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优秀”的柳明志 作者:小小一蚍蜉 刺史府内灯火通明。 齐韵双手中挥舞着一根圆润的齐眉棍,婴儿手臂粗细的齐眉棍在齐韵手中仿若无物,毫无重量一般被耍弄的虎虎生风,一丝丝的劲风呼啸的传入在场众人的耳中。 五個粗狂的的武士大汉围攻之下手中的短棍還沒有攻击到齐韵的面前便被齐韵一棍子全部挑飞了出去,随即棍影重重,五個武士纷纷被齐眉棍击在胸口之上,脸上皆是露出一丝丝露出了一丝丝气血翻动的潮红。 其中一個年龄最大的武士挥挥手:“不行了,不行了,小姐你现在的真截棍法一招一式运用是越来越娴熟了,我們兄弟五人现如今再也不是小姐的对手了。” “二小姐,大哥說的一点沒错,一年前我們兄弟的五人的合击之术還能与小姐打斗個旗鼓相当,战上几百個回合可以說是毫不费力,现在居然连二小姐一招半式都抵挡不住了。” 齐韵一身劲装,绝美的容颜上有丝丝的细汗,脸色在运动之后有些潮红,三千青丝随意找了一根红绳扎在后面,齐韵有些疑惑的看着面色的五人:“几位叔叔,你们不是为了哄我开心故意让着韵儿的吧,我现在感觉比以前确实强上那么一点点,可是也不会如此轻易的击败你们的合击之术。” “二小姐你天纵奇才文武双全,本是一個大家闺秀却偏偏不爱红妆爱戎装,我們兄弟五人可以說是看着二小姐你长大的,依靠小姐你的尊贵身份,不說终日凝妆上翠楼也沒有必要做我等這等武夫之举,小姐你真是与别的大家闺秀性格迥异。” 齐韵黯然的摇摇头:“我朝如今是内忧外患,外有金国与草原诸族虎视眈眈,内有白莲教蛊惑人心,朝中端王爷把持朝政,权相魏永结党营私,韵儿虽是女儿之身,却也心怀男儿之志,恨不生为男儿之身为国一尽赤诚肝胆之心。” 老大听了齐韵的话神色一紧,赶忙四下看看沒有外人才松了一口气:“二小姐你可千万不能這样說,想想倒也沒什么,当着外人的面可千万不能這么胡說八道,你父亲身份敏感,身为一州刺史,倘若此话被有心人听去可是要大祸临头的,抨击朝政被那些腐儒知道了可是夷三族的大罪,何况齐大人這种身份可谓是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齐韵似乎有些不满:“怕什么,我大龙王朝自从建国以来,开国太祖便有令以告天下,大龙朝不以言论获罪。” “小姐啊,你聪明一世怎么能糊涂一时哪,常言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当今天子不是太祖高皇帝,唉,总之小姐你自己思量就行,說话的时候想想你们齐家一门上下的老小身家性命。” “宋山啊,是不是韵儿這丫头又胡搅蛮缠了,你可不要太過放纵于她,该惩罚的還是要惩罚的。”一個浑厚严肃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几人的說過。 “吾等见過大人。” “韵儿拜见爹爹,爹爹万福。” 齐润挥挥手:“都起来吧,在家裡沒有那么多的礼节,你们暂时全部都退下吧,我与二小姐有些许的话要聊聊。” “遵令,小的们告辞。” 齐润在无人走后不满的看着一身戎装的齐韵:“韵儿,我去书房等你,還不去换身衣服来,堂堂大家闺秀整天一身的戎装成何体统,就不能学学你大姐一样乖巧懂事知书达理一些,這個样子传出去的话,让我這张老脸往哪放。” 齐韵不敢反驳乖乖的道:“是,韵儿這就去换衣服,烦劳爹爹书房等候。” “什么?柳家上门提亲?爹爹,你不会答应了吧?韵儿无论如何都不要嫁给柳明志那种登徒子。”齐韵听了齐润讲了柳家来提亲的事情,果然一脸的惊愕。 齐润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了女儿的情绪:“不嫁?不嫁怎么办,现在整個江淮两岸恨不得已经全部知道你被柳家那小子袭占了便宜,還有哪家的人愿意娶你過门,爹爹也不想同意這门亲事,可是你们现在已经处于风口浪尖之上了,全江淮的人都在准备看你们的笑话,看齐府与柳府的脸面。” “爹爹,像柳明志那种登徒子,胸无大志,只知道流连青楼画舫這种烟花柳巷的放荡浪子,爹爹让女儿下嫁与他,你這不是把女儿往火坑裡推嗎?”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這事齐润脸上更是烧得慌,重重的拍了拍书桌,把齐韵下了個一跳:“你還有脸說,你堂堂一個大家闺秀,不爱女红喜好戎装私下裡摆弄一番爹爹也不好說什么了,可你整天舞刀弄枪,不通女红,不学女礼,现在你都十八了,长得又是有名的大美人,可是這些年来为什么沒有人上门提亲你心裡就沒点数嗎?一個女儿家整天窜上蹿下的,有一点女儿家的样子嗎?” 齐韵有些语塞:“可是要嫁也不能嫁给柳明志那個胸无点墨,文不成,武不就的放荡子,我宁愿随意嫁给一個乞丐也不会嫁给他。” “放荡子,放荡子,你一個大家闺秀,乔装打扮去逛青楼,你脑子裡塞浆糊了,能干出這样的事情,偷偷的去也就算了,沒人知道,可是你居然光明正大的被发现了,现在全江淮谁不知道齐刺史家的二小姐居然男扮女装去了烟雨楼阁這等烟花之地,如果不是你去了此等污秽之地,又怎么会与他发生這么轰动的事情来,這都是你自己作出来的,女儿家去逛青楼還有脸說别人是放荡子。” “我嫁给谁都行就是不嫁给柳明志?” “烟雨楼阁之中你被柳明志占了便宜的事情搞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除了他谁還敢娶你,你倒是想嫁,谁娶?再說了,柳明志怎么說也是金陵府内有名的秀才之身,虽然有些纨绔不堪,总归来說還是不错的人选,今年秋闱說不准能考上举人也是說不准的事情。” “举人?爹爹,女儿不是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女儿早就听闻他柳明志是個什么样的人,吃喝嫖赌,打骂老人,欺负,大街上调戏良家妇女,私下裡踹過寡妇大门,就差刨绝户坟头了還有什么是他柳明志沒干過的。” “父亲大人身为一府百姓的父母官岂会不知道他的秀才是怎么来的?我朝虽然并不禁止商人子弟参加科举,那也要是他自身有真才实学才行,可他的贡生身份那是他的父亲花银子捐来的。 “天上一只鹅,地上一條河,大鹅飞下河,嬉戏乐呵呵。父亲大人這是未来举人能做出的诗嗎?父亲也是进了二甲的进士身份出来的官员,父亲大人既然是金陵的父母官,点评一下治下未来举人的诗作如何?” 齐润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有有有那么差劲嗎?” “父亲身为一府之地的长官当真沒有听過柳明志這等纨绔子弟的名声?” “听是听過,只是沒有想到会這么不堪,韵儿啊,那柳家虽是商贾之家,可是柳之安的结拜义兄乃是户部尚书宋煜,柳明志年少不更事,以后未必不会是一個良人,况且柳之安說了愿意出资筹建端王爷的功德生祠,倘若此事办好了,为父便会升任兵部为官,那时候” “父亲是打算拿女儿做交易嗎?” “怎么能說是交易哪?你与柳明志二人可谓门当户对,加上烟雨楼阁中发生的事情可谓天作之合,這事情为父就是给你打声招呼啊,亲事为父已经准下了,你想让为父做一個背信弃义的小人嗎。” 齐韵瘫坐了下来:“女儿知晓了,女儿有些不舒服,先去休息了。” 齐润似乎想和女儿解释什么,看着女儿落魄的背影,狠狠的叹了口气,盯着桌子上的一份信件怔怔出神。 报错選擇 不良信息举报 意见及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