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電影
其實司玉纔不會去做這麼中二的事,但用來威脅邵彭還是很有效的。
接下來的時間他消停多了,尤其看見前面的男孩聽見司玉的話後,專門回頭打量了一眼司玉,惱火的他,直接瞪了人家一眼。
然後,去喫飯的這一路,邵彭扣着司玉的手變得更緊了。
一個面無表情氣呼呼,一個笑顏舒展樂呵呵,彆扭又甜蜜。
這是兩人第一次一起看電影,也是司玉第一次和一個男人看電影。
大學和邵凌談戀愛時,邵凌曾經喊過她去學校禮堂看電影,第一次是她有事沒去成。
第二次時她已經開始覺得戀愛不好玩,正想法和邵凌結束,便找了個理由,讓當時暗戀邵凌的舍友替自己去了。
也就是那次看電影,讓那兩人成功搭上線,纔有了後來邵凌認爲的“背叛”。
雖然司玉不愛看電影時喫零食,但她還是拉着邵彭把該買的都買了。
不過邵彭也沒意見,他也是約過會談過戀愛的人,知道情侶去看電影,一般都會買這些東西。
電影還不錯,但兩人似乎都沒心思看,邵彭還對邊霂的事耿耿於懷,糾結着不知道該拿司玉怎麼辦。
司玉同樣是在爲邊霂煩惱,想釣着人家爲自己所用,就要付出精力去應對兩人關係的維護,還要保持不近不遠適中的距離。
最主要的是,她的良心讓她有些心虛愧疚,所以總是拿不出一個完美應對的方案。
回過神的邵彭,很快就注意到司玉也在走神,因爲心裏有刺,司玉有什麼異常舉動,他都自動會聯想到邊霂那裏。
只不過,他猜的和司玉想的有很大出入。
雖然心中不滿,但兩人剛牽了一路的手,到底化解了他的一些戾氣。所以他收斂情緒,只輕哼一聲提醒司玉。
但司玉沒有聽見,依然沉浸在自己的煩惱裏。
而且,她這會已經不光考慮邊霂的問題,距離婚期越來越近,她還要發愁該用什麼理由正大光明推遲婚期,才能不惹老人懷疑。
邵彭轉眼一瞧,司玉絲毫沒注意到他製造的動靜,還是託着腮兩眼發空。
不知道她到底在琢磨什麼人生大事?
見不得她心不在焉,邵彭又伸出食指,對着司玉的胳膊連續戳了幾下,直到她轉過頭疑惑的看着他,他才停下。
“怎麼了?”
邵彭先捏了兩粒爆米花,塞到司玉嘴裏,才儘量用不鹹不淡的語氣,小聲詢問她:“在想什麼?是不是電影不好看?”
嘴裏嚼着爆米花,司玉不好張嘴,只笑着搖了搖頭。
電影后半場,司玉放下紛亂思緒,強迫自己專心看起電影。
邵彭見她態度擺正,也就沒再多說,只時不時的喂司玉喫上幾粒爆米花。
因爲每次都是一粒兩粒,所以司玉也不覺得甜膩,反而很享受這種被邵彭寵着的舉動。
兩人都以爲後半場的電影能這樣順利看完,沒想到電影結束前,來了一出現實中的大戲,比電影還精彩。
一出司玉不願看的原配大戰小三的狗血戲碼。
電影院座位區黑燈瞎火,也不知道,原配是怎麼找到那對“姦夫□□”的。
坐在後面的司玉和邵彭,剛納悶怎麼電影快看完了,兩個人才進來找座位。
結果,隨着前面一聲尖銳的女聲“在這!”然後緊跟着一聲響亮的巴掌聲,突然就打起來了。
因爲黑乎乎看不清,後面的人只看得見一團黑影擠做一堆,伴隨着尖叫聲,好幾只胳膊都在輪番揮舞,像是在演混亂的皮影戲。
電影院的人幸好不多,但也都沒心思看電影了,紛紛起身往那邊張望。
原本打算跟着看看熱鬧的邵彭,突然聽見一句:“啊!他有刀子,我流血了!”
他不得不快速給司玉撂下一句:“幫忙打110和120,我過去看看。”
這會,已經有人喊來電影院的工作人員,把電影暫停了,燈也隨之打開。
邵彭吆喝着:“大家讓一讓,我是警察。”快速扒拉開走道上看熱鬧的人。
當事四人沒有因爲見血停手,反而還在揪成一團,繼續撕扯。
邵彭掏出自己的警官證,往四人面前一亮,厲聲喝道:“住手,我是警察!”
110和120來的時間幾乎差不多,早在邵彭干涉後,他們很快就停了手,分開等候處理。
傷者是一位女士,司玉和邵彭後來才知道,她是原配叫着一起來的姐姐。
傷勢不算厲害,但也流了不少血。兇器是把可隨身攜帶的水果刀,是四人中唯一一個男士的。
110到場錄口供時,司玉和邵彭才知道這是一場捉姦的荒唐戲。
其他無關人員在警察到場後,簡單瞭解便被解散離場。
因爲邵彭的關係,司玉陪他一起跟了全程,這才知道事情的全部經過。
渣男和小三來看電影,買票的時候被認識的人看見了,告訴了他老婆,原配便帶着自己的姐姐一起來捉姦。
幸虧兩人沒回家做飯,電影看的也比較早,折騰完回家也才十點多。
司玉從電影院出來,就情緒不高,不過因爲邵彭的注意力還在剛纔的事上,所以,也就沒注意。
回家後,她快速的洗刷完,就進了客臥。
這會邵彭才覺出她情緒不對,因爲兩人最近這段時間關係很是穩定,基本上除了生理期,司玉都睡在主臥。
即使兩人不發生些什麼,也會相擁而眠。
這也是邵彭之前覺得司玉有些粘他的原因,因爲她喜歡上了抱着他睡。
但今天,她什麼都沒說,就去客臥了,按他了解的日期,明顯不是她的生理期。
所以,邵彭很是不解。
洗刷的時候,他還暗自胡亂猜測,是不是自己剛纔光顧着去調解糾紛,把她一個人留在後邊,所以她纔不高興。
其實並非如此,司玉不過是因爲這種混亂的三角關係糾紛,想到了自己的所作所爲。
雖然,她覺得對邵彭和邊霂不過都是逢場作戲,並非長遠關係,也算不上感情背叛。
但她還是莫名心虛,尤其今晚這一出,讓她有點擔心,萬一她和邵彭入戲太深,控制不住後續合約的發展,該怎麼辦?
今天邵彭喫醋的表現,明顯是看見了自己坐邊霂的車,而邊霂那邊又不知道邵彭的存在,最多隻是存疑。
萬一,繼續和他們糾纏下去,後面會不會也會引起這種不必要的衝突?
司玉越想越心亂,翻來覆去睡不着。
邵彭來敲門的時候,她剛翻過一遍身。所以,敲門聲只響了一遍,司玉就下牀開了門。
“怎麼了?”躺了一會的司玉,聲音帶點沙啞。
站在門口的邵彭,剛從浴室出來,只穿着浴袍,浴袍帶子也只是鬆鬆垮垮的隨意繫着。
洗澡的時候他猶豫很久,還是決定出來後問問司玉,她到底爲什麼不高興,爲什麼要住客臥?
所以,他沖洗的很快,頭髮都還沒擦乾,就怕司玉睡着。
他知道司玉平常沒有失眠的習慣,只要滿足了她的某些需求,她幾乎是秒睡。
“爲什麼分開睡?”邵彭詢問的語氣,帶着勇氣,但是不多。
畢竟翻臉是司玉的長項,已經情緒正常的他,不敢肆意質問。
剛洗完澡的邵彭,面容如玉,很是乾淨,又異常清俊。
這會喏喏怯怯問司玉的傻樣,和剛纔處理糾紛時的英氣嚴肅形象,反差巨大。
司玉似笑非笑的瞧了他一會,一時愛的不行,便嫣然一笑,往前一步。
隨即雙手伸進浴袍,環住邵彭的勁腰,踮了踮腳,吻上前去。
美色當前,煩惱往邊靠靠。
其實邵彭穿着浴袍過來,用意很明顯,而不僅僅是趕時間。
兩人已經同牀共枕一段時間,彼此對對方的誘惑和吸引,他又怎麼會不清楚。
唯一不清楚的是,他不知道別的男人是不是也一樣吸引着司玉,比如邊霂。
不過,眼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天雷勾地火,容不得他不燃。
似乎兩個人的每一次,都是濃烈又瘋狂,主臥的距離這會都顯得有點遠,客臥的牀接着就變成戰場。
這個遊戲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玩,一個人看,兩個人沒有誰主動誰被動,有回就有應。
不讓雙方盡興不算結束。
當然,歡愉來的快,去的也快。
第二天一早,邵彭就被司玉告知,從當天開始,以後下班要回自己的住處。
理由是,太冷了,回那邊近,走路更方便。
剛睡醒的邵彭一臉懵,傻傻的問:“那我呢?”
睡了一夜好覺的司玉,好心情的捧住邵彭的臉,在他脣上重重一吻,俏皮的說道:“你呀,就留在這裏,等我‘召幸’,好不好?”
得到回覆的人,很是不滿,勾住她,回吻一下,抗議道:“不好!”
司玉輕輕推開,起身坐起,眉毛輕挑,眸中帶笑:“抗議無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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