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敌暗我明
不過他给唐山玉留了纸條,并且打算特地标明自己绝对沒有躲人……本来是想這样写,但是這样他昨天装醉的事情就暴露了,于是他又变成了今天比赛结束后我亲自去接你。
關於此次的秦兰时或多或少有点印象,不過和书裡的不一样,這次的妖兽狂暴事件比书裡要快,书裡的這次妖兽事件的爆发是在大会结束后的那几天。
而妖兽也不一样,书裡的不是普普通通的鸡鹅猪牛這几個观赏类……是的,那几個居然是某個家伙养来当观赏类的妖兽,难怪驮人技术那么熟练,不得不說,虽然不知道是谁要骑這几個妖兽,但是這人品味果然别具一格。
书裡的妖兽狂暴事件表面上对外說是一次意外,实际上是人为,以药物引导的逐风狼,土刺虎等等這种大型危险的猛兽狂暴,以特殊笼子材质自然可以将這些妖兽关得好好的,但是锁却是被人故意打开了。
而其中的势力,在书中并沒有過多的描述,但是秦兰时知晓這是后期一直给主角团们找麻烦的组织,關於秦兰时结合目前情况和书裡所了解到的,此组织少有上下级之分,全部成员听令于一人,漆黑的牌子,意味不明的划痕,沒有灵魂的躯壳,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身上残留的魔气是魔修手笔。
魔修算是在书裡是明明确确的大反派无疑了,而主角攻谢璟最后会加入魔修,然后成为魔尊,和正道之首顾延清作为对立面。
所以這组织很有可能后边归谢璟所有?可恶,当初還沒有看到最后,就先穿了,而穿之前他看到的那部分正是书裡秦兰时的结局,刚看完和自己同名同姓的角色死亡结局后就穿越成了這個角色。
那心裡,那叫一個慌啊。
這真的不能怪他一直想着這個事,书裡秦兰时死了,看书的秦兰时跟着死了……
虽然時間很漫长,或多或少的剧情都忘得差不多了,但是關於书裡秦兰时的人生只能用可怜又可恨来形容,先是人设就被作者设定好的不讨喜,爱慕虚荣,争强好胜,嫉妒心强,所以他对于主角受很是嫉妒,活脱脱就是個恶毒配角,用来衬托主角的光明磊落。
然后這位秦兰时就一直作,作到最后师父对他的情分再无,作到最后叛逃宗门,成为魔主之一,最后又在魔尊谢璟和剑尊顾延清之间的感情裡搞破坏,然后各种误会,非要說,两個人的感情线就是有他和其他也是恶毒配角的加入才能扯那么久。
后边,人自作自受,无了。
别說,味很浓,平时沒脑子看看就完事了,但是现在,秦兰时非常拒绝這种味出现在自己身上。
他现在可沒有打扰這两位的感情戏,所以应该算不上恶毒配角吧?
秦兰时那么想着,他看了在旁边和其他人讨论事情的顾延清一眼,也不知道现在這人有沒有对自己徒弟有半分好感呢?
顾延清察觉到了秦兰时的视线,抬起头来,眼神询问道:有什么事嗎?
秦兰时对此笑着摆了摆手:无事。
然后秦兰时就继续回忆书裡的剧情了,因为现在随着主角的渐渐长大,主线也要步入正轨了。
這次妖兽狂暴事件就是作为主角攻谢璟结束万象盛会后又一次扬名的机会,天道为了让主角攻谢璟一步步走向顶峰,最后再把人狠狠从上面丢下来,也是费尽心思。
這個世界,就是一本巨大的小說。
秦兰时花了好久,都沒有成功从裡面挣脱,他挣脱不开,其他人也挣脱不开,這么一想,心理就平衡了。
而關於山玉……
书裡的秦兰时徒弟,也算是恶毒配角?秦兰时阻拦顾延清,秦兰时徒弟阻拦谢璟,好一個弟承师业,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不過现在,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山玉他应该不会走上這條路子,只要他不去争,不去和主角对着干,就不会落得和他一样的结局。
“兰时,這次的事情你怎么看?”顾延清突然在他旁边开口问道,也不知道人是什么时候過来的。
…糟了,刚刚沒有听,讲哪来着了?
顾延清一看這人抬头看過来的茫然样,和以前上课时候被师父叫起来回答問題时候一模一样,让人有点怀念,不過這是在外边,顾延清清咳了几声,组织了一下语句再次重复了一遍。
“兰时,關於妖兽事件的人为,我們在锁上探查到一丝魔气,和上次你所抓到的那一群黑衣人类似,所以想问问你的看法。”
秦兰时听完這话后,看了一眼周围的老家伙们,笑着开口道,“我那也只是碰巧遇到的,而且我之前不是說了嗎?關於那群黑衣人,你们心裡应该有所答案,无灵魂的躯壳,要么灵魂都在一人之手,要么那本身就是一具死躯,但是被人用些手法操控。”
“而這操控死尸的手法,要說在我們正道之间的,不如问问银牙族的族长,不過這次她并沒有亲自前来,倒是让人带了几個小辈過来交流一番。”秦兰时抬眼扫過站在角落那几人,他们露出的手臂上都有着不同形状的蛇形纹身。
“而關於魔修之间的,诡异术法骇人又多,实在是不知道对方用的哪一种,毕竟魔气過于浑浊,并非我們的领域。”說完,秦兰时又顿了顿,他笑着再次开口道,“而關於這灵魂這法子,倒不如问一下问天门,我观他们对于這方面的了解颇深啊。”
“不敢当不敢当,青莲剑尊這话可是高抬我們了。”问天门一位拿着龟壳卜算的长老笑着开口道,他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长袍,袍子上描绘着复杂难以看懂的纹路,灵力勾勒出它们的形状,如同流动的树枝一般。
“要說神识這方面,不如问问花倾阁,我记得你们似是较为擅长使用神识攻击。”說着,這长老看向了另一边站着的女子。
“那也要搭配适当的舞姿呀,我們這儿的姑娘可不能像你们某些男人這般粗鲁。”花倾阁的一位长老笑着开口道,她眉间点着一朵桃花,穿着一身粉色长裙,各個裙尾似桃花花瓣,轻轻摇曳在空中。
“仙子說笑了,谁不知你们那的好姑娘们個個都是阁中人才,說话又好听,实力也很是强悍。”
“你们问天门也不算差啊,虽为男人,但是人還是莫要妄自菲薄比较好。”那仙子懒洋洋地开口道。
“比起问天门,随清宗不是更是不错?那可是天下第一宗门啊。”问天门长老温和一笑,熟练丢锅。
“什么啊,你们应该知道我們随清宗之前新弟子可是入门得少啊。”秦兰时把锅再次丢了回去,“怎么看都是问天门你们厉害嘛。”
“质不求量,量不求质嘛。”问天门长老一副我都懂的模样,脸上依旧带笑。
“青莲剑尊,龟算子,桃花仙子,好了,相互寒暄就结束吧。”就在此时,守念盟的长老开口了,他穿着一件青白色长袍,头戴玉冠,身姿修长,他此刻坐在一边放下手裡的茶盏。
“哦?盟主,你可是有何高见?”秦兰时见有人打断這一堆互相拉扯的话后,转头看了那边一眼,看到是守念盟的盟主后,语气稍微礼貌了一点。
“目前对方只是放出了一点饵,我們沒必要先自乱阵脚,就先让人多去留意一下对方的踪迹,现在這种情况,比的是看谁先急。”盟主那么說着,然后敲了敲桌子。
顾延清听到這话,点了点头,“是的,目前敌暗我明,局势不明,对面很清楚我們之间的路数,而我們并不清楚对方的底牌,先不要轻举妄动,但是我們也不能放松警惕。”
“目前他们在剑冢和万象盛会出沒,其中相隔了两個月,也不知道他们下一次地点会在哪裡。”
“在哪裡都需要提高警惕,先搞清楚他们的目的。”盟主那么說着,然后叹了口气,“今天就先這样吧……天青剑尊,麻烦你了。”
“不麻烦。”顾延清淡淡地道,散会后他转头示意秦兰时一起出门,秦兰时冲那几個家伙挥了挥手,便跟着出去了。
“我并沒有說那黑色牌子和黑色石头相关的事情。”走了几步,许是已经探查到周围沒有人,顾延清就這么开口了。
“我知道,不過后边要是被他们发现這個东西,到时候师兄你打算怎么忽悠過去?”秦兰时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毕竟這种能够躲過天道屏蔽的东西,越少人知道越好,他们现在交上去的只是不知名材质的牌子,而關於牌子的原材料,虽然秦兰时已经可以确定那就是之前交给梁均去研究的东西。
“不是忽悠,不過是還未确定情况,不好上报罢了,過段時間等梁均那边有结果再說。”顾延清那么說着,看上去坦坦荡荡的,不過秦兰时知道,這石头都研究好几年了,怎么可能沒有研究出结果,可能這人早就派人私底下去找类似的石头原料了。
毕竟,每個门派,各有各的秘密,心照不宣。
但是在需要合作的时候,也会一起好好合作,合作完了,便又继续回去发展自個儿。
顾延清,他的心眼全给了宗门。
对于自個儿的事情,那是一点心眼都沒有。
這么一想,秦兰时难得开口问起關於顾延清的感情状况,“师兄,你和你徒弟怎么样了?”
“嗯?還是那样,阿璟很孝顺。”顾延清那么說着,想起谢璟,顿时感慨了一下,“就是性子還是有些粘人。”
笑死我了,孝顺。
確認完毕,這厮啥也不知道。
谢璟不行啊,那么久了都不吱一声的,有种像山玉那样,直接說……
……
…
“怎么了?兰时,你好像脸色看上去有点奇怪。”顾延清发现人的脚步停了下来,有些疑惑地看了過去。
“沒,沒什么,就是在想些事情,啊对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秦兰时飞速转移了话题,然后抬头看天问道。
“這会开了一早上,现在已经是午时了。”顾延清见人又不清楚時間,只得无奈回答道。
“…剑修今日早上有比赛嗎?”秦兰时默默回头,问道。
“有啊,因为之前是淘汰赛,现在是决赛,所以比赛场地空出来了不少。”
“山玉他比赛是在早上嗎?”秦兰时看上去快要哭了,鬼知道這個会为什么开那么久啊,前期全在讨论關於万象盛会的举行中的事情,還有哪家弟子什么宗门不错,后边才变成对妖兽狂暴事件的讨论。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家阿璟比赛是在早上。”顾延清淡淡地看了秦兰时一眼,“不如一起去看看好了。”
下一秒,秦兰时消失在了原地。
顾延清叹了口气,跟着消失在了原地。
两师父结伴去接徒弟去了。
而此时此刻……
唐山玉面前躺了几個人,而他本人正慢條斯理地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领,脚下踩着不知道谁的“尸体”,然后他看上去有些轻蔑地低头看着那几個人。
“下次再乱說话,可就不只是那么简单了。”
谢璟松开其中一個人的衣领,那人顺着墙壁缓缓落下,在那之前,他抓着人狠狠地往墙上砸去,此刻的墙壁有些碎裂。
他们目前处在一個小巷子裡,唐山玉半靠着墙壁,拿着手帕轻轻擦拭自己沾上血的部分,而谢璟将人放下后对唐山玉伸出手。
“干什么?”唐山玉抬头看了人一眼,语气平稳地问道。
“借我一條擦擦。”谢璟此时脸上還有被喷溅而出的血,眼神還从刚刚的余火中未消,整個人看上去恐怖又骇人。
“叫你不要砸墙上了,都不听,你身上的衣服估计也要换一遍了。”唐山玉拿出一條手帕递了過去,“动作斯文一点不好嗎?”
“就你斯文,刚刚踩碎人骨头的家伙是谁?”谢璟接過帕子擦了擦脸,听到這话笑了。
“我不是還给人医好了嘛?”唐山玉温和地笑了笑,完全沒有谢璟描绘中的狠劲。
“医好了再踩?”
“那也是医好了。”
“行,說不過你。”
突然,俩人的连音符同时亮起。
“师父?怎么突然……”谢璟随手将帕子塞进袋子裡,然后转身拿起连音符语气惊喜地道。
“…师父,你到了嗎?”唐山玉這边语气相对平静得多了,他也背過身去,拿出连音符和人通话。
“师父你来接我了嗎?等我一下,我立马過去。”這是谢璟,语气有点兴奋又稳重。
“难为您老人家還记得我這個可怜的徒弟。”這是唐山玉,语气比较阴阳怪气。
“在新石碑那裡嗎?”
“哦,在新石碑那啊。”
……
原来這俩在一起等人啊。
只见唐山玉和谢璟俩人默默对视了一眼,然后转头一人一句地开始忽悠道。
“我和山玉师弟看到一個不错的摊位所以就出来逛逛了。”
“我等得有点久,正好看到有個不错的摊位所以就和谢师兄一起出去逛逛了。”
……
最后,
“师父你能来接我,我很开心。”
“师父你终于想起我了,我很欣慰。”
终于把师父们忽悠完了,两個徒弟就把连音符给断了灵力。
“…山玉,我要换衣服了,你帮忙看一下。”
“换完记得喷点香粉,血腥味太重了,要是被发现了都怪你。”
“這不就像是刚刚从那裡出来一样?”谢璟听到這话皱了皱眉。
“反正你师父又不会在意,他只会觉得你长大了。”很扎心的一句话,唐山玉非常平静地說了出来。
“那你师父呢?”
“他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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