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中邪
因为沒事先打招呼,到家的时候把他妈吓了一大跳,但同时吓一跳的還有周一帆他自己。
看着满屋子从来沒见過的男男女女大晚上的在自己家客厅围坐成一圈,又一個個表情严肃的俨然一副有事开会的场景,只是奇怪的是中间却摆着一张图
看见周一帆进门,坐在中间位置的一個男人立刻伸手把那张图很郑重的叠起并收了起来,都沒让大個来得及看清楚上面画的是什么。之后就起身对周一帆他妈,同时也是对所有人朗声道,“时候不早了,今天咱们就先到這儿吧,關於今天所讲的课,大家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好,就這样,解散!”
“郝教授,下次聚会是不是该轮到我家了?”
說话的是一名和周一帆妈妈差不多年龄的中年妇女,脸很白,略胖,头发稀少又枯黄。而說這话时她满脸的肉都堆积在一起,带着明显的希冀和讨好。
“我回去看看時間表,要是轮到你了我会事先给你打电话,不要着急。”
相比于女人的表情,刚刚說话的那名男子则显得冷峻的多,表情也更严肃,就仿佛自己是某個机关的大领导,在面对下属提出的升职加薪的要求时,要表现出一贯的严谨和冷漠。
“郝教授慢走,大家慢走......”
周一帆他妈站在门口笑着一一送别众人,又站在家门口很郑重的看着他们进了电梯,随后才转身回到家并把房门关上,但她却并不是很开心的走到周一帆面前皱眉问,“帆帆,你回来怎么也不提前给妈妈打個电话?我這有事呢,差点被你给搅和了。”
听到他妈如此反常的說话,周一帆愕然愣住了,以往他回来他妈可都是高兴的差点要飞起来的模样,哪管自己有沒有事,可如今這是怎么了?
“妈,他们是谁啊?干什么的?”
直觉上周一帆感觉這些人并不只是他妈简单的朋友,同事就更加不可能了。他妈只是個普通职工,干了几十年的国企的一家老单位,和她一起的那些同事多多少少他都见過几次面。哪像這些人,完全很陌生。
“都是我朋友,你不认识......对了,這么突然回来是有什么事嗎?你爸知不知道你回来?”
现在已经是晚上接近十点,但很奇怪的是,他爸竟然不在家!
“我爸晚上不是一向都不出门的嗎?他去哪儿了?”周一帆他爸去年眼睛白内障做了個小手术,虽說問題是不大,但到底视力是大不如前,所以一般沒事他晚上基本不出门。
“你爸搬回老房子去住了。”周一帆妈妈一脸轻描淡写的笑着道,“老了老了,他倒是开始烦我了,要跟我分居,呵......当我怕呢?”
分......居?
周一帆张着嘴吧呆愣当场,他爸那么老实的一個人,怎么可能会跟他妈闹分居?而且每個月他们爷俩打电话也从沒听他提起啊!
“妈,最近這一年我因为工作也沒怎么回過家,您和我爸到底怎么了?家裡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嗎?为什么沒人通知我?”
周一帆差点想质问他妈到底做了什么能逼的他爸這么老实的人都跟她分居了,但想了想最终還是忍住了,相当冷静的坐到他妈对面看着她的眼睛提问道,“您老实跟我說,是不是跟刚刚那帮人有关系?他们到底是谁?干什么的?”
“帆帆,你相信人生了病不用去医院也能治好嗎?”
“什么意思?”周一帆纳闷的看着他妈,又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很是担心的问,“妈您生病了嗎?什么病?”
面对儿子的关心和担心,周妈妈微微一笑,“妈妈就知道帆帆是关心妈妈的,可如果你真的在意妈妈,那就和肖雨薇分手,只有跟她彻底分手,妈妈的病也才会彻底痊愈。”
這怎么還跟薇哥扯上关系了?
周一帆莫名其妙道,“您到底是怎么了?能不能把话說清楚?”
“你知道妈妈的膝盖一直不好,腰也有骨质增生,這些年也沒少去医院,药也沒少吃,可就是一点不见轻。本来我都已经不报希望了,毕竟半辈子也都過去了,又不是么大毛病,就是有时候疼起来挺难受,可也不是不能忍......可沒想到碰到郝教授之后,我這骨质增生竟然才半年時間就好了一大半,而且连药都不用吃,所以說啊.......”
“等等,您說您沒吃药病好了?怎么好的?您做了什么?還是那個姓郝的对您做了什么?”
不等他妈把话說完,周一帆忍不住出声打断,同时心裡也更加震撼,他妈這些话明显有問題,但更有問題的是竟然那么长時間她和他爸一個字也未跟他吐露。
“帆帆你不能這么叫郝教授的,什么叫姓郝的?很不尊重人你知道嗎?从小到大妈妈可沒教過你這么沒礼貌,你啊,到底是跟肖雨薇待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坏习惯都给染上了。”
好了,這又成了肖雨薇的错!
“妈你能不能别再什么事都往肖雨薇身上扯?我真的是很奇怪,总共你也就见過她两次,怎么就招你惹你了這么让你不待见?.......好好好,今天我們先不說她,說你,說你的病是怎么好的,說那個姓郝.......郝教授怎么教你治好的病,行不行?”
在這一刻,周一帆突然有点理解他爸为什么要跟他妈分居了
晚上十一点,周一帆从他家一百八十平的新房子裡出来,乘坐电梯下楼,直到站在空旷的、被绿植包围的小区广场时,才长长从口中吐出一口气
呼
转過身抬头望向身后這栋造型别致的花园洋房的三楼,想起去年自己出钱给爸妈买下這栋新房时,他们激动的眼眶都湿了。
辛辛苦苦工作了半辈子,也仅仅是想着把儿子供到大学毕业可以自食其力后,夫妻俩能凭着他们那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工资快活的過几年自己想過的生活。比如买一些以前看中但不舍得买的衣服或者手表,到以前想吃又嫌贵的高档餐厅搓几顿,碰到假期再跟朋友结伴出门玩几回
在儿子结婚生孩子之前能像這样想象中奢侈的玩個一两年,他们就已经非常知足了。至于换房子,還要换個在他们這個城裡数一数二的环境好并且面积高于一百五平方的大房子,想都沒想過,也不敢想。
但人這一生最幸福的莫過于你不敢想又做不到的事,被你精心培育的下一代给实现并且還亲手送到了你面前
直到现在周一帆還清楚的记得去年他们搬家时他爸妈激动的手都颤抖了,邀請亲朋好友到家做客时,一向低调的他们却怎么也藏不住脸上的得意和喜悦!
然而如今讽刺的是,新房子仅仅才住了一年,之前犹如模范夫妻一般的两人却分居了!
而一向通情达理的母亲也以一种偏执的并且丝毫說不通的理由拒绝他交女朋友!
刚刚在新房子的客厅裡,周一帆他妈用一种从沒有過的兴奋口吻告诉他,郝教授教了她一种很容易就会的功夫,按照他的要求坚持每天练就能把身体的疾病给赶走,再结合自己的精神力
說到最后,她竟然還要求周一帆以后跟她一起练,還掏出了一個小本本工工整整的记录着每天要背诵的口诀和要做的事。
“帆帆,你要是做的话肯定效果比妈妈還要好,你這么聪明,大学還沒毕业就赚了這么多钱,還给爸妈买了大房子,如果再按照郝教授的要求来练這個功夫,那你以后肯定......”
“要交钱嗎?你给了他多少钱?”
“交什么钱啊,人家是免費教你的。帆帆我跟你說你可不能老是把郝教授想象成骗钱的骗子,从一开始到现在,人家压根就不收一分钱。不仅不收钱,有时候聚会讲课人家還自掏腰包請我們喝茶呢,是不是很大公无私啊?”
大公无私?
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如果两者都沒有,那這人就纯粹是傻子了,可問題是他真的傻嗎?
此时大個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晚上在他家聚会的那么多人裡面,好像就姓郝的一個是男的。
“帆帆,我给郝教授看過肖雨薇的照片,他說這女孩长相克夫,還散财,不是個能安稳過日子的。”
周一帆冷笑,“他還会看相?”
“人家可是鼎鼎大名的心理学教授,看相這点事算什么?帆帆你可别不信,就說妈妈這身上的病,一开始我也不信他說的,可练着练着我不疼了,我好了,這說明什么?說明郝教授讲的都是真的,是可信的。对不对?”
周一帆感觉他妈就跟中了邪一样,說起那個郝教授就一脸的崇拜甚至于痴迷,但凡姓郝的說過的话交代過的事,那就是圣旨,是必须要执行的。
自然包括他和肖雨薇的事!
周一帆想劝劝他妈,但谁知刚說了两句姓郝的不是她就恼火了,起身训斥他一顿就铁青着一张脸回了卧室。
晚上十一点半,周一帆在自家原先的老房子裡见到了他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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