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要账(下)
等了一会,墨镜男重新上来了,冲我說道:“疤哥让你過去!”
我点头笑了笑,随即跟在墨镜男的身后走进了电梯裡。
“沒想到你们這装修的不错啊,竟然還有地下一楼,我都沒想到。”我跟那個墨镜男搭话。
“那是自然了,我們大嫂家裡可是省裡天安社老大的亲妹妹,是她让這样装修的,說是避免條子跟敌家寻仇!”墨镜男颇为得意地說道,好像对這個大嫂很是尊敬。
“迪迦?什么迪迦?你们疤哥還跟奥特曼有仇?”我忍不住问道。
墨镜男忍不住瞥了我一眼,很是无语。
“哈哈,开個玩笑了,对啦,你们大嫂也在赌场嗎?听你說的我觉得你们大嫂也行還是個女枭雄,真想亲眼目睹。
”我說道。
“大嫂怀孕以后就不怎么来赌场了。”墨镜男說道。
“唉,那真是可惜了。”我故作叹息的样子。
走进了赌场我才发现這裡的规模還不小,百家乐扎金花扑克牌色子牌九应有尽有,平时在市裡已经绝迹的老虎机這裡竟然也有。
“裡面就是疤哥的办公室,你进去吧。
”墨镜男指着赌场最裡面的一個办公室說道。
我闻言点了点头,随即敲了敲门,听到裡面传来一声“进来”后推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裡坐着一個三十岁的光头男人,上身赤裸,身上全是纹身,胸前纹了一個关二爷,拿着青龙偃月刀好不威风。
“你就是李山河那個老狐狸派来要账的?”光头男人虎目圆睁,瞪着我說道。
“是的,想必您就是疤哥了吧!”我面带微笑說道。
“哼哼,還算有眼力见。”疤哥哼笑說道,随即点燃根烟,抽了一口后眯眼看着我:“李山河之前也叫了几個人来跟我要账,不過你是第一個跟我說话面不改色坦然自若的!”
“多谢疤哥夸奖!”我笑了笑。
就在這时候,刀疤突然从抽屉拿出一把开山刀,咣的一声就扔在桌子上了,骂道:“老子什么时候夸奖你了,赶紧几把给我滚,就凭你個小逼崽子也想管老子要钱!”
看到刀疤突然翻脸,我也有点错愕,随即露出无奈的表情,說道:“疤哥,要不到钱我回去交不了差啊!”
“你能不能交差跟老子有個鸡巴毛关系,识相的赶紧特么给我滚蛋!”刀疤露出狰狞的表情发狠道。
就在這個时候办公室外冲进来几個人,正是赌场的保安,进来一下子把我团团围住,领头的保安问道:“疤哥,怎么办?”
“把他给我赶出去!”疤哥不耐烦的甩了甩手。
那些保安听了上来就要抓我,我见状好忙喊道:“疤哥,你确定這么做嗎?你就不怕你怀孕的老婆出点什么事嗎?
”
听到這话疤哥一下子站了起来,拎着那把开山刀過来直接架在我的脖子上,冰冷的语气說道:“你是在威胁我?我最恨别人威胁我了!”
感受着开山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我心裡不由得有些小慌,但還是装作坦然自若的表情說道:“疤哥,我只是给你提個醒!”
“你是特么找死,信不信我今天让你走不出這裡?!”刀疤眼中仿佛冒出了火光,每個人都有逆鳞,而刀疤的逆鳞就是老婆跟還沒出生的孩子,尽管他知道我是在吓唬他,但他依然被我激怒了!
“疤哥說的话我自然相信,东海市谁不知道疤哥当年的威风,但是疤哥我還是想劝您,您這动不动拔刀的习惯该改改了,毕竟也是快有孩子的人了,你說如果你失手把人砍死了进了监狱,這岂不是要你還未出生的孩子沒了爹?”我笑着說道。
刀疤闻言把架在我脖子上的刀拿了下来,愤怒的情绪收敛了一些,冷哼一声后看着我說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疤哥,我来的目的你最清楚啊,要账啊,只要你把钱還了,我立马就走!”
我笑嘻嘻地說道。
“還钱?想都别想!”刀疤冷哼一声。
“哈哈。”我笑了笑。
“你笑什么?”刀疤忍不住皱眉问道。
“你想好了不還?”我问道。
刀疤眉头紧皱,摸不清我葫芦裡卖的什么药。
“先礼后兵,我已经先礼了,但看来疤哥并不给面子,那我就要后兵了!”我冷笑着說道,随即猛的把在腰间的土枪拔了出来,直对着刀疤的脑袋。
“疤哥!”看到這一幕那些赌场的保安全都慌了,他们只不過是一些小混混,刀他们见過,但枪可是从来沒见過啊?
“你拿把破玩具枪吓唬谁呢!”刀疤装着胆子說道。
“砰!”
我直接扣动扳机,土枪直接把刀疤桌子上的一個茶杯打的稀巴烂。
“疤哥,你看這是不是玩具枪?”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刀疤。
刀疤脸上寒气密布,冷冷的說道:“我說過,我最恨别人威胁我,有本事你就开枪,看你开完枪能不能走出這裡!
”
刀疤也是個狠人,年轻的时候也是靠不要命敢打敢拼混出头的,看到我拿出枪一点沒怂。
“疤哥,你以为我不敢开枪?”我问道。
“有本事你就开枪,老子眨一下眼睛跟你姓!”刀疤說道。
“我知道疤哥是條真汉子,铁骨铮铮,我也听過你以前的故事,但是我還是那句话,疤哥,你這脾气应该改一改了,毕竟你都是要做父亲的人了。你已经不是以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疤哥了,你有牵挂,你有寄托,你有老婆孩子,现在的你還有胆量跟我换命嗎?”我一字一顿地說道。
刀疤闻言忍不住愣了愣,确实,他已经不在是年轻时候那個无所畏惧敢打敢拼的刀疤了,现在他有了老婆,孩子也快要出生了,他怕了那种打打杀杀的生活,他现在只想陪着老婆孩子這样安静的生活。
“疤哥,你可能還不认识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程浩!”我微笑說道。
“程浩?!那個拿了赵长虎耳朵的程浩?”刀疤突然盯着我惊讶地說道。
我苦笑一声,說道:“我也是被逼无奈。”
“你的事东海市黑道都传遍了,他们說你自己拿啤酒瓶砸头,三次完全震住了赵长虎,本来赵长虎都放你走了,但你非但沒就這样默默的离开還反将一军,擒了赵长虎做人质,后来還拿了赵长虎一個耳朵!基本东海市整個虎头帮的人都在找你,沒想到你小子竟然投奔了李山河!”刀疤忍不住說道,眼中不免透露一丝赞赏。
“也都是侥幸而已。”我笑了笑說道。
“小子,你是個人才,要不你跟我混吧,在我這,不管是特么赵长虎還是李山河都不敢,谁都沒有面子,怎么样?!”
刀疤心中不免有了招揽的心思。
“多谢疤哥了,不過我既然已经加入了山河帮就不能在另选大哥了。”我婉言拒绝了。
刀疤看我拒绝有一丝失望,說道:“看来是我這庙小装不下你這尊大神,那我也就不自不量力了,阿华,去财务部拿六十万给這位小兄弟!”
“等等,疤哥,這钱数是不是有点不对啊?”我忍不住說道。
“不对?”刀疤有些疑惑。
“是啊,這六十万只是本金,這么多年利滚利,可是已经到达了一百三十万零六千五百,那什么,零头我就不要了,疤哥你就给我一百三十万就行!”我笑着說道。
“小子,你是不是有点蹬鼻子上脸了?”刀疤忍不住阴着脸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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