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在床/上温柔点
桃子乐得不行,当场就不舍得走了,嚷嚷着要亲自下厨感谢卫砺。不用說,又得我忙活了。
我打了個电话,问卫砺有沒有時間来桃子的新家吃晚饭,卫砺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我都好意思问你了,你怎么好意思答应?你知不知道,大热天做饭很伤皮肤的!”我不满地抱怨,酸溜溜地說,“你上谁家吃饭,就让谁给你做去!”
卫砺哈哈大笑:“小东西,吃醋了?”
“喝酱油呢!”我冷哼一声,“六点钟,過时不候!”
卫砺大笑着答应了,隔着电话送了一個飞吻過来。
挂断电话,桃子就催我去买菜,我懒得动弹,倒在沙发上装死。
真不是我对卫砺送桃子房子感到心理不平衡,别說卫砺送桃子房子了,要不是這段時間实在是太难熬,我今天才第一次出门,沒想到房子這一茬,我自己都会买一套房子送给桃子,作为我俩的大本营。
谢天谢地,在木氏的一年半裡,我积累下小一千万块钱,就算不当明星,這笔钱都够我潇潇洒洒活到老了。
“你和赵婶去买菜吧,我是真不敢出去了,万一再碰上情绪激动的吃瓜群众,我是真沒那個力气突围逃跑了。”我叹口气,心有余悸地摆摆手,“你想吃什么就买什么,但是最多只能四菜一汤,不准超過。”
桃子咧嘴一笑,妥协了:“好好好!你现在就是国宝大熊猫级别的,得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保护!我走啦!你看好家哦!”
我直接一脚踹過去:“快滚快滚!烦死了!”
桃子拧着眉头扑上来,跟我打闹了一阵才走。她们走了之后,我倒在沙发上睡了一觉,她们回来的时候,我睡得正香,桃子叫我起来烧菜,我迷瞪着眼睛不理她。
最后我也沒起来,赵婶准备了饭菜,几個人闲得无聊,坐着斗地主等卫砺。
六点差五分的时候,卫砺就来了,捧着一束百合花,一本正经地送给桃子,无比煽情地感谢她为我所做的一切,把桃子感动得不要不要的,就差哭着喊着求带走了。
坐上饭桌,卫砺刚刚喝了一口汤,眉头就皱起来了:“菜是赵婶做的?”
我点头:“不然呢?又不是我請你吃饭!”
卫砺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闷闷地低吼:“沒良心的!回去再收拾你!”
這种时候,說這种话,傻/子都知道是什么意思,桃子的眼神顿时暧昧起来,半调侃半警告地說:“卫砺,我可警告你,你给我温柔着点儿!要是再让我知道你对橙子那么粗暴,信不信我报警告你虐/待良家妇女?!”
我的脸顿时炸了,脑袋栽进饭碗裡,根本不敢睁眼。
之前桃子见到過一次卫砺在我身上留下的惨烈痕迹,对此,她一直是耿耿于怀的,但是這一次卫砺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又表现得那么殷切,桃子這個神经大條的家伙,分分钟对他黑转粉,拦都拦不住。
饭后,卫砺把我們一起带了回去,因为桃子的衣服還在梁园,正好让她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再让赵婶送她過来。
回到梁园,洗完澡,躺在床/上,我斜着眼睛问卫砺:“你說說看,因为桃子是我的朋友,你就送了她一套房子,那你睡了我一年半,是不是应该送我一套别墅?”
卫砺深深地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說:“诺诺,你知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能有一個真心对待自己的朋友有多么不容易?桃子对你真心实意,我送她一套房子,送得心甘情愿。”
其实对于卫砺送桃子房子,我嘴上虽然有意见,心裡是很开心的,桃子這家伙不但月光,光得還很彻底,基本上就是月初她吃什么狗吃什么,月中狗吃什么她吃什么,月末她就只能吃狗了。
单凭着桃子,猴年马月她也买不起房子,只能租住在安全、环境都很差的公寓,现在有了這套房子,无形中桃子的生活就多了一重很大的保障。
“诺诺,桃子這個女孩子真的很好,你一定要珍惜她,珍惜你们的友情。”卫砺抚/摸着我的头发,话锋一转,“這一脑袋短毛,难看死了!以后不准剪头发了!”
這跳跃性思维,也是沒谁了!
今晚卫砺居然奇异地沒碰我,只是抱着我睡了一觉,我不禁十分怀疑,卫砺是不是做多了,伤了根本,彻底不行了。
早晨卫砺就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他很行。
下床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饿着肚子操劳一上午,我都快疯了,中午吃了,满满两大碗饭。
午饭后,送桃子回家,又陪着她买了一些生活用品。考虑到桃子一直以来都是乘坐公交车或者地铁,出行很不方便,我就带着她去了一趟4S店,买了一辆宝马Mini,然后被隔壁的奔驰Smart萌到了,一时冲动,买了一辆黑白配。
我不会开车,桃子只能让人把Mini开到万鸿,她帮我把Smart开到梁园,折腾完之后,天都黑了。晚上卫砺带我們去吃大餐,买买买,各种烧钱。
晚上睡觉前,我跟卫砺說,我想和桃子出去旅游,看他能不能帮我們安排一下。卫砺很爽快地答应了,问我想去哪儿,我想了想,在這個出门五分钟,流汗两小时的季节,最好的去处莫過于高海拔地区。
最终選擇了去四川,乐山,青城山,峨眉山,都江堰,九寨沟……還能去吃正宗的四川火锅,想想就觉得浑身都热/辣/辣的,每一個毛孔都舒张开了。
第二天,卫砺就安排我和桃子出行了,临行前,卫砺递给我一张卡,我沒接,但他执意要给我,說我有钱,那是我的,我是他的女人,就得花他的钱,不然就是打他的脸。
有钱人的脑回路跟我們普通人不一样,他们都是奇葩。
当天傍晚就到了双流机场,卫砺安排的人過来接我們去酒店,好吃好喝一顿,蒙头大睡,攒足了精神,准备好第二天的乐山之行。
我万万沒想到,会在這裡碰见一個人,一個我這辈子都不想再碰见的人。
因为人文景观最重要的就是歷史背景以及传奇故事,必须要结合那些深厚的底蕴才能品出味道,我們就在当地报了一個团。到了山脚下,跟车导游把我們交给带团导游,而那個导游,居然是季成。
我整個人都懵了,我是真的沒想到,這辈子居然還能再次见到季成。
季成戴着一顶很有特色的草帽子,穿着鲜艳的橘红色衣服,举着一面橘红色的小/三角旗,三角旗上写着“在途中旅行社”的字样,他正在挨個儿给游客们发放编号牌。
我呆呆地看着他,整個人都僵了,一动不动,眼睛都不会眨了。桃子担忧地看着我,叹了一口气,默默地握住了我的手。
我說不清再次见到季成,心裡是什么感觉,只知道脑子裡一片空白,心脏停跳,呼吸急促,整個人要晕過去,却怎么也跨不過临界点的感觉。
季成一边点名一边发牌子,念到“桃子”的时候愣了一下,念到“程诺”的时候,猛然抬头,满脸不可思议。
季成的目光和我交汇,两個人都呆住了。
将近两年未见,他還是那么帅气,只是眉眼间多了几分沧桑,眼神裡有着深深的落寞。
季成呆呆地将两块牌子分别递给我和桃子,半晌,扯了扯唇,哑声道:“诺诺,你来了。”
一句“诺诺,你来了”,好像等了我很久。
我潸然泪下。
在我二十四年的生命中,除了已经完全记不起来的早逝的母亲,桃子是对我最好的人,第二個就是季成了。
“好巧啊,你也在。”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笑出来的,怎么语气平静地說出這句话。
物是人非,恍如隔世。
我应该嚎啕大哭的,我也想嚎啕,可是声音卡在嗓子眼裡,根本出不来。
季成抬手,略微粗糙的指腹在我眼睑轻柔地擦過,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就连皱眉的表情都是那么熟悉:“還是那么爱哭,像個孩子一样。”
我终于克制不住,一把抱住季成,哭得肝肠寸断。
季成拍着我的后背,温声安慰:“乖,别哭了,再哭就更丑了!”
桃子拉了我一把,闷闷地說:“橙子,你再這样,游客要投诉季成了,会扣工资的!”
我连忙松开季成,抹了一把眼泪,抽抽搭搭地道了歉。游客们纷纷用异样的目光打量我們,這個团一共十六個人,都是大/爷大妈级别的,還有几個上了年纪的老外,对娱乐八卦不关注,我又素颜带着墨镜,沒人认出我。
一路上,季成讲解得很细致,对乐山的每一处景点都了如指掌,谈笑风生的样子很有央视名嘴的风范。
当然,如果我沒有看出他眉眼间那一丝似有若无的疲倦的话。
因为一直在不停地爬山,走的几乎全是石阶,又绕着大亻弗上下了一趟,我和桃子都累成狗了,弯腰驼背地直喘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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