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掩人耳目,祸水东引
傅宁吐出一口浊气。
【傅宁
年龄:15岁
状态:重伤(元气流失中)、饥饿
寿命:10天(补充元气可增加)/60(古玉续命)
境界:景士
奇观:阎浮漩涡】
通過在内景中观想云箓灵龟,就能运转《龟息功》,从而吐纳元气。
有了元气的补充,他的寿命终于增加到了10天,再加上古玉能凝聚元气,寿命能达到两個月。
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但也仅仅只是缓解而已。
因为灵官被夺,根基被毁。
如果不能彻底补足,他体内的元气還是会继续流失。
所以傅宁现在的身体,就好像一道经典的小学数学题。
一個水池,有两根水管。
一根是排水管,一根是进水管。
他必须得保证进水量大于排水量。
才能安稳的活下去。
若是水池放空,那他也就挂了。
傅宁在被豢养时,曾经听同被关押的景士說過。
這世间奇观万千,有些奇观顿悟之后,能直接增加天赋,修复根基。
但傅宁现在才刚刚成为景士。
那些奇观对他来說,太過虚无缥缈。
“還是得从长计议。”
他现在就是一只受伤的幼兽。
最应该做的不是倒处去浪,而是找一個安静的地方蛰伏起来。
小心翼翼的磨砺自己的爪牙。
简单一個字就是‘苟’。
三千大道,唯苟道永存。
“灵鳌岛,倒是個不错的選擇。”
灵鳌岛孤悬海外,人迹罕至,就是一個苟道修行的极佳之地。
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
有了门派的庇护和资源,自己也可以安心修炼,争取能快点开辟‘小黄庭’。
而加入灵鳌岛,只有一個要求。
那就是顿悟‘灵龟吐息’的奇观。
现在傅宁已经满足了這個要求,应该随时可以加入。
“不行!”很快他就否决了立即加入的念头。
灵鳌岛顿悟最快的记录,当属芸娘,可她也是进入两次坐忘滩才成功顿悟。
可自己才进了一次,若是贸然暴露的话,难免会引起怀疑。
“看来還得多去几次坐忘滩。”
反正白云景师送给他那條古玉吊坠的时候說過,吊坠能帮他延命月余。
只要在這段時間内,加入即可。
想到這裡,他退出了观想状态。
船舱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豁牙儿還坐在船头钓蚌:“鱼哥!猫眼蚌!”
“全是猫眼蚌!”
许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多猫眼蚌,他脸上的激动還沒有散去。
连說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
而在他脚下,全是刚才钓上来的猫眼蚌。
粗略看過去,至少也得有二三十個。
傅宁笑着点点头:“很好,你现在已经是一個合格的钓蚌高手!”
他现在有将近三十只大王蟹。
這三十只大王蟹,几乎已经遍布整個废弃船湾。
数量再多,收获恐怕也变化不大了。
除非开拓新的海域。
但傅宁知道這种钓蚌方法,在目前阶段必须保密。
否则会很容易暴露。
此时,夜色渐浓,潮水上涨。
豁牙儿意犹未尽的收起了所有的大王蟹。
今天的运气很不错。
只是一個下午的時間,就成功钓到了二十九只猫眼蚌。
而经過二人的一番开解后发现,這些猫眼蚌,竟足足出了三枚蚌珠。
再加上之前剩下的两枚,现在傅宁的手裡有五枚蚌珠。
当下他从五颗蚌珠中,挑出一枚成色稍差的递给豁牙儿。
“豁牙儿,咱们的食物和淡水不多了,你在岛上比较熟,明天還要拜托你换一些回来。”
“還有咱们钓蚌的事,一定要对外保密。”
豁牙儿也晓得其中利害,当下点点头道:“放心吧鱼大哥,我豁牙儿虽然嘴巴漏风,但這话音却从来不漏。”
他本来就是孤儿,最明白的一個道理就是人心叵测。
所以不需要傅宁多說,他也不会对外露出半個字。
因为時間已经很晚。
豁牙儿拿了蚌珠后,便离开了船湾。
傅宁则简单吃了些干粮,再次进入观想状态。
……
左蹬巷。
程家。
在灵鳌岛四大家族中,程家是最弱的一支。
原因无他,這些年程家人丁不旺,出的景士太少了。
這方世界,归根结底還是弱肉强食的世界。
谁的实力最强,谁就有话语权。
灵鳌岛上的程姓景士最少,那话语权自然也就最弱。
尤其是近几年,整個左蹬巷都落魄了许多。
此时,天色渐晚。
巷子最深处的一個小院。
传来哭哭啼啼的声音。
从回到家,媚娘就一直窝在床上小声啜泣。
屋裡的另外两人,一個坐在床边,另一個则焦急的来回踱步。
“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会被禁止出入坐忘滩?!”
程安一身皂袍,眼中隐含怒意,时不时地看向床上的媚娘,似乎在等她开口解释。
不能上坐忘滩观想,就相当于断绝了修行的希望,也断绝了自己的前程。
可他越是焦急的询问,程媚娘却越是不說。
所以只能在屋裡走来走去。
“乖女儿,你倒是說话呀。”
坐在床边的女人,长得跟媚娘有五六分像,但身姿丰腴,犹胜风情,只是顾盼之间,总是流露出几分凉薄之色。
“芸娘那小贱人呢!”
“怎么不见她跟你一起回来!”
听到‘芸娘’两個字。
媚娘再也绷不住,登时嚎啕大哭起来。
程安停下了脚步,面色不定。
程氏则目光生寒:“好啊,果然跟這個小贱人有关!”
“我就說她在咱们家早晚是個祸害!”
她的声音很尖,好像透着煞气。
骂完之后,還狠狠地瞪了程安一眼。
程安面色一紧,但终究什么话也沒說。
這时媚娘也终于压不住心中委屈,将今天发生的事,爆豆子一般說了一遍。
“什么?芸娘顿悟了?!”
听到這個消息,程氏的脸色登时变得苍白了几分。
一旦顿悟,就相当于成了景士。
也就是說她已经不是,那個能够任意拿捏的小贱婢了。
“祸害!祸害!”
程氏咬牙切齿的骂道。
這时候程安却拧着眉头:“那個肺痨鬼是哪来的?”
“他为什么跟芸娘认识,還带她去坐忘滩?”
程氏面色一变,她忽然想起前不久芸娘带回家裡的那個死人。
难道是他?!
只差三天!
只差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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