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章二 作者:未知 屋子淡淡的腻味儿,让踏进舰舱的宣綦皱了皱眉头。看儿子睡的安稳,以为自己多心了。若昀大咧咧的下身裹着浴巾出现在他眼前,宣綦顿时脚下不稳。背着他穿衣服,肩膀的咬痕,后背的抓痕,我的天啊,宣綦头顶惊天大炸雷啊。他看一眼若昀,看一眼云熙。走到床边,轻轻掀了云熙的衣领,竟沒看见一块完好的肌肤,全部红印满布。 宣綦有些气红了眼,想去抓他的衣领,可惜他上身沒穿衣服。 “垸,浍。”宣綦叫道。 两护卫连同吉尔一起走了进来。为了避免麻烦,他们不能对宣綦使用尊称,只能揖礼。 指着若昀:“把他给我扔出去。”自家小白兔就這么让狼吃了。气到他了。 “啊。”三人皆是一惊。 “我說扔他出去啊。”宣綦提高嗓音,咬牙說。 云熙整個是被嘈醒的,微睁开眼,只注意到离他最近的宣綦:“父亲。”声音還是哑哑的。 云熙喊得轻,可若昀却听得真切,云熙叫的是父亲。看着比他们大不了几岁,怎么可能?若昀带着半分存疑。 宣綦上前将他扶坐起来:“熙儿,還好嗎?”要不是吉尔他们在场,宣綦一定让云熙脱衣服让他瞧瞧。 云熙已经飘见在另一边的他,望向吉尔:“吉叔叔你们先出去。” 揖礼退下。 让宣綦在床边坐下,靠在他身上,眼睛望着若昀,他知道他听见了。抓着宣綦的手。 慈爱的拍了拍儿子的手背,宣綦懂他的意思,冲着若昀,口气不善:“臭小子,這么折腾我儿子。我不找你翻脸找谁啊。” 若昀看着云熙,那半分存疑出现在他脸上。 “不用怀疑,他真是我父亲,如假包换。”云熙笑了笑:“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不得不做些伪装。” “熙儿不怕他把我卖了?”宣綦看得出云熙是在赌,但赌注似乎大了些:“他一旦将我們见面的事桶出去,他是升官发财节节高了,我們就再无退路了。” 父子俩都望着他,寻求答案的眼神。 若昀僵楞了几秒,换上一副傻笑:“你们是父子說出去谁信啊,别耍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面上傻笑,眼底晶亮,父子俩也跟着笑起来,是啊,谁信啊。云熙赌赢了。 扶云熙躺下,宣綦冲若昀道:“你现在的任务就是照顾好他。”迈步准备离开,突然停下脚步的冒出一句不知道冲谁說的话:“别太過火,会出人命的。” 看着宣綦离开的背影云熙眼神复杂。若昀坐到他身侧,满脸温柔。摸摸他的脸,摸他柔软的发。 “我饿了。”温润的脸上沒有表情。 在他额头亲了亲:“等我一下,我去帮你拿。” 被子蒙過头,太放纵自己了,一個不留神的就满盘皆落索。千般谋划不能一泻千裡。要好好想一想,真要有個万一也只能心狠了。想到這裡眼尾一红。 若昀端着餐点回来的时候,云熙又睡了過去。 還沒捂暖的小白兔就這样让大灰狼吃了,宣綦胸闷啊。看着面前的茶,想着要是酒多好,解愁啊。 “殿下。”吉尔小声唤道。 指了指对面:“坐。”见他在对面坐下,在他面前的杯子裡倒上茶:“迷雾计划可以动了。” “您确定?”吉尔微微一愣:“還是和阁下商量一下吧?” 迷雾是云熙埋在光灵多年的棋子。已经了解整個计划的宣綦自然也不例外。只是让吉尔意外的要挪动棋子的竟然是宣綦。 “先准备着,我要以防万一。”宣綦也盘算着。 云熙足足睡了一天,醒来床边沒有人,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還换了身衣服。对着镜子裡的自己,云熙扶额,原本搭在白袍上的手放了下来,穿着一身黑色出了舰舱。身边還真是难得沒有半個人。阿囡被吓到過不会再自己跑出去,连小家伙都不在,定是谁抱走了。 不熟悉的地方沒人领着還真的会迷路,通道裡也沒個指示牌。暗叹一声,真沒用。误打误撞的走进医务舱也不觉得奇怪,只是医务舱的小护士引起他的注意。 “安茗…”云熙试探性的叫了声。 听见被人叫,安茗回過头,见到他也是意外:“小熙。” 见到安茗,他是开心的,小时候安茗是大姐姐的保护主义,护着他和安卿不让若昀欺负,可是每次都是若昀欺负安卿却从未欺负過他。为了妹妹不被欺负,安茗沒少和若昀掐架。渐渐长大忙的都不一样,接触就少了。原以为她会去女士官部发展的,沒曾想在這裡见到她。 “阿苠不介意陪我去吃点东西。”他饿了一天了。偏還沒找到去餐舱的路。 “走。”安茗是個大大咧咧的個性:“你的跟班呢,怎么一個不见?” 云熙笑着摇头:“我也不知道,我难得一個人。” 两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多年不见,话题就多了些。 话說回来,云熙身边之所以会沒人跟着,那是碰巧了。宣綦、吉尔、若昀三人一同去了安戟那处理抓阿囡的两個家伙,本来沒什么大事可谁让云熙在裡面做了回飞人才搞大了事情。垸护卫长按照宣綦的指示,不让阿囡吵到他睡觉被领出去防风。本来留下浍守着他,浍怕他醒了饿,餐点不能是凉的就去换新的。這样一来一去反倒使得云熙醒来身旁沒有任何人。 在餐舱找了個不起眼的地方坐下,看着眼前的樱桃派,笑眯了眼:“阿苠還记得我喜歡吃什么啊?” “虽然我們不长见面,但我拿你当弟弟自是记得。”在他面前又放了皿蝴蝶面:“吃完這個才准吃派。” 云熙立刻小脸委屈,一副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她。 “别来這套,你每次有了樱桃派就不吃别的,不行。”大姐姐的架势出来了:“看着都心疼,太瘦啦。”像哄孩子一样:“乖啦。” 她這套对付云熙管用,他喜歡有人哄。眼睛不死心的看着樱桃派,一口口的吃着蝴蝶面,吃到一半停止,抬眼看着安茗。 “阿苠,医务舱有活血剂嗎?”云熙的眼底快速闪過些什么。 “你要活血剂做什么?”安茗喝着咖啡。 “昨天内甲板的事听說沒有?”叉子伸向樱桃派。 安茗嗯了声,看着他眼馋伸出叉子,又看看他吃剩了一半的蝴蝶面,沒拦着他。 “那从二层飞出去的,是我。”這话說的像在說别人,不像在說他自己。 安茗惊的差点沒喷出口咖啡。 “虽然沒事,磕碰還是有的,要活血剂散瘀。”說的话让安茗挑不出毛病,只要云熙自己知道在扯谎。他飞身下来一把被若昀抱住,根本就沒有一点伤。 “伤哪儿了,我瞧瞧。”安茗起身准备查看。 “阿苠,现在不是小时候,你不害臊我還害臊呢?”身体本能的躲了躲。 “是哦,我不好,别在意。”安茗的性子大大咧咧的和男生有的比:“活血剂等会儿我拿去你舱房。” “口服和注射的都要行不?”笑着說。云熙自己都觉得笑得假。 “行。”安茗伸手摸他的头。 “谢谢阿苠了。”看似笑得开心吃着樱桃派。心裡一点都笑不出来。 ※※※※※※※※※※※※※※※※※※※※ 暂时沒收昀仔驾照,看吧我儿砸折腾的 成大事者有舍才有得,舍什么? 熙仔狠不狠心,我這亲妈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