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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真情告白

作者:吕默
要說何大壮也是作。

  他住院花了一千多块钱,林薇二话不說,直接帮他结算了。按理說,省下這笔钱,他即使不精打细算,也得计划着维持能吃饱饭再說。

  可他却不這么想,钱该花的就得花,不能省,省下来就是抠门儿。

  他怎么花钱?

  省下這笔钱,至少要拿出十分之一,潇洒走一回。

  他从医院出来,坐上帅帅的面包车,路過菜市场,对帅帅說:“等我一下。”

  二瓶白酒,一只烧鸡,几样凉拌菜,外加一张大饼。

  他拎着塑料袋坐进车裡,派头那是相当的足:“今天中午,我請你们哥俩喝酒。”

  刚刚食物中毒,连拉带吐,又是洗胃,又是做抽检的,他竟然還要喝酒。

  “你這身体……”帅帅嘴欠,要提醒他注意身体保健。

  你猜他怎么說:“我身体沒毛病,经造。”

  郑潇听了何大壮的话,差不点把鼻子气歪了。你身体好,還经造,干嘛要住院治疗去,弄两瓶自来水,“咕咚、咕咚”灌进去,再吐出来就完了。

  再說了,你兜比脸都干净,刚欺负林微给你买完单,這会儿又要胡吃海塞了,像话嗎?

  按帅帅和郑潇的性格,张嘴就能把何大壮损成紫茄子色儿。

  两人這会儿目光相对,“噗嗤”一笑,沒下文了。

  “你俩這是几個意思,嫌我的菜饭不够档次呀。”何大壮装逼不等时候,那是张嘴就来。

  “我谢谢您了。”帅帅学乖了,他不跟何大壮发生正面冲突了,学会了放屁崩沙子,连讽刺带挖苦說:“咱可沒有你這個口头福。”

  “你看哪個警察,执勤时敢喝酒。”郑潇做出了正面解释。

  “那……”何大壮想說,那郝荻怎么能和我喝酒。他话到嘴边,感觉這话不用說出来,就已经很二了。

  郝荻能跟這俩小警察相提并论嗎?

  想到這,何大壮不觉中翘起二郎腿,一副高高在上的派头。帅帅见了,真想把车停在路边,免費暴打何大壮一顿。

  汽车停在何大壮家院门口,何大壮居然沒对二人客气一下,邀請他们进屋坐一坐,吃点小菜大饼。人家整天不分昼夜的保护你,略表寸心還是很有必要的。

  何大壮不知道从哪得到的自信,他旁若无人下了车,打开院门,就要往裡走。

  “啪嚓”一声巨响,何大壮顿时感觉肩膀火辣辣的疼,他疼的龇牙咧嘴回头看,丁松笑吟吟站在他面前。

  “你小子跑哪去了,害得我等了你一下午。”丁松看见何大壮的痛苦相,心裡乐开了花。

  何大壮憋闷了几秒钟,终于喘上一口气說:“你還真把我当情敌了。”

  這句话太有杀伤力了,简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說实话最伤人。

  丁松的脸一赤一红,他真想再抡起拳头,照准何大壮那张欠揍的脸,“棒棒”再砸上几拳。考虑到他是求何大壮来的,别沒等办正事,先落個寻衅滋事的罪過。

  坐在车裡的帅帅和郑潇,嘴角都咧到腮帮子了,真想打开车门,给丁松叫上一声好。

  “你小子哪点都好。”丁松玩了一個语言游戏,据說這种說话方式,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他說:“就是脸大不害臊這一点,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丁松抢過何大壮手裡的塑料袋,先撕下一個鸡大腿,塞进嘴裡嚼着說:“知道我要来,特意给我买的吧。”

  “哎呀我操,小松,你真让我涨见识了。”何大壮看见鸡腿被丁松撕下一只,他一把抢下塑料袋說:“求人办事,空俩爪子来,還不问個价钱,拿過来就吃。”

  “你少吃我的了。”丁松突然变得憨脸皮厚了。這样一来,把俩人之间的那层隔阂,一下子冲刷得干干净净。

  “走吧,进屋喝酒去。”何大壮也巴不得能有這么一個机会,让他跟丁松把酒论過,互撕一场。

  “你少废话,我沒時間陪你喝酒。”丁松虽然這么說,還是尾随何大壮走进屋裡說:“你给我惹的祸,就得由你来收场。郝荻那边……”

  “打住。”何大壮把酒菜放在书桌上,感觉后背還火辣辣地疼。他龇牙咧嘴揉了几下說:“脚上泡是你自己走出来的,别往我身上赖。”

  “谁让你整天跟郝荻涎赖赖的,多年的好哥们儿,别人不了解我,你還不了解我呀。”丁松也真是豁出去了,第一次在何大壮面前,自损形象說:“我就是小心眼儿。”

  何大壮愣住了,他太了解丁松的为人了。

  假如丁松穷困潦倒,到最后只剩下一個露裆的破裤衩了,也要先把脸捂严实了。光腚走路,只要不被人认出来就行。

  极好面子的丁松,终于服软了。

  何大壮眼睛眨了眨,知道了丁松的来意。

  他說:“我啥事都能帮你,就是這事,恐怕……”

  丁松的脸色开始降温了。

  “咱都知道郝荻的性格,你弄一女的来恶心她,這事谁都帮不了你。”何大壮說的是大实话。

  我們做一個假设。

  假如郝荻跟何大壮在一起,真的日久生情了,也叫旧情复燃,丁松找到何大壮,做出這种表现,何大壮肯定二话不說,立马在郝荻面前消失。

  他能做到,为了丁松和王晟,他除了不能替俩人去死,其他所有的事,都好商量。

  何况,郝荻和丁松已经同居四年了,他绝对不会自讨沒趣儿。

  這也是丁松最难开解的事。

  郝荻当着何大壮的面,打了他一拳。

  這一拳打的真叫一個疼。

  千万别误会,丁松不是感觉到皮肉受苦,而是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他回到家裡,要向父母說明情况,這辈子都不再搭理郝荻了。

  丁局长夫妇的反应,出乎丁松的预料。

  丁局长态度分明,他說到做到,既然同意丁松和刘慧结婚了,就绝不反悔。

  丁夫人虽然不知道,丁局长這個决定所为何故,她夫唱妇随,也做出表示說:“我也尊重你的選擇。”

  一個皆大欢喜的场面出现了,丁松乐的真想给父母磕上三個响头,他兴高采烈去找刘慧,转达了父母的心意。

  满以为刘慧听到這個消息,会比他更兴奋。结果沒想到,刘慧竟然对他伸出一個手指头說:“我要一百万彩礼。”

  两個人从认识那天起,丁松就知道刘慧不差钱,她突然变得如此物资,完全出乎丁松的预料,他当然要问一個为什么了。

  “你還有第二個选项。”刘慧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会把事情做绝,她给丁松提供了第二個選擇說:“安排我当校长。”

  “你当我是教育局长呀。”丁松以为刘慧在跟他开玩笑。

  “你爸是公安分局长。”刘慧少有的严肃,丁松只能当真。

  谈到理由,刘慧不遮不瞒。

  丁松突然情变,以父母反对为由,提出与刘慧分手,刘慧的反应,搅得丁家鸡犬不宁。

  她知道,丁局长夫妇是迫于无奈,才被迫接受這個儿媳妇的。

  刘慧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亚洲人的形象思维,最典型的特点就是浮想联翩。

  她冷静下来,首先要对丁松和郝荻的感情生活,做出一個冷静判断。人家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而且還是挚交结亲。

  在感情基础上,刘慧不具备竞争力。

  丁松之所以能接受她,很大程度上是喜新厌旧。当然,刘慧不知道由于何大壮的因素,才导致丁松要移情别恋。

  强扭的瓜不甜。

  刘慧论长相、工作都不错,還有一個富庶的家庭。這对于那些情窦初开,或者攀附富贵的人来說,都是响当当的硬件條件。

  她为啥要为了丁松,自降身价,去充当令人不齿的第三者,一辈子在丁松的父母面前抬不起头。

  最重要的一点,也是刘慧在与丁松建立起恋爱关系后,她最烧脑的問題,就是难忘初恋的情人。

  今天丁松能为了她,毅然抛弃郝荻,等他们渡過情感甜蜜期后,丁松难免要在她和郝荻之间做出比较。

  如果只是想想就算了,她尚可理解,一旦她颜老色衰那一天,丁松再遇见一個什么人,就会义无反顾的抛弃她。

  感情基础如此深厚的郝荻,都不被丁松所珍惜,何况她這個硬挤进丁家的第三者了。

  這就是女人的心思,遇事可以不管不顾。凡事只要费些思量,就会产生五花八门的奇思妙想。

  关键之处就在于,人家不差钱,也不差事,差的就是尊严与自我保护意识。

  丁松傻了,他做梦也不会想到,刘慧能有這么复杂的心路,自以为人家要爱我所爱,沒想到他的出尔反尔,已经触碰到刘慧的底线。

  可能有人会问,既然刘慧已经做出這样的决定,为啥還要去找郝荻,甚至還要见丁局长。

  這就是刘慧的为人处世,你敢玩我,我就让你付出代价,等你屈服了,我占据了主动,一切的一切就由不得你了。

  所以說,女人是老虎。

  什么一百万,什么当校长,刘慧明知道丁松不可能满足她這個无理要求,即使丁松屈服了,他的父母也不会如此顺从。

  用句时髦的词来形容,不图打鱼,只为祸水,這就叫矫情。

  丁松的智商也不低,他们毕竟在一起工作了很久,又有了亲密接触,面对刘慧的无理取闹,他想到一個最有效的应对方法,求得郝荻原谅,与其破镜重圆。

  郝荻都不在乎的事,刘慧再怎么闹,最终只能不了了之。

  他更知道,求得郝荻的原谅,势比登天。

  必须有人帮他助攻,這個最佳选手就是何大壮。

  即使何大壮帮不上他,只要能知趣儿的远离郝荻,就等于给他提供了新的机会。

  丁松坚信他在郝荻的心裡,還是很有份量的。

  丁松少有的坦率,把自己的遭遇,以及真实心态,一五一十說给何大壮听。

  他相信何大壮的为人,肯定不会让他失望。

  “小松,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何大壮一反常态,对丁松瞪起眼睛說:“你可以拿我当s子,但你不能小瞧了郝荻。”

  “我沒小瞧她,我要跟她重归于好。”丁松沒理解何大壮的愤怒。

  “你把自己当什么人了?”何大壮跳着脚跟丁松吼道:“你TM是個J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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