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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入品

作者:海岸边的船只
夜晚时分,余乾坐在床上吐纳着。 青鸳鱼最后的那些本源正源源不断的输入他的体内。 气血在周身游走,每游走一圈,他都能清晰的感觉自己的力量变的充盈几分。 最后,余乾脸色涨红,浑身颤抖。 自己要入品了! 余乾丢了。 這是什么牛马感觉? 感受着体内涓涓流动的气血之力,一种从未感受過的力量在余乾体内爆裂着。 我现在应该可以打十個了! 很强! 這只是刚入九品气血境,余乾变的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可是现在青鸳鱼的本源已经消耗殆尽了,這以后的修炼用什么? 嗯,以后那种妖鬼案子可以多蹭点,暗中剽窃。 余乾现在有些兴奋的睡不着,他起身在屋裡耍了几套军体拳,将精力消散一些后,這才回到床上休息去了。 后半夜,睡梦之中的余乾被惊醒了。 得益于以前在叙利亚打工的那几年,他睡觉有個习惯,就是会绑個小机关在床尾。 机关连着门,当门被外力推开的时候,会有物件砸到自己脚上。 余乾顿时就清醒過来,他沒有第一時間起床,因为两個人影已经摸了进来了,手裡明晃晃的匕首在微弱的光芒下反射着。 他们的动作非常轻,要不是有這個小机关,余乾還真不一定能醒過来。 他现在脑子转的飞起,想着对策。 這时,两人摸了過来,站在余乾床侧,其中一位直接抬起匕首往下扎去。 有备的余乾瞅准之后,一把抓出对方的手腕,精准的掐着麻筋,匕首顿时从对方手裡滑落。 余乾右手接過匕首,然后反手刺进了這位黑衣人的脖颈处。 很轻易的刺入脖颈,肌肉割裂,然后划破大动脉 被刺的明显是一位心脏很健康的男子,血瞬间喷薄出来,劲道很足。 余乾直接被**了一脸,他随手抹掉眼帘上的鲜血,视线恢复清明。 黑衣人捂着脖子,想要說话,喉咙却咕噜咕噜的往外吐着鲜血,顷刻之间便倒地抽搐着。 余乾抽出匕首毫不犹豫的直接朝另一位直刺過去。 对方虽然处于惊愕状态,但已然有了防备,慌忙撤开身子。余乾第一時間将刀反握,侧转,狠狠的扎进了对方的腹部之中。 剧痛之下,青衣男子一把推开余乾,想要跑。 余乾一個鲤鱼打挺,飞身過去就是一個滑铲。 黑衣人踉跄之下加上腹部的创口,整個人直接倒地。 “你们是谁?为何杀我?” 余乾扯开对方的脸巾,抵住对方的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面无表情,声音清冷。 剧痛之下的黑衣人表情有些扭曲,“是有人請我們来,买家不知道是谁。” “我要听实话。”余乾抽出匕首,然后对准這個伤口再刺进去。 对方闷哼一声,喉咙间呜咽着嘶吼声,“爷,小的真的沒說谎。我知道的就這么多了。对方說爷是個读书人。 小的要是知道爷這么厉害,打死小的也不敢来,求爷饶我一命,我回去替爷打探消息。” 就在余乾思索這些话的时候,对方暗暗咬牙,从绑腿处又掏出一把匕首。 余乾像是预料到会這般,先于对方以手作刀朝他的颈动脉窦砍去,這個部位遭受重击,对方整個人顿时无力昏闷。 余乾紧接着左手向右推着他的下巴,感受到对方抗拒的力道后,右手和左手再共同瞬间用力,顺着這股抗拒的力道向左将其脖子拧断。 一气呵成。 人的脖子肌肉有很大的力量,寻常很难扭断。 但是借助這股抗拒力道的反向惯性,事半功倍。 当然,這需要一定的手法技巧和熟练度。 余乾学過很长一段時間的马伽术,并且扭...咳...就相对清楚一些。 他站起身,扫了眼屋裡的两位死人,屋外的天空已经蒙蒙亮了。 犬吠鸡鸣声已经从远处依稀的飘了過来。 余乾已然沒了睡意,他来到院子裡,从水缸裡舀出一些清水洗着身上的血渍。 洗干净之后,就坐在院子裡的小马凳上,面前摆上一块磨刀石,然后拿出自己的佩刀在上面磨。 沙沙的声音在宁静的清晨很是清晰。 他现在身上血腥已经散去,就穿着一件粗布麻衣。 谁和自己有仇,這是余乾脑海裡的第一個問題。 正如杀手所說,原主是一位老实的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這两位只比常人强上一些的杀手也确实够用。 但到底是谁买凶杀自己這個老实人? 余乾很难不做多想。 父母都是普通百姓,自己這么多年也一直波澜不惊的生活。最大胆的事情也无非是年少时候扒過巷子裡王寡妇的墙根罢了。 难道說自己父母并非是农户?而是隐藏的绝世高手?而自己是某個大家族的顺位继承人? 余乾记得小說好像都是這么写的。 思绪越飘越远,最后拉回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 余乾开始认真思考,从目前来讲,唯一的嫌疑人就是青衣帮了。 他们惦记着自己的地契,父亲也是因为這件事去世的。 但是按理說,自己入大理寺這件事他们应该知道才是。 黑帮碰执法机构,只要是個正常人,都不会做出這种蠢事。 毕竟如果自己真要出事了,大理寺绝对彻查到底,到时候青衣帮就直接凉了。 所以青衣帮只要不蠢,不但不敢为难自己,還会想方设法的来缓和自己跟他们的关系才是。 除非還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這份地契的价值对他们来說远超過那些后患。 不過,這不能吧?自己這破院子有啥好的? 信息量有点少,但是四舍五入,余乾决定就是青衣帮干的。 不是也得是! 父亲的死对原主来說一直是個执念。杀人偿命,余乾是一直這么想的,本来想着在自己转正之后。 但是显然,现在已经可以提上日程了。 等到日上三竿,青衣帮也沒有来人赴所谓的三日后拿地契之约。 余乾有些失望的将大理寺的飞鹰服换上,然后将磨的锋利的佩刀入鞘。 青衣帮沒来人,沒法直接泼脏水。余乾就打算用另一個方案,效果一样,就是主动去青衣帮。 自己穿着大理寺的飞鹰服,不怂。 出门之前,余乾先拿出一把铲子,在桑树树下挖了個坑,然后将两具尸体拖過来埋进去。防止有人趁自己不在過来偷尸体。 虽然作用聊胜于无,但总比放屋裡强。 随后又给水缸添满水,最后做個缚網的小陷阱。 他想着,要是再有青鸳鱼飞进来,也能第一時間暂时困住它。 守缸待鱼也是一种梦想。 弄完這些后,余乾将衣服弄的板正,挺直腰杆出门。 走出巷子,余乾随意拦了一位巡街的皂吏,吩咐他一件事。 去趟大理寺,找丁酉司,說丁酉司余乾在七裡巷码头青衣帮有难。 這等事,皂吏不敢怠慢,直接就往大理寺的方向跑去。 余乾则是不急不慢的回身,眯着眼,逆着朝阳的光线往青衣帮的堂口走去。 相关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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