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我的龙二百5九】 作者:未知 “刺啦~刺啦~” 两根无形的毒刺扎入暴库身后的墙壁裡, 发出腐蚀金属的声响。 而這时那本来透不进一丝光的沉重大门已经完全打开。 一头身形并不算是巨大的乌哨黑龙张大了长满尖牙的嘴巴,浑身都是被小龙乌哨咬出的伤口。 大鼓大鼓的紫黑血液从它的身上涌出砸在地上。 “哐啷哐啷!”的声音,是已经奄奄一息的乌哨黑龙在疯狂撞击金属栏杆。 就是防止危险生物会从自己的笼子裡不小心逃出来,所以但凡是存放, 关押危险生物的牢房, 都至少有三层大门作为保险。 暴库回過神的时候, 看着手裡的小紫章大了嘴巴和笼子裡面的乌哨黑龙相互威胁。 科涅躲在紫影杀人龙的身后, 从身上拿出了手帕捂住了鼻子。 暴库先生也因为那笼子裡刺鼻的腥臭有些反胃。 不過比起科涅来說,暴库对這样的场面承受能力還稍微好点。只是他怎么都沒想過, 原本关押危险生物的笼子为什么会冒出一头幼年体的乌哨黑龙? “暴库先生,你们上一次检查這间牢房是多久之前?” “大概有十天多了吧。” “這牢房裡之前都是专门用来放小龙乌哨的嗎?” 暴库点点头, 也有点受不了的捏住了鼻子。 “那十天前你们又往小龙乌哨的笼子裡添了新的?” 暴库有点想不起来十天之前他们是不是增加過新的小龙乌哨了。按理說的话, 小龙乌哨的确是可以作为特殊药材被处理使用的。 龙学院的老师们有时候也会从暴库他们這裡申請类似小龙乌哨這样的危险生物做研究。 可是因为申請的小龙乌哨有的时候一年都未必有多少,所以在危险生物的笼子裡,基本不会轻易添加新的。 “我可能要回去查一下记录才能知道。” 科涅点点头, 在小紫和乌哨黑龙相互对峙的时候, 探出了头观察了一下受伤的乌哨黑龙。 “看样子是已经至少被小龙乌哨咬了十多天了,身上的伤口已经破脓了。” “到底是谁把乌哨黑龙混进毒虫的笼子裡的” 暴库也对笼子裡那头已经浑身都流着黑血的乌哨黑龙感到不解。 “暴库先生,你看看笼子裡面的小龙乌哨都跑出来了嗎?” 暴库轻轻的拽了一下小紫的锁链,小紫收敛了狰狞吼叫的嘴脸, 可還是沒有放弃和乌哨黑龙的对峙。 因为有紫影杀人龙在场, 那些爬的到处都是的毒虫此刻全部都一动不动, 像是群体性死亡一样。 “怎么办?科涅老师,要先把笼子裡的乌哨黑龙弄出来嗎?” 科涅思考了一下,点点头。 见科涅点头, 暴库才去把最后的两道门都全部打开。 之前還对暴库他们虎视眈眈的乌哨黑龙, 其实早都已经毒入内脏。感觉到紫影杀人龙的危险气息时, 它的致命攻击也不過是死前最后的挣扎罢了。 暴库很了解恶龙在死前的报复性攻击有多么致命,因此打开了大门之后,松开了手裡的锁链放开了手裡的小紫。 或许对于乌哨黑龙来說,小龙乌哨的毒是致命的,拖過了最佳的治疗時間不想死也沒办法。 但是对于小龙乌哨的克星,紫影杀人龙来說,這些腥臭的毒却正是他的饮食乐趣。 “吼————!” 倒在血泊裡的乌哨黑龙,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慢慢靠近的紫影杀人龙。 那些一动不敢动的小龙乌哨,同样在紫影杀人龙接近时,集体僵直着丝毫不敢反应。 “哎,可惜了這一笼子的小龙乌哨了。” “可惜什么?” 科涅站在牢笼外面看着暴库惋惜的表情。 “想要把那头乌哨黑龙弄出来的话,這些小龙乌哨肯定都只能给小...紫影杀人龙吃掉了。 這么多小龙乌哨,要是处理之后当药材卖的话,可是好几万的金币啊!” 小紫出了一次外快,吃掉了龙学院几万金币的库存。 科涅无语的叹口气。 他们到底是来禁区查逃出来的小龙乌哨的,還是来讨论這些毒物的价值的? 如果照這么說的话,一头乌哨黑龙就這么被毒死了岂不是更浪费?虽然也是恶龙,可乌哨黑龙的研究价值明显比這些小龙乌哨有价值多了。 好久沒有好好开荤的紫影杀人龙,很快就把一整個笼子裡的小龙乌哨全部吃了個干净。 转头還想对已经奄奄一息的乌哨黑龙下口,却被暴库及时制止。 紫影杀人龙忍不住对着暴库打了個腥味十足的饱嗝,熏得暴库都险些呕吐。 “科涅老师,麻烦你先帮我牵着這头恶龙。我去把裡面的乌哨黑龙弄出来。” 科涅顺手接過了紫影杀人龙的锁链,看到刚吃饱的紫影杀人龙還想对自己张开血盆大口,就默默从怀裡拿出了一把龙牙匕首。 小紫灵敏的龙鼻子动了动,非常乖巧的闭上了自己满是腥味的大嘴。 看着暴库熟练无比的处理整個牢房裡的脏污,科涅也观察到了牢房裡乌哨黑龙挣扎的那些痕迹。 虽然不知道這头乌哨黑龙是怎么被弄到這個笼子裡的。但是为了挣扎求存,乌哨黑龙至少不止一次试图从這個笼子裡出去。 但是很可惜,龙学院的危险生物禁区,牢笼一旦关上就算传說级的恶龙来了也要费点力气才能打开。 所以像是乌哨黑龙這样只能排在危险的恶龙,再怎么挣扎也只能接受自己的命运。 “呵,总算是把這头乌哨黑龙给包起来了。” 暴库說着话,摘点手套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暴库先生,麻烦你把這头龙放到竞技场的龙舍。我需要检查一下。” 暴库不知道科涅還要检查什么,只点头說好。 科涅一路牵着紫影杀人龙和暴库一起回到了竞技场。 竞技场裡站着几個年轻的饲养员都神色紧张的看着暴库和科涅。 “好,就先這样吧。暴库先生你可以先出去了。” 科涅站在已经只剩一口气的乌哨黑龙身边,拿出了一早就带出来的手套和工具。 科涅来和暴库检查竞技场還有禁区是明显的有备而来。 這次轮到暴库站在龙舍外面看着科涅动手了。 “暴库先生,是不是我們的工作出了問題,科涅主任過来检查了啊?” 几個年轻的饲养员一個個都心有惴惴的询问着。 暴库也不知道禁区出现了学生被小龙乌哨咬伤的事情,算不算是饲养员的工作失误。但是他们在本来存放毒虫的牢房裡发现了不该发现的乌哨黑龙,這肯定算是重大的工作失误了。 “你们几個,把我們近一個月以来的工作记录都拿来。” “暴库先生,我們真的出問題了啊?” “别废话,快去拿记录。” 两個年轻的饲养员去休息室拿记录了。 其他剩下的三個饲养员则都和暴库一起紧张的看着在龙舍裡的科涅主任。 科涅透過厚重的镜片观察着乌哨黑龙的伤口。除了那些已经被腐蚀,完全看不出来的地方,但凡是能够分辨的部位几乎全都被毒虫咬過。 毫无意外,全都是小龙乌哨的杰作。 黑卡身上虽然也有多处被小龙乌哨咬伤的痕迹,但是和乌哨黑龙身上密密麻麻的咬伤比起来,顿时就显得不值一提了。 最陈旧的一处咬伤,甚至能够追溯到二十多天前了。 恶龙的体质,终归還是要比普通人的耐毒性要好。居然被咬了二十多天才毒发。甚至在科涅检查的时候,科涅還能感受到乌哨黑龙依旧跳动的心脏。 但是很可惜,脑部的神经已经完全坏死了。 這也是小龙乌哨的毒会间歇性导致人感到头晕的原因。中毒的時間拖的太长,是非常有可能损害大脑神经的。 “暴库先生,之前的工作记录我們都拿来了。” 两個年轻的饲养员将厚厚的工作记录放到了暴库的手裡。 暴库沒有打扰科涅,而是自己翻起了他们十天之前检查危险生物牢笼的记录。 “果然沒有增加新的小龙乌哨。十天之前也只是例行的查看而已。” “暴库先生,为什么会突然检查之前的工作记录啊?” 饲养员们更紧张了。 暴库皱着眉头也沒解释。 他知道危险生物区裡会发现不应该的生物,肯定是饲养员内部有人出现了失误。但是能够被安排进入危险生物区域的饲养员,暴库基本都认识。他是這裡最大的饲养员,也是竞技场和危险生物的管理员。 虽然有时候因为校董会的检查,时不时会对龙厩的饲养人员进行调动。可是因为竞技场等禁区的关系重大。所以哪怕是有人员调动,也肯定会有暴库出面带领其他的饲养员一起。 而且暴库也不能相信,面对恶龙和危险的禁区,真的有人愿意冒着危险偷偷潜入。 一個不小心要是遇上了六亲不认的毒蟒,或者是杀人无形的小龙乌哨。那不是立刻就要变成那些危险生物的盘中餐,或者被毒虫咬了都不知道,然后在无意之中身中剧毒。 除了暴库,其他的饲养员都還不知道科涅他们是怎么发现的乌哨黑龙。 只当是科涅老师不知什么时候去了森林裡游猎,然后带回来的战利品。 “果然,肢解恶龙什么的。排第一的就数科涅主任了。” “我也這么觉得,就连琥珀老师和基德老师都不如科涅主任。” “每次看科涅主任手下的刀,都觉得的像是在看一场解剖表演一样。” 因为科涅行云流水的手法,一群年轻的饲养员们已经忘记了自己可能工作失误的担忧了。 全都一副心驰神往的模样。 然而想要能够解刨恶龙,首先要有面对恶龙的勇气。 這些年轻的饲养员们,之所以如此崇拜科涅的手法,其实也是因为他们别說解刨恶龙了。就是平时隔着老远给恶龙们投喂食物,也时常吓的魂不附体。 “暴库先生,安排人进来把标本脱水处理吧。” 科涅一边擦着手,一边和饲养员们說话。 暴库应了一声,和身边几個還傻眼的年轻饲养员催促着。 “愣着干嘛呢?进去处理标本啊?” “哦哦好的。” 科涅从龙舍裡走了出来,将一個从龙胃裡取出来的东西放到了暴库的手裡。 “先别急着打开,我們去休息室說吧。” 暴库停止了自己想要打开袋子的手,拿着科涅给他的东西往饲养员的休息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