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温润如玉
随着几声铜板落在桌子上的清脆声,猥琐男子嘿嘿直笑,
“二狗,你快說啊,”给完钱了,人群开始骚动了,不住的催促着二狗快說到底什么事。
“太少了啊,這根本不够,”二狗眼神贪婪不已,滴溜溜在众人身上继续转悠。
眼看着二狗收了钱還贪心,众人就不乐意了,嗡嗡的說着,
“你這人怎么這样啊,不說把钱還给我們。”
“就是,快把钱拿出来!”
“拿出来,我們不听了。”
“快点!”
二狗看着暴躁的人群,气定神闲,這個消息绝对他是头一份知道,悠悠的說道,“上头有人死了。”
“死了?什么人死了,”
“对对,你快說什么人死了竟然变天了。”
“快点說啊。”
二狗摇摇头,掂了掂手中寥寥无几的铜板,叹息說,“這消息可大了,”
“咚”的一声,
一锭银子落在二狗所在的桌子上,立时,幸好二狗收的速度快,不然众人连抢的心思都有了。
那可是十两银子啊,這时候的人年收入都可能只是四五两,好一点的才会是十两左右,二狗完全沒有想過竟然能卖出這么高的价钱,顿时喜笑颜开,小眼睛說着钱扔過来的方向看了過去。
站在他前方不远处的是一個穿着藏青色袍子的男子,腰间挂着一枚温润的玉佩,看那成色绝对价值不菲,他的手中执着一柄折扇,正一上一下的轻敲自己的手心。
“银子够了,消息该說出来了吧。”男子薄唇轻启,那声音是如此的温和,让人如沐春风。
二狗浑身一個机灵,也沒敢继续看男子的脸,急忙开口,“昨日。”
“慢!”男子突然出声制止道,扫了眼周围伸着脖子一脸好奇的人,淡淡說道,“既然這個消息是我买的,那就该只有我听到吧。”
二狗听着這话,立刻把攥在手心裡的十几個铜钱扔在了桌子上,捂着胸口,就往男子那边走,点头哈腰,“公子說的是,這消息也只能公子知道。”
男子满意的点头,正当抬腿准备走向一边的酒家时,顿时看到了牵着小白马,一脸鄙夷的赵小云。
這时,赵安牵着马回到站立的赵小云身边问道,“子龙在看什么,如此出神。”
赵小云撇撇嘴,“沒什么,就是看钱真好赚。”
“钱好赚?是何說法?”赵安兴致勃勃问道,這世道谁人不是钱财难赚啊,只有云儿說好赚。
赵小云偷偷摸摸的凑到赵安耳边,嘀咕道,“那边有個人卖個消息赚了一锭银子呢。”
男子抿唇一笑,這人怎如此好玩,他难不成以为在人耳边說话,他就听不见了嗎?钱好赚,這是說他是傻子呢。
待赵小云說完,赵安与男子也直面相对。他们心裡明白,对方這是知道自己在看着呢,也听到了。
“爹,你說一個破消息……”赵小云還想继续吐槽着。
结果赵安得手抬了起来,阻止了赵小云說话。“银货两讫,无需多言。”
赵小云吞下了自己要說的话,想想也是,又不是自己的钱,干嘛這么吐槽呢。
“這位兄台,可是对在下的做法有异议?”男子走上前拱手问道。
赵小云顿时身子一僵,俏脸一红,這人也跟她爹一样能听到很小的声音?尴尬的转過身,“额,”了两声,之后,眼裡全是這個人的好看面孔,刚刚看背影只能觉得這人身形好,完全沒想過,他的正脸是如此的,赵小云脑海裡拼命想着怎么形容,却只有四個字,温润如玉。
這人是谁?
看這模样,估计男扮女装都能赛過貂蝉了吧。应该是很有名的。
“兄台?”男子再次出声问道。
赵安上前一步,挡住赵小云半個身子,微微拱手,“這位公子,犬子方才出山,尚不懂人情世故,還請多多包涵。”
男子温和一笑,“前辈无需如此多礼,江湖儿郎,当爽气。”
赵安抱以回礼,“正是。”随后回過头,眯着眼睛看着赵小云。
赵小云立马会意,拱手回道,“這位兄台,对,哦,不,抱歉,我,不对,在下是无意的。”
皱巴巴的话语說的赵小云实在难受,還是现代话简单啊。
“在下姓吉名俞,不知兄台如何称呼。”吉俞嘴角含笑,莫名的想认识眼前的瓷娃娃一样的男孩。
而赵小云却在想,在现代的时候,自己从未被搭讪過,可现在第一天出来就被搭讪,還是個這么個帅哥,关键自己還是男装。
不对。
赵小云浑身一紧,十分不自在,這人不会是好男色的吧,不然大街上這么多人,为啥只跟自己說话,沒看后面的二狗已经眼睛冒火了嗎,捂住胸口的手都紧的发白了,生怕好不容易到手的银子被人夺了去。
“公子,”二狗忍不住出声,一脸为难的說道,“小的家中還有老母需要照顾,离不开人。”
吉俞淡淡的看了眼說谎的二狗,再次对着赵小云說道,“既然如此,日后相见,還望兄台告知姓名。”
說完拱手想礼,带着二狗就走了。
赵安一脸恨赵小云不成器的模样,“子龙怎可如此无礼,那人看起来如此器宇不凡,日后恐怕不是极具威胁的敌人就是难得的助手。你,你,哎。”
一声长叹息,引得赵小云也后悔不已,這人看起来好厉害的模样,可现在人已经走了,也只能希望日后再见了。
赵安摇了摇头,牵着黑马就往前走,“子龙快跟上吧,今日還需置办不少东西。”
赵小云垂着脑袋牵着小白马走在赵安身后。眼角余光瞄着這歷史上的城市。
茗香阁二楼包厢内,
吉俞坐在上位,拿着茶水,斯條慢理的品着,看着站在身前低头哈腰得二狗,冷淡的說道,“說說你得到的消息。”
哪怕在這包厢内,二狗也张望了两下,小声說道,“昨夜封公公被——”右手在脖子上轻轻一横,不敢說完。
吉俞拿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眼神微冷,“你可知造谣的罪名。”
二狗浑身一抖,双腿一下子软了下去,举手哆嗦着发誓,“二狗不敢,今天早晨小的远房亲戚,连夜从洛阳跑了出来,小的這才知晓的,消息绝对属实,”
“远方亲戚?”吉俞哼了一声,道听途說更不可信,那十常侍又岂会轻易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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