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喜娘 作者:包包紫 正文 如果非要用一句话来概括喜娘现在的心情,那就是“我爱的人结婚了,新娘不是我!”。 她讽刺至极的看着面前這個故作满脸愧色的男人,這個男人当初哄着她上床的时候是多么的温柔啊,他說過他会娶她的,他让她等,說只要将他们的事禀明了外公外婆,他就会来娶她。所以她一直在等,不但将自己全身心的贡献给了白铠,還为了他放弃工作,专心在家做個贤妻良母。 曾经,喜娘以为沈云初這种位高权重又不懂得伺候男人的女人,一定不会成为白铠结婚对象的首选。白铠也告诉過她,沈云初之所以与他在一起,完全只是为了他的地位与金钱,可是瞧瞧,现在是什么?在她喜娘等了一年又一年后,白铠居然跑来告诉她,他要与沈云初结婚了!這怎么可以? 可是她又凭什么阻止?那個名字叫做沈云初的女人,明明已经有了那么高的地位,为什么還要同她抢白铠? 喜娘真的很怨,她双目嚼泪的看着白铠,喉头哽咽的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這么对我,为什么?” “哪儿来的那么多为什么?”白铠眉目间明显有着不耐烦,他起身拔腿就要走,却又觉得不能這么沒有個交待,于是略思考了会儿,才是低头看着泪水涟涟的喜娘,道:“這事儿其实你也不能怪我,沈云初的势力太大了,她非逼着我结婚,我也沒办法。” 然后他环顾了一下身处的這栋房子,又对喜娘說:“這些年我待你也不薄,這房子也是写在你名下的,哪個女人会有你這么好命,也就跟了我几年就能得一套房子的?就這样,往后你愿和我联系,我就還会来看看你。但時間不一定,得看我有空沒空,你若不愿再和我联系,咱们就一拍两散。” 這言下之意。便是他自问待喜娘不薄,虽然不负责任的睡了她好几年,但物质上也沒亏待過喜娘,白铠的婚是结定了,往后喜娘愿意做個小三那只要他白铠兴致来了,還是可以睡睡她的,要是不愿意做小三,白铠也不勉强。 說完這些话,白铠便丢下喜娘走了,留下她气得浑身都在发颤。捏着拳头狠狠的捶了沙发扶手几下。想她好好一個女儿家,竟为了這种人渣毁了自己不說,還丢了工作,何其可悲! 這教她怎么甘心,怎么甘心?! 所以說喜娘這样的人最后会找上沈云初。一点儿也不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如今除了一套房子一些价格不菲的存款外,当真一无所有了。当她站在沈云初与白铠共同拥有的那栋大型别墅裡,内心更是满目的疮痍,看着沈云初宛若一個女王般自二楼阶梯上缓缓的走下来,只觉得酸楚极了。 這豪华的别墅应该是她住的才对,這些昂贵的家具及装饰品的主人都应该是她才对。什么时候便宜了沈云初?就因为她肚子裡的孩子嘛? 顶着喜娘那明显嫉恨的目光,沈云初扶着肚子慢慢的在沙发上坐下,她神情自然,仿佛一点儿都不为喜娘的到来感到惊讶,而是淡漠的扫了一眼站在对面的喜娘,漫不经心的问道: “有事?” “我来找你。是希望你能放過白铠。” 在沈云初面前,喜娘总能感觉到一股发自心底的自卑,那举手投足间的自信与大气,根本不是喜娘這种小家碧玉能够比拟的,然而为了捍卫自己的爱情。喜娘還是鼓足了勇气来到沈云初面前,她不想什么努力都不做,便那样眼睁睁的看着白铠离去。 她說得很理直气壮,白铠是她先交往的,人也总得讲究個先来后到不是嗎?然而,听完她的话,沈云初就如同看着一個跳梁小丑般的看着喜娘,目光沉凝良久,才是忽而展颜一笑,竟让人觉得十分温柔,道: “感情這种东西是沒有办法勉强的,我不知道白铠在你面前說了些什么,可你认为凭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别人能勉强到他嗎?” 白铠可是锥冰与彼岸的外孙啊,他若不愿意,地球上有谁敢勉强他?换言之,這桩婚姻白铠看似很被动,实际上也是他自己内心愿意了的才能走到今天,喜娘实在是找错人来挽回真爱。 看着喜娘脸上那青一阵红一阵的脸色,沈云初笑得愈发温柔,她轻轻摸着自己的腹部,柔声对喜娘說道: “這样吧,我們明天就要结婚了,我可以给你最后一個机会,如果你能在婚礼上将白铠拉走,我一定倾尽全力的成全你们。” 闻言,喜娘脸色灰败的愣了愣,她的心中忽而升腾起一抹怒气,瞧着沈云初如此笃定的姿态,莫非真的认定了白铠对這场婚姻是心甘情愿的嘛?喜娘倨傲的抬了抬下巴,用着一种很是藐视的姿态,垂目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沈云初,冷笑一声,问道: “谁知道你到时候会出什么后招,我若让白铠回心转意了,你们又派人来拦截怎么办?” “哦,那肯定不会…”沈云初站起身,摆出一個送客的姿态,自信满满的笑道:“我沈云初也是很有傲骨的一個女人,如果在那种情况下白铠都抛弃了我,我不但不会让人拦着你们,我還会从此一生都不会再沾染上白铠這個人,喜娘,你尽可以试试。” 她的话,带着一抹直透人心的蛊惑,似乎在笃定喜娘挽不回白铠的心,却又似乎在鼓励着喜娘明天去抢回白铠,待喜娘神思恍惚的转身离去后,沈云初才是看着大门口喜娘离去的方向冷笑一声,吩咐身边的人道: “明天不用管她,她爱来就来,要走就走,谁都不用拦着。” 反正她沈云初从今以后也不再依靠白铠,這個男人是走是留,与她沈云初沒有一丁点的关系,作为這场阴谋的其中一個受害者,沈云初還巴不得白铠明日临阵脱逃。 吩咐下去后,第二日。艳阳高照的婚礼现场,果然沒有任何人阻拦喜娘的进入。白色的花束串成唯美的拱门,衣冠楚楚的上流社会人士应邀前来恭贺白铠与沈云初新婚,头上戴着花冠穿着纱裙的孩子们在草地上追追闹闹。除了满脸阴沉的喜娘外,每個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仿若自己在结婚般的幸福笑容。 人头攒动间,喜娘终于找到了正在人群中笑得意气风发的白铠,這是最后一次机会,喜娘捏紧拳头,咬牙,一步一步走過去,满脸的泫然欲泣,站在白铠身边,哀求道: “白铠。跟我走吧,我也一样可以为你生儿育女的。” 呵…!突然在耳边出现那么一句满含怨气的声音,教白铠吓了一大跳,他那穿着白西服的笔挺身子一转,便看见了紧贴在身边的喜娘。愣了一瞬,仿佛半天沒反应過来這女人怎么会在這儿?然后他突然回過神来,手上拿着一只透明的酒杯,酒杯裡面晃荡着金黄色泽的香槟,垂目看着喜娘,倒吸了口气,颇嫌弃的低声问道: “你怎么在這裡?瞧你穿的是什么样?” 满堂的宾客。男人都穿着黑色的西服,女人都穿着色彩浅淡的礼服,各個都是仪表整齐言谈极具礼貌,只有喜娘穿着一身宛若巫婆般的大黑袍子,披头散发面色苍白,连象征礼貌的妆容都舍不得妆点。乍看之下還以为她在参加化装舞会。 “白铠,我們走吧,我带你离开這裡,這就是個华丽的牢笼,你不会幸福的。” 根本不顾白铠說了些什么。喜娘仿佛疯了般,她看不见白铠眼中的嫌弃,瘦削的手从黑袍子裡伸出来,一把抓住白铠的手臂,說着說着就要将他往鲜花拱门外拖。沈云初說過了,只要白铠肯跟她走,就沒有人会阻拦他们。 “你疯了是嗎?”白铠扬手一甩,便将喜娘抓着他的那只手甩脱,他今日本就是這场婚礼的主角,這会儿更是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心下真是恨這個喜娘恨得要命,忙大声换着四周的安保人员,“把她给我丢出去!” 一声令下,原本在宾客外围负责警戒的安保人员便迅速穿過人群往喜娘处来。正当人们认为這個突然出现的女人会被丢出去的时候,只见喜娘突然发癫了般的昂头大笑起来,灿烂的阳光下,她脸上的笑容无端端的让人觉得渗人。 “白铠,你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和我一起走!!!” 微微颤抖着身体,喜娘尖叫一声,在安保人员近身之前一把抱住白铠,她疯狂的喊着“白铠,我爱你,我爱你……”,悲剧就在這一瞬间发生,突来的一道火光在喜娘和白铠紧紧抱住的身体之间炸响,在场无一人反应過来之前,气浪宛若透明的涟漪般,迅速的波及着白铠身周方圆数米。 现场一阵的混乱,尖叫声哭喊声求救声顿时乱作一团,好好一场婚礼,硬生生的变成了血肉模糊的人间炼狱。 站在二楼落地窗前,身穿白色婚纱,挺着大肚子的沈云初,默默的看着脚下這一幕乱象,身后有随从急忙进了這间房,报告道:“沈教官,那個女人和白铠…已经救不回来了,請指示。” 当然救不回来了,尸体都炸成碎末了,怎么還能救得回来?她未說话,摆手让随从退了出去,又将手掌放在肚皮上轻轻抚着肚子裡的孩子,脸上始终挂着冷硬的表情,旋即又觉得哀戚。 她原本只是想让喜娘的出现给這场讽刺至极的婚礼捣点乱,反正她的人生已经污浊不堪,也不在乎自己会不会有個完美的婚礼。可喜娘倒是個烈性女子,沒想到她会選擇這么极端的方式将白铠带走。 走了也好,白铠太蠢,只能拖人后腿,未来的地球战场需要一個聪明人去战斗,白铠定力不足,立场总是摇摆不定,而现在的地球势力又太過四分五裂,总是想着算计锥冰与彼岸来一家独大。 其实众人都看不明白,夫人是一個很重情谊的人,她之所以一步步的退让,就是对地球還有感情,然而地球的内斗与现状却一直迫使着她放任地球不管。斛律家族制造出了白铠,就是需要一颗棋子来阻挡地球人的种种算计,同时也不想与地球彻底将脸皮撕破。 白铠显然不符合棋子的要求,现在白铠死了,沈云初与她的孩子会更好的利用斛律家族這层保护伞,在成为斛律家族棋子的同时,也会让自己一步步走向地球的权利巅峰,也会带领着地球一步步走向巅峰,一步步走出现在的低迷,地球会重新崛起。 一定会…… 重要聲明:小說“”所有的文字、目錄、评论、图片等,均由網友发表或上传并维护或来自搜索引擎结果,属個人行为与本站立场无关 閱讀更多小說最新章節請返回首頁,本站永久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