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烧起来了
李知乐频繁的看着终端,祈祷自己别迟到。
好像和他心有灵犀似的,终端震了一下来消息了。
是那天加上的温听雨画室的女生于婷婷:[你怎么還沒到呀,老师都来了。
這节就是环境基础,建筑系的必修,美术系的选修,第一次上课,看起来他要被老师记住了。
李知乐心裡泪流成河,他真不想在老师那边挂号啊,更糟糕的是上课的教室应该是装不下那么多人的,他可能還得在后门站着听课。
[能不能。。。帮我占個座位。。]李知乐发了個求求了的表情包。
于婷婷有被可爱到:[你来吧,温听雨早给占好了。
他一路狂奔,总算是踩着上课的点进了教室,画室的人全在,于婷婷朝他招手,温听雨特意给留的走道边的位置,进来就能坐。
不過李知乐从医院来,本子笔什么都沒有,只带了自己。
他戳了戳旁边的温听雨,還沒說话,纸和笔就递過来了。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老师讲完重点让学生自己练习,李知乐抬头看了眼老师沒往這边看,他往温听雨那边靠了靠:“谢谢啊。”
温听雨画画的手顿了顿:“沒事。”
“那個。。转账我不是要你赔。。。刚刚我不够来着。。。”
“怎么支配是你的事。”他继续画,笔落在纸上沙沙的响。
李知乐被他一句堵的沒话讲,就闭上嘴看温听雨画的东西。
因为只拿了铅笔,画面是黑白的,其实温听雨完全沒必要来上什么环境基础,他对建筑的形态结构都把握的很好,完全挑不出错来。
“你在画我啊。”李知乐看了一会儿,发现场景很眼熟,正是這间教室。
座位上是乌泱泱的学生,门口是個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的男生,生动的好像要从纸裡跑出来。
温听雨继续排着线:“嗯。”
虽然沒有色彩,李知乐也不太懂美术,但比起之前看到的那副半成品五彩斑斓的灰,总觉得温听雨现在画的很绚烂。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這么想也這么說了,温听雨似乎沒想到会得到這样的评价,手底下的线都排歪了。
“你画错了?”
“不影响。”温听雨沒带橡皮,也不用擦了重画,就着這片阴影添了几笔,就把排歪的线條和谐的融进画裡。
“哦。。。”李知乐又沒话和他說了,低头去画自己的。
下课前安静的教室躁动起来,温听雨有些着急,李知乐也着急。
“帮我把画拿回宿舍呗。”李知乐和温听雨打商量。
“你要干嘛去。”温听雨沒拒绝,替他把画收起来。
“楚飞发烧住院了,我去陪他两晚,這几天先不回宿舍。”老师把教案拿上出门,教室裡的学生就和野兽出笼似的紧随其后,李知乐也往外冲,一会儿人就沒了。
温听雨看了眼手裡的两幅画,画的都是這间教室,大概是为了礼尚往来,李知乐也在画裡添了個温听雨。
他不会画人,只会画火柴棍,为了表示這是温听雨,给火柴人画了好多的头发,铅笔涂了一大块,火柴人头重脚轻,活像個大蘑菇。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看着看着厚重刘海下的眼睛就弯了起来,贾逸飞也凑過来,颇为惊奇:“什么东西這么高兴呢。”
“教室裡长蘑菇?”贾逸飞瞅了眼,一下就分辨出哪個是谁画的,他是彩虹屁的天才,语言艺术大家,“乐這梁是梁柱子是柱子的,蘑菇的设计也很新颖啊,不過和温听雨你比還是差点,瞧這构图,瞧這对比,把乐画的生动活泼比他本人都帅!隔壁画室那几個酸鸡老說你只会画苦大仇深的东西,這不就挺欢乐的嘛。”
温听雨第一反应是去摸自己的脸,在他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嘴角已经弯起来了,陌生到要被遗忘的感觉,這就是快乐嗎。
两张画并排放着,一张充满艺术性一张工工整整,但画面传递的情绪都是积极的。温听雨轻轻摸了摸粗糙的画纸,把两张画卷在一起放到包裡。
他把包护在身前,快到饭点了,要去食堂打工,现在吃人工窗口的学生越来越多,温听雨得早点去准备。
画室的同学知道他吃饭時間前后总是不见人影,也不奇怪,看温听雨跑起来還能在后头喊一声慢点看路。
温听雨跑了两步,忽然回头:“贾逸飞。”
“啊?”被点名的贾逸飞不知道大佬要和他說啥。
“不是蘑菇。”风把头发扬起来,温听雨脸上是清晰的笑容:“是我。”
贾逸飞一头雾水,就說那個连人形都很勉强的丑东西,真的值得大佬特地和他說一声,果然這就是艺术家和艺术生的审美差距嗎。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李知乐不知道蘑菇和艺术修养的关系,他去医院前還回宿舍拿了换洗的衣服,不仅自己的還有楚飞的。
他沒去翻楚飞的柜子,只是把阳台上晾晒的收了下来,但路過楚飞桌子的时候還是扫到了上面东西。
乐谱,歌词還有记录灵感的草稿纸,他是真的很喜歡音乐。
那为什么选了金融系呢。
不過楚飞沒给他思考的時間,终端的讯息就来了,两個人的对话框只有李知乐上次夸他唱歌好听孤零零的一句话。
往下的是楚飞的转账。
這人是真有钱,用转账的备注說话。
[你垫的钱。
[晚饭买点好的。
[谢谢。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你下课了吧。
全部收完李知乐這学期都不用问爸妈要生活费了,他只收了第一笔。
可哪怕是第一笔也比垫的钱要多,李知乐点了有名的又贵又贵的餐厅外送,坐着计程飞行器到医院拎上晚餐去病房。
推开门就对上楚飞来不及藏起来的,眼巴巴的视线。他半靠在床头,一只手打着点滴,一只手抓着那個幼稚的太阳花。
“。。。你脸怎么這么红。”李知乐把背上装的满满的包放下,十分狐疑,“挂水温度沒降下来嗎?”
楚飞像是找到了借口连连点头:“对对,還在发烧。”
医院有给发热病人实时监测体温的佩戴式仪器,捕捉到关键词哔的一声报告:“37度,沒有发烧。”
秒被拆穿的尴尬在病房裡蔓延,楚飞一直到睡前都沒敢和李知乐說话,直到偷看人家掏出自己的衣服往病房的卫生间去,语气裡都有些雀跃:“你不走啊?”
“医生說你半夜可能還会烧起来,我走了你怎么办。”李知乐理解错了楚飞的意思,从卫生间门口把头探出来指着他,“你别想洗澡,不能洗。”
我走了你怎么办。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楚飞不知怎么的从一句话裡品出点甜味来,他早知道李知乐段位不低,轻而易举就连风月场上老手的他都撩的动,但即便心裡明白這人的甜言蜜语早就有专属的对象,還是忍不住,忍不住心动。
那個干巴巴的书呆子除了是高中同学還有什么好的,哦,還有不和李知乐撞号。
楚飞有些气闷,连带着看手裡在扭的太阳花都不顺眼了,扬起手来想丢掉,可真把手举起来,又和粘了胶水似的怎么都不松开。
到半夜体温果然又上来了,哔哔哔仪器的提示音响個不停,病房裡两個人都被吵醒,李知乐困倦的爬起来按下呼叫铃。
“不能再输液,物理降温。”医生让李知乐用湿毛巾放楚飞头上,间隔十五分钟换一次,“如果明天早上温度退下去,就沒有問題了。”
楚飞烧的迷迷瞪瞪,眼前好多人在晃悠,又呼啦一下全走了,最后只留下一個,然后发烫的身体迎来了唯一的冷源,额头上凉凉的。
不知道自己烧了多久,当外头的月亮变成了太阳,他不再使不上劲儿,力气又回到了身体裡。
楚飞看了看自己的手,左边是会跳舞的太阳花,右边是睡得正香的李知乐。
男生一米八多的個子坐在小板凳上很别扭,更别說還得趴在病床边睡觉。床边柜摆了盆水,李知乐眼睛闭着,眼下是缺觉的青黑,垫在脑袋下面的手還紧紧抓着块毛巾。
动了动眉毛,果然自己额头上也是一块。楚飞看李知乐的脸,迎着早上的阳光怎么看怎么好看,就是睡的不舒服皱着鼻子呓语的样子也可爱。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他从另一边掀了被子下床,轻手轻脚的绕到李知乐身边,找了好施力的姿势把人抱了起来。
“真不轻。”楚飞笑了下,還好他一直有健身,简简单单端着這人两三個小时還是做得到的。
他想把李知乐往床上放,即便已经够小心了一晚上醒了无数次的李知乐還是很快睁了眼。
躺在舍友的怀裡直面美颜暴击有些太過于惊悚了,李知乐一瞬间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你干嘛。”
“去床上睡。”楚飞還颠了颠他。
這人的手揽在腿弯环過李知乐整個胸膛,标准的公主抱,加上那温柔的渣男脸可把直男小李吓坏了:“谁要睡你出了一夜汗的床。”
李知乐看着楚飞脸上的笑僵住,给自己找了個很1的理由:“你又不是香香软软的小0。。。”
“。”舍友冷笑一声,“你說的对。”
楚飞啪叽松了手,李知乐屁股和大地来了個亲密接触,疼的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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