉似乎在哪见過他们。
于是他看向了露脸的石泽竹,认真回忆,等他回忆出什么结果后,一脸震惊地看着那四人,最后他看向了被唐山玉揪住衣领的那個少年。
“等等,我想起来了!”李行川发出惊呼,突然,那被撞的四人动了一下,這把他们给吓得后退半步。
“他们,他们是!那個壹号小队!!就是谢璟,石泽竹,慕轻轻,盛知许,那四個天灵根的……”
谢璟将唐山玉的手扒拉下来,脸色阴沉地用剑撑住地面站了起来。
石泽竹被要起来的慕轻轻一把推开,慕轻轻往后甩了甩长发,眼神不善地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盛知许缓缓把自己的脸从树上扒拉下来,他淡定地拿出帕子擦了一把脸才慢慢地转身,核桃再度盘起。
石泽竹被推开后也反应過来什么,他连忙起来左顾右盼,然后在看到唐山玉倒在地上的模样的时候,吼地叫一声跑過去,然后一手捧起唐山玉脑袋,声音哽咽道:
“山玉,怎么几天沒见你就弄成這种模样了。”
唐山玉沒有回应,石泽竹大惊失色,连忙摇了人好几下,唐山玉這才睁开眼看他一眼。
“山玉!!我還以为你出事了!吓死我了!”石泽竹顿时松了一口气。
“我能出什么事?”唐山玉看上去還有点疑惑。
“可是你刚刚半死不活的样子……”
“那只是在睡觉而已。”唐山玉一脸认真地坐起了身子。
“…?真的嗎?”居然在睡觉嗎!!不愧是山玉。
假的。
他只是想逗一下几天沒有见的大傻儿而已。
看到唐山玉和人熟练攀谈的模样,李行川就知道他所获知的信息无误,唐山玉和天灵根那几位天才关系不错,那么,现在這种状况,很有可能,最先对他们动手的,不是唐山玉,而是谢璟四人。
张欣雅显然也沒有想到在這裡可以遇到她曾经只敢在人群中往高处望去的人,慕轻轻,是随清宗女弟子们想要活成的样子,光彩夺目,性格好,实力强大,美丽的相貌,就连出身,也是如此让人羡慕。
据說慕轻轻乃来自海外的仙岛,而關於海外,在修仙者们的口中是神秘的,是充满机遇了,不過在海外的风险也很大,唯有元婴化神修为才能去得从容,但是也有风险,越往外,那海中巨兽修为就越高,听說那边還有龙族。
而這对金丹修士来說,去也行,不去也行,去的话,利润与风险并存,不去的话,安安稳稳修炼到元婴再去也行。
而慕轻轻来自于海外仙岛,来自于未知的神秘领域,光是這個,就足以让仰望。
“…我們要不要现在就离开?”陈严看了一眼那边似乎围着唐山玉叙旧,那么提议道。
“嗯……”张欣雅看着慕轻轻,手裡握紧长枪的力度又大了几分,“好,我們现在就……”
“你们還不可以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土中长出无数條藤蔓缠住了他们的双脚,使他们不能动弹,等他们看過去的时候,盛知许笑着一手盘着核桃,一手掐诀牵动着木灵力。
“啊,对了,還有其他人在!”石泽竹反应過来后,猛地抬头看過去,他看着站在对面的那四人难得露出严肃的表情。
“谢璟,你怎么看,這猎物,要吃掉嗎?”慕轻轻拿出了笛子握在手中,她轻轻拨动着笛子上挂着的一個白月挂坠。
“我并不嫌弃猎物多。”谢璟拿着剑,剑身正倒映着他此刻沒什么情绪的眸子。
话音刚落,笛声响起,李行川最先反应過来取出卷轴围在自己和队友中间,笛音所带来的音波冲击被它格挡了下来,可是形散,音存,笛声进入了他们的耳中,他们开始感觉到头脑有些头昏脑胀,神识在被人用什么狠狠刺着。
“闭听觉!”說完,李行川便闭合了自己的听觉,虽然這只能解暂时的痛苦,毕竟好歹是一個小队,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由张欣雅长枪割掉脚上的藤蔓后开始,陈严和梅元宝最先弹跳而起,都往吹笛子的慕轻轻冲去。
先解决掉麻烦的笛声。
而谢璟提着剑闪着来到了李行川面前,眼看着就要打中人的时候,张欣雅一把长枪横扫過去,阻挡了谢璟的进攻。
谢璟往后退去躲开长枪的扫荡范围,他一脚踢起一旁的石块,用剑击飞出去,张欣雅看到包裹着灵力的石块朝她飞了過来,连忙用长枪击开,但是就因为這個动作,谢璟已经拿着剑冲到他面前,眼看着就要刺中的时候,李行川提笔在纸上写下:
缠。
一道又一道墨丝自画中飞了出来,将谢璟的手,脚,任何可以发力的关节部位一一缠住,限制他的行动。
张欣雅见此举起长枪趁着這個时机,朝着谢璟的身上呼去,突然,不知道从哪裡挥過来的鞭子抽在了她的手上,使她的手上攻击偏离了方向,并且還割断了控制住谢璟右手的墨丝。
谢璟正好右手拿剑,他直接冲着张欣雅身上砍去,张欣雅连忙后退惊险躲過,她回头去看到底是谁对她用的鞭子,发现居然是慕轻轻,原来笛声早就已经停止,在那边,陈严一脸警惕地对上盘着核桃的盛知许,石泽竹和梅元宝正拳拳到肉,打得很是激烈。
慕轻轻這鞭子通体漆黑,似有鳞片光泽,节节带刺,也因此,张欣雅的手上已经多出了一條长长的伤痕。
“啊,抱歉抱歉。”慕轻轻看到那伤痕那么开口道,“事后我会让知许帮你医好的,放心吧,他医术很好的。”
张欣雅见人不吹笛子,自然也试探地放开听觉,发现并无笛声后,而她也听到了慕轻轻的那番话,她握紧着长枪又松开,她看着慕轻轻,有一种居然能让她和自己对上的那种荒谬感,還有一丝激动。
說起来,其实用现代话来讲,這张欣雅還算是慕轻轻的隐藏粉,她心裡对慕轻轻的充满羡慕,她是认可慕轻轻的,同时也在心裡喜歡着她,渴望成为她的样子。
…所以她讨厌江玉瑶,讨厌她假装慕轻轻,讨厌她利用慕轻轻的名义成就自己。
……
不管怎么样,现在這种情况就是……
她看自己了!慕轻轻看自己了!她和自己說话了!
张欣雅的手微微颤抖。
“那你就和我打吧,刚好,一对一应该也不算不公平?”慕轻轻笑了笑,然后挥了挥手裡的鞭子。
张欣雅深深吸一口气,她握紧长枪,一脸认真地点头,“好。”
或许,這是她一生中,唯一的机会了。
在那边,梅元宝和石泽竹打得很是激烈,石泽竹感受着這种力度,浑身上下都感到了满足,对,就是這种力度,這种力度最带劲了!
他嘿嘿一笑,对着梅元宝夸赞道,“兄弟,不错嘛,再来!”
就在這個时候,梅元宝的动作停住了,石泽竹不明所以,“怎么停了?”
“你叫什么兄弟!你叫什么兄弟!!你眼睛瞎的嗎叫人家姑娘兄弟!!梅姑娘不要伤心!你就是最好姑娘!!”装死的叶玄洲打鸡血一样复活,在那边大声开口。
“…啊?抱歉,梅姑娘,我們继续。”石泽竹挠了挠头,原来是姑娘家啊,沒看出来啊,算了算了,继续打架。
梅元宝的战意再次回来了,在叶玄洲的鼓舞下大喝一声再度挥拳上去,一心打架的石泽竹对此兴奋地迎了上去。
而陈严和盛知许那边,陈严一脸警惕地看着站在原地盘核桃的盛知许,见他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自己也不敢动。
盛知许不动,陈严也不动,俩人之间安静得只有盘核桃的声音。
“……什么情况啊這是,那么安静。”唐山玉坐在地上看戏,一边看一边吐槽道。
“呜呜呜,我的皮肤滑滑粉。”江玉瑶坐在原地哭泣。
叶玄洲在旁边安慰道,“哎呀,别伤心啊玉瑶妹妹,不就是皮肤滑滑粉嘛,玉瑶妹妹不用這個也很漂亮!”
“真的嗎?”江玉瑶眼睛红红地看過去。
“真的!”叶玄洲的目光是一如既往的真诚。
“玄洲哥哥~”
“玉瑶妹妹——”
“喂,你们也差不多该从方安城身上下来了吧?”唐山玉忍不住开口打断了俩人的相亲相爱道,他說完就看到叶玄洲和江玉瑶俩人的表情是同款的呆滞。
“什么,原来我還坐着嗎?”叶玄洲大惊失色,低头看去。
“呀!对不起!安城哥哥你沒事吧!”江玉瑶连忙起身。
方安城:……
他趴着不动,因为之前哭過很容易看出来,他才不要给人看。
“安城哥哥?”江玉瑶见人沒反应,伸手去摇。
方安城现在对于接触方面已经免疫了,他只想躺在地上什么也不想。
“睡着了?”叶玄洲探头看看。
“什么,居然有人真的睡着了嗎?”唐山玉跟着凑了過来。
“呼吸平稳,脉象正常,可能真的是睡着了。”江玉瑶蹲在旁边也跟着看看。
此刻,同一個场地,两种不同的画风出现了。
谢璟他们和李行川打得热火朝天,唐山玉和他的队友们一派安详,甚至想给“睡着”的方安城脸上画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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