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秀啊绣
只不過,吃饭的时候,由于方安城不小心吃了一口香菜,当场晕了過去,這香菜居然被人弄成馅料包成饺子给端上了桌,并且還起了個文雅名字,這就导致方安城毫无防备地一口咬了下去。
下一秒,他晕了,晕之前,他一脸扭曲地伸出手颤抖地指着那盘香菜饺子,最后彻底安详“去世”。
“安城?安城??安城———”也不知是谁在喊,总之,怎么叫方安城都起不来了。
而隔壁的也在吃饭的盛礼越一行人,最为兴奋的是打开房间门的卫朔,他一脸惊喜地问道,“哪道菜有毒?让我吃一……”
還沒說完,卫朔就被盛礼越狠狠往脑门处扎了一针,接着也安详地倒在了地上,只见那盛礼越笑容温和地道了一声失礼后便拖着人的一條腿,非常贴心地替唐山玉他们关上门就离开了。
唐山玉:……
此刻江玉瑶正在给方安城灌催吐丸,试图拯救脸色灰白的方安城。
叶玄洲在一边拼命拍打方安城的后背,看得一边的唐山玉心惊胆颤,生怕他某一掌就把方安城彻底送去西天。
最后方安城成功吐了出来,脸色渐好,人也迷糊清醒了過来,這让江玉瑶和叶玄洲都松了一口气,唐山玉则默默收起了联系医修的传音符。
看起来不需要喊人了。
刚刚差点以为方安城要寄在一颗小香菜手裡。
而回去后,唐山玉也和秦兰时說了這一件事,边說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而秦兰时见人笑了也就跟着笑了起来。
笑完后,唐山玉這才准备问点正事,他坐在秦兰时的对面,手裡拿着一杯热茶,一边问一边就着热茶喝了起来。
“說起来,后边的剧情线是什么?”
秦兰时听到這话,也开始认真思索了一下,“万象宴的话,应该是醉酒剧情什么的,毕竟喝酒嗎?然后這样那样……”
“……”唐山玉听到這话,看了秦兰时一眼。
“嗯?怎么了?”秦兰时不明所以。
眼神清澈,不躲不闪,以前他们讨论這個话题的时候,最先转移话题的就是秦兰时,他现在倒是自然得很。
“沒什么,所以是促进感情的醉酒剧情嗎?喝醉的是谁?”唐山玉继续问道。
“当然是谢璟啦,毕竟他在书裡他可是第一,所以在宴会上被人灌了不少酒,再加上他设定的酒量不太行,然后被顾延清那家伙接回去后就…嗯,总之他脑子不清醒了。”秦兰时清脆地打了個响指,然后笑眯眯地继续說下去,“所以,我們要不要更改一下這個剧情?”
“嗯,也不是不行,毕竟谢璟才十五,太小了,不宜剧烈运动。”唐山玉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等等,我现在是第一,被灌酒的不会是我吧?”
“…有可能,其实我之前也做過些细微的改变,但是最后剧情還是拐到了那上面去,不過山玉,你這次的改变算是重量级的,我想或许是你沒有受到限制的缘故?”說着,秦兰时就又想起当初他站在人群中,往比赛场上望去时唐山玉那一剑,实在是让人无法忘记。
“希望如此,所以我們這次是不是要确定一下,關於剧情是否能够束缚我的這一点?”唐山玉在思考着,在宴会上要如何阻止谢璟喝醉還有和顾延清待一块的這件事。
“…我們這样算不算破坏人姻缘?”突然,唐山玉想起什么,问道。
“被囚禁的姻缘嗎?你不如问问书裡的顾延清愿不愿意要這個?”秦兰时笑着嘲讽了一句。
“那沒事了,我觉得谢璟目前的三观……嗯,应该還沒有坏到哪裡去。”大概,可能,也许?虽然干過坏事,但是那都是对方先惹事在先的。
“你這是在为他說话嗎?”突然,秦兰时冒出了那么一句话。
“嗯?沒有啊,我只是中肯评价了那么一句。”唐山玉看了秦兰时一眼,给人详细解释道,“我觉得他目前…应该還是在纯爱中?只要吃不上肉应该就還在纯爱中,不会上头?”
以前的书不就是這样,要么憋着不吃肉,要么一吃就吃上头,从此无肉不欢,不過……现在的好像也是這样。
总之,只要开了那個头,接下来的情况就是自然而然了。
“你說得似乎也有道理。”秦兰时点点头,然后刚刚支起的身子就那么瘫了回去,他们俩特地买来了两把躺椅,刚刚好可以舒舒服服地瘫下来。
“所以我們這次的目的,就是不要让醉酒這件事发生?除了恋爱情节之外,主线不是還有魔修嗎?他们会在宴会上搞事情嗎?”唐山玉见人瘫了下去,自己也跟着往后瘫下去,他就那么看着天花板问着。
“宴会上是正常进行的,但是书裡只是书裡,描写的笔墨不多,不過目前這城裡的确有魔修。”秦兰时跟着看天花板,只不過看着看着,他悄咪咪侧头看了一眼瘫在旁边的唐山玉,這一看,就让他一脸震惊。
“…你?你什么时候弄了這么一個眼罩戴了??”原来,唐山玉不知道从哪裡弄来了一個眼罩,估计還是让人专门定制的,這眼罩居然還是一個生无可恋的死鱼眼,這個眼罩還有着灰色的外层,带点白色的肚皮。
“嗯?前不久啊,我在城裡逛的时候在一家裁缝店裡定制的,反正只是用来专门遮住眼睛而已,又不用附灵,也用不到几個灵石。”唐山玉說着便指了指自己,只见他轻抚自己的眼罩,看上去很是满意這個,“你要不要也弄一個?”
“…我弄什么样的?”秦兰时伸出手也摸了一下那眼罩,唐山玉沒有其他反应,他躺得很安详。
“什么样的?正好,我這裡還有一個。”唐山玉往秦兰时的方向侧了侧头,然后从乾坤袋裡拿出了另一個眼罩,秦兰时接過一看,更沉默了。
這是一只绿色青蛙的眼罩,那两個大大的眼珠子不知道为什么透露出一种诡异的疲惫。
“這可是我准备后边用的呢,便宜你了。”唐山玉对此很是得意。
“…山玉,你是不是拿错了。”秦兰时试探性地询问道。
“有嗎?就是绿色青蛙的款式啊?”唐山玉特地撩起一角眼罩看了一眼,然后又重新盖回去。
敢情真的是這個啊!!!
“…山玉,你认真点告诉我,這眼罩很好看嗎?”秦兰时一脸严肃地看着手裡的怪东西,又问了一句。
“好看啊,我觉得還挺可爱的呢。”唐山玉美滋滋地說着,只见他从乾坤袋裡掏啊掏,然后小心地拿出了一個古怪的瓷器,這是一個灰猫,但是因为做的时候可能手艺不太行,那眼睛扭曲得就像那個滑稽表情的眼睛一样,再加上個扭曲的猫猫嘴角,看上去古怪又变态。
“诺,這是我之前特地淘来的。”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我之前也沒发现你喜歡……這种类型的东西啊。”秦兰时支支吾吾了起来,他艰难地把那奇怪二字给吞咽了下去。
“嗯?我平时日常用品不都是宗门采购的嗎?你有见過我有几次是自己亲自去买的?”說着,唐山玉收起那猫瓷器,随后掀起眼罩一角,朝秦兰时看了過去,只见他笑了笑,“怎么?觉得我品味奇怪?其实我也喜歡那些漂亮的,只不過我個人比较喜歡這种而已。”
“要是师父你不喜歡,那我以后就自己……”
“挺好看的。”還沒等唐山玉說完,就见秦兰时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拿起那青蛙眼罩,深情地摸了摸上面的眼珠子,挺有弹性的,“真的,我觉得很好看。”
“真的?”唐山玉难得语气疑惑地问道。
“真的!”秦兰时特别坚定地又点了点头。
“這样啊……那這個眼罩就送你了吧。”唐山玉非常贴心地伸手拍了拍秦兰时的肩膀,“不用客气,记得以后出门常戴啊。”
秦兰时点头的动作立马顿住。
真的要戴着出门嗎……?
秦兰时虽然平时不怎么打扮自己,但是他自认自己的审美是和其他人一样的,打扮自己的时候,他都是往好看的方向打扮,但是,這鼓眼青蛙……
“噗……逗你的,不用必须戴。”唐山玉忍不住笑出了声,他重新把自己那眼罩给戴了回去。
“那你是真的……?”秦兰时听到人這话,继续问道。
“不過我是真的喜歡這种玩意儿的。”
“…哦。”所以之前他送的各种礼物,原来压根沒有送到人心坎上啊。
对了,說起来剑鞘也是他送的,唐山玉真的是送什么就用什么,纯粹就是懒得自己动手去买新的,搞得秦兰时现在才知道這人喜好是如此独特,還是自己出门逛的时候买回来的。
這么一想,当初他和唐山玉一起出门逛的时候,好像大多时候都是他在买,唐山玉在拿,问人有什么喜歡的,唐山玉就說都行,秦兰时也不知道這人喜歡哪個,就都买来看看。
当然也有唐山玉并沒有遇到他喜好的缘故在裡面……毕竟那真的不是可以轻易遇到的喜好啊,就连這眼罩還是這人亲自找店定制的。
而且刚刚唐山玉拿出东西的动作可小心了,生怕這怪猫……哦不,可爱的猫摔坏了一样。
“好了,我這個喜好不是很重要,我們不是在說主线剧情嗎?你說有魔修,然后呢?”唐山玉躺了回去,很是安详。
“啊,就是魔修,书裡那次妖兽暴乱的時間是在万象盛会的比赛结束后,也就是在万象宴之前,就夹在中间那么一個時間段发生的。”秦兰时拿着眼罩也躺了下去,他也学着唐山玉戴了上去,别說,一片黑暗的情况下,导致旁边那個人的呼吸聲明显了起来。
“现在提前了,可能是蝴蝶效应,我听說好像是叶玄洲那边所引发的問題,是不是因为我的加入,导致了其他不在书中的人也对剧情产生了影响。”唐山玉感觉着四周的安静,還有那人在不远处声音,难得有种岁月静好的味道,虽然他们讨论的事情不算岁月静好。
“或许,所以我现在不是很确定這個万象宴上会不会有意外发生,虽然目前剧情好像有了细微的变化,但是,過程不同,结局是一样的,但是谢璟第一這個重要节点,被你改变了。”真的,每想到這一点,心裡就莫名的兴奋和激动。
“那么万象宴是属于過程,還是重要节点?”過程是会发生变化的,但是重要的节点就不会,這是秦兰时一直以来驗證出的情况,唐山玉由此那么推断着。
“這我就不知道了,据我們那边所知,城中魔修不出意外应该是有两批,我們不能确定他们是否联络在了一起,不過這次的万象宴估计他们也会做些准备,可能想要放出一條线,看看能钓出什么。”
秦兰时想起那几個老家伙,啧啧啧了几声,果然都是一群老奸巨猾的家伙,顾延清在那裡……好吧,他只对這些比较有心眼,勉强也算老奸巨猾吧。
“怎么就确定他们就一定会来万象宴上?或许他们有可能早就离开了這裡,目的不明确,是因为還沒有直接接触到人嗎?”
“我還沒怎么說呢,你就猜到啦?”秦兰时美滋滋地翻了個身,侧对着人,不過他戴着眼罩,沒有看到唐山玉那边的情况,不過可以用神识就是了,但是只能看個轮廓。
“不然呢,不過到现在還沒搞清楚目的,這些魔修真的能躲……会不会他们身上也有那些黑石啊?你知道那些黑石具体产自哪裡嗎?”唐山玉跟着也翻身,俩人戴着眼罩面对面,开始分析着目前情况。
“听顾延清所說,凡间沒有,不過……這黑石产生的地方,倒是让我有些在意。”這人躺着躺着,躺久了就有点困意了。
“在哪裡?”
“目前已知的地点,离凌东海很近。”
“凌东海?”
“对啊,等你金丹了,就得去那边历练了,這对你以后的修为很有帮助,当然,大海是互通的,你也可以从珠西海,或者风北海,再或者夜南海那裡出发。”
“這裡好大啊。”唐山玉不禁感慨了一声。
“是啊,到时候,你下山历练的时候,记得,你先从咱们宗门的万峰崖上飞下去。”
“那裡有什么特别的嗎?”
“我啊,当初就是从那裡飞下去的。”說着,秦兰时难得语气带上些许的怀念,或许,在他還是半個大少年的时候,对于修仙界的一切都是好奇和兴奋的。
毕竟,這可是修仙啊。
就算剧情過于让人讨厌,就算自己有点孤独。
但是,人生在世,并不全是那些东西啊。
“我在那裡看到了很美的风景,连绵不绝的山,被雾气环绕的山头,還有那刮至脸上的凉爽清风。”
在书裡沒有的地方,在书看不见的地方,那些浩大而美丽的风景,总是值得去看的。
少年自山上御剑而起,往下飞去,如同一只自由的鸟儿,张开双臂,感受天地之浩大,感受长风万裡,在那一刻,骄阳似我,无所畏惧。
“所以,我也想你看看。”
說着,秦兰时不由自主地笑了。
“…嗯…我会的,比起這個,我們是不是话题又跑偏了。”唐山玉默默提醒道。
“……我在怀念青春呢,你小子不要破坏我情怀。”秦兰时恼羞成怒了。
“咳,您继续怀念。”
……
很快,便来到了万象宴。
万象宴是在夜晚举办的,由灵火点燃的灯笼挂了满场,除此之外還有点点萤火环绕于四周,颇有几番趣味,似地上星河。
而宴会场地居然還打造了一道小河,自高处缓缓往下流去,泉水清澈,小石玲珑剔透,白雾如纱,融入了碎光间。
桌子摆于河流边,河流上飘着莲花灯,如梦如幻,仿佛唾手可得。
精心准备的菜肴布满了桌子,灵气四溢,瓜果飘香,美酒佳肴,酒樽为玉所制,手感光滑细腻,上面有云,鸟,花,竹等不同纹路,很是精致。
总结。
高端,大气,上档次。
唐山玉的内心可谓是刘姥姥进大观园,眼裡闪着隐晦又贪婪的金钱欲望,举杯的手略抖,心情似飘在河边上的莲花灯,总之,他飘了。
不過可惜的是秦兰时不坐他身边,他身边坐着的是谢璟,弟子和长辈们是分开坐的,分为左右,长辈在左,弟子在右,比赛方的一系列负责则坐于中间。
唐山玉面不改色地摸着杯子观察着四周,那手感真不错,他喜歡,可是他沒有钱。
目前主办方還沒来,所以在這裡,和他比较熟的也就只有谢璟了,而其他几位,也坐在各自领域的主位处。
“谢师兄,我心裡有点激动。”金钱的味道太美味了。
“……”
“真的,我头一次摸到那么贵的东西。”太兴奋了,兴奋到生怕自己摔碎了一只杯子。
“……”
“…谢师兄?”
唐山玉见人不回他话,迷茫看了過去。
然后他看到谢璟正激动得……好吧,动作很激动,但是他表面上還是一脸冷酷,总之唐山玉看到谢璟正喝了好几口茶,看上去很是不平静。
“…你有事嗎?”喝那么多茶。
“……”因为唐山玉语气裡那毫不掩饰的嫌弃,谢璟终于肯看過来了,他神色淡定,說了一句,“师父今天会穿新衣服。”
“不就是新衣服嗎?”谁過年還不会穿新衣服啊,這是在激动什么,至于那么纯爱嗎?
“上面的图案是我绣的。”谢璟语气有点兴奋。
“原来是這样……等等,你绣?”他似乎听到了什么词,于是唐山玉再仔细看看這张脸,沒错,冰山酷哥脸,然后搭配绣花這個词。
“…我会绣花怎么了,有人规定我不能会绣花嗎?”谢璟似乎反应過来自己刚刚說了什么,顿了一下,随后一脸冷漠地看了過去。
“咳咳沒有,我就是想问……”只是有点意外。
“什么?”
“你会绣莲花嗎?”
“…我不帮其他人绣。”
“不是,我只是想你教我。”
谢璟這才把目光重新转了過来,然后他看到了唐山玉眼裡的你懂的。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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