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4章 畜牲 作者:未知 自从到泰方市后,朱立诚时刻提醒自己不能贪杯,一般场合下,也就一、两杯意思一下而已。這個酒量长期不操练的话,還有点退化的迹象。现在他要是再和孟怀远如当年在泾都那样拼酒的话,他绝对不是对方的对手,硬是勉为其难的话,最终只有一個结果,那就是瘫到桌肚裡面去。 孟怀远见朱立诚听到他的话以后,居然沒有作反驳,還真点意外。看来.经過一段時間的磨砺以后,他這位同窗好友确实成熟了许多,這点值得他好好学习。他现在更多的還是在一线冲锋陷阵,這方面的能力虽然很强,但其他方面還有待提高,這样才能紧跟着对方的脚步。 到目前为止,他深切领会到了他老子当初对他說的那番话,朱立诚绝对不是池中之物,你一定要紧跟在他的身后,日后超過我至少沒有任何問題。他老爸混了一辈子也就止步于副处,而他现在已经是副处了,超越对方指日可待。 两人喝了一会以后,孟怀远就发现异样了,朱立诚有点酒到即干的感觉,联系市裡這段時間发生的事情,他心裡有点数了,因为林之泉的事情,对方的心裡可能有点不得劲,所以才会做出如此举动来。搞清楚了問題的症结所在,他便有意放慢了喝酒的节奏,最起码不能让对方喝多了,那样的话,撇开影响什么的不說,最终倒霉的還是他,還得将其送回家什么的。 孟怀远递了一支烟给朱立诚,然后将這段時間他们查办的有关郑同飞和赵谢强与那個叫陈荫的女人之间的事情說了出来。从他们手中掌握的东西来看,事情的经過应该和陈荫所說的基本相符,她保存下来的证据,经過和采集到的两人的毛发的DNA比对,可以確認确是郑同飞和赵谢强的东西,這样一来的话,就不怕他们抵赖了。 为了防止对方狡辩,孟怀远還调取了事发两晚的两家不同宾馆的监控录像,镜头裡面反应出来的情况也证实了陈荫說出来的话,尤其是赵谢强强.奸陈荫的那次,那個无耻的郑同飞居然充当了帮凶,真是让人无语到了极点。 朱立诚听到孟怀远說到這的时候,右手握拳狠狠地砸向了桌面,口中怒声骂道:“畜牲!” 孟怀远听到這话以后,连忙冲着对方举起了酒杯,喝完以后,他才开口說道:“是呀,我們在办案的過程中,搞清楚這個情况以后,大家的心裡都很是气愤,這個郑同飞和畜牲无异,在這之前陈荫等于是他的女人,他竟然将对方拱手让出,真他妈不是东西。” 朱立诚听到這话以后,默不作声,拿起酒瓶分别给两人的被子裡面倒满了酒。 孟怀远见状,连忙开口說道:“悠着点,有些人可以說咎由自取,和其他人并沒有关系,记得你在泾都的时候,就曾经和我說過,谁走什么样的路是自己选的,和别人并沒有半点关系,那么最终不管出现什么结果,那都是自己选的,同样和他人无关。” 朱立诚当然听得明白,对方话裡的意思,他想了一下,开口說道:“我倒不是觉得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只是觉得最终出现這样的情况有点不该,如果我当时??????唉,也许就不会如此了!” “立诚,你的這话我不爱听,這显然不符合逻辑。”孟怀远說道,“别的不說,他在省.长下来的时候,让采砂船在船舶集团的新场地那显摆是你让他做的?他和牛全宝串通一气,中饱私囊是你让他做的?” 說到這以后,孟怀远略作停顿,继续开口說道:“這裡面不排除他死后,有人往他身上泼脏水的嫌疑,但那個牛全宝怎么沒有往别人身上泼的,這裡面的問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是嗎?” 朱立诚听了孟怀远的话以后,久久地沒有开口,点上一支烟以后,蹙着眉头,认真地思索起来。孟怀远說的這些道理他都知道,林之泉的离开,不管从哪儿角度上来說,都和他沒有任何关系,但他的心裡却就是觉得有点堵得慌。 朱立诚将這归结为他与对方太過熟悉的缘故,也许吧,昨天還和你针锋相对的一個人,一夜之间竟在這個世界上永远的消失了,這样的现实确实让人觉得有点难以接受。 孟怀远看朱立诚的神色缓和了一点,开口问道:“這两個的事情,我們這两天就准备动手,你看還有什么注意点沒有?” “沒什么了,不過尽管前期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到位了,但這事做起来還是要小心谨慎一点,那位的能量不可嘀咕呀!”朱立诚一脸严肃地說道,“我倾向于你们還是先在姓郑的身上下点功夫,只要他撂了,那位就算再怎么牛叉,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了。” “你的這個观点和我的不谋而合,我也是這么想的,只要给我两天時間,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拿下姓郑的,毕竟我們手上掌握的东西他是不容易抵赖的,只不過這一、两天時間有点难挨呀!那位要是得知儿子被我們拿下了,怕是要怒火冲天了。”孟怀远說道。 他在說這话的同时,有意无意地抬头打量了朱立诚两眼,這也是他今晚找朱立诚的主要原因。赵谢强的父亲赵奎杰可是副省.长,他要是得知儿子被泰方市公安局给抓了,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搭救的,那样一来的话,他们可能会面临前所未有的压力,到时候搞不好的话,就极有可能坏事。 在這之前,朱立诚就曾考虑過這個問題,现在听对方這样问,他立即說道:“我看這样,你们先秘密地把郑同飞拿下,然后迅速突审,争取尽快把他拿下,有了证据以后,再去动那位,這样别說副省.长,就是省.委.书记也无法开口的。” “這個倒是。”孟怀远說道,“只不過在這過程中,谁也不敢保证就一点消息也不漏,万一要是走漏了风声的话,对方要是有所动作的话,我們可就被动了,抓還是不抓,总不至于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淮江吧?” 听到孟怀远的话以后,朱立诚想了想,问道:“你留几個人在应天那边的?” “两個!” “如果事发突然的话,這两個人能不能保证拿下赵谢强?” 孟怀远听后,嘴角露出了一丝不屑一顾的笑意,不以为然地說道:“对付他,還要两個人?一对一的话,半招之内,他们中的任何一個都能直接把他放趴下。” 朱立诚听后,稍作思考,果断地道:“這样吧,要是出现你說的這個情况的话,那就直接拿下他,我就不信了,谁還能翻得了天。” “行,有你這句话,我就放心了。”孟怀远开口說道,“不過拿下他好拿,拿下以后,你可要帮着想点办法,如果要放在公安局這边的话,我就要想点办法了,绝不能让人和他有交流,那样的话,可就坏事了。” 這個問題,朱立诚倒是沒有考虑過,现在听孟怀远這一說,他這才考虑起這個問題来。想了想,他对孟怀远說道:“這样吧,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你们只负责把人拿下就行了,其他的交给我来办,大不了我就把他扔到军营裡面去,我看副省.长大人能有什么办法,哼!” 朱立诚在孟怀远的跟前自然沒有什么隐瞒的必要,心裡怎么想的就怎么說。在淮江省范围内,不管你将赵谢强藏到哪個市去,作为赵奎杰的副省.长一定都是能想到办法的,唯有将对方扔到军营裡面去,赵副省.长可能就沒有办法了。 孟怀远听到這话以后,彻底放下心来,這是一劳永逸的办法,赵奎杰在地方上的能量可能不小,但到了军队裡面的话,他可能就沒有任何办法了。至于說朱立诚在军队裡的能量,孟怀远還是很清楚的,别說关一個人,就是十個、八個的,都不见得会出什么問題。心头的一块大石头落地以后,孟怀远也放开来了,和朱立诚狠拼了几杯。当感觉到对方說话已经有点不利索了,他连忙叫停,拉着对方出了饭店的门。 刚走到公安饭店的门口,孟怀远突然看见两個美女从眼前走過,定睛一看,其中一個居然是他认识的,朱立诚曾经的秘书曾若涵。孟怀远见状,连忙拱了一下朱立诚,低声說道:“你的美女秘书,上去打個招呼呀!” 朱立诚虽然喝了不少,但由于孟怀远及时叫停,所以倒也沒有太多。听到孟怀远的招呼以后,他连忙抬起头来望過去,果真是曾若涵和宁彤。两人估计是出门买什么东西的,手上還拎着两個方便袋。在這碰到她们两人倒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她们住的月景小区就在這附近。 朱立诚也好久沒见到曾若涵了,想不到今晚竟然巧遇对方,他刚准备出声招呼对方,却听孟怀远在他低声說道:“立诚,等会招呼,后面那两個家伙似乎在盯曾若涵她们的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