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1我裤子都脱了,你叫我出去?!
一夜无眠。
我和卫砺都一样,辗转反侧,根本平静不下来。我估摸着,我是激动得睡不着觉,他是难過得睡不着。
想想,也是醉了,卫砺大概是史上最悲催新郎,沒有之一。
昨晚我是在我的别墅睡的,原则上来讲,新郎新娘在结婚前一夜应该分开,但是卫砺說什么也不愿意虚耗這仅剩的时光,死皮赖脸地跟了来。
一大早就起来了,化妆,盘发,折腾了老半天。卫砺的眉头拧得死紧,脸黑得根本不能看,桃子很乖觉地沒整他,象征性地讨了個红包,就放卫砺带我走了。
一路上都晕晕乎乎的,卫砺并沒有真的骑着小电驴来接我,清一色的劳斯莱斯,小金人都换成了我的样子。一路到了酒店,我整個人都恍惚了。
讲真,我根本沒心思去研究酒店的布置,只记得自己走了一條很长很长的红毯,卫砺挽着我的手,也不知道是我在抖,還是他在抖,但我很清楚,我走的每一步路,都是软绵绵的,跟踩在棉花上似的。
司仪說了什么话,我完全听不清楚,只听见卫砺很大声地吼了一嗓子“我愿意”,過了一会儿,底下的宾客突然开始骚动了。
“诺诺,你就那么勉强嗎?”卫砺突然扑過来,一把抱住我,下巴架在我肩膀上,沉沉地问,语气裡已经带上了憋不住的泣音。
“什么啊?”我茫然,瞪大了眼睛,一脸无辜。
我动都沒动,卫砺這是怎么了?
司仪一脸尴尬,大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問題:“程诺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卫砺先生为妻,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他,直到离开世界?”
我瞥了卫砺一眼,他急切而又忐忑地看着我,满眼哀求。
我挑了挑眉,叹口气,一脸无奈地摊了摊手:“我现在說不愿意,還来得及嗎?”
“你敢!”卫砺从牙缝裡挤出两個字,眼底怒气暴涨,“你答应過我的!给我一场婚礼!”
底下一片哗然,宾客们面面相觑。
我再叹口气,无奈地說:“那好吧!那就愿意吧!”
卫砺眉目一凛,用力咬了咬嘴唇,分分钟要暴走的样子,却忍住了沒发火。
接下来交换了戒指,司仪又罗嗦了好长時間,才让我們下去换衣服,准备敬酒。
桃子刚扶着我走进更衣间,把婚纱后面的系带解开,拉链拉了一半,卫砺就撞开门冲进来了,一脸阴寒地把桃子赶了出去。
我心口一哆嗦,坏事!這货要暴走了!我要悲催的节奏!
我微微一琢磨,急中生智,一下子把婚纱扒了下去。由于拉链才拉了一半,婚纱沒能全部扒下去,刚好卡在胸部,把两团白玉挤成特别夸张的形状。
“老公,帮我!”我可怜兮兮地看着卫砺,垂眉敛目,温顺得跟只小绵羊似的。
我可耻!居然色/诱!
不料,卫砺却不为所动,冷着一张脸過来帮我拉开拉链,把婚纱脱下去。我见他居然沒动作,起了坏心,一把抱住他,可怜兮兮地叫:“好冷啊!”
更衣间开着空调,温度不低,但我就是矫情,卫砺也沒法子,虽然黑着脸,但還是立刻取来礼服给我换。
我推开礼服,双手攀上卫砺的胸膛,飞着媚眼看着他,暧昧地說:“那個衣服太薄了,不保暖,我要穿這個。”我一边說,一边解卫砺的衬衫扣子。
谢天谢地,就在婚礼的前一天,我的手臂彻底恢复自由,不需要再吊在脖子裡了!
卫砺皱了皱眉,看出了我的意图,喉结滚了滚,沉沉地冲我吼:“刚才为什么說不愿意?!”
我咧着嘴冲他笑,沒回话,加快动作解他的扣子。不過右手失去自由太久了,刚一解/放,一时半会還适应不了,动作不太利索。
卫砺一把抓住我的手,一脸打破砂锅的固执,我索性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把自己送了上去。卫砺顿时把持不住了,嘶吼一声:“你他妈就是生来克我的!”快速解开皮带,寻求释放。
他很热,很硬,被我几下撩拨地失控了,把我往沙发上一抱,欺身压了上来。
我嘻嘻笑着闪开,快速溜到一边,拿起礼服就往身上套,一边穿一边說:“客人们還等着咱们敬酒呢!别让他们等太久,快点出去吧!”
卫砺整個人都僵了,脸上的情/欲分分钟凝固,他不可思议地扫了自己一眼,然后将目光转移到我身上,咬牙切齿地吼:“我裤子都脱了,你让我出去?!”
我一脸无辜:“你急什么?那不是還有晚上的洞房花烛么?”
卫砺迈步下了沙发,磨着后槽牙,一步一步向我逼近,沉沉地吼:“程诺!你好样儿的!敢這么对我,還能活得好好的,你是头一個!”
“我的荣幸。”我冲卫砺挤眉弄眼,快速穿好礼服,补了一下妆,催道,“我准备好了,你快一点啊!”
卫砺這才慢吞吞地站起来,把衣服整理好,黑着脸走過来,把我摁在墙上,狠狠地吻了一记。我感觉到他的那個地方硬挺挺的,不怀好意地瞄了一眼,取笑道:“啧啧,這样出去,形象是不是不太好啊?”
卫砺狠狠地磨了磨牙,骂了一句“你大爷”,這时,更衣间的门突然被敲响,桃子忐忑的声音传来:“好了嗎?要出来敬酒了!“
卫砺的脸顿时拉得老长,额头的青筋都爆了,深吸一口气,无奈地叹了口气:“现在软了!可以出去了!”
……
桃子的威力,真是够够的!看样子,卫大爷对桃子的阴影,一时半会是别想消去了!
敬酒期间,宾客们的目光虽然经過极力的压抑,還是有很明显的异样与探究流泻出来。刚才的那一個小插曲,還是挺令人出乎意料的。
那些宾客,大部分都是卫砺生意上的伙伴,我既不认识,也懒得应酬,跟着卫砺敬了几桌之后,就不想动弹了。
卫砺皱了皱眉头,脸上闪過一丝为难,凑到我耳边,低低地說:“敬完最后几桌再退场,好不好?”
我虽然想拒绝,可是一想到刚才的任性,已经让卫砺很沒面子了,于是点了点头,低低地“嗯”了一声。
开玩笑归开玩笑,自家老公,還是得好好对待的。外面那些惦记着我男人的妖艳贱货多着呢!我要是对他不好,保不准会有对他好的,闷不吭声地就把他给勾了去。
其实我很累了,昨晚沒睡好,今天一大早就爬起来,化妆,盘发,穿着高跟鞋和沉重的婚纱,撑完了一场婚礼,现在又要去敬酒,真的挺吃力。
跟卫砺又去敬了两桌酒,我忍不住皱了皱眉,脚上的鞋子很好看,但是磨脚,我估摸着,脚后跟和脚趾头都要掉皮了。
卫砺敏/感地察觉到我的不适,皱了皱眉,不再带我往前走,胳膊圈住我的腰,大声冲余下的几桌宾客說:“很抱歉,各位贵客远道而来,我們夫妻理应敬酒感谢。但我妻子今天身体不舒服,需要休息,我代我妻子向各位赔個不是,对不住各位了!”他說到這儿,一扬脖子,把杯子裡的酒喝干了,“各位吃好喝好,我們夫妻失陪了!”
說完,卫砺居然就這么丢下几桌還沒敬酒的宾客,把我打横抱起,径直出了婚宴厅,进了电梯。
“喂!就這么走啊?”我瞠目结舌,呆了好一会儿才愣愣地问,“那些客人来头都不小,這样会不会影响你的生意啊?”
卫砺满不在乎地說:“爱咋咋地!总不能让你不舒服也要应酬吧?”
我心裡一暖,他固然希望我能给他面子,可是在我真正吃不消的时候,他還是会义无反顾地护着我,不让我受一丁点委屈。
卫砺直接开车送我回家,一进卧室,他就把我的鞋子脱了,看了看我的脚,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地去翻医药箱,找出一瓶碘伏。他先端来温水,帮我擦了擦脚,然后给我涂了碘伏,又去端了温水過来帮我卸妆。
我靠在床头,默默地享受着老公周到的服务。
现在,我可以真真正正地叫卫砺一声“老公”了。我們是有结婚证,有婚礼,合情合理合法的正式夫妻。
卫砺帮我收拾好之后,我觉得越发疲倦了,打了個哈欠,对他說:“好困,陪我睡觉。”
卫砺微微一笑:“好,我冲個澡就来。你的脚破了,就别洗澡了。”
“不要!要洗!”我满满的都是不乐意,“今天累死了,出了好多汗,不洗澡好难受的!”
“這才二月天而已,還冷着呢!”卫砺摸了摸我的脸颊,柔声哄道,“乖,今天别洗了,等伤口结痂再洗。”
那可不行!不洗澡,我怎么色/诱卫砺?怎么撩拨得他欲/火焚身、欲罢不能?怎么施展我的邪恶计划?
卫砺最终還是沒有拗過我,乖乖去浴室放了水,然后過来抱我,把我放进浴缸裡,把脚翘在外面,不让我碰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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