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云波诡谲,以进为退
同样的,他自己也不得安生了。
因为周新并不是自己一個人来的,還有一個耿通为伴。
一听這個名字朱瞻壑就感到头皮发麻。
這特么是怎么回事儿?自己当真就是死路一條了呗?怎么愿意帮自己說话的都是這些将死之人?
将死之人也就罢了,毕竟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人都是会死的,但是特么的来两個将要被冤死的是什么鬼?
真要让自己见鬼不成!?
第二天半晌,朱高煦就火急火燎地杀到了小院子裡,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嘘寒问暖?
“你是怎么做到的?”朱高煦看着自己的大儿子,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并不了解自己這個儿子。
“耿通也就罢了,你是怎么說动周新为你做保的?”
“我說個屁啊我說!”一提到這事儿朱瞻壑就来气,以至于都出口成脏了。
他理解自家老爹的急切心情,因为汉王党实在是太缺文官了,现如今有一個既有能力又有魄力的文官,而且還是老爷子都很重视的人进入视线,并且对自己的儿子展现出了极大地善意。
朱瞻壑将自己代入了一下,觉得自己也会很激动的、
不過,這可不是他所希望的啊。
“您還是放弃吧,這周新不会为您所用的,况且太接近周新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朱瞻壑看自家老爹眼中的那丝丝期待,赶紧开口为其浇了一盆冷水。
“這一来,周新并非是支持孩儿,而是因为孩儿在杭州的所作所为得到了百姓的认可,他又是個以民为本的官员,有這般反应虽然有些過,但也不是沒有可能。”
“其次,周新因为其出色的断案能力以及两袖清风的清廉作风一直被爷爷所重视,這也就成了一個禁忌。”
“大伯也就罢了,人家是皇太子,之前又担任過监国的重任,跟周新接触也不为過,但是您呢?”
朱瞻壑其实并不想說太多,但实在是沒办法。
自家老爹若是跟周新走得太近,周新会不会回应暂且不說,老爷子那裡就過不去。
朱瞻壑很清楚,自家老爹之所以能够一直赖在应天府不去就藩,老爷子的偏爱的确是一部分原因,但更重要的還是自家老子沒有太大的威胁。
一個几乎只有武将支持的汉王做不了太子,若是老爷子崩逝归天也就罢了,但现在老爷子尚且健在,甚至還是当打之前……
别說汉王了,就算是太子犯了根本性的错误也会被一脚踹下去。
但若是跟文臣走得太近,那就說明這
第25章云波诡谲以进为退(第1/3页),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個人的心已经不安分了。
到那個时候,别說是赖在应天府了,就算是去就藩怕也是最好最好的结果了。
“一边儿去!”朱高煦脸上有些挂不住,故作凶狠地凶了儿子一番。
“這种事情還用你個毛头小子教我?”
朱瞻壑翻了個白眼,但沒有說什么。
您是老子!您最大!行了吧?
“行了!不說這個了!”朱高煦是一看儿子的這副样子就来气,但又狠不下心上脚踹。
“再有月余就是年关了,老爷子会在除夕晚上宴請百官,以此来彰显君臣和睦,到时候是個好机会,你争气一点!”
“往些年都是瞻基那個臭小子独得恩宠,你也努努力!最起码让你爷爷也能让你出席才是!”
“哦,知道了……”朱瞻壑沒精打采地回应了一句,但心裡却忍不住地腹诽。
您怕是不知道老爷子早就已经决定让我出席了,所以现在您儿子我并不愁這個,愁的是怎么推掉!
看着自家大儿子那颓丧的模样,朱高煦叹了口气,但也沒有多說什么,转身离开了。
“孩儿恭送父亲。”见自家老爹要离开,朱瞻壑起身相送。
不行,得想個办法!
送走自家老爹,朱瞻壑的脑子立刻就开始转了起来。
出头倒是无所谓,他不是很在意,但他害怕被卷进去。
要知道,這种权利的中心,一旦进去的话再想脱身那可就难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打从一开始就不要进去。
只不過,朱瞻壑不知道的是,此时的他已经无法脱身了。
和在朝堂上不一样,在民间,尤其是江浙一带,周新這個按察使的名头可是比皇帝都要大的。
江浙一带的百姓或许不会对朝廷心服口服,但一定会对周新心服口服。
同样的,周新看好的人他们也会支持。
這是一件好事,但只是相对而言。
随着汉王世子的名声越来越响亮,太子党的人就有些坐不住了,虽然仅限于应天府一带而不至于是大明全境,但這已经足够让他们着急的了。
知道一向以仁厚出名的太子会狠不下心,黄淮和解缙就凑到了一起,开始商议一些事情。
与此同时,另一波对朱瞻壑有恶意的人也凑了起来,开始谋划着一些可能。
一张由两只黑手组成的大網慢慢拉开,目标正是漩涡中心的朱瞻壑,而他对自己的处境還一无所知。
天界寺。
這個在大明被赋予了特殊意义的地方,朱瞻壑本来是最不应该来的,但他還是来了。
因为他突然醒悟了。
以前的他总是在谋求全身而退的办法,想要不受一丁点的伤害就脱离漩涡中心
第25章云波诡谲以进为退(第2/3页),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但那怎么可能?
有时候,有些事情,有些人,什么都不能自己做决定,因为你的去留往往掌控在别人的手裡。
既然被动无果,那還不如主动出击,或许這极有可能受到伤害,但总比粉身碎骨要强。
所以,他来了,来到了天界寺,這個有一位特殊的人坐镇的地方。
大雄宝殿。
天界寺作为僧录司的所在,其实平日裡是不开门迎接香客的,但万事总有例外。
只要你身份够,那一切就都不是問題了。
“殿下不该来這裡。”坐在蒲团上,被称为黑衣宰相,也被称为黑衣妖僧的姚广孝沉声开口。
“为何不该来?”朱瞻壑完全不在意姚广孝语气中那明显至极的送客之意,径直挑选了一個蒲团坐了下来。
“因为来這裡,对殿下并无帮助,反而会让殿下后退,甚至陷入困境之中。”
“如果,我就是想要陷入困境,就是想要后退呢?”
……
姚广孝手中的犍稚忽然停顿,一直环绕在大雄宝殿内的木鱼声也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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