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Chapter 19
蔚拂只感觉整個人酥酥麻麻,她抿了下唇,压下那点儿心悸,“那你還是留着自己惊喜吧。”
“”
“你這人——”女孩在那头兀地提高了嗓音。
——怎么這样?
但许星瑶沒說完這句话,她及时地刹车了。
蔚拂好笑,仿佛能感受到女孩的憋屈,她看见女孩连脚丫子都不晃了,于是,坏心眼儿地追问,“我這人怎么了?”
“你這人”
许星瑶咬牙切齿地盯着她,似乎還磨牙了,半晌,眯了眯眼,重新晃荡起双腿。
“怎么這么讨人喜歡?”
女孩重新变回吊儿郎当的模样,而且這句话,真是半点儿真心都沒有。
不走心得明目张胆。
蔚拂:“”
她顿时沒了和许星瑶继续聊天的兴致。
“那你喜歡着吧。”
蔚拂直接丢了句话,挂断电话,单方面中止了這场视讯。
其实,她還是有点点儿好奇的。
女孩說的惊喜,会是什么?
蔚拂唇畔残留着微淡的笑意,攥着手机转身。
“我听說跟着齐少身边的那女的,也不知道转了多少道手了,也就齐少還当個宝贝似的。”
那颗“圣诞树”在跟蔚永思聊圈内的“奇闻逸事”。
蔚拂从屏风后出来,坐到了原先的单人沙发。
因着她的出现,“圣诞树”突然止住了话头,尴尬地笑了几声。
蔚拂眼皮子都沒抬,但脸色显而易见地冷了不止一個度。
她挺讨厌這种“圈内话”的,所谓的“男人之间”谈生意,就非得物化女人?
但人品是人品,生意是生意。
她心知肚明,蔚永思,包括她其他的哥哥,或者父辈那一圈,平日裡应该也都会经常听见這类的话。
而水至清则无鱼,太高雅太孤傲是做不了生意的,总不能因为几句听不惯,便
生意都不要了。
但蔚拂還是很讨厌商场上這一套,讨厌這种不择手段和视若无睹。
所以,她从不沾染蔚家的生意。
顾忌蔚拂的在场,“圣诞树”闲聊八卦的话头离了女人,又转到另一個频道上。
总归是圈子裡的琐事,蔚拂懒得听,依旧看她的电子杂志。
“许家那個女儿哦,就最近新回国的那位,也是纨绔一個。”
可有的字眼,破开一切,直直往她耳朵裡钻。
许家女儿。
纨绔。
刚刚女孩沉湎失落的模样,印在蔚拂的脑海。
“不過得了《神愿计划》那么一個小案子,从此就沾沾自喜,不可一世。”
“說到底這叫什么?”
“圣诞树”唾沫星子都喷出来,“坐井观天!”
蔚永思不着痕迹地往后仰了仰,嫌弃地避开。
“就她,天天和她那群纨绔朋友泡在酒场裡。”
“圣诞树”露出轻蔑的笑容,随意给别人下着定论,“跟她那個哥哥许钰一样一样的,不是我說,许家啊,沒救了。”
可惜,他笑容還沒完全成型,霎時間又僵在脸上。
因为蔚拂突然地拎起包包站了起来,“圣诞树”懵圈地看着她,不知她要做什么。
“走了。”女人看都沒看他,只随口跟身边的蔚永思招呼了一声。
“?”蔚永思也有点儿莫名其妙,但還是听话地站起来,“怎么了?”
“水果消消乐沒次数了。”蔚拂云淡风轻。
“哦。”蔚永思点点头,似乎觉得這個理由很合理,“那行,走吧。”
“???”
“圣诞树”目瞪口呆。
“不是,蔚总!”他情急之下慌忙喊人,又想起之前蔚永思說過让他别再喊蔚总的话,连忙改口,“蔚二少!”
蔚永思好像此时才想起屋内還有這么個人,他回头,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妹妹說要走了,你听說過吧,我們蔚家這辈就一個女孩,那可是老爷子的心肝,所以我們這些男人呐都是粪土,就她一個水灵灵的,都得宠着让着她,
她說什么便是什么。”
“這——”男人急得脑门上都出汗了,他也顾不上风度了,抓着酒红色的领带随手擦擦额头,咧着嘴陪笑,比哭還难看,“可這单子关系我們公司的生死存亡。”
這么說是夸张了些。
可“圣诞树”也沒办法,不关系到他公司的生死存亡,但关系到他在公司的地位問題。
而且他实在不能理解也无法接受自己谈崩了——就因为一個水果消消乐?
蔚家的大佬们就這么任性?
大佬蔚拂還能更任性,這還不够,羞辱似的,女人出门前驻足了两秒,背对着他丢了句话,“不過一個案子,至于嗎?坐井观天。”
這也是蔚拂今晚跟他說的唯一一句话。
“圣诞树”石化了。
蔚永思则憋着笑要笑過去了。
等下楼出了门,上了车,蔚永思才问,“我們家妹妹什么时候玩水果消消乐了?”
蔚拂看了他一眼,沒說话。
她当然沒玩,只是当时突然想起,很多次看见许星瑶玩這個来着,而她一时沒什么更好的梗說,便随便說了這個。
蔚永思又问,“你不是說那是弱智游戏嗎?”
蔚拂:“”
“你那么讨厌他啊,一個人能招得你讨厌到表露情绪,也真是不容易。”蔚永思皱皱眉头,一本正经,“不過那人对女生的态度,還有說话是恶心了点儿,哥哥也听不下去。”
听不下去你不也在那坐的稳稳当当的?
蔚拂瞥他一眼,“别演了。”
自打见识過许星瑶的演技,其他人的演技都成了幼儿园水准。
“扑哧。”蔚永思被戳破后瞬间破功。
“我這也沒演。”蔚永思笑,“那我后头出来时不也给他教训了嗎?都跟他說了,男人是粪土,我這身份地位的都得对我們阿拂言听计从,他那孙子样儿,還看不起女人,算p。”
笑完了,蔚永思脑袋又凑近一点儿,试探,“所以,我們阿拂突然甩脸色要走,不是因为那
人說话恶心。”
蔚拂冷笑了一声,难以置信,“他還不够恶心?”
“嗯”蔚永思从她脸上仔细分辨,“至少不单单是因为他說话恶心。”
蔚拂面无表情看他,光明磊落随他打量的态度。
“是因为”蔚永思摸了摸下巴,突然咧嘴笑了,“坐井观天。”
蔚拂脸依旧冷着,但狠狠剜了他一眼,然后扭過头看向车窗,不再搭理他。
這是正中心思的形容吧?
窗外的夜景擦着晚灯余晕,如水流淌過。
蔚永思看着自家妹妹的后脑勺,又拨了拨自己的刘海儿,隐隐觉得自己猜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他家家底儿丰厚,但他這個妹妹从小低调,不会仗着家世胡作非为。
至少他是从来沒见過,蔚拂为了谁這样情绪外露,给人难堪過。
那位许家大小姐是何方神圣?
作者有话要說:许小渣:是你妹夫的神圣~
蔚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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