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少男少女
“对了，爷爷，一年過去了，我還需要去挑战镜像嗎？”
内院学生每年都需要去完成镜像挑战，但是鉴于之前发生的情况有些特殊，所以莫凡還是觉得问清楚好一些。
豫长青一愣，看了看旁边的方证，挑战镜像是对战力的一种磨砺，但是......
果然，方证听到莫凡還要去，立刻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握着拐杖作势就要劈下来。
“你這臭小子，還挑战個屁。”
莫凡是怕极了方证手裡的权杖，打人疼得要命，关键還躲不掉，他连忙往后退去。
“惹不起，难道我還躲不起嗎？”
“糟老头子们，告辞！”
莫凡撒腿狂奔，边跑還不忘回头留下一句嘲讽。
看着他的背影，方证和豫长青相视一笑：“這小子。”
莫凡一路小跑，来到阔别已久的宿舍小楼外，心裡一片唏嘘。
再有一年，就要离开豫州学府，外出寻找势力投靠。
這是豫州学府的传统，毕业学生，会拿着或老师、或长老，甚至是院长的推薦信，去到想要投靠的势力中去，继续寻求发展。
亦或者干脆继续留在学府，当一名老师。
学生的去向，全由学生自己决定，学府会尽力帮助他们選擇到心仪的势力。
這也是豫州学府在人域中始终保持绝对中立的关键因素，他们从来不会主动扩增势力、增加人员。
能够进入内院学习的学生，资质都是经過考验的，最差也能进入二流势力当中。
非常优秀的毕业生，会受到各大顶尖势力的争相抢夺。
像莫凡這样，神手已经不止一次拉拢他进入议会。
等到他毕业，绝对会成为各大势力眼中的香饽饽。基本上人域上有名的家族、机构，莫凡都能任意挑选。
虽然還有一年時間，但是莫凡心裡已经有了大概的想法。
首选的当然是留在豫州学府，但是這個得看一年后的局势如何，還有豫长青有沒有想法扩充豫州学府。
如果豫州学府继续保持教书育人、绝对中立的态度，那莫凡应该不会继续留在這裡。
因为他身上還背负着更大的责任，为了把困在禹州的父亲救回来，他需要外出经历更多的历练，才能收集齐九份人皇魂。
而且，莫凡并不觉得仅凭自己的力量，可以从邪魔大军中进入禹州。
所以要完成這個任务，莫凡還需要一股强大的势力作为支撑。
如果豫州学府继续這样下去，那它就不适合当莫凡的后盾。
议会倒是一個不错的選擇……
莫凡坐在小楼外，一時間思绪繁多，看着远处的落叶，眼神涣散。
议会统领人域全局，在关键决策上，各方势力都得听议会的判断。
而且议会旗下，還有数支军队，驻守边疆。人员、势力，都是人域中最顶尖的。
禹皇陨落，议长之位一直空缺。各家族为了這個位置，明争暗斗這么久，依旧沒有产生结果。
虽然混乱、复杂，但是议会有神手和天命道人這种狠角色在，這艘巨擎依旧稳健如初。
還有一個不错的選擇，那就是守卫军。
守卫军在群众中的名声是最好的，這都是无数战士浴血奋战换来的结果。
邪魔大军压境，依旧有一支身披血红色铠甲、浸染骇人血气的军队在坚守，从来未曾后退半步。
這种气度，是莫凡一直所向往的。只是听說守卫军招收條件苛刻，也不知道别人能不能看上自己。
吧嗒！
花瓶摔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把发呆的莫凡给惊醒。
他抬起头，看到的是一位身着素裙，楚楚动人的少女。
少女傻傻地看着自己，流下两行清泪，满脸的不敢相信：“莫凡……”
“小玉。”
莫凡见到她，眼前一亮，连忙从地上站起来，三步变作两步，向她靠近。
“哭什么，我這不是回来了嗎？”
莫凡伸手为她拭去眼泪，肤质如玉，触及润滑舒适。
秦玉突然撞进他的怀中，用力地抱住莫凡，眼泪再次决堤，一年以来的委屈宣泄而出。
莫凡手僵在半空，路過的学生都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让他非常尴尬。
“小玉，好了好了，别哭了……”
莫凡的手轻轻拍在她的后背，温声安慰着。
看到她如此失态，莫凡心裡非常感动，有人如此记挂着自己，這是何等幸运的事。
秦玉哭了好一会，等到她情绪稳定下来之后，莫凡胸口衣服已经湿了一块。
秦玉红着脸，为刚才的行为感到害羞，声音细若蚊吟：“对不起，把你衣服弄脏了。”
“沒事。”莫凡真气涌动，把衣服上的泪水蒸发干净。
“最近還好嗎？”
“我很好。”秦玉低着头，不敢看莫凡的眼睛，不停地掰着手指，看着十分紧张。
如果现在有一個洞，她恨不得马上钻进去。
“哈哈哈。”莫凡被她可爱的模样逗笑，忍不住伸出手在她脑袋上轻轻揉了几下。
這一年時間，秦玉的修为精进了不少，已经是融合中期。
虽然境界上沒有太大跨越，但是莫凡能明显感觉到她的实力进步飞快。
“不错，越来越漂亮了。”
莫凡的夸赞是发自真心的，当日少女，经過几年修炼，出落得愈发亭亭玉立。
听到他夸奖，秦玉顿时羞红了脸，不過眼眸深处的喜悦却是溢于言表。
“你這一年去了哪裡？你知不知道，当时看到你被天雷劈中，我真的以为你死了。”
秦玉鼓足勇气，抬起头，有些生气地說道。
“我知道你天赋高，但那是天雷啊，连出窍期强者都未必扛得住。你怎么可以這么任性呢？”
她越說越生气，瞪着眼，恨不得扑上来把莫凡咬一顿。
莫凡被她瞪得心裡发怵，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到小楼阶梯上坐下。
“别生气，我慢慢和你說……”
夕阳西下，在学府山上洒下片片金光。
一阵微风吹過，映衬着余晖的落叶在空中落下，飘在阶梯上，渐渐铺满整個地面。
阶梯上，少男少女并肩耳语。
少男絮絮叨叨地說着自己的故事，而少女双手撑着脑袋，眼裡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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