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危急關頭
試想一下,當你心愛的寶貝,被別人肆意霸佔去了,你力不從心,又欲罷不能時,這個強盜又厚顏無恥的希望你配合,再去玩弄你的寶貝,你會有何反應。
丁鬆沒想到何大壯有如此暴躁的反應,他愣愣地看着何大壯,居然說不出一句話來。稍許,他徹底失望了。
丁鬆轉身走了。
在他和郝荻的這場情感遊戲中,他以爲自己始終佔據着主動。他爲郝荻付出了很多,理應得到相應的回報。
正所謂一失足成千古恨,丁鬆後悔自己一時任性,冒犯了劉慧這個狐狸精,又拱手把郝荻送給了何大壯,他一敗塗地。
丁鬆走了,何大壯坐在那,心裏油漬漬的不是滋味。
丁鬆能夠自降身價,有求於他,足以說明,丁鬆在郝荻面前,已經徹底失去機會了。
表面看,何大壯再次贏得了追求郝荻的機會。郝荻的種種表現,也給了他一個明顯的信號,愛沒走遠。
實際上,何大壯知道自己半斤八兩,儘管他感覺自己多麼英俊瀟灑,人才一表,在郝荻面前,他依然還是一個屁,一坨屎,不配去與人家談情說愛。
地位之差是兩個人的感情鴻溝。
坊間有句俗語:一有權,二有錢,三要賴皮纏。
說的就是當今社會,男歡女愛的前提條件。你有權,美女圍着身邊轉;你有錢,也能買來紅顏知己,看在錢的份上,與你卿卿我我;當你不具備上述兩個條件,還有一條最實用的方法,那就是破褲子纏腿,整天軟磨硬泡,玩了命的求愛。
這是從《紅樓夢》中的賈寶玉,形容女人是水,男人是泥一說中,總結出來的一己之見。
水清澈也好,無情也罷,怕的就是被塵土所侵襲。再純潔的水,也怕攪和進泥土中,清不清,混不混的,讓你扯不斷,理還亂,最終實在沒有辦法擺脫了,索性就順其自然吧。
泥巴的成功之處,就在於它能巧妙地吸引水的精華,將它的特性發揮到極致,然後藉助大自然之力,讓水徹底蒸發掉,給泥巴一個展示成功的機會。
春蟬到死和蠟炬成灰,與其有異曲同工之妙。
何大壯自詡對郝荻的感情是真愛。他對郝荻是真煩,真狠,真較勁。到了關鍵時刻,也是真的爲對方着想。
愛而不會愛,不如不愛。既然是愛,就得真的付出,不求索取。
丁鬆這次造訪,猶如一記炸雷,在何大壯的心靈深處爆響。
如果說他不經意間要豁出一切,查明王晟的死因,是爲了給好朋友一個滿意的交代,不如說,他想要幫助郝荻成功破案,讓她成爲一個響噹噹的刑警隊長。
指導思想瞬間明晰了,何大壯也有了新的動力。
既然田一雄是這起案件的知情者,他也嘴欠,把消息通報給林薇了,何不利用林薇的力量,去敲山震虎,及時敲開田一雄的嘴,獲取第一手材料。
何大壯考慮問題,不耽誤喫東西。
他三口兩口把大餅塞進嘴裏,又劃拉進去幾口小菜,打了一個飽嗝,又要瞞天過海了。
天色漸黑,何大壯家窗簾緊閉,卻沒開燈,這是什麼情況。
“肯定是喝多了,睡着了。”帥帥做出判斷。
“不會又溜出去了。”鄭瀟發出疑問。
“等等再說吧。”帥帥對何大壯厭惡至極,沒有郝荻的命令,他早就遠遠地躲開了。
兩個人守在汽車裏,吃麪包,喝汽水,看手機,閒聊天,只充當門神,不想過多的介入何大壯的生活。
從尿道溜走,已成了何大壯的常態。
他從廁所旁的柵欄上,撤下兩塊木板,彎下他的蝦米腰,就能成功出逃。
這次,他又變了一個新花樣兒,把電動自行車,也順了出去。
如果帥帥和鄭瀟,能認真盯緊何家院落,就會及時發現端倪,成功阻止何大壯外逃。
咱們已經說過了,他倆是迫於無奈守在這裏,漫不經心,在所難免。
從另一個角度說,他倆沒有認真領會郝荻“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精髓,只消極的充當驅鬼的門神,以太公在此,諸神退位的姿態,喝退來犯之敵。
王晟自殺案已經結案了,只要何大壯不再主動去挑事,他的安全沒有問題了。
何大壯騎上電動自行車,一路疾馳,駛向市區。
林薇被徐燁拽進家中,她買的海鮮,給徐燁造成錯覺,他以爲自己僅離開家幾天,林薇又給他戴綠帽子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拌了幾句嘴,徐燁突然揚手打了林薇一個嘴巴。
“你敢打我。”林薇非常驚訝,甚至愣愣地不知如何是好了。
“別說打你,我殺你的心都有。”徐燁的兇狠目光,讓林薇預感到大事不好了。
徐燁在會館,意外地見到賈政道,還按照賈政道的吩咐,給林薇寫了一份遺書,以此證明,他自殺了。
賈政道對此的解釋很輕鬆。他說:“只有這樣,你才能從人們的視線中徹底消失,出國定居後,也沒有後顧之憂了。”
賈政道小瞧了徐燁的智商。
他事先簽訂的那一疊文件,是賈政道把鴻運集團籌建金鼎大廈時,發生的所有業務,都劃歸在他頭上。
徐燁出席了金鼎大廈的地塊拍賣會,對外已經是個不爭的事實,募集資金又全部由王晟一手操辦。
金鼎大廈建成後,徐燁又出任物業經理。
至於董事會決議,文件簽署時間等案頭工作,都由律師一手操辦,在法律層面上,肯定毫無瑕疵。
徐燁這個常務副董事長,通過股權換讓的方式,已經成爲金鼎大廈所有貸款的責任人。
賈政道通過這種方式,完成了金蟬脫殼。
徐燁必須徹底消失。
徐燁這份遺書,纔是賈政道與徐燁見面的重頭戲。
徐燁雖然沒有仔細看過所簽署的文件內容,但是他知道,賈政道能慷慨的給他三千多萬,還承諾讓他出國,管理賈政道的資產,絕對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好在那張支票是真的。即使出國後,失去了賈政道的庇護,憑這張支票,他也能活得很滋潤。
問題的關鍵是,賈政道能否話付前言。
於是,他想到一個好辦法,那就是帶上林薇。
他跟隨賈政道多年,知道賈政道的很多祕密,林薇肚子裏的孩子,是他能活下去的根本保障。
徐燁在金鼎大廈,意外發現林薇與索伊會面,這是個危險信號,一旦索伊認下林薇,就等於賈政道再次成爲林薇的靠山。
徐燁無論如何,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跟賈政道叫板。
所以,他不顧賈政道的警告,偷偷返回家中,以關心的名義,做了幾道林薇喜歡喫的菜。
徐燁想把林薇哄高興了,跟林薇掏點真心話。
索伊住進金鼎大廈,肯定是爲王晟那筆錢來的,林薇肚子裏的孩子,怎麼也值個千八百萬的。
他再把那張支票亮出來,相信林薇能看在錢的面子上,乖乖地跟在他身旁,那樣,他就有了雙重保障。
林薇要自我慶賀的海鮮,一下子杵到徐燁的肺管子上了。
王晟給他戴綠帽子,那屬於歷史遺留問題,按先來後到一說,他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讓他打心眼裏喜歡林薇了。
除了王晟,再有一個人敢走進林薇,那就是觸碰徐燁的底線。
徐燁把海鮮摔在地上,氣的臉紅脖子粗。
見林薇不爲他的憤怒所動,撿起海鮮去了廚房,徐燁更火了。
他走過去,搶下林薇的兜子,拿出她手機,揣進自己兜裏。
“你幹什麼?”林薇不知道徐燁在打什麼壞主意,手機是她對外呼救的工具。“把手機還給我。”
“我不能讓你,給他通風報信。”徐燁說出實話。
“給誰?”林薇稍加琢磨,明白了徐燁的心思。她說:“那好吧,我倒要看看,你說的這個人,長什麼模樣。”
林薇沒做虧心事,她表現的很坦然。
徐燁見了,更加惱火。他在屋裏轉來轉去,心裏這股火,無論如何也發泄不出去。
他畢竟是個血氣方剛的大男人,就因爲看好了老闆的女人,愣被老闆當成垃圾桶,把林薇塞給他做媳婦。
行,誰讓我喜歡她了,接着就是了。
商場出售積壓物資,講究買一贈一。徐燁得了一個媳婦,竟然也是買一贈一,這頂綠帽子給他帶的,真是王八鑽竈坑,憋氣帶窩火。
認了,徐燁創造出了綠色忍辱負重。
都是錢鬧的,他沒錢沒勢,只能給賈政道當走狗。要飯喫,他敢嫌餿嗎。只能期盼有一天,王晟玩膩了,也就罷手了。
老天有眼,讓王晟掛了。
徐燁樂得屁滾尿流,終於主權迴歸了。結果,他這邊還沒笑聲,人家那邊就開花結果了。
最讓徐燁無法忍受的,就是林薇懷着孩子,還有心思找相好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就是TM的叔忍了,嬸兒也不能再忍了。
徐燁想着想着,衝進廚房,她拽過林薇,照準她的肚子就是一拳。
林微正準備用平鍋做鹽焗大蝦,見徐燁怒氣衝衝過來,知道大事不好了。
就在徐燁論起拳頭,要打向她的肚子時,她掄起平鍋,迎面拍在徐燁的臉上。
這一鍋拍下來,正打在徐燁受傷的半邊臉上,他“嗷”地一聲,鮮血就流了下來。
被狗咬破的臉逢合起來,創面剛剛結痂,那經得起這樣一拍呀。
林薇絕對是個狠人。
她見徐燁過來,就從他的臉上看到了殘暴,爲了保護孩子,也是爲了一下子能讓徐燁知道疼,她使足了渾身的力氣,拍了這一下子。
結果令她失望,徐燁只是一聲慘叫,根本沒達到她的預期目的。
徐燁捂住受傷的臉,目光中充滿了殺機。
“你敢對我下狠手。”徐燁轉身走出廚房,林薇拎着平鍋跟了出去。
只見徐燁來到大門口,拿過他的夾包,從裏面掏出卡簧匕首,轉身就要過來,跟林薇動手。
林薇驚嚇的渾身顫抖,她雙手握緊平鍋,做好了跟徐燁拼命的準備。
這時,傳來門鈴聲。
“這回我看你還有啥說的。”徐燁惡狠狠說着,轉回身去開房門。
徐燁打開房門,何大壯嬉皮笑臉出現在門口,他手裏拎着一袋水果說:“沒想到吧,我……”
“原來是你。”徐燁一把揪住何大壯的衣領,另一隻手的卡簧匕首,就要往何大壯身上招呼。
何大壯受到驚嚇,他急忙用水果袋來阻攔。
“咣”地一聲,林薇雙手舉平鍋,跳起來砸在徐燁的後腦勺上。
徐燁身子一軟,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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