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火舌武器 上 作者:未知 篷车一楼的走廊裡天花板上魔法照明灯一直就那么亮着,玻璃窗外的的景色都被笼罩在黑色的夜幕下变得模糊不清,窗子被打开了一道小缝儿,晚风沿着篷车的侧壁爬进窗户,让整個走廊的空气不在那样浑浊,香水味变得很淡了,让走廊有股清新的气味。旋梯下面的两张椅子空着,小圆桌上還放着两只茶杯,也不知道谁在這儿喝完茶,走的时候忘了拿。桌上還有一盘沒有吃完的小酥饼,這是舞团姑娘们平时最喜歡吃的零食,那味道就像小时候沒有放糖的小动物饼干,刚做出来的时候会很脆。 這时候卡特琳娜忽然不自然地停了下来,白亮整齐的牙齿轻轻咬着嘴唇羞涩的看了我一眼,红眼睛对着我眨了眨說:“我們在這坐会儿好嗎?” “好啊!”我从她怀裡下来,爬上高脚转椅伸手在盘子裡抓了一块小饼扔到嘴裡,像只老鼠一样嘎嘣嘎嘣地嚼起来,她将手裡的宫廷裙装挂在一旁的楼梯扶手上,双手抿着臀部的衬裙坐在另一张椅子上,双手撑着下巴聚精会神地看着我。 “我好像還沒跟你說一声谢谢!”她眼裡透出温柔的神色,抿着嘴笑了起来。 我被她笑得有点发毛,就问她:“你笑什么?” “你吃饼干的样子好像一只老鼠,好可爱!”她笑得更加欢快。 我瞪着她并郑重其事地对她說:“請不要再用可爱這個词语形容我,会显得我很幼稚!另外,我不接受你的口头感谢,至少……” 卡特琳娜像是忽然找到了好玩的事,连忙追问我:“那你還想怎么样?” 我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說:“那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我忽然记起她的衣服裡面還有一枚属于我的银币,就问她:“那枚银镚待会儿取出来,可得還我。這是我为数不多的家产,我准备买奈提弓的。” 脱去仿宫廷裙装后只剩下件衬裙已经遮挡不住裡面的春色,U型的领口露出大片滑腻雪白的肌肤来,她在自己身上摸索一阵后,笑眯眯地对我說:“也不知道掉哪去了,待会還你一枚暂新的。” 時間就像走廊裡的凉风从我的指尖儿滑過,卡特琳娜煮了两杯热茶,我們就坐在转椅上抱着滚烫的茶杯,安静的坐着。得跟一位美女在這样安静的夜晚一起坐着聊天,竟是這样的舒服。在這條不過百十米宽的山谷裡,当第一轮弯月爬到山坡上的时候,如水的月光从透明的玻璃窗外洒进来。 這时候,卡特琳娜的那间寝室的门被悄悄地打开,暗淡的白色魔法灯下,弗雷德大叔的身影从现在我們两個的视线裡,他自顾自地一边哼着味道古怪的小曲一边扣着自己皮衣上的纽扣,還风骚的拢了拢被剪得很整齐的头发,一双光滑白嫩的手臂从门裡伸出来,为他整理着衣领,并且催促他:“快点走吧,沒准這时候嘉和卡特琳娜就要回来了,被他们撞见我看你這张老脸往哪搁。” “哈哈,嘉這孩子,是我见過最聪明的孩子,有时候說话更像是大人,這孩子成熟的早,可能是跟着兽族人混得太久关系,你平时多关心关心他,這么小能在商队裡活下来,不容易。我现在想起他以前那可怜样,心也跟着揪着疼……” “喂,你這些话都說了好些遍了,现在嘉是七娘选中的人,你還担心他会在我們這受委屈?卡特琳娜整天就只围着他一個人转,不知道把他伺候的有多好呢,别啰嗦了,快走吧!”辛格的声音从门口传過来,那双白嫩修长的手臂已经收了回去。 弗雷德大叔笨拙的身体转過身,径直向门口走去。我們俩无语地坐在旋梯下面,弗雷德大叔竟然都沒看见我們,這样也很好,至少能免除我們间碰面的尴尬。卡特琳娜在我的注视下变的脸有点红,我仍然沒能忍住问她:“你得听见?” 她脸终于是红了,有些不安地点了点头,就像做错事的孩子。然后看着我說:“你可别跟辛格姐說啊,這也是我們俩的秘密。” 我使劲儿地点点头,从椅子上跳下来,拉着她的手說道:“走吧,這下可以回去了吧!” 终于知道弗雷德大叔以前每次消失掉,究竟是去了哪裡。原来都是在辛格的寝室裡過夜的,我想起他微微鼓起的啤酒肚子和黑熊一样的身板儿,有点为辛格那张双层床担心。我還以为他们两個人会在僻静的小树林裡或者更远一些的草地上完成這些事,沒成想居然辛格会将弗雷德大叔带回寝室裡。 我和卡特琳娜回到寝室的时候,辛格只穿這件透明的睡裙在整理着乱糟糟的床铺,而住在上铺的空真则是借着棚顶上的魔法灯若无其事地看着一卷儿羊皮纸,莉亚看起来已经睡着了,见到我們回来,辛格问我:“脖子還疼嗎?那些年轻贵族纨绔做的太過分了。” 我走到床边儿坐下来說:“沒事了,我的恢复力很好,痕迹也消失了。” 卡特琳娜蹲下帮我脱掉靴子,端来一盆热水给我洗了脚。我让她坐在床上,解掉衬裙后才看见她白嫩平坦的小腹上有道脚型的红印,微微有些发肿,我沒想到她伤得這么重,都淤血了。她见我满是担心的神色,捏了捏我的脸,对我說:“已经不太疼了,過几天消肿就好了,别担心了。” 我有些无力的躺在床上,直至此刻,我才感觉到自己越来越需要变得强大起来,起码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也好,在這個世界裡弱者想活下去会很艰难。我還在想着一件事,就是几天之后商队进入帕伊高原北麓荒原之中,我和库兹要离开商队去独自狩猎,我究竟能做点什么?面对一头风狼活着魔羚羊,我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将其杀死?我现在還沒有一点战斗力,难道非要等着风狼将我扑倒时候,用狼牙匕首近身肉搏或者站在原地等死? 老师最初提议让我随着库兹进入帕伊高原北麓荒原的本意,是想让我见识一下书中的那些野生魔法药草现实中是什么样子的,在羊皮卷裡学到的毕竟与现实裡的不同,可是我怎么样才能在野外生存,這是现在对我来說最困难的。 卡特琳娜在我的身边躺下来,她和辛格不同,她喜歡穿着清凉的吊带衫入睡,我怕睡觉不老实,碰到她腹部的伤处把她弄疼,就将身体缩到双人床靠墙角的位置。她躺下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那雪白平坦的腹部清晰的红痕,可是她還是笑嘻嘻地伸手抱紧我,這一刻,我看到她雪白的脖颈上挂着一條红绳,绳子的末端绑着一枚银灿灿的银镚儿,粘在棉絮般柔软的胸脯上,看得我面红心跳。 她的手上還放有一枚金币,将我的手摊开放入我的手心,并說:“還你一枚黄色的,怎样?”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小白脸么?” “什么?” “我說我不是小白脸,請還给我一枚普通的银镚,或者算了。”我将头枕在她冰肌玉骨般雪白的胳膊上,闭起了眼睛。 ……美丽分割线…… 第二天早上,我們继续出发,商队在昨天的时候补给了用水后,男人们变得精神多了,我趴在篷车外门的安全护栏上,向远处成一條线的雷霆犀队处观望,弗雷德大叔神采奕奕地坐在雷霆犀背上,竟然有模有样的驾驭一只十几米长的雷霆犀,跟随在商队的最后面。库兹看到我的时候,站起来不停地向我挥手。 我有气无力的将手伸出去,還沒等做出挥手动作的时候,库兹忽然一转眼就不见了。身边香风传過来,卡特琳娜双手撑在门口护栏的横杆上,让外面的南风将红色头发吹得长发飞扬,我有点不能理解地问:“为什么库兹总是在你出现的时候,那么不自然,你看他比兔子跑的還快。” “哈哈!”卡特琳娜笑得很愉快,就像是我說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话。 我用脚轻轻地踢他一下,她才停止了大笑,也学我的样子,颓废地将身体压在横杆上。对我說:“我想他看到我的时候,心裡一定在纠结。” “纠结什么?”我好奇地问。 “他会想:這只兔子走出来,到底是抓不抓呢?哈哈!” 笑话有点冷啊!這位红眼睛美女今天的心情很不错。 不過后来我从库兹嘴裡听到,其实這不是一個笑话,而确实是库兹在内心挣扎的原因。這位具有八分之一东大陆兽族兔人血统的红发女郎对库兹很强的吸引力,每次见到卡特琳娜的时候,库兹都很想咬破她的喉咙,品尝下她身体裡鲜血的味道。不同种族的兽人之间,似乎有所谓的天敌。 琪格這时候从我俩的身后出现,她看了看渐行渐远的瀑布,然后对我說:“听說你要出去狩猎,我决定参加你的小队。” “你是說你要跟我們一起去打猎?”我一時間有点晕。 琪格這时候已经走到了门口,侧過身体說:“我和卡特琳娜两個人。” 我瞬间石化。 琪格是趁着练舞的空闲特意走過来告诉我的,而且沒得商量。 琪格走后,我对卡特琳娜抱怨說:“我說你们两位就算是想去旅游,总得找個好点的旅游团吧!” 魔法篷车依旧向前缓缓滚动,我无聊的看着藏蓝色的天空,卡特琳娜无聊的看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