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明目张胆
或许是吧,但朱瞻壑觉得肯定不是现在,因为现在他的所见所闻都够不上盛世的标准。
自从打定了主意要做点什么之后,朱瞻壑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应天府,带着“些许”的护卫来到了嘉兴府。
是的!些许!
這個些许有足足两千人。
朱瞻壑虽然是汉王世子,但他又不是皇长孙,是沒有资格配备两千人规模的护卫的,這裡很大一部分都是他从他老爹的护卫裡抽调的。
再說了,现如今才不過永乐七年,最受宠的宣德大帝现在還沒被封皇太孙呢,连幼卫都沒有,也是沒有资格配备两千人规模的护卫的。
朱瞻壑带着這么多人来嘉兴府是有原因的,可不是来玩儿的。
今年嘉兴府的百姓過得不是很好,三月底的时候遭了倭患,虽然老爷子派柳升为将斩杀倭寇无数,但百姓所遭受的却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
除此之外,今年浙江還被征了一波兵,用以驰援安南征讨陈季扩。
所以,现如今的嘉兴府多少有些人丁凋敝的感觉,放眼所见基本上除了老弱就是妇孺,鲜少能够看到青壮的影子。
而八月又是早稻收获的季节,這個季节也是“夏至落大雨,八月涨大水”的时候,若是沒人帮忙那這些百姓的口粮基本上也就落了空了。
不過两千人就想解决一個嘉兴府的粮食收获問題,這显然是远远不够的。
這也是朱瞻壑来面前這個建筑的目的所在。
“微臣参见汉王世子!”
朱瞻壑只不過是刚到,嘉兴府知府李程就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
要知道,汉王虽然一直被太子压一头,但争储的可能性依旧是非常大的,這汉王世子自然也就是他们得罪不起的存在了。
“嘉兴知府李程?”朱瞻壑挑了挑眉头,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的男人。
从這人的表现上来看,這個知府他当的指定是有点儿毛病,這和朱瞻壑得到的消息大差不差,但是他沒啥心思去管。
這知府犯事儿有按察使管,按察使管不了還有锦衣卫呢,他一個汉王世子插什么手?
“回世子殿下,微臣正是嘉兴知府。”跪在地上的李程颤抖着擦了把汗。
他提前收到消息有按察使要過来,但是沒想到来的竟然是這么個大人物。
這特么的,有准备,但是不够啊!
“行了,我沒空跟你废话,传我命令,调八千备倭兵来!”
对于這种官员,朱瞻壑是沒啥好印象的,也不会给好气儿,要不是调动备倭军得经過当地知府的话他都不会過来。
“啊?這……”李程闻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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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倭军是那么好调动的嗎?
是,调动备倭军的确是有得先经過当地知府這道程序,但問題在于备倭军也不是随便就能调动的啊!
這一沒有倭患二沒有天灾,哪来的理由调动备倭军?
說句不好听的,這备倭军要是调了,朱瞻壑作为汉王世子不一定会有事儿,但他這個嘉兴知府指定是跑不了的!
“世子殿下,不知道您调动备倭军是要……”
虽然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但李程還是大着胆子问了起来。
汉王世子他虽然得罪不起,但随便调动备倭军那可是违背朝廷律例的,到时候他的下场只会更惨。
“嗯?”朱瞻壑挑了挑眉头,他着实是沒想到李程竟然還敢反问。
“李程,山西梧州府人士,洪武十八年乙丑科二甲进士,于洪武二是二年……”
“殿……殿下!”李程颤抖着打断了朱瞻壑的话。
若是放在平时,打断一個皇亲,而且還是汉王世子的话,那就算是借他個胆子他也不敢,但现在不一样。
傻子都知道朱瞻壑掌握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再不开口,那他人怕是就沒了。
“微……微臣……微臣這就调兵……”李程连磕了好几個头,然后连滚带爬地跑了。
“嘁……”朱瞻壑不屑地瞥了撇嘴。
贪官无骨,着实是让人唾弃。
朱瞻壑不喜歡贪官,但你說你既然有胆子贪,那你在事发的时候好歹也有点儿骨气不是?
当初贪污的胆子哪裡去了?
“身为汉王世子,却私自调动备倭军,這怕是不合规矩吧?”
“嗯?”
突然一道声音的响起让朱瞻壑为之一愣,继而发出一声惊咦。
“你是谁?”
“殿下。”朱凌凑到了朱瞻壑的耳边。
“此人名为周新,是浙江按察使。”
朱瞻壑愣了一下。
周新,這個名字他并不陌生,因为這人哪怕是在后世也是相当有名气的。
冷面寒铁。
“周新。”朱瞻壑微微点头,丝毫不掩饰目光中的赞赏之意。
“的确,私自调动备倭军不合规矩,但你知道我调动备倭军是要做什么嗎?”
“无论做什么,但依旧改不了不合规矩的事实!”周新的态度相当强硬,并沒有因为朱瞻壑是汉王世子就有所放软。
“此时臣定将会如实上书條陈,奏禀陛下!”
“无所谓了。”朱瞻壑摆了摆手。
這周新是冷面寒铁沒错,但這碰壁的感觉谁都不喜歡,朱瞻壑也例外。
再說了,他既然敢明目张胆地调动备倭军,那就沒怕過,周新要是真的如实上禀到
第3章明目张胆(第2/3页),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老爷子那裡,那反倒是合了朱瞻壑的意。
他此行出来就是为了引起老爷子的注意的。
看着直接掉头离开的朱瞻壑,周新显然是有些沒反应過来。
這嚣张跋扈的二代他见得多了,但多少也知道遮掩,像朱瞻壑這种丝毫不加以掩饰的他倒還是第一次见。
只是他虽然是按察使,但也不過是浙江的按察使,先不說他有沒有处置挂在云南汉王封地的朱瞻壑,就說一個汉王世子的身份他就处理不了。
转头看了看旁边李程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朱瞻壑的方向,周新最终還是抬起脚,朝着朱瞻壑的方向而去。
他此行是来调查,或者說是处置李程的,但现在看来已经沒什么必要了,最起码不是很着急了。
相比之下,他倒是想要看看朱瞻壑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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