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冷落
司玉用抗議,阻止了某人的“齷齪”心思,然後不顧身後人不懷好意的低笑聲,快速起身下牀。
兩人緊趕慢趕,總算沒有遲到,司玉完全顧不得被同事遇見的風險,車停在人社中心門口,她纔下來。
一步路也不想多走,爲了不消耗體力,不讓其他人感覺出異常,一白天的班她都儘量不喝水,非必要不離開座位。
林琳還以爲她生理期,還特意給她泡了紅糖水。
邊霂中午也沒去餐廳,專門訂了餐陪她在大廳裏喫。
她心安理得的糊弄着他們,總算撐着體虛,熬到下班。
原本邵彭這一天都在忙着處理蘇寧寧受傷的事,下班根本回不來,司玉命令他,必須回來把她送回家。
罪魁禍首還是有些心虛的,只好中間抽空回來了一趟,把等在社區小花園的司玉送回了她的住處。
原本還想提議讓司玉回去住,但看她這飽經摧殘的脆弱模樣,完全不似昨晚陪他應戰到底的妖精狀態,他實在沒好意思說出口。
整個路上兩人雖然都沒說話,但氣氛莫名的曖昧。
第一次之後的邵彭,還沒敢對兩人的未來有太多奢望,但經過昨晚一整夜的親密接觸,他突然又充滿了憧憬。
他對司玉,再也不是做夢搬的望梅止渴,而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擁有她的充實和滿足。
毫無疑問,他感覺到了戀愛的快樂。
而且,他很確定,司玉心裏也是有他的。
同樣沉默着的司玉,卻沒有邵彭那麼樂觀,連闖兩次禍的自己,狐狸精附體,光享受吸陽氣了。
享受完了,現在卻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司玉從上車就開始琢磨該以什麼樣的態度面對邵彭,腦袋轉了好幾圈,也想不出個好姿態。
只好同往日一樣,不鹹不淡。
不過下車的時候,她還是矯情了一把,不但讓邵彭把車開進小區到樓底下,還讓他把自己背上樓。
這會,司玉也不計較讓他知道自己的樓房號了,一直讓邵彭把她背到門口才放他回去,就差沒讓他給自己再做頓飯了。
雖然她自己意識不到,她現在的表現,就是在戀愛中使小性子的女孩子,但邵彭卻是非常喜歡這樣鮮活的她。
所以,被指使的甘之如飴。
一直回到醫院這邊,邵彭輕快的心情才稍微收斂。
蘇寧寧雖然受傷不重,但情況還挺複雜,一時半會也出不了院。
除了頭有外傷,加輕微腦震盪,以及腳腕扭傷之外,做了全身檢查後,還發現腰也有輕微扭傷。
這些算不得大問題,卻是需要人照顧。偏偏她家又在外地,父母也過不來幫忙。
所裏雖然安排了幾位女同事輪流貼身照顧,但男同事也要幫忙買飯送水等跑腿照應以及夜班照顧。
她作爲邵彭的輔警,邵彭難免要多分些心思,幫忙安排好後面的事。
而且昨天陳銘和李然幫忙折騰了一晚,今天的夜班就輪到他了。
現在在病房幫忙的是許夢,雖然平時她和蘇寧寧不怎麼對付,但所裏已經排了班,她也不好拒絕。
而且她得知今天安排的是邵彭值夜班,所以她主動要陪牀到晚上再走。
她和蘇寧寧的不對付,很大原因在於邵彭,她比蘇寧寧來的早,但卻沒有她整天追在邵彭身邊的勇氣,連跟在邵彭身邊當輔警,都是蘇寧寧主動找所長給安排的。
所以,許夢既羨慕蘇寧寧能正大光明以輔警的身份圍在邵彭身邊,又討厭她仗着自己性格討喜,沒臉沒皮主動搶自己喜歡的人。
邵彭上來的時候,兩人各自刷着手機,互不搭理。
一見他回來,兩人和見了親人似的,都放下手機,爭着和他打招呼。
邵彭心情很好,沒心思管她們之間的彆扭情緒,所以溫和的和二人簡單打完招呼,就問她們要喫什麼,自己去醫院餐廳買回來。
蘇寧寧早就想好了這個話題,所以搶先答道:“彭哥,我要喫排骨。要是沒有,西紅柿燉牛肉也行。”
邵彭點點頭記下來,又看向許夢。
許夢想了想,說道:“邵彭,我和你一起下去吧,反正寧寧這會都換完藥了,也不需要人看着。正好我去看看有沒有想喫的。”
她的要求合情合理,邵彭沒有拒絕,點點頭同意。
躺在牀上不能動彈的蘇寧寧不樂意了,但許夢畢竟照顧了自己一天,她也不好說什麼難聽的話。
其實,晚上也沒什麼事,不用換藥不用打針,病房就有洗手間,所以,她更願意邵彭一個人在這裏陪着她。
但許夢非要賴到晚上才走,讓蘇寧寧很是怨念,這會又看着她隨邵彭下去買飯,心裏更是鬱悶的不行。
買飯的路上,許夢儘量沒話找話說,邵彭卻迴應的很冷淡。
他不喜歡許夢,一是她平常表現的有些刻薄,二是她不喜歡李然,還釣着他好久。
還有就是,他還記得,上次四人無意間碰面,她慫恿李然追司玉。
不過大家還是同事,所以面子上還要過的去,所以許夢的話題,他回,但不熱絡。
好在,很快就到了餐廳,邵彭專注的買蘇寧寧點的菜,順便挑選自己想喫的飯,沒再搭理許夢喫什麼。
女人都是很敏感的,自討沒趣的許夢,喫完飯就主動提出先回去了。
然後醫院裏便只剩了邵彭和蘇寧寧,她本以爲終於可以和邵彭能獨處私聊,結果,許夢走沒多久,邵彭就藉口出去抽菸,一直到她休息,都沒再進來。
司玉見到邵彭,是第二天的下班時間。
休息了一天一夜,她已經恢復正常,所以在醫院上了夜班休息了一天的邵彭,專門來接她下班時,她拒絕了。
她自己思量好久,決定還是先冷處理一下兩人的關係,不能縱着自己慾念上頭,沉迷男色。
邵彭只當她還一時不能適應兩人之間的變化,繼續耍小性子,所以雖然失望,也沒強求。
只希望她快點調整好情緒,他可不希望剛享受過戀愛甜蜜感覺之後,又要再經受相思入骨的痛苦。
結果司玉這一冷靜,冷靜了兩週,還不見回溫。
邵彭中間給她發過好多次信息,她也會回覆,但是一般有事說事,沒事就不迴應,敷衍都懶得敷衍。
他幾次忍不住,下班找她,司玉既不生氣也不惱怒,當然更不會熱情。
而且,讓她去那邊住,她也不拒絕。
但是,再沒有過一次和之前一樣的主動。
甚至有一次,在邵彭放出主動親近的信號後,竟然被司玉以“不要破壞兩人之前定好的拼婚規則”爲由拒絕了。
邵彭當時很是羞惱,便反問司玉:“先破壞規則的不是你嗎?”
結果司玉耍無賴:“是啊,是我先犯的錯,所以我現在把規則撥回正軌。以後還是少有親密關係吧。”
她的回覆直接讓邵彭瞠目結舌,難以理解。
親密關係沒有就沒有,少有是什麼意思?而且,什麼時候該有,什麼時候不該有?這又是誰說了算?
難道兩個人就不能是正常有感情的夫妻關係,只能是掛着婚姻名頭,偶爾可以發生關係的p友?
他的這些疑問問都不用問,司玉根本不會給他解答。
邵彭怎麼也不明白,兩人怎麼就發展到了現在這種處境。
俗話說,女人心,海底針。他是真的猜不透司玉到底是什麼想法。
最糟糕的是,今天上面下來通知,下週就要把他借調回區刑警大隊,可能很長一段時間,他都要在那邊工作。
雖說還是在一個城市,但位置上要遠很多,他恐怕會和司玉見得越來越少。
所以他打定主意,今天必須和司玉說清楚。
如果她堅持這樣相敬如賓,靠演戲來維持兩人的合約關係,再偶爾看她心情,寵幸他一次半次,那他選擇提前解約。
他玩不起,也不想玩。
對司玉一見鍾情的他,本就不是合格的拼婚對象。
原本以爲兩人相處久了會有轉機,現在看來,她根本無意和他發展成正常的情侶關係。
所以,長痛不如短痛,他選擇放棄。
下班前,他給司玉發了信息:“下班到車裏等我一下,我有事和你說。”
司玉回他“好”,依言照做,下班後,就一個人先去他車裏等着了。
雖然邵彭沒透漏要說什麼事,但司玉又不是傻瓜,自己這段時間晾着他,肯定是把他惹急了,要和自己攤牌。
等邵彭的這五分鐘,司玉提前預演了一遍他可能會提出的想法,以及自己對應的迴應。
甚至連邵彭可能會撂挑子,提前解約離婚,她也想過這個可能性。
只是,如果他真如此決絕的話,司玉倒一時沒想好應對方案。
起碼,她不想離婚,兩人這樣若即若離不是很好嗎?
實在身體飢渴,兩人也不是不可以當成彼此的發泄對象。
畢竟在這方面,他們配合還是很默契的,而且,她也改了規則。
還未等司玉拿出萬全方案,邵彭已經過來了。
和司玉一樣,走過來的這幾分鐘,他也在考慮該如何開口,又會得到怎麼樣的回覆。
原本打算直接在車裏就和司玉作出個了斷的邵彭,到底還是改了注意。
不爲別的,他怕耽誤久了,司玉會餓,也怕談的不愉快,自己沒心情喫飯。
所以,他決定先帶司玉找地方喫完飯,再和她好好說。
談情說愛總不是審犯人,雖然他沒有經驗,但還是希望自己能儘可能的打動司玉。
“先去喫飯吧。”
“好。”
兩人的對話如往日一般,平淡的不能再平淡。
自以爲心意已決的邵彭,聽見司玉的這個“好”,莫名心口難受起來。
他突然有些害怕,害怕自己的攤牌嚇不到司玉,害怕他提出兩人提前解約離婚,她還是回答“好。”
坐在後座的司玉,不明白邵彭怎麼了,剛說好要去喫飯,他就捂着胸口趴在方向盤上。
這好像心絞痛的症狀。
司玉顧不得其他,趕緊傾身向前,詢問邵彭:“你沒事吧?是心口疼嗎?”
沒有得到他的回答,只看見他對自己搖了搖頭。
司玉不放心,推開車門出去,又從副駕進來坐下。
剛轉過身想再問邵彭,要不要去醫院,結果,話還沒出口,就被突然轉過來的邵彭緊緊擁住。
“我們不拼婚,我們做真夫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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