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张 离开 作者:双子座尧尧 吃完了粥,安然帮助钟离浩躺下,他刀伤严重、失血太多,又被毒蛇咬了一口,是需要多休息的。 钟离浩阖上眼后,安然帮他盖好了被单子,跟刘嬷嬷一起放下窗帘,带上门出去了。 安然自己也吃了一碗鸡丝红枣粥,然后回屋写了五张小楷,就接着忙她的那副刺绣,希望能赶在福城丽绣坊开业前完成,既能帮丽绣坊制造震撼,在福城打开局面,又能为自己再挣一笔,這后面开铺啊什么的還要投入不少,而她门手裡只有900两银子并一些碎银铜钱了。 午时初刻,安然正在给钟离浩喂炖得烂烂的鸡腿肉,秋思带着马掌柜进来了,后面還跟着两個男人,一位小厮打扮,另一位则又让安然呆住了:這大昱真是盛产美男啊,站在三步之外這位男子一身白色锦袍飘飘如仙,乌黑的头发用一根碧玉簪子束着,白皙的肌肤透着莹莹的光泽,一双细长的桃花眼眼角微微上扬,纯净的瞳孔和妩媚的眼形妖异地融合成一种极度的魅惑,薄薄的唇,如最水润的玫瑰花瓣。 天,這個男人還要让女人活不?比他更美的女人应该找不出两個吧?真是让人自卑啊! “咳咳,”钟离浩咳了两声,心裡很是不高兴:小丫头又犯花痴了,這勺子都伸他鼻子上了,要他用鼻子吃嗎? 安然很尴尬地回過神来,看见钟离浩鼻尖上的鸡汁和眼睛裡的委屈,不好意思地吐了吐小粉舌,拿起腰间系着的棉帕子轻柔地抹掉那鸡汁,然后貌似很专心地继续喂着。心裡却在为刚才的“花痴”行为辩解呐喊:我才13岁,我還是小盆友。 钟离浩也不說话,好像沒看见进来的這几個人,也感受不到他们见鬼似的惊疑目光,只是很认真地享受着他的鸡腿,他真的是从来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鸡腿。 站在旁边的那几個人也不敢吭声,钟离浩根本是在无声地表示:天大地大,吃鸡腿最大。 钟离浩的贴身小厮南征本是一进来就想冲過去接過安然手上的碗的,却被他家世子如剑的目光瞪退了三步,愣在那半天沒反应回来。除了太后和皇后,世子爷可是从来不让其他女人靠近的,這是怎么回事? 而安然因为還沉浸在刚才的尴尬和自我辩解中,沒有注意到周围诡异的气氛。 两只鸡腿都喂完了,安然收了勺子站起来,手上刚才用的帕子却被抽走了,只见钟离浩垂着眼眸,很专心地用那條帕子印擦着嘴角。看都沒看她。 安然愣了一下倒也沒觉得什么不对,她们是应该为他准备一條帕子擦嘴的,算了,反正這條帕子刚才也用来擦他鼻子上的鸡汁了,就给他用好了。 想明白了的安然转身对马掌柜他们說了句:“马掌柜好,你们聊吧,我們這就出去。”就带着秋思带上门出去了。低着头的钟离浩嘴角微微勾起,闪過一抹得逞的笑意,很自然地把帕子折好收进怀裡。 安然沒走出几步,就听到门吱呀一声,马掌柜也出来了。安然就停下待他跟上后问道:“马掌柜用午餐了嗎?不嫌弃的话跟我們一起吃吧,有鸡汤,還有我做的拍黄瓜,你一定会喜歡的。” “好啊,能尝尝安然的手艺,我這趟来的真是太值了。”马掌柜欣然应下。 一道简单的凉拌菜拍黄瓜却让马掌柜惊艳了,大昱還沒有凉拌這种做法。盘子裡碧绿绿的黄瓜配着红红的炸花生米,煞是好看,尝了一口,十分清脆、爽口开胃,实在很适合在這炎热的夏季食用。 而那饭也是马掌柜沒见過的红豆饭,又好看又美味。 马掌柜张了张嘴想說什么,想想又压了下去,這事還是让大少爷跟安然谈比较好。 安然笑着說:“你今天也是来的巧,因为伟祺公子伤势比较重,红豆补血养血,我就想起了红豆饭,這才让刘嬷嬷做了,而且红豆清热排毒,尤其适合夏季多食。” 然后,安然不动声色、似在闲聊一般地把拍黄瓜和红豆饭的做法详细地說了一遍。 而那屋子裡,黎轩查看了钟离浩左胸的伤口和脚上毒蛇咬的伤口后拿出一颗药丸给他服下,然后在那惊叹不已:“你现在除了流血太多,身体虚弱一点外,沒有什么問題。一来你及时服下万花丹控制了蛇毒的快速蔓延,二来是那位小姑娘把你脚上的蛇毒处理得很干净,那草药也很对症。否则你這次至少也要舍去這條腿了。” 黎轩仔细地看着那丝线缝合的地方,嗯,還从沒见過這种处理伤口的方法,不過想想又是很有道理的。 “伟祺,這真的都是那小姑娘处理的嗎?你确定她不会医术?”黎轩又想到一個問題:“据你的描述,那蛇奇毒,她是怎么帮你吸出蛇毒自己又沒事的,我刚才看她的样子不像有沾到蛇毒的。” “嗯,我昨晚迷迷糊糊地听到她跟婢女說是书上看到的,今天早上我也问她了,說不是用嘴吸的蛇毒,是用特别的方法。至于這伤口用丝线缝,她的回答是以前就用這方法救活一只小兔子。”钟离浩回答到。不過有一句话他沒說,就是今天那丫头還說了一句“死马当活马医”,郁闷啊,他钟离浩就這样悲催地被那丫头看作了一回死马。 安然再次看到钟离浩的时候,他已经被换上一身衣服,依然是一件黑色锦袍,跟此刻半搀半抱着他的黎轩站在一起,简直,嗯,一对璧人。安然忽略掉同时站在钟离浩另一边的南征。心裡快速YY着:怪不得他不喜歡女人近身,嘿嘿,這一黑一白,一刚一柔,又都是绝色,還真是相配又养眼啊。 钟离浩见安然的眼睛又发直了,心裡骂了一句花痴,嘴上又咳了两声,老天啊,他现在咳嗽伤口很疼的好吧。就不能让這臭丫头少发点花痴? 黎轩见到安然却很兴奋:“小姑娘,你能不能把那吸蛇毒的方法告诉我,我不会白听的,也会拿很多好东西跟你交换的,你肯定不吃亏。” 安然听到“很多好东西”還有点动心,那负压吸毒的方法对她来說又不是什么宝贝。可是她听到钟离浩在咳嗽,又见他黑着一张本来就面瘫的脸,以为他伤口很疼。就顾不上回应黎轩了,冲着黎轩就瞪起一双大眼睛:“喂,你不会先把他扶上马车躺好再說其它的嗎?你知不知道這样他会很疼的,他左右都有很严重的伤你沒看到哇?” 一通话骂得黎轩愣住了,還很委屈,他刚刚给钟离浩服下了一颗大补药好不好,沒有那么虚弱好不好?這么一個俏生生的小姑娘怎么這么凶的? 而“罪魁祸首”钟离浩确是心情舒畅,哪哪哪都不疼,哪哪哪都舒服,他微微垂下眼睑,让人看不到他的情绪。此刻,他的心裡真是又暖又软啊,丫头在担心他在心疼他有沒有? 黎轩和南征把钟离浩扶上马车躺好,安然递過来一個包裹:“這是垂盆草,大部分的蛇毒都能治的,洗净捣烂就可以,公子脚上敷的就是這個,你们带些回去吧,能用就用,不能用扔了就是。還有公子伤口上缝的丝线,10天左右一定要拆了别忘记。” 南征接過包裹,连连称是并道谢。 黎轩刚想张口,安然已经转向他說道:“你要的吸蛇毒的方法,我有空写了托马掌柜带给你,现在你们先走吧,這么一豪华大马车在這太惹眼了。”黎轩高兴得连声道谢。当下也不坚持,几人上了马车就离开了。 不远处,几個妇人站在那交头接耳的,眼睛不时瞟向這边。 安然她们也沒理会,走进院子关上了门。 安然回到自己房间正准备上床小睡一会儿,秋思急急走了进来,“小姐你看”秋思递過手裡的一块玉佩和几张银票,“就放在那屋的床上呢。放在床正中很显眼,是怕我們沒看到吧?” 安然接過一看,乖乖,一共五张银票,都是一千两面额的,那块玉盈碧润泽,入手冰凉,一看就是难得的上好东西,玉的正面雕刻着一树梅花,反面是四個字:岁月静好。 “呵,是谢礼吧,這也太多了,呵呵。下次找机会让薛大哥帮忙把這块玉佩還给他,银票咱们就收了。”安然数着银票乐呵呵的,两眼闪闪发光,這一夜可沒白忙活,五千两诶,发财了!秋思在一旁囧然:小姐這样子真像一個小财迷。 本章未完,后面內容請至白金小説網閱讀。《白\金\小\説\網》。 bj小sh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