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莫川
古朴长剑飞行速度极快，在快要飞到莫府的时候。泠冽剑气猛然内缩，直至全然涌入剑身。
长剑直指莫府院子，从天而降，插入院子上的泥土裡。
因为强烈的冲劲，剑身微微颤动，发出清脆的轻吟声。
“卧槽，這是什么情况……”
莫凡从柱子后面探出头来，看着插在地上的长剑，内心惊疑不定。
轰！
长剑刚安静下来，一股强烈的能量在剑身处产生，向四面八方发散出去。
探头探脑的莫凡，冷不丁被這股能量吹飞出去，狠狠地撞在墙上。
灰蒙蒙的能量向外扩张到一定程度，最终形成一個圆形的能量罩，将整個莫府笼罩起来。
什么鬼？莫凡疼得龇牙咧嘴，从地上爬起来，看着长剑有些不敢靠近。
莫川啊莫川，你在搞什么鬼！
莫凡在心裡暗暗编排起自己的父亲。
剑气這种东西，就跟人的血液一样，每個人都有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气息。
這周围环绕的剑气，莫凡再熟悉不過了，不就是消失在禹州的父亲莫川嗎？
心裡虽然在编排，但实际上，莫凡激动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父亲果然沒有死！
能量罩形成许久，长剑也沒有任何动静。
莫凡有些摸不着头脑，试探性地小声问了句，“爹…”
院子一片寂静，并沒有出现莫凡一开始所设想那样。
“爹？”
莫凡不甘心，稍微大声了一些。
依旧沒有反应，莫凡有些失望了。
难道费劲心思，就送了一把剑回来？而且這把剑，也不是莫川平时使用的佩剑。
最重要的是，這把剑，在刚刚威势尽开過后。就变成了黑不溜秋样子，一点也沒有神兵利器的感觉。
莫凡有些不死心，缓步靠近长剑。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一下這把剑。
就在快要碰到的瞬间，一道声音突兀地出现在莫凡身后。
“嘿！儿子！”
我去！莫凡被這声音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双腿用力，整個人弹出去很远。
“哇，這么惊喜嗎？”
声音继续响起，莫凡依靠在墙上，向身后看去。
說话的人正是莫川，不過并不是本体，只是一個由真气凝聚而成的投影。
“爹！”
莫凡一股脑从地上爬起来，冲向莫川。想要给他一個拥抱，却只是穿過投影，扑了個空。
莫凡看着投影，挠挠头，问道：“爹，你這是死了，還是沒死啊？”
莫川看着儿子激动的样子，本来很是感动。但听到他的话之后，感动消失殆尽，甚至有点想揍他。
奈何自己只是一個投影，只能露出无奈的表情，說道：“臭小子！你爹沒死呢！”
“沒死就好，沒死就好！”莫凡有些庆幸地說着。
他很怕這是父亲临死前给他留下的遗物、遗言啥的，那他宁可不要见到這個东西。
“我消失這段日子，家裡一切還好吧？”莫川眼神宠溺地看着莫凡，询问道。
“不好！”莫凡嘟着嘴說道。
“哦？”投影上的莫川微微挑眉，說道：“仔细和我說說，怎么回事。”
莫凡沉吟片刻，便向父亲开始叙述从他离家后发生的所有事情，一件不落地全說了一遍。
此时的莫凡哪有在众多大人物面前的不卑不亢，絮絮叨叨的样子，看着就只是一個平凡的15岁少年。
再次见到莫川，莫凡心裡一片踏实。许久未见的想念，此刻都化作话语，传递出去。
莫川耐心地听着莫凡說话，在听到柳裘言闯入莫府的所作所为的时候。猛然大怒，眼眸裡的杀意宛如实质。
不過他并沒有打断莫凡，只是安静地听着莫凡讲下去。
他相信莫凡，可以处理好的。
這种信任，就跟莫凡坚信莫川不会死一样，莫名而又坚定！
莫凡讲了很久，才把事情全部讲完。不過他并不觉得累，反而很是兴奋。
莫川看着他，眼神复杂，想說的话很多，终究只是化作一道叹息。
莫凡多聪明，当然知道莫川此刻内心复杂，他摆摆手，一脸轻松地說道：“爹，您就放心吧。有我在，那些人一個個都会付出代价的。”
“爹相信你！”莫川认真的說道。
“来自莫川地夸赞，帅气值+520！”
看到收获，莫凡心裡更觉得温暖。還是亲人的打赏来得舒畅，不像那些暴发户老头。
“爹，我這边情况說完了，您呢？”莫凡眨了下眼睛，问道：“您在禹州究竟发生了什么？”
莫川来回走了几步，這才开口說道：“我接下来要說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感到害怕。”
“......”
莫凡原本满心期待，以为莫川酝酿這么久，会讲出什么惊人的内幕。
沒想到，莫川出去一趟，竟然也变得如此不正经。
莫凡无奈地說道：“你放心，我不会害怕的。”
莫川神情严肃，点点头，說道：“那我开始說了。”
“說吧！”
莫川走到长剑旁边，指着长剑說道：“這把剑…”
“好看嗎？”
莫凡一個踉跄，差点摔地上。
“您，被邪魔打坏脑子了嗎？”
莫川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小子怎么和你爹說话呢？”
“我叫你用心去感受，這把剑是我這辈子见過最好看的剑。”
莫凡见他說的如此认真，只好靠近长剑，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遍這把剑。
這把长剑剑身黝黑，带有点点斑驳的锈迹，沒有一点好看的地方。
唯一让人感到惊艳的，便是那环绕在剑柄上的一條龙。
饶是如此，這條龙也毫无生机，顶多算是一件雕工不错的作品。
莫凡越看越迷惑，這哪裡好看，還不如他戒指裡那把玄级下品的剑来得流光溢彩。
莫川见他看得如此认真，动情地问道：“怎么样，儿子，有沒有感觉到它的美？”
莫凡有些无语，摇摇头說道：“沒有，就一把黑不溜秋的剑，连品级我都感觉不到。”
莫川两眼一瞪，听到他的回答，竟然差点背過气去。
“无知！”
“你這样，我都不好意思跟别人說你是练剑的！”
莫凡有些无辜，耷拉着脸，嘴裡嘟囔着：“练贱嘛，不說也挺好的……”
莫川深呼吸一下，瞥了他一眼，表情严肃地說道：“這是禹皇的佩剑！”
“堪称当代最强的一把剑！”
“剑名：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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