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這样了還不老实
男人被隋廷宸关在一個小屋子裡,沒挨打挨揍,可状态差得很。
他胆子挺小,宁窈推门一进去他就哆嗦了,话都說不利索。
昨天得到的酬劳還在信封裡装着,放在一旁,他赶紧取了拿给宁窈,“我一分沒动,全都补偿给你,你们放了我好不好?”
宁窈沒看那笔钱,去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语气很平和,“我想知道之前他们找上你是怎么說的?”
男人应该是早就组织好了语言,听她這么一问,赶紧噼裡啪啦把整件事从头到尾的讲了一遍。
他說他家裡缺钱,老母亲住了院,代驾虽然赚的也可以,但比不起医院的流水。
那人找上他,跟他說只是想教训個人,不闹出大事儿,许了挺大一笔钱。
他也犹豫了很久,但最后沒扛住,還是答应了下来。
他手机已经被隋廷宸收去了,隋廷宸给宁窈看了一下联系的那個号码,“這個号码我查過了,是谢钊的一個手下,跟陈莹霜扯不上关系。”
宁窈点头,她也沒想从這男的嘴裡查到任何能把陈莹霜牵连出来的线索。
這种边缘性的人物,陈莹霜是不可能把把柄落在他手裡的。
她只是,想看看這個人的态度而已。
聊了一会儿俩人从小房子出来,宁窈說,“算了,這人你看着办吧,不用给江玄清。”
隋廷宸笑着,“那我就這么放了?”
“那倒不用。”宁窈說,“還是得揍一顿的,凭什么让他全身而退?”
他心是软的,但也沒特别软。
代驾员见完也就沒别的事儿,隋廷宸将宁窈又送回江玄清住处。
出来的時間不长,本来以为会来去都悄无声息。
结果沒想到,走到门口,宁窈低头输入密碼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从裡面打开。
江玄清站在门口,先瞟了一眼隋廷宸,后看着宁窈,“怎么出去也沒跟我說一声?”
他抬手把宁窈脸上的口罩摘下,盯着她那青紫的侧脸看了半天,“這样了還不老实。”
随后他拉着宁窈进门,再沒看隋廷宸第二眼。
本来隋廷宸是要把宁窈送到地方就走,但看這架势,他還就不走了。
宁窈去洗脸,等着出去重新擦药,那俩男人在客厅坐着。浴室的门开着,怕俩人起冲突,她一边洗一边仔细听着外边的动静。
只是外边那俩似乎沒有任何交谈,一直安安静静。
等她出来,江玄清已经拿着药膏等着了,過来坐她旁边,涂抹的比平时還细心,边涂边轻轻的吹着。
都是成年人,大家心明镜。
宁窈垂着视线,压着声音,“差不多得了。”
隋廷宸坐在一旁,翘着腿,嘴角勾着,盯着他们俩,大有一副你们愿意演,我就给面子看的架势。
药膏涂完,江玄清才终于正眼看隋廷宸,“隋先生今天不上班?”
“本来是在公司的。”隋廷宸說,“刚回国,要做的事情一大堆。”
他看向宁窈,面带笑意,“但是窈窈出事了,别的事情都要往后排。”
宁窈有点尴尬,赶紧把话题岔开,问江玄清,“你上午是去处理谢钊了?他现在如何?”
“在医院。”江玄清說,“這次過后,他会彻底老实。”
宁窈有点担忧,“谢家的人知道会不会追根究底,会不会给你惹麻烦?”
“沒什么麻不麻烦。”江玄清說,“這事情真闹起来,也是他谢家不占理,他们亏心。”
宁窈想了想,“也是。”
時間快中午,眼瞅着要吃饭了。
江玄清又打电话出去,让手下点了菜送過来。
他還像模像样的对着隋廷宸,“隋先生应该還有事情要忙,我就不留你了。”
這逐客令下的也挺直接,隋廷宸笑了,“我也不是很忙。”
在江玄清变脸之前他站起身,对着宁窈,“不過想来干妈那裡還是需要帮你找個借口,就我去好了,你安心在外边养伤。”
宁窈也跟着起身,“麻烦你了。”
隋廷宸啧了一声,“跟我這么客气,该打。”
宁窈笑着,“好好好,我的错。”
隋廷宸告辞,宁窈出门送的,江玄清翘着腿坐在沙发上摆弄手机。
等宁窈回来他问,“你们去哪儿了?”
宁窈說,“把我带到郊区那边的代驾被他找到了,我去碰了個面。”江玄清放下手机,轻哼,“我說怎么找不到那人,原来被他抓去了。”
他又问,“结果呢。”
宁窈說,“揍一顿就放了,普通人一個,第一次干坏事,找上他的时候,他都要吓尿了,也就沒必要下狠手。”
江玄清蹙了下眉头,“就你好心。”
宁窈想了想就嘻嘻的笑了,過去抱着他的胳膊,“我可不好心,等我去医院看谢钊,你就知道我是什么德行了。”
“别去。”江玄清抓住她的手,“沒什么好看的。”
……
宁窈一开始不明白江玄清为什么不让她去医院看谢钊。
等隋廷宸把照片传過来,她沒了言语。
要不是隋廷宸說那是谢钊,她是万万认不出来的。
谢钊躺在病床上,从头到脚全缠着纱布,那张脸也只露了個鼻孔。
宁窈沒敢跟隋廷宸打电话,江玄清在书房处理工作上的事儿,她就只能躲在房间发信息,打了個问号過去。
隋廷宸回了信息過来,說谢朝的子孙根彻底废了,右手的手筋也断了,破了相,全身十几处骨折,劈开肉绽的地方就更别說了,目测沒個一年半载下不了床。
他找了相熟的医生打听了一下,医生說谢家人去過了,看见谢钊這样,也沒所谓的伤心不伤心,就請了個护工,在病房沒待上半個小时就全都撤了。
宁窈等了一会儿起身去书房。
江玄清靠坐在椅子上正在打电话,听着那边应该是江宿,谈论的是公司项目的事儿。
她放轻了声音走過去,绕道江玄清身后,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凑過去亲他的脸。
江玄清应该是觉得痒,躲了两下,可沒躲過去。
他转头看着宁窈。
宁窈咧着嘴笑,完全无视他眼底的警告。
贴的近,对面江宿的话便也就听得清,确实說的全是正经事儿。
可越是這种正经的时候,宁窈恶作剧的心思就越是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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