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1章 上刑-火候到了,该反击了
第761章上刑-火候到了,该反击了
余则成回答說:“我在回到重庆前,請人带了一封信回来,让他们在石牌镇置办产业。”
徐业道紧追不舍,问道:“家裡的信可在?”
余则成看似犹豫了一下,說:“应该還在吧?”
徐业道說:“你写一张條子,我派人去拿。”
余则成只好写了一张條子,交给了徐业道。
徐业道看了看,沒有看出有什么名堂,便交给一個书记员,說:“去余家将那封信拿来!”
徐业道继续问:“四川這么大,你为什么要在石牌镇置办产业?”
余则成尽量保持笑容,說:“第一,石牌镇处在中日部队交战的前沿,我组建家丁队伍一是要保护产业,二是要打鬼子;只有在前沿,才有机会杀鬼子。我沒有那么多钱养家丁,只有多打鬼子,缴获物资才能生存;第二,石牌镇是山区,粮食精贵;粮食产出之后,可以卖個高价。第三,石牌镇是個交通要道;不管是陆路還是水路;湖北来重庆都要经過石牌。我今后去石牌也很方便。”
余则成回答的无懈可击!
徐业道继续问:“你私自扣押国军士兵,不让他们返回原部队,你是何居心?”
余则成有点恼火,‘這個問題跟工党案毫不相干,就算是落实了,罪名也不大。何必在外围绕圈子呢?’
他說:“那些士兵都是我带着家丁从鬼子手裡解救的。他们感激我,所以自愿留下来;他们都签有自愿留在余家的文书。怎么能說是私自扣押呢?”
徐业道又问:“你有沒有威逼利诱他们?”
余则成摇了摇头,說:“绝对沒有!招募家丁本来就需要忠诚,威逼能逼出忠诚来?利诱能长久?”
徐业道又问道:“有人举报你伙同劫匪合谋灭了甘家满门,你怎么如此飞扬跋扈?”
這话问的有点杀人诛心!他不问你是不是合谋了?而是確認你合谋了,问你“怎么如此飞扬跋扈?”
余则成气得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不再给徐业道面子,直接說:“徐处长,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跟劫匪合谋?如果你沒有证据,請你问话注意分寸!”
余则成必须显露出气愤之色,否则,他一個大功臣回来被莫名其妙地关押审查,還能气定神闲,說明事先知道了案情的本质。那通报案情的只有吕宗方;他们還会挖掘出吕宗方通报的方式……
徐业道一拍桌子,恶狠狠地說:“你還真的嚣张啊!?现在,是我在审讯你,你必须回答我的問題!”
余则成将脑袋扭到一边,拒绝回答徐业道的任何問題。
审讯一下子僵持住了。
吕宗方也沒有解围的表示。
這时,去余家拿信的书记员回来了,将那封信交给了徐业道。
…
他展开信件一看,是三個月之前写的信。
吕宗方確認是余则成的笔迹。
徐业道沒有找到破绽,只好收摊子,去向毛主任請示可不可以动刑?
在戴立的办公室,吴庚恕說:“老板,余则成既然回来了,就說明他心怀坦荡;按照我們以前商量的方案,审一审,沒有什么破绽就应该被释放。怎么能上刑呢?谁能在那些刑具面前挺得住啊!”
毛人丰不同意,他說:“余则成如果不知道李大宇回来了,他心存侥幸回到重庆,并不能說明什么問題。”
吴庚恕继续說:“我們不是将吕宗方安排在审讯李大宇的案子裡嗎?以前,就算是吕宗方无法联系上余则成。可是,余则成在石牌待了十多天,他的船只往来了几次,消息還沒有传到余则成那裡?”
毛人丰上次将余则成要去第八旅的消息透露给徐业道,最后搞得他灰头灰脸的;他沒有反省是自己犯错在先,而是要将一口恶气出在余则成身上。他要致余则成于死地。
他断然說:“我判断,余则成就是***!”
吴庚恕气得呵呵地笑了,說:“要說你毛人丰是***,我還有点相信;余则成妻妾一大堆,***可允许娶几個妻妾?余则成贷款买房买地,他還会去帮助***来共自己的家产?真是笑话!要說余则成是***,我死活都不会相信!”
戴立举起了手,制止了他俩争论,說:“上刑吧!”
吴庚恕觉得自己对不起余则成,可是他的能力就這么大。他在心裡默默地祝福余则成……
余则成为了能在获释后取得戴立的同情,他决定接受刑具的考验。
果然,徐业道在得到毛人丰的许可之后,将余则成带到真正的审讯室,将余则成绑在十字架上,开始直接质问核心問題。他问道:“你可认识张露萍?”
余则成眨巴眨巴眼睛问:“他是男是女?”
徐业道心裡恨得牙痒痒,继续保持着威严的风格,问:“李大宇可是你的家丁?”
“是啊!他在一年多前逃走了。”
徐业道恶狠狠地问:“你既然承认李大宇是你的家丁,他举报你私下裡将张露萍等四人转移到共区,你可知罪?”
余则成态度十分坚定,說:“我根本不认识张……什么,我转移他干什么?现在给我按一個通共的罪名,我不知道得罪谁了。”
這话让谁听了,都知道指的是徐业道。
徐业道怒火迸发,說:“人证在此,你還敢狡辩?看样子,你不吃点苦头是不会招供的。来人,上刑。”
吕宗方脸上虽然沒有什么表示,但目光中還是闪烁着一丝同情。
徐业道开始在余则成身上展示刑具的威力。
先是皮鞭抽,余则成前胸几乎沒有一片好肉了。
余则成疼得死去活来。不過,他仍然坚持不认识张露萍。
…
接着就是灌辣椒水;直至余则成一再不受控制地喷出辣椒水才停止。他的肚子撑大了几圈,象個孕妇。痛苦刻在他的脸上,他仍然沒有屈服。
徐业道一狠心,說:“用烙铁!”
烧得通红的烙铁印在余则成的胸口上,一阵青烟冒出,焦肉的气味立刻弥漫了整個审讯室。
余则成大叫一声,就昏了過去。
吕宗方上前低声說:“处座,這样整下去,余则成就要死了。他的案子還沒有定性;在此之前,他毕竟是大功臣;一旦武奎元知道了,去找委座夫人,我俩……”
徐业道也有点心虚,他一挥手,让行刑人员将余则成抬到了牢房中。
半夜裡,余则成疼痛得醒来了。
他的上半身已经疼得有些麻木了。他唯一好点的是后背,他只能仰着睡觉,哪裡都不能动;否则,身上的肌肉会扯动他的伤口,让他疼得龇牙咧嘴。
余则成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地出去,否则,伤口化脓了,那就麻烦了。
這次在审讯室内的经历,让他更痛恨锅民党;尽管他知道锅民党最后流落到小岛上,被一個四十多年后才成立的一個小党按在地上摩擦;他還是很鄙夷這個腐朽的组织。
火候到了,是该反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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