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生意经 作者:未知 朱立诚回到宿舍以后,觉得這事自己的一個机会,目前故作方面自己非常被动,在不远的将来,不管是苏运杰当家,還是潘亚东掌舵,应该都沒有自己的好果子吃,還不如乘此机会,发点小财,真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也可以多一條出路。打定主意以后,朱立诚决定利用明天休息的時間,去田塘镇走一趟,那裡有不少村子,都种植花木。 第二天一早起来,朱立诚就和孟怀远联系,想和他一起去田塘镇看看,结果孟怀远正在泯州参加一個培训班。朱立诚只好作罢,自己独自一人踏上了中巴车。 通過孟怀远的介绍,朱立诚知道了田塘镇栽种花木的主要集中在丁东和丁西两村,其他村以前和這两個村一样,都由村部牵头建起過一個花木场,但由于销路的問題,发展得不好,逐渐萎缩了。而丁东村和丁西村各有几個花木大户,村民们只负责栽种,销售由他们负责,所以发展得相对好一点。 朱立诚首先来到了丁东村,一下车,就看到大片大片的绿色植物,有高的,有矮的,种类繁多,数量也相当多。朱立诚主要盯住棕榈树看,发现眼前的這一大片树田裡面有棕榈树,但個头比较小,目测一下,大概只有一米高左右。朱立诚走過去,看见有個五十岁开外的老农正在树田裡忙碌,于是,裡面走上前去,递上一根中华,问道:“大爷,你们這有比這大点的棕榈嗎?” “有啊,你要多大的?” “大概两米左右的。”朱立诚边說并用手比划。 “两米的,我這沒有。你到前面去看看,刘久辉家应该有,就是前面那一大片树田那儿。” 朱立诚顺着老人手指的方向,看见在自己所站位置的正南方向,确实有一片郁郁葱葱的树田。见這個老农比较健谈,朱立诚倒不忙离开,而是继续和他攀谈起来。“大爷,你這大概有多少田啊?” “我這小打小闹,十来亩吧。”老农嘴裡說小打小闹,脸上却是一副得意的神情。 “就您這规模,一年能有多少收入?” “不多,一年也就大几千块钱吧。我們只负责栽种,销售由刘久辉负责,他一年能收入這個数。”說着,冲着朱立诚伸出了一個巴掌。 朱立诚听后心裡一震,想不到這些不起眼的花花草草,居然能带来如此大的经济效益。于是连忙问道:“两米高的棕榈大概要多少钱一棵?” “我們卖给刘久辉是二十,他出手二十五到三十之间,要看你要的数量。”老农熟练地說道。朱立诚听后点点头,又递给老人一支烟,便告辞了。 上了公路,直接往南,步行了大概十多分钟,就看见了一個大型的花木场,占地有三十亩开外。朱立诚走进可田边的一间红砖砌的小房子裡,见裡面有一张小办公桌,一张单人床,看上去比较简陋,一個四十多岁的精瘦汉子坐在桌前正在翻看着账册。 “請问,刘久辉先生在嗎?”朱立诚试探着问。 见有人招呼,那汉子连忙站起身来,回答道:“我就是刘久辉,請问有什么需要嗎?”边說边递上一根金溪。 朱立诚接過香烟,客气地說道:“我是泾都的,想打听一下棕榈树的价格。” 一听有生意上门,刘久辉连忙招呼朱立诚进屋坐下,并泡上了一杯茶,问道:“不知道您要多大的棕榈,数量大概是多少?”這年头,花木生意难做,刘久辉常年在外奔走,有时候为了谈成一笔生意,跑個十腿、八腿是很正常的事情,自己都记不得什么时候像今天有生意找上门来的了。 “两米左右的,大概要上千棵的样子。” 刘久辉一听居然是笔大生意,一阵开心,但随即又犯难了,說:“价格好商量,但我這只有五百棵左右。這年头栽种棕榈的少,特别是两米左右的,一下子還真沒地方找去。” “就先照五百棵說,大概多少钱一棵?”朱立诚问道。 刘久辉眼珠一转,冲着朱立诚說道:“兄弟,看你是個实在人,我也给你靠船下篙,三十块钱一棵。” “哪儿有這么高的价格?最多二十五一棵。”朱立诚老练地答道。 “二十五一棵,我不包运输。” 朱立诚一想自己对這行根本就不熟悉,也不知道怎么运输,于是开口說道:“不包运不行,运到应天,你开個价。” 一听說运到应天,刘久辉也就放下了心,說道:“這样吧,一口价,二十七一棵,后期如果需要维护再另外谈。” 朱立诚一想薛必胜說对方给五十元一棵,自己有近一半的赚头,应该很不错了,于是也就答应了,约定過两天签合同。 朱立诚问刘久辉附近究竟有沒有棕榈了,刘久辉說丁东和丁西肯定沒有,别的村的花木场裡是不是有,他就不是很清楚了,让朱立诚去碰碰运气。 朱立诚看看時間還早,就和刘久辉借了一辆摩托,准备去其他村转转,薛必胜說要上千棵,现在只有五百棵有了着落。朱立诚骑上摩托车以后,在附近的几個村子转悠了一圈,确实如刘久辉說的那样,几個花木场裡都沒有两米左右的棕榈树。眼看到中午了,朱立诚到了田塘镇上,随便找了個小饭馆,下了一碗青椒肉丝面,可能因为饿了原因,觉得這面格外的香,连面汤都消灭干净了。 吃完午饭以后,也沒地休息,于是朱立诚就又骑上摩托车出发了。凑不齐一千棵棕榈树,就沒办法做這笔稳赚不赔的生意了,可是天不如人愿,朱立诚一连又走了好几個村子,依然沒有看见符合要求的棕榈树。 眼看時間已经四点了,還剩下最北边的两個村子,比较偏,骑摩托车去也要近半個小时。朱立诚都不知道要不要過去了,因为来的时候问過司机,回泾都的最后一班车是五点半,误了车,今天可就回不去了。 最后,朱立诚還是决定去看一看,毕竟這笔生意如果做成了,有两万多块的收入,对自己来說,這可是笔巨款啊! 朱立诚右手一扭油门,摩托车窜了出去,一路上,车开得飞快,再加上石子路高低不平的,就差把五脏六腑颠离位了。朱立诚到马桥村的时候,才四点一刻,半個小时的路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到了。向一户住家问明花木场的位置以后,摩托车有突突地启动了。也许上天也被感动了,還沒到花木场,朱立诚就看到了棕榈树那如蒲扇一样的大叶子,目测一下,应该足有两米高了。 朱立诚停下车以后,发现這花木场完全是被废弃的感觉,昔日高高的围墙早已倒塌,所谓的门是由竹子编制而成地,此刻正半敞着,叫了许久也沒有人应声。朱立诚推开门走了进去,发现這個花木场的规模還比较大,占地有二十多亩,但由于长期缺乏管理,到处杂草丛生,有些小的树木沒在杂草裡,根本看不见。 朱立诚顾不上其他树木,直接走到棕榈树跟前,发现這些树比自己略高,长势很旺,甚至比在刘久辉那看见的還要好,估摸着数了一下,大概有二、三百棵。 朱立诚很是高兴,觉得去村部找人具体了解一下,之前他已经打听清楚了,各村的花木场当时都是田塘镇政府牵头,由村裡具体负责栽种的,当时也是田塘镇提高农民收入的新举措,但时至今日,只有少部分村裡实现了這一目标,大部分村裡的花木场都成了鸡肋,弃之可惜,食之无味。 马桥村的村部,就在花木场的前面,一排青砖瓦房,后面有個不大的院子。朱立诚看见第三间办公室裡面有人,于是敲了敲敞开着的门,然后說道:“請问,村支书在嗎?” “我就是,你有什么事嗎?”那人抬起头来,顺手把报纸放在了一边。朱立诚连忙递上一支中华,客气地說道:“我想买些花木,請问您贵姓。” “免贵姓王,你說什么,想要买花木?”王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花木从栽下去至今就无人问津,之前自己也想過办法,和丁东、丁西的几個花木大户联系過,可人家說自己村裡的都销不完,哪儿還顾得上别的村。 朱立诚确定地說:“对,我想买那些棕榈树,不知道你们卖不卖?” “卖,卖。”王华连忙一把抓住了朱立诚的手,拉着他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好像生怕這财神爷跑了似的。 “你看,价格方面,多少钱一棵?”朱立诚也被对方的表现蒙住了。 “价格好說,老板,你看呢?对了,還沒請教您怎么称呼。”王华听說有人要卖让村民免費捡回家烧锅都沒人要的花木,真是激动,都有点语无伦次了,平时他可是精明能干的一個人。 “我姓朱,你就叫我小朱吧。”朱立诚此时明白過来了,看来這的花木销售量很低,于是說道,“我只能给十五块钱一棵,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