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狠狠吃了他七碗拉面 作者:未知 福泽雪裡应该被送去参加大胃王比赛,她足足吃了七碗拉面才住了嘴,還有些恋恋不舍——要不是老板都有些吓坏了,說不定她還能再吃一碗。 北原秀次的钱包遭受重创……這谁能想到呢?這拉面他吃一碗就饱了,两碗只能硬塞,三碗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的,结果一個女孩子连吃了七碗?請客之前打死他他都想不到,等于生生吃了一個哑巴亏,属于死爱面子活受罪的典型。 “求你别吃了”這句话真的很难說出口,太伤男性自尊了。 夜风中,他忍不住偷眼瞄了一下福泽雪裡的腹部,发现竟然還是平平整整的,不由开始怀疑曾经听過一個传言——女孩子都是有两個胃的,一個负责吃甜食,一個负责减肥!而這個福泽雪裡是变异新品种吧?其实有三個胃,有個专门负责装拉面的? “呃~~~”福泽雪裡长长打了個饱嗝,一脸心满意足,满是惬意,就差拿根牙签剔剔牙了,“八分饱吧,不過吃得真舒服呀!” 难怪你家裡饭菜总不够吃,先前還以为经济條件十分拮据,现在看看把你放谁家裡饭菜估计都挺够呛的。北原秀次强忍着吐槽的欲望,看了看時間,发现电车巴士之类早就停运了,想了想问道:“你自己回去能行嗎?要不要让家裡人来接你?” 打了一架還搭上了七碗拉面,這弱智儿童再出了事那才真是亏到姥姥家了。 福泽雪裡一撸袖子一弯胳膊,亮了亮肱二头肌给北原秀次瞧了瞧,信心满满道:“沒問題,一般人打不過我的!” 对此北原秀次沒什么异议,一般歹徒想劫個财劫個色什么的,搞不好就被這怪物直接拖去治安所领赏了。于是他摆了摆手,无奈道:“那好,咱们各回各家吧!” 真倒霉! 福泽雪裡面色一正,抹了抹嘴也不管地上脏净,端端正正跪坐下低头道:“我来找你决斗,沒想到你還請了我吃饭,你的心胸真是宽阔如海凭鱼跃,我自愧不如!這大恩大德我永世难忘,下辈子结草那什么……算了,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现在請容许我先行告辞了!” 北原秀次真的接不太了她的话,只感觉浑身无力,吐槽无能,侧身不敢受礼,叹了口气道:“路上慢点,請务必注意安全,直接回家。” 是自己穿越的方式不对還是這裡的人都怪怪的? 福泽雪裡爬起身来,露齿一笑,雪白的贝齿在月光下闪闪发光,一竖大拇指:“妥妥的!”說完她扛起剑袋一溜烟就迎着月亮跑了,只扬起了一阵淡淡的尘土。 北原秀次目送她消失在了夜幕之中,喃喃道:“跑得真快,這怪物……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我,真夸张……不对,她這意思是……這辈子不打算回請我了?” 這货是傻還是不傻啊? ………… 福泽雪裡一路撵猫打狗,欢快非常,一口气跑到了sz区的一片商业街区。她熟门熟路,在街区裡绕来转去,最后停在了一家居酒屋门前。此时已经是夜裡十二点多了,居酒屋的门帘已经卸了下来,不再营业,只有木质招牌顶在上面,上书“纯味屋”三個大字,笔锋内敛但笔划相交如同白刃相格,隐隐又透着一股锋锐之气。 福泽雪裡一把拉开了门,兴高采烈地叫道:“啊哈,我回来了!” 古色古香的居酒屋内只有一個人,正在厨台后面的半开放式厨房裡拿着菜刀切菜,闻声抬头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欢迎回来,二姐!” 福泽雪裡将剑袋随手丢到了门边,四处瞧了瞧,笑呵呵问道:“只有你在嗎?春菜,洗澡水還热不热,我身上痒死了,想泡澡。” 那面无表情的少女是福泽雪裡的妹妹福泽春菜,国中二年级,一边耐心切着菜一边平静說道:“洗澡水不热了,不過无所谓……大姐超级火大,你不会冷的!” 雪裡呆了一呆:“有多火大?” “還记得你把隔壁街的宗政打进医院那次嗎?” “记得啊!” “比那差一点点……” 雪裡倒吸了一口凉气,转身扛起剑袋干笑道:“我還是去睡觉吧,明天還要上学。”她转身就要溜往楼上,去见楼道口一個小小的人影正眼中喷着火焰。 雪裡有些讪讪地打招呼:“姐姐……” 冬美身上套着短围裙走了出来,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拉得比驴都长,身后還隐隐透着條條黑气。她慢悠悠走到了雪裡身边,小短腿一迈就踩上了一把椅子,一伸手就给了雪裡后脑勺一巴掌,大吼道:“为什么不接电话?” 雪裡和她相比那是身材绝对高大,但却不敢還手,捂着后脑勺干笑道:“啊,电话?手机放在书包裡了。” 冬美将她的脑袋打得砰砰作响,“书包呢?” “书包放在学校裡了。” 冬美更怒了,咆哮道:“混蛋,你连书包都丢在学校了嗎?你還算学生嗎?你又跑到哪裡去野了?家裡担心的都要报警了!混蛋!混蛋!每天只知道给别人添麻烦,只知道出去野,家裡的活一点不干,今天我就揍死你!” 她站在椅子上才比福泽雪裡高半头,但气势极盛,左一巴掌右一巴掌将妹妹的头都快打进胸腔裡去了。福泽春菜站在厨房视而不见,拿刀的手不见丝毫慌乱,依旧面无表情——這种只是福泽家的日常,从小看习惯了,反正二姐脑壳硬,回头還是大姐巴掌疼。 回来的晚,沒帮家裡干活,這福泽雪裡觉得挨打沒什么,挺应该的,但她又不是出去野。她捂着脑袋,委屈道:“我今天又不是出去玩,我是放学时听同学都议论你在剑道课上被人打哭了,才追上去帮你报仇的……” 福泽冬美手上一顿,转眼怒气又上了一個台阶,羞恼咆哮道:“胡說,我才沒有被打哭!” 福泽雪裡站在那裡挨打嘴還不老实,倔强道:“就是有,刚放学她们就发邮件传遍了,c班的一位被b班的一位打得哭泣逃窜,不就是說的你嗎?” 福泽冬美气得身子都开始打摆子了,又想起了被北原秀次欺辱下无助的那一幕,再想想当场有三個班近百人围观,還有本班同学,明天到了学校還不知道要受什么样的嘲笑,又会被人用什么人的眼光偷瞄,顿时眼圈又有些发红了,再次给了雪裡后脑勺一巴掌,带着哭腔大叫道:“你還敢顶嘴,我說沒哭就沒哭!” “明明就是哭了的,好多人看到了……” “好,好,今天你是要气死我是不是?”福泽冬美跳下椅子,开始左右寻找棍棒,准备今天把這二傻子妹妹打成真傻子。 春菜走了出来拦住了冬美,平静說道:“大姐,别太大声吵醒了夏织夏纱和秋太郎他们。”接着她又转头问雪裡,“二姐,你說大姐在学校被人……被人欺负了,你教训那小子了沒有?” 她语调平静,但一双眼睛却眯了起来——难怪今天大姐姐回来眼睛是肿的,還把自己关在房间好久,原来出了這样的事! 雪裡也不是真傻,只是从小被冬美打到大都习惯了,根本沒有反抗欲望。她蹭到了桌子另一边和冬美保持距离,摸了摸脑袋觉得沒什么大碍,一伸手一竖大拇指又乐了,“妥妥的,我教训他了!” 冬美愣了一下,脸色也好看了一些,而春菜则平静问道:“让他知道咱们家的厉害就行,沒把人打伤吧,咱们家现在可付不出医药费了。” 雪裡自信一笑:“他沒受伤。” 春菜是知道她這個逗b姐姐本性的,耐心问道:“那怎么教训了他?给大姐出气了沒有?” “出气了!我狠狠吃了他七碗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