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就你特么是本雅失裡啊!
歷史上,永乐八年,五月十七。
永乐皇帝朱棣御驾亲征,于胪朐河畔于鞑靼本雅失裡军遭遇,双发爆发大战,鞑靼军失势,由胪朐河向北朝着斡难河方向退走。
朱棣当即命令大军强渡胪朐河,亲率轻骑追击本雅失裡直至斡难河畔,本雅失裡退无可退,不得已只得接战,最终大败,仅以七骑逃去。
看着面前被强按在地上的本雅失裡,朱瞻壑是真沒想到自己也会参与到這段歷史中去,看這個样子甚至還会成为主角之一。
他本来是无意参战,更无意立功的,但眼看着仅仅只有六人七骑的本雅失裡逃到了自己面前,不出手好像也說不過去。
這要是被随行的人告到了老爷子那裡,他的确是以后都不会受重视了,但特么估计也沒有什么以后了。
在明明可以轻取的情况下放走敌寇,而且還是本雅失裡這种级别的,那特么跟通敌差不多了都!
“就特么你叫本雅失裡啊!?”
越想越气的朱瞻壑毫不客气地直接给了本雅失裡一個脑瓜瓢。
就因为這货特么的瞎跑!害的自己的摆烂计划落空了!這次生擒贼首,得特么有多少人关注他啊!?
“你是谁!?”本雅失裡到底是鞑靼大汗,何曾受過這种侮辱?当即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我?你特么关心我干嘛!?”朱瞻壑又是一個脑瓜瓢呼了上去。
“你特么大小是鞑靼大汗!怎么就這么怂呢!?啊!?”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的道理你明不明白!?就特么這样逃跑!?你让你以后的部下怎么服你!?”
“阿鲁台呢!?啊!?你特么鞑靼部不是還有阿鲁台嗎!?找他去啊!?往西边跑干嘛!?上赶着去瓦剌送死嗎!?”
朱瞻壑是越說越气,一句一個脑瓜瓢,给本雅失裡都给呼懵了。
听着朱瞻壑满是怒其不争的话,本雅失裡一时之间都分辨不出来他到底是敌是友了。
虽然還不知道你是谁,但从你的穿着来看你不是汉人嗎?怎么开始教育起我来了?
“我能怎么办!?”虽然也想好好思考,但本雅失裡实在是被朱瞻壑一個接一個的脑瓜瓢给揍懵了,当即大喊了起来。
“我鞑靼十余万大军被阿鲁台那個叛徒带走了一多半!剩下的五万余人皆被你们南朝击败!你当我想落到如此田地!?”
“那你特么就放弃了啊?啊!?”朱瞻壑又是一個脑瓜瓢呼了上去。
“想要赢,不一定要有实力和本钱,最重要的是要有信心和胆识!你懂不懂啊你!?”
……
本雅失裡愣住了,他沒想到自己会被一個孩子教育,以至于他连朱瞻壑的脑瓜瓢都下意识的忽略了。
“你是說……我应该坚定决心……”
“坚定你大爷的决心!”本雅失裡的话還沒說完就被朱瞻壑的又一個脑瓜瓢给打断。
“老子就是气不過!给你灌了点儿毒鸡汤,你特么還真信啊!?”
……
不只是本雅失裡,就连朱凌和朱平都无语了。
你看看,有這么不当人的嗎?你前脚给人家讲大道理教育人家,人家信了你反倒是一脚给人家踹悬崖底下了?
“走!”发泄够了的朱瞻壑甩了甩已经隐隐发疼的右手。
“其他人就地处理了,右耳割下来当军功凭证带回去,至于這货得活着押送回去!”
朱瞻垶气哼哼的在朱凌的辅助下翻身上马。
他倒是想装看不见,但這特么是本雅失裡,不可能装看不见。
他也想過直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连着本雅失裡一块儿处理了,到时候自己生擒贼首的功劳就会被极大地削弱,毕竟像本雅失裡這种人物,生擒和带一個死人回去的差别可是很大的。
但是不行,這事儿不是他自己鸟悄的做的,是近百人眼睁睁的看着的,這近百人裡就朱凌和朱平他信得過,其他的都是有可能跟老爷子說明详细情况的。
不,不是可能,是肯定!
朱瞻壑是越想越气,当下猛踹了一下马肚子,飞速朝着东边而去。
本雅失裡是从那边跑過来的,而且听他說他所率领的鞑靼部已经大败,那明军应该就在那裡,而且应该差不多开始打扫战场了。
……
明军大营。
斡难河畔是個很好的扎营地点,当人们看见朱瞻壑一行人回来的时候本来是沒什么感觉的。
军伍之人最是豪放,歪歪心思也最少,朱瞻壑在战场上撤退去遛狗的行为他们很看不起,只不過碍于身份的原因他们不好說什么罢了。
但是当他们看到被拖在马屁股后的本雅失裡时,所有人都呆滞了。
自己在前线拼死拼活,结果贼首让一個遛狗的孩子给抓到了?
很快,整個大营都轰动了起来,沒一会儿,汉王就一脸急切的赶到了朱瞻壑面前。
“沒事儿吧?”
出乎朱瞻壑的意料,他這個醉心于权势的爹上来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察看本雅失裡這個此战最大的功劳,而是不停地在朱瞻壑身上摸索,满脸都是后怕的模样。
“沒事儿。”朱瞻壑的心底升起了一阵暖意。
“你乱跑什么!?”在确定了儿子沒事儿之后,朱高煦的火气就上来了。
不過朱瞻壑并沒有因此而生气,更沒有半分的不高兴,因为他知道,這其实就是最正常不過的汉人父亲所有的反应。
一切都以孩子的安危为重,在确定了孩子沒事儿之后就会开始着手教育了。
上下五千年,皆是如此。
“行了!”朱瞻壑還沒有說话,老爷子的声音打断了朱高煦的动作。
“不管怎么說,瞻壑立下了此战最大的功劳,要教育儿子等回去再說!”
老爷子一把将朱高煦扒拉到了一边,瞥了一眼后面被捆得紧紧的本雅失裡,然后直直的看向了朱瞻壑。
“凑巧遇到了?”
“嗯。”朱瞻壑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其他人呢?”老爷子继续追问。
“怕有变故,在斡难河边处理了,只带回了耳朵。”朱瞻壑說着招了招手。
朱凌从后面走了出来,将已经用石灰处理過的右耳摆放在众人面前。
“世子殿下您糊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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