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驱鬼 作者:未知 我笑了笑,像這样還沒說就怕别人說自己吹牛,先来個赌咒发誓的交流方式实在是很久沒见了。這牛大的朴实也让我对他更加的有了好感。 见我在后面沒吭声,牛大接着說道:“這還不算完呢,小王一送进医院就昏迷了過去,医生抢救一晚上结果得出一個结论,什么急性休克!现在相当于植物人了!而這辆车就在第二天,就被人投诉拒载。可晚上我可是连摸都沒有摸過。后来调查监控!我的乖乖,這车是自己跑的,连個司机都沒有就這样在大街小巷裡转悠!” 牛大說着话打了一個寒蝉,显然心有余悸。 “牛师傅,既然都這样了你干嘛還要开這辆车呀!”我问道。 “唉!這不是被生活逼得嗎!不开车我還能干嘛,再說還要养家糊口呢。原本我是死活不愿意上這车了。可经理說了,就這一辆车,你不上就辞职吧!沒办法,只有上车,不過经理也答应我只开白天的。” “牛师傅,這些事情发生后难道就沒有找东门玄学会的人来看看嗎?”我疑惑的问道。 這种事情一旦发现,公司的管理者必定要采取措施。像這样放任不管简直是不把人命当回事呀! “唉!玄学会那地方,說实话,我是提着让经理找人来看看的,可是俺们那经理,死活不相信,說那些人都是神棍,這青天白日那有什么鬼怪。再說了我這一個月也就几千的工资,去請那些高人,动辄上万,想一想還是凑合跑吧。” “牛师傅,我也不瞒你了,我就是东门玄学会的。我叫倪歌,這样你在单位請個假,带我先去看看那個在医院裡的小王。” 牛大听了我的话,猛然一脚刹车。扭過头疑惑的看着我:“我說兄弟,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饭可以胡乱吃,话可不能乱說。” 我苦笑摇头,自己的年龄在這摆着的确不像什么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的高人。身上也沒有什么名片一类的。就算有估摸着牛大也不会当真,或许還会把自己当做骗子。 “牛师傅,你看我的手心。”沒办法,我摊开双手。 “手心沒什么呀!”牛大看着我的双手更加的疑惑。旋即忽然惊呼起来:“哎呀!兄弟你這是魔术嗎?” 水火术居然被牛大看做了魔术,我不由得苦笑,收起灵力。双目炯炯的盯着牛大看去。 “眉宇宽阔,嘴唇厚重,为人豁达,天庭后倾,父母宫败落,三十无父母。牧牛居中,夫妻和睦。眼带桃花,子孙为阴,应是個女儿。额头三寸,断头纹,血光之灾在眼前。牛师傅,這车你不能再开了,否则三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 牛大的眼睛越来越大,盯着我眉头紧邹。等我說道最后一句顿时有些慌乱起来。 “兄弟,你不会是专门调查過我,過来骗我的吧!我可是一個打工的沒钱沒势,你从我這得不到好处呀!” 唉!我叹了口气接着說道:“牛师傅,你今天就听我一句劝吧,别等到七点了,六点回家。否则会有意外。” 我站起身准备下车。话已经說道這份上了。对方拒绝也只能說明自己和他缘分浅薄,纠缠的因果不多。其实若不是這牛大为我付了车费。再加上为人本分,我也不会多管這些事情。 要知道世间凡事都是因果。今日的困扰,原因或许在昨日,也或许在十几年前。强行打断也有违天道。 “等等,兄弟,我信你。”牛大看着我起身,像是下了决心站起身說道。 我点点头,看看牛大。眼中露出一丝复杂。牛大的面相我看不出丝毫的問題,也不是短命之相。可身上的那股只有死人才会出现的阴气,却让我摸不出头绪。 “等等,倪师傅!”牛大看我真的要离开顿时慌了,连称呼都换成了尊称。 “倪师傅,既然你前面都說愿意帮我了。我是個粗人。還請倪师傅见谅我的莽撞。我這就請假,带你师父去医院。只不過,我身上的确沒有什么钱,倪师傅您看怎么收费呀?” 牛大看我停下脚步,有些尴尬的低声說道。 “费用你已经给了。既然我先前說過,那就走吧!”我转身再次坐在了牛大的身后。 牛大看看我,一咬牙,开着车直奔医院。 “倪师傅,现在的小王在普通监护室裡。都一個月了。唉!我們经理露出口风,說是要停了小王的医药费。唉,小王沒结婚,上面還有六十多岁的父母,真不知道他们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了。” 我沒有回应。躺了一個月的時間早就過了回魂七天的期限。结果早就注定了。 康复医院,是一個中型医院。裡玄学会有着五六站的路程。 牛大开着公交大巴,很是霸气的在医院大门口占用了四個车位。 下了车,就带着我急急火火的直奔住院部。 二层的监护室裡。小王一個人躺着。身边则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透着窗户看去,小王紧紧的邹着眉头。眼睛還在不断的滚动。似乎是在做梦一般。 我邹着眉头只是看了一眼。便停下了脚步。 “倪师傅,你不进去嗎?”牛大顿时疑惑的问道。 “牛大,小王或许有救,你现在立即出去买七根蜡烛,黄纸,朱砂,狼毫笔来。” 牛大愣了一下,旋即转身就跑。一会就消失在過道裡。 我站在窗口,双眼死死的盯着床上的小王。小王的闭着眼睛,脸上蒙着一层淡淡的黑气。 這黑气从小王的鼻息间涌出,围绕着脸颊,缓缓向上延伸,停留在头顶百汇。黑气的边缘不断地波动着。 牛大只用了五分钟就气喘吁吁的回来了,手中拿着一袋东西直接递了過来:“倪,倪师傅,东西买好了,就是狼毫笔和朱砂附近沒卖的我买了红墨水和普通毛笔,您看可以嗎?” 我邹眉,沒有說话。這些东西都算是偏门了,急切间的确是买不到。可惜,時間无多,小王脸上那道黑气一過百汇,那就真的沒救了。 “牛大,帮我看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倪先生放心。”牛大应了一声,挺着胸膛就挡在了一边。 我弯腰将黄纸掏出,铺在地上。這黄纸倒是街面上常见的冥纸。铺展开来,有半尺大小。拧开墨水瓶子,拿起毛笔,沾满墨汁。运转灵力,就在這黄纸上画了一道镇邪符咒。 符咒画完,一抹光华,在黄纸上闪现。這道符咒居然成了! 原本我打算只是半成品也好。现在看来倒是我多虑了。其实符咒并不需要如此多的讲究。归根结底,符咒就是一道法阵。将灵力灌输其中。能够蕴藏灵力就是符咒。這倒是无意间给了我另一個選擇的空间。 我拿起符咒交给牛大:“牛大,听我說,小王现在很危险。你进去后千万不要当着面将這符咒露出。藏好符咒走到他身边。要以非常快的速度将符咒盖在他的脸上。记住,不管发生什么,這张符咒都不能落下。” 牛大郑重的点了点头。接過符咒。打开门走了进去。 “是牛大呀!”开门声让小王身边的老太太惊喜的喊了出来。 “是我大娘,我来看看小王。”牛大背着手拿着符咒。脸上带着笑和老太太打了一声招呼。 “牛大呀,公司是怎么說的?医院說在不续费,明天停药了。”老太太带着哭音,眼神希翼的看着牛大。 牛大苦涩的笑了笑:“大娘,您放心,俺牛大不管怎样也要为小王兄弟争取。小王兄弟现在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說的呀!” 牛大背着手和老太太說话的功夫已经走到了小王的身边。迅速的拿出符咒,一把贴在了小王的脸上。 “啊!”小王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原本被医院认定为植物人的身躯,也在此刻猛然剧烈的挣扎起来。伸手就朝着脸上的符咒抓去。双脚弯曲就要踢向牛大的胸膛。 牛大一侧身干脆就躲在小王的身后,双手死死的护着符咒。 “哎呀!牛大,你這是干嘛呢!快松手!”老太太急了,一個健步就要冲過去。 就在這個时候,我一脚踹开房门,冲過去一把拉住老太太吼道:“老太太,别冲动,我們是来救你儿子的!” 老太太愣了一下,转身却看见一個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更加疑惑起来。 時間紧迫,我也沒時間换個這個老太太解释清楚。掏出蜡烛,运用火球术点燃,以北斗七星阵法,摆在地上。 “造孽呀!造孽呀!我儿子已经醒了!你们要干嘛,你们要草菅人命呀!沒有王法了!” 這個时候老太太又冲了過来一把抱住了我。 小王的挣扎越来越厉害,脑袋扭成了六十度。颈椎骨咔嚓作响。若不是牛大死命的抱着,估计這回已经将脸彻底扭到了后面。 我顾不得许多,干脆拖着老太太直奔過去。 “天地清明,阴阳相隔。鬼有鬼道,人间有法。给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