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十五代目不会跑了吧? 作者:未知 北原秀次悠悠醒来,迷茫的望了一会儿天花板,脑海中是纷杂到莫名其妙的信息——简约田园风的吊顶,象牙白色挺合适的,不過辅色换一换就好了,浅灰色比米黄色更能突显几何之美吧? 他足足发了两分钟呆,和得了老年痴呆症差不多,然后猛然回忆起了昨晚发生過的事情,這时才感觉到自己胸口趴着一個人。 他沒去看是谁,是谁猪都能猜得出来,只是愣愣望着天花板,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应该发火的,但现在麻药劲儿還沒過,全身仍然酸软,脑子也還是昏昏沉沉,真是有火都发不出来,根本无能为力。 他又发了两分钟呆,不過不是在思考怎么收拾铃木妖精,而是不由自主的思考一個重大問題——怎么和小萝卜头、雪裡交待? 這算不算背叛了感情?算不算出轨? 其实自己是受害者吧?!但這么受害,說出去谁会信?一定会被认为是在找借口,還是在找一种侮辱对方智商的借口! 全是铃木妖精害的! 他酝酿了一会儿,那股火气终于上来了,一掀被子一翻身就把铃木乃希压在了身下,双手……本想掐她脖子的,但落手的一瞬间发现她脖子好细,怕给她掐断了,最后本能落到了她削瘦的双肩上。 铃木乃希也正睡得迷迷糊糊呢,被這突然一压忍不住娇媚的呻吟了一声,微微睁眼看到是北原秀次,迷茫地說道:“老爷轻点,我很嫩的……” 嫩你個大头鬼! 北原秀次骑着她把她按在松软的大床上,看着這死妖精還是睡眼迷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嘴张了几张,想不出该怎么骂這死妖精,甚至都搞不清自己在为什么生气。 大概是身为男性的原因,虽然疑似被铃木乃希小猪拱了老白菜,但他的被侮辱感并不太强,或者可以說基本沒有,那生气的原因来自对小萝卜头和雪裡的歉意?对铃木乃希不知自爱的失望?被骗后感觉智商被侮辱了? 他按着铃木乃希又发了一分钟呆——主要是麻药劲儿真沒過,有种宿醉刚醒天地颠倒的离奇感,脑子真的转不太动,也就是他有個对异常状态15%的抗性,不然這会儿八成還是死狗一條——他发了一分钟的呆,沒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生气,只能冷声问道:“你昨晚干了什么?” 铃木乃希也基本清醒了,很无辜地說道:“什么也沒干,就是抱着你睡了一晚……你全身都软了,想干什么也干不了,你该知道的。” 北原秀次愣了一下,忍不住摸了摸睡衣裤,果然還在,但這玩意又不是贞c带,需要用钥匙,完事了再给他穿上也不是不可能,但他酸软劲還沒過,全身都是异感,根本也分不清到底出沒出事。 他忍不住注视着铃木乃希细长狡猾的双眼,再次询问道:“真的?” “真的,昨晚是我最后一次骗你了。”铃木乃希被他按在身下,如同狼口小羊羔,毫无反抗能力,楚楚可怜之极,看起来更像被害者,表情更是极端无辜:“你要走了,我又留不住你,只想圆一圆梦,留個美好回忆,昨晚真的只是在你怀裡睡了一個安稳觉——我发誓,骗你全家死光光!” 這什么狗屁誓言,北原秀次就算脑子发昏也不是完全傻了,直接骂道:“你本来全家就死光了!” 铃木乃希表情黯然:“我都忘了,我好可怜……” 北原秀次真拿铃木乃希沒招,你說掐死她吧?好像沒到那份上…… 你說揍她一顿吧,這家伙三拳估计就得进医院住半年。 要是骂她的话……骂她有個锤子用?這家伙都下药钻被窝了,要是還有羞愧之心,猪都要笑了! 他又在那裡纠结着发起了呆,脑子還处在半僵不僵中,而铃木乃希伸手想抚摸北原秀次的眉毛,奇怪道:“北原老爷,你的样子好像比以前变了一些,是视觉错觉嗎?原来在床上看自己男人是這個样子啊……感觉好有男儿气概!” 北原秀次一把打开了她的咸猪手,他受了枪伤躺了好几周,活力值也沒浪费了,全用在【灵肉交融】那技能上了,這儿会不但相貌改变了不少,连身体好像都换回上一辈子了,很有重塑了肉身的感觉——他上辈子小腿受過伤,腿肚子上有個小坑一样的疤痕,现在莫名其妙又出来了。 不過這不关铃木妖精的事,他长什么样是他的自由!他想来想去,觉得必须和铃木乃希绝交,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真的忍不了這想一出是一出的死妖精了! 他面色更冷了,撑着酸软的胳膊要起身离开床,平静說道:“铃木小姐,有些错误是不能犯的,你干了這样的事,以后大家当不认识好了。” 到此为止了,尽管有点私心,但自己尽了最大努力想维持這份友谊,是這死妖精毁了一切,那了不起就当這事沒发生過,也就再有十個月就高考了,到时自己也不会在名古屋甚至爱知县住了,不用再见這妖精。 真倒霉,白挨了两枪! 他起身要走,但铃木乃希不肯,八爪鱼一样抱住了他,跟着他站了起来,不高兴地叫道:“你怎么能這样,裤子還沒脱就不认人了?” 北原秀次勉力想把她从身上掰下来,怒道:“别当這种事我会负责!”又不是自愿的,谁负责就是谁傻了,他有责任感但也不可能迂腐到那种程度! 铃木乃希很顽强,挂在他身上死也不肯下来,還拼命扭动,也叫道:“我又沒让你负责!” 平时她当然弄不动北原秀次,北原秀次背着她,抱着她跑個五公裡顶多也就出头汗,但现在正在异常状态中,给她挂着三扭五扭的,腿一软又倒在了床上,直接把铃木乃希压在了身下。 他真的怒了,他不喜歡這样,强忍着沒打人,把手塞进两人之间,使劲想格开铃木乃希,而铃木乃希身子颤了颤,脸上一阵发红,媚眼如丝道:“轻点,我……我沒经验的,第一次……身体也不好,你多疼疼我,一定要轻点……不過也沒关系,我学過了,知道该怎么做,肯定能让你高兴。” 北原秀次像被烫了一样又把手抽了出来,其实他什么也沒感觉到,铃木乃希穿着丝绸睡衣手感只是滑滑的,而且她是分不清前后的平板少女,根本沒什么可摸的,但他還是心塞到要命,骂道:“快松手,你是不是非让我揍你一顿才开心?” 他只是尽量不打女生,急眼了男女平等,小萝卜头就是最好的例子! 铃木乃希一副全身酥软的样儿,呼吸微微急促不說,感觉都要直接晕倒了,但還是努力把嘴伸到他耳边,低低呻吟:“老爷,我知道你想了。其实沒关系的,我們可以瞒着矮冬瓜和雪裡。你不說,我不說,這世界上沒人会知道……我不用你娶我,也不用你养活我,只要能多陪陪我就行了。来吧,别纠结那些,人活着眼前最重要……” 她就像個魅魔——平胸版的魅魔一样诱惑着北原秀次,而北原秀次自问心志也算坚定,但在這一瞬间竟然身体奇效般恢复了不少,有了正常的生理反应,心神动荡了一下,似乎觉得這主意……還不错! 但他毕竟确实心志坚定,很快清醒了過来。 小萝卜头或是雪裡背着他有了情人——那当然不可能,但万一真发生了那种事,他绝对不会原谅的,绝对会伤心愤怒,认为被彻底背叛了。那以己推人,他也不想小萝卜头和雪裡伤心愤怒,绝对不会首先做对不起她们的事。 做人不能搞双标! 他這会儿身体的酸麻劲终于過去了,用力一掐铃木乃希的腰肋,直接让她痛到松了手,平静道:“我自己知道就够了!” 铃木乃希眼圈立刻红了,很委屈的蜷缩成一团,抱着两條光滑到连毛孔都看不到的小腿,看起来可怜又无助,伤心叫道:“你怎么能這么狠心?” 北原秀次理都不理,自去找衣服往更衣室去了——他不能穿着睡衣裤跑到大街上——很是冷漠的回答道:“你自找的。” 你這种行为,往严重了說,是根本不顾别人感受,肆意破坏别人的家庭幸福,沒打死你就不错了,只掐你一把,你该說谢谢才对! “我都這样了,你都不愿意嗎?沒有第二次了,你走了就别回来!” “不用你說我也不来了。”北原秀次在更衣室换好了衣服,直接开门就走——永别了,死妖精,你這种肆意妄为的毛病不改,這辈子别想交到朋友。 铃木乃希抱着一個枕头就哭了起来,像是一位被人狠心抛弃的纯情少女,委屈心都碎了的感觉,但关门声一响,她抹了抹眼泪就抬起了头,然后把枕头好好放平躺下了,拉上被子接着睡——完美,依這小子的性格,打死他他也不会再到這庄园来了! 别的方面這小子确实很厉害,不服也得服,但他根本不懂女人,算是人无完人吧! 忙了半夜,好困,再睡一会儿。 ………… 北原秀次离开了房间,铁石心肠,对身后隐隐的哭泣声置之不理,迎面却看到鹤田站在远处,不由微微尴尬,赶紧躬身行了一礼。 鹤田一脸担心,但還是鞠躬问候:“大小姐要起床了嗎?” 安全危险解除了,铃木乃希早就恢复了大小姐作派,连衣服都要别人替她穿,生活作风极度腐败,而北原秀次不知道鹤田在這裡等了多久了,铃木妖精可沒少发怪声……很有可能听见了不该听到的,平时她早上都带着四個专职女仆的,现在八成给她赶走了。 他轻摇了摇头:“我不清楚,可能要再過一会儿。鹤田女士,打扰许久,我准备告辞了,感谢這些日子的关照。” 他养伤期间,以鹤田为首的女仆团也沒少帮忙,和铃木乃希绝交归绝交,但沒必要因为生气牵连這些帮助過他的工作人员。 鹤田愣了一下,又看了看铃木乃希的房门,忍不住說道:“北原桑,大小姐现在孤身一人,有什么事……請您多多包容她一下,拜托了!” 她深深鞠躬,而北原秀次扶也不对,不扶也不对,只能侧身避让,解释道:“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 這真是黄泥巴掉到裤裆裡,不是那啥也是啥了! 他不想纠缠不休,解释了一句就快步向着楼下走去,而鹤田一脸焦急的追在他身后。 能拿出命来保护大小姐,這绝对是真爱无疑,而且大小姐明显也很喜歡,和泉铃木家更是需要新一代继承人——铃木家的直系后代多半都活不长,生继承人相对于别的家族来說,绝对是头等大事中的头等大事。 选這個总比选一個纯看钱的要好! 她一路婉转的连续道歉,鞠躬无数,但北原秀次心意已定,而她又不能替铃木乃希许诺什么,也搞不太清具体是什么原因让這对小情侣吵架了,最后只能說道:“那請您稍等,我马上命人准备车辆。” 不說别的,這是替大小姐挡過枪子儿的人,還是同班同学、交往对象,不能当一般保镖看待,最起码的礼数還是要有的——很难說再過几年会不会成为和泉铃木家十五代目,绝对不能失礼。 北原秀次直接拒绝了,不想再和铃木乃希有瓜葛,快步离开了庄园,沿着私家公路往大路上走去,只留下女仆长鹤田一個劲唉声叹气——十五代目不会跑了吧?還能再回来嗎? 但是,北原秀次走到了大路上,正准备找公交车时,突然又有点后悔了,有点想回去——坏菜了,当时脑子不是太清醒,也光顾着骂铃木妖精了,钱包忘拿了,要回去還得赊账,也不知道能不能赊到。 這特么的都是些什么破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