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县长儿子的怪病 作者:未知 “這事情說来话长。县长的儿子李宝富,一個月前上咱们這乌龙山上游玩,回来后整個人都变了。白天发呆,晚上就在房子裡蹦蹦跳跳。医院說是精神分裂。不過今天看到你的本事我确不這么认为了。”二舅邹着眉头說道。 我明白了二舅的意思。二舅是县长的秘书,說明白了就是依靠着县长才有权利。 几分钟的路程,车就开进了县委家属大院。县长的房子是一座二层的复式楼。 下了车,我顺着二舅所指的大门一看,心裡顿时有些疑惑了。 “倪歌,怎么了?”二舅看我停下脚步,连忙问道。 “還不确定,我們进去看看吧。”我摇头說道。 二舅看了我一眼,转身敲响房门。开门的是一位三十多岁一脸悲切的县长夫人。 “付秘书,你来了,老李他刚去办公室了。”县长夫人嗓音沙哑的說道。 “我是来看看宝富的,這是我外甥,刚从青云观回来。”二舅将我引荐了出来。 县长夫人凝视了我一眼,又疑惑的看了看二舅,脸上露出几分犹豫。 我微微一笑:“大姐,你這大门,每天晚上十二点是不是就会莫名其妙的响起敲门声。宝富应该也在敲门声响起后才会变得狂躁吧!” 我的话让县长夫人的表情顿时将信将疑起来。旋即一咬牙抓住我的手:“大兄弟,宝富就在楼上,你来看看吧!” 這县长夫人犹如抓着救命稻草,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就往二楼的卧室裡带。 打开门,就见屋子裡一片狼藉。一個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被五花大绑的绑在床上。双目无神的瞪得溜圆。我們三人的到来也沒有引起他丝毫的反应。 县长夫人刚要走過去呼唤,我赶忙伸出手拦住低声說道:“你们先出去。” 县长夫人和二舅对视一眼,相继走了出去。 我缓缓的走到宝富的身边。目光仔细扫過,终于发现一根褐色的毛发夹杂在這宝富鬓角头发之中。 看见這根毛发,我的心裡终于可以确定一件事情了。 出门,看着县长夫人和二舅急切的目光。我微微一笑:“大姐,别急,今天晚上你准备好火盆和灯笼。再去买两只公鸡,這公鸡一定要家养的土鸡。等到夜裡,我再過来。” “這些都沒問題,不過這公鸡是不是家养的该怎么分呀?”县长夫人问道。 呵呵!“县长家裡的,這你就不操心了,我来准备,今天晚上我和倪歌一起来。” 出了门,和二舅约好晚上。我便往集市上走去。 到目前为止,除了师傅留下的一本《布衣神术》,身上连個家伙事都沒有。晚上要做法,自然要备上一些东西。 小县城的闹市不比城市的繁华,却也是五脏俱全。特别是關於辟邪安家的东西尤其丰富。 集市上,买了些朱砂和黄表纸。再往前走,一溜地摊全都是些铜钱,罗盘一类的。小贩更是卖力的推销。 “上好的青铜罗盘!高僧开過光的,便宜卖了,十块钱一個!” “辟邪铜钱,辟邪桃木剑。货真价实,青云观出品,买一赠一。” 对這些,我只有呵呵了。罗盘用青铜,高僧开光哪個不是天价。铜钱和桃木剑就更离谱了。那铜钱上還有红色的粉末,明显是刚出炉的。桃木剑的材料和桃木那是沒有丝毫的亲戚关系。 就在我打算回去的时候,忽然在一個摊位上看见了一面破旧的铜镜。這铜镜上满是斑驳甚至在镜面上還有一條细微的裂缝。上面裹着厚厚的灰尘,被摊贩随意的丢弃在脚边。 真是宝物蒙尘呀!虽然這铜镜上面沒有任何的灵力波动。却依旧不能掩饰他曾经是一件法器的歷史。這铜镜角刻画着符文。光看着符文的落笔就是大家之手。虽然是残破了。却是那些假货沒有可比性的。 “老板你這的东西贵不?”忍着激动,我走上去搭话。 那摊贩是個五六十岁的老人,白了我一眼:“你這后生是怎么說话的?我這的东西都贵,你看看這些可都是古董来着!” 呵呵!我笑着蹲下身子,随手拿起摊位上一面铜镜。“這個怎么卖呀?” 老板随口說道:“三千!” 额!“我說老板你真的把這個当古董卖呀!你要是這样的话我到旁边几百搞定的了。” 這老人這才认真的看看我:“我說后生呀,這古董是绝对的真货,你要是诚心想要的话,這样吧,五百一個。你看怎么样,可着這條街,你也找不到第二個价钱了。” 我摇摇头:“這价格,還是高了!我就是拿着去充当下门面。再說了你這個也做的太不像了。” 說着话,装着不经意的,我伸手将老板脚边的铜镜拿了起来:“這個還算是蛮旧的,就是镜面裂了。得了,老板给個价。” 沒想到這老人直接一把抢了過去:“這個不卖,后生呀,這可是老汉我的镇宅之宝。” 我摊摊手,无奈的站起身:“那算了,看来我也只有在其他地方随意淘一個差不多的了。” 老汉的反应其实也让我挺无奈的。心裡虽然想要,不過既然别人不卖那也就是說這东西和自己沒什么缘分。 老汉见我真的站起声,扭头就要走的时候忽然就开口了:“后生呀,看来你也是识货的,這样吧,這东西虽然我老汉也舍不得,不過要是价格合适卖给你也沒什么。” 也是我经验不够,這老汉哪裡是不卖,分明是钓高价罢了。 我转過身微笑着說道:“那老板說個价我听听。” 老汉摸摸下巴,嘴角闪出一抹老狐狸般的狡黠:“呵呵,這东西你要是三千给我的话,我就卖给你又如何。” “您老和三千有仇是吧!這铜镜哪裡值得了這价格。我這只有六百,你看要是合适我买了。”我沒好气的掏出钱包,仅有的六张红票子外加十几块钱零钱,一并当着老汉的面打开抽出,放在了摊位上。 老汉装作肉痛的說道:“這那行呀!這铜镜他怎么也得小两千吧,這才六百多实在是太亏了!” 我叹了口气,伸手就要拿起那六百多元钱。就在這时,老汉忽然很是敏捷的先我一步把那钱拿在了手上。 “算了算了,看你這年轻后生也不容易,我就吃点亏给你的了!”老汉一脸肉痛,心裡却是乐开花了。這铜镜在自己家也扔了有些年头。自己早就找人看過。不過是大路货。再加上上面有裂纹,更是卖不出去。 呵呵,我心裡也很是开心,沒想到就這样拿上了。拿起铜镜放进口袋裡转身离开。 桃木剑是买不上了。不過可以让二舅弄些桃木棍子也不是难事。 离开市场,刚想拿出电话,就听到后面有人喊道:“哎!這位兄弟等一下。” 我转過身却见到一個穿着中山装,略显婴儿肥的中年人。 “兄弟,你在集市上买的那面铜镜,可以转卖给我嗎?”那中年人见我转身立即急切的问道。 一說铜镜,我還以为碰到仙人跳或者老板反悔了。现在看来這中年人也是個识货的主。 “抱歉,不卖。”我微笑拒绝正要离开。 那中年人却是一個健步挡在我面前:“兄弟,那铜镜你拿着也沒有什么用处,我可是有大用的。這样這铜镜我出双倍价格。” 我有些不悦的皱眉:“我再說一遍不卖。” “任何人都有一個背叛自己的价格,十万,把东西给我。” 這声音很好听,却有些冰冷,有些高高在上,戏弄人间的感觉。再看說话的人,是一位绝对的美女。鸭蛋脸上精致的五官。虽冰冷,却依旧掩饰不住那份绝世的魅惑。 就连我也不由得有点失神。不過片刻便冷静了下来。“不卖。” “二十万。”這冰美女紧紧的盯着我的眼睛,见我依然沒有搭理的意思再次开口:“五十万,你不要太贪了。這五十万就是你一辈子也挣不到吧。” 呵呵,我洒然一笑:“我不贪,所以也不会卖,莫以为钱可以解决一切。” 那婴儿肥的中年人却是脸色难看起来:“兄弟,有些东西是你不配拥有的,有些人也是你得罪不起的。” 一阵无形的压迫在這中年人的话音落后猛然落在了我的身上。 “无量天尊!”我猛然一声道号念出。灵力运转。压力瞬间消失。再看這中年人蹬蹬退后数步。额头上大汗淋漓。 哼!我心裡有些恼火。這人也太猖狂了。我若是普通人被他的气势一压,最少也要大病一场。要知道修练玄学的人,精气神是朝着实质化的方向演练。用气势压人自然是指全方面的碾压。普通人哪裡承受的住。 “兄弟别生气,是我莽撞了!对不起。”這中年人赶忙惶恐的道歉。 我冷冷的看了一眼這中年人再看看那個冷冰冰的女人:“莫要把自己看得人太高了。” 說完话,我转身就走了。自己可不想和他们有什么因果。那胖子是玄学界的,面相上变数太大。那冷冰冰的女人额头灰暗之气弥漫,直达天宫,在额头上形成一道奇怪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