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再想想
“…那個,师父,我也沒想到這個方法沒有用,我看以前那些小說啊电视剧裡,那些主角只要這样那样,就不会引起怀疑了。”唐山玉在下边给自己辩解道,然后他发现秦兰时的脸色依旧阴沉。
“……”果然還是太快了嗎?
“师父……我错了……”唐山玉渐渐地声音就小了,說着,他闭上了眼,一副等死的模样,“你,你惩罚我吧。”
“…惩罚?你想我怎么惩罚你?”秦兰时终于肯开口了,他微眯着眼,手从一边手臂那滑了上去,滑到了唐山玉的脖子处,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唐山玉滚动的喉结处,“怎么?也要我和你一样咬一口嗎?”
“…也,也不是不行。”唐山玉在秦兰时动作的时候就开始身体僵硬了,除了紧张得吞咽口水外,他什么都沒有做,也不敢做。
“哦。”语气依旧淡淡的。
唐山玉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人对着自己摆這脸色,平时也不是沒有,但是這次的总感觉不是简单的哄哄就能過去了。
“…其他,其他惩罚也可以的,师父你高兴就好。”唐山玉莫名觉得自己理亏,心虚地别過头去。
突然,秦兰时指间轻按住唐山玉的喉结,唐山玉一個激灵微微睁开眼看過去,人還是那副表情,不過秦兰时在察觉到唐山玉睁开眼的时候,笑了一下。
“是這裡嗎?”
“…什么?”
手指又开始轻轻的抚摸着,带着其细小的报复,如同蜻蜓点水般的轻柔和难以捉摸的力度。
“你之前是咬這裡嗎?”秦兰时的嗓音在唐山玉的耳边响起,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低下头来,发丝轻轻刮弄着唐山玉的脖子处,痒意入心。
“…是。”
得到了回答后,秦兰时低下头,唐山玉可以感觉到他的温热吐息轻轻拂過自己的脖子处,带着他的些许试探還有犹豫。
“你是先咬還是先舔呢?”秦兰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唐山玉看到他整個人都俯下身子,他们此时亲昵的姿态如同爱人一般。
“…先舔。”
說完,唐山玉感觉自己的脖子处被人轻轻舔了一下,顿时,他本能地绷紧了身子,以防万一,他另一只手死死抓住了下边的床单。
“然后呢?”嘴唇擦過那处,湿润又带着无法忽视的烫度。
“…咬。”
于是唐山玉感觉到自己被轻轻咬了一下,力度很轻,但是就算是如此轻柔的力度,在人咬下去的那一刻,唐山玉本能地别過头去,他看着那被自己亲手拉下的床帘,透過帘子,他可以看到那被人关上的大门,還有门口不远处晃动的烛火,香炉裡的香缓缓升起,形成了朦胧的薄雾。
“然后呢?”
“……”唐山玉說不出话了,他怀疑這人就是故意在磨他的,总不能,是突然开窍了吧?這也不像是开窍的样子啊。
“舔了,咬了,接下来是什么呢?”声音還在耳边亲昵摩挲着,询问着他下一步。
“…吸……唔!”還沒說完,秦兰时就侧头一口咬住了唐山玉的脖子,就像止住猎物最后的呻吟声那样,唐山玉感觉到脖子处的疼痛,還有那引起他浑身酥麻的吮吸和舔吻。
……的确是很难熬。
唐山玉只能极力去忽视那裡的触碰感,但是身体的本能是骗不了人的,一阵又一阵的刺激从脖子处袭来,房间裡香味浓郁,香得让人脑袋有些晕乎。
他已经在尽力去克制了。
忍一忍就好,很快就過去了。
但是這往往事与愿违。
“…?!等等,手,你的手在……呃?!”干…什么?
唐山玉突然有些情绪激动地转回头来,他微微低下头,发现秦兰时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到了他的腰间,在那裡,危险的信号不停地往唐山玉的脑裡传递着。
但是這個时候的秦兰时力道大得很,唐山玉根本无法止住他的下一步动作,眼睁睁地看着人伸手握住自己的腰,然后揉了一下。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热流融入了全身,缓缓落入下方,唐山玉本能地战栗了起来,下一秒,他一脚踹在了秦兰时的腰上,并且用上了不少的力度,秦兰时措不及防地踹了個正着,他回過神来,松开了手,往后退去。
“……”秦兰时皱着眉头扶了一下额,此时房间裡香味格外的浓郁又迷人,他感受了一下身体裡的异状后,顿时想杀了许承晚的心都有了。
這人走就走了,怎么還在香裡添点东西。
他明明只是想咬一口,吓吓這個小混蛋而已,怎么就……
就……
秦兰时有点不太敢看唐山玉此刻的模样,刚刚那一脚也把他给踹清醒了,他偏過头去,然后安静地等着唐山玉的发问。
“……回去。”唐山玉也如他所愿地开口了,只不過沒有经历秦兰时想象中的诡异安静,甚至声音裡有点迫不及待。
“啊。”
“现在带我回去客栈房间,立刻,马上。”唐山玉伸手抓住了秦兰时的手臂。
“…好。”沒有多问,或许也是不敢,秦兰时抓起人就离开了這裡,他们很快就来到了唐山玉的房间,唐山玉在回来后,就松开了手。
“多谢师父,你现在可以出去了。”毫不犹豫的,唐山玉下了逐客令,他真的觉得自己此时太丢人了,而且想一個人静静。
“好…”秦兰时也有点怂,此时的氛围俩人都不知道說什么可以缓解,而唐山玉直接放弃缓解,然后直接让人出去冷静。
只是,在离开的时候,秦兰时還是沒忍住往那边看了一眼,他看到了唐山玉背对着他,头发和衣服都乱了,而一道明显的痕迹留在了唐山玉的脖子上,是那么的清晰可见。
碰。
门关上了。
不只是秦兰时,唐山玉也长长呼出了一口气,他踉跄走了几步,然后趴在了床上,尽量地平缓呼吸,他抱紧了被子,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
又是一次和门面对面的一幕,但是此刻的秦兰时心情不再和之前那般,他焦虑着,心裡想着,完了,又转念想,這种情况该怎么解决。
然后又想,果然還是现在去把许承晚杀了的好。
但是后边又换成了,不如直接喝酒喝醉了把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好了。
…還是先回去吧。
這次秦兰时不敢停留過久,他直接转身就回去了,然而在回去的路上,他看到了谢璟从顾延清的房间裡走了出来,這让秦兰时继续往前走的脚步一顿。
俩人面面相觑,许是心裡都藏着事,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已经是半夜了。
這人怎么刚从顾延清的房间裡出来。
秦兰时似是明白了什么,毕竟那個年代的網文在這些方面似乎沒什么节操的样子。
“秦师伯好。”谢璟对人微微行礼,面不改色地道。
“…嗯,谢师侄晚好。”秦兰时也不知道說什么,也跟着问了句好,然后他感觉到谢璟的视线似乎落在了自己身上,怎么了這是,他明明回来的路上避免遇到人,特地给自己披了件长外袍,外袍那么厚,应该看不到他此时穿了什么啊,妆容也在来的路上给自己用法术去掉了。
于是他看了過去,顺着谢璟的视线,发现对方看的是自己的脖子处。
脖子处有什么呢?
秦兰时:……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好像也不是那么清白。
不对,他们明明之间很清白……好像也不是很白……
“那弟子就先行离开了。”
“好。”
谢璟见人站着不动,伴随着自己此时的心虚,他也不想在這裡多待,于是立马离开了這裡。
“…呵呵,疯了,都疯了。”秦兰时看着谢璟离开的方向,突然說了那么一句,他当然沒有那份好奇心进去问顾延清怎么了,他转头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還自己一片清净。
……
心裡依旧烦躁。
根本就安静不下来。
于是秦兰时拿出枕头,仿佛是为了发泄一般,然后狠狠捶了它几下,捶完后,又不知道接下来干嘛,整個人处于一种迷茫都是心裡不踏实的状态。
“…我真是疯了。”
他又那么說着。
只见秦兰时在屋子裡又急躁地转了几個圈,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最后,他得出了一個缓解此时他焦虑的方法。
“哈,果然還是把许承晚打一顿吧。”
那么說着,秦兰时就消失在了房间裡,只见他快速地探查着某人的灵力,然后一鼓作气地一脚踢开了花楼的某個房间。
许承晚此时正抱着人准备来個猛虎突刺,就被秦兰时给打断了。
“…嗨?你完事……啦?”
“哦?在办事啊?”秦兰时挑了挑眉,神情沒有過多的波动。
“对,对哈。”许承晚语气干巴巴地抱着怀裡的人那么說着,笑得很是无辜又灿烂。
“很好,那你就不用出来了。”秦兰时手指微动,一把灵力幻化出的刀就那么落在了他的手,只见其呵呵一笑,要是放在平时,许承晚肯定会好好欣赏這美人一笑。
“等…等等!我可以解释的!你不要冲动啊!!!”
“不行啊!我不能失去它啊!!”
霎時間,尖叫声自房间门裡传来,整個房间因为裡面的动静在不停地震动着,最后震动声停止了。
那位弟子穿好衣服,打着哈欠走了出来,并且贴心地给裡面的人关上门。
此刻门裡,许承晚衣服随便乱穿地套上,然后虚脱地靠在了椅子上,秦兰时坐在他对面,手裡正把玩着他那把小刀。
“…我這不是看你…呃,头一次见你铁树开花,所以特地送点好东西给你们嘛。”许承晚尴尬地笑了笑。
“我不需要。”秦兰时很是冷酷地扫了他一眼。
“…哈哈哈……”许承晚只能继续笑,毕竟這事他理亏,“我也沒想到你们居然還沒……
“所以呢,你的小贼找到了嗎?”秦兰时出声打断了许承晚接下来的话。
“…沒呢。”许承晚见人不愿意多說,于是便顺着话头继续說下去,“那小贼像泥鳅似的,难捉得很。”
“哦,這小贼真的偷你按摩棒了?确定不是别的东西?”
“外人看来的确是這样沒错……不過他的确想要偷东西走,只不過我在盒子裡放了那小宝贝罢了。”许承晚慢悠悠地给自己的衣服上的绳索打结。
“我想那小贼想杀你的心都有了。”秦兰时想到那個画面,就觉得有些好笑,“什么东西值得你来万象盛会還要带着它?”
“這我可就不知道了。”许承晚松开了绳索,乐呵地凑了過来,“比起這個,我更好奇你和你那位美人的……”
“是不是宗门裡出了叛徒?”
“你和你那位小美人后边怎么样了!”
……
“你先回答我的。”
“不要,你先回答我的!”
……
“我們什么也沒做。”
“是叛徒,爱来自魔修。”
……
又是一阵沉默。
最后,是许承晚先发出的声音。
“你……居然……什么也沒做?明明那個时候气氛那么好!!”许承晚不敢置信地伸手指着秦兰时,仿佛看到了什么怪东西一样。
“…我为什么要做。”秦兰时一脸冷漠。
“我不信,你后边肯定动手动脚了!不然怎么会出现在這裡!草,你刀子不要乱丢!”许承晚刚說完,就被秦兰时顺手飞過来的刀子给吓了個正着。
“…需要帮忙嗎?”秦兰时把刀重新收回了手裡,然后灵活地转了個圈。
“不用,暂时不用。”许承晚摇了摇头,随后他不依不饶地继续问道,“你那对象是谁啊?我之前听到你好像是叫对方什么山芋,還是山玉?我感觉這名字有点耳……”
突然,在秦兰时越来越黑的脸色下,许承晚恍然大悟,他懂得可太快了,毕竟要问秦兰时周围出现最多的人是谁,作为朋友的他当然略知一二了。
“你這人,一不搞,一搞就玩那么大啊,算算日子他才十五吧?”
“我沒搞。”
“啧啧啧,秦兰时,說真的,你要不考虑考虑来合欢宗得了,在這裡你可以尽情地沒有顾及地……”
“我都說了!我沒搞!!”
又是一阵房间的震动,战况很热烈,最后是以秦兰时用椅子砸在许承晚的脑袋上告终。
“呵呵呵,果然,還是打一顿比较好,一顿不行就两顿。”秦兰时此刻像极了大反派,笑容温和,脸上沾着奇奇怪怪的番茄汁。
“…說真的,你真的沒感觉?我不信谁都能上你的床。”躺在地上装死的许承晚突然說了那么一句。
“…我也說真的,你不能换個說辞?”什么叫上他的床,搞得他和山玉的感情是用床定义一样的。
“你沒否认哦~”
“……”
然后迎接许承晚的又是一椅子,但是這对元婴修士来說,這种力道不痛不痒的,只能算是玩闹。
“…還是說真的,我需要好好想想。”這是秦兰时的声音,伴随着他的一声叹息下,他又再說了一遍,“真的需要再想想……你不要乱来。”
“這才是你今晚找我的原因吧?我還是头一次见你那么怂啊。”许承晚打趣地道。
“他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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