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5有心栽花
洪七公灵机一动，說道：“這样吧，你们两個有什么心愿，說给我听听。”
见他說的這般自信，黄蓉就故意问道：“什么心愿都能满足嗎？”
洪七公尴尬地笑了笑，“倒也不是什么心愿都能满足，我只是尽力而为吧！”
“這样啊！”黄蓉点点头。
杨晨却直接說道：“前辈如此說，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洪七公一拍膝盖，怪叫一声，“哎呀，我就知道你小子請老叫花吃饭不怀好意。看在這蛇羹這么好吃的份上，說吧，你有什么事情？”
杨晨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之前前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想必也该是一代宗师。”
听了杨晨的话，洪七公颇有些自傲地說道：“那是自然，不是老叫花自夸，当世论武艺能稳稳胜過我的，不会超過一掌之数。”
“不知前辈名讳？”黄蓉问道。
“我姓洪，排行第七，伱们两個娃娃叫我七公罢。”
杨晨忙道：“原来是丐帮帮主洪七公，洪老前辈。”
黄蓉听了這名字，感觉很是熟悉。听了杨晨的话才回忆起，之前在临安府遇到的那個叫冯翔的乞丐，也是丐帮的人，因此脸上神情有些不以为意。
虽然她的表现并不明显，可洪七公還是看在眼裡，可他并沒有直接询问缘由，而是等着杨晨继续說话。
“洪前辈是当世五绝，武功已至绝巅，因此我希望前辈可以指点指点蓉儿，教她几手。”
如果沒有杨晨的存在，黄蓉是可以拜洪七公为师，并且成为下一任丐帮帮主的。所以既然侥幸遇到了洪七公，杨晨還是想要给二人续上這份师徒之情。
洪七公有些意外，“只教她？”
杨晨点点头，然后笑着說：“自然，她功夫不及我，常常生气，所以最想胜過我了。”
“哪有？”黄蓉小嘴一撇，嗔怒道。
洪七公笑道：“我瞧你手脚沉稳，内功根基肯定不差，這丫头心思活跃，肯定打不過你。那好，我就教她两手。”
“不過，我還不太知道這女娃娃的武功路数，這样，你们两個比划两下，我看看你们的底子。”
“好。”杨晨点点头，就走到了空地之处，“蓉儿你且放心打，不要留手。”
黄蓉提醒道：“好，那你可小心了。”
說完就欺近身来，挥掌便打。杨晨起手一架，黄蓉变招奇速，早已收掌飞腿，攻他下盘，杨晨再是按手一挡。
“好，武功底子真不错。”洪七公忍不住点头赞道，不過說的不是黄蓉，而是杨晨。
只這几眼，洪七公就能看出杨晨是和自己走的相同的路子，以普通外功打基础，但此时已将内外功都修至极高的境界。
黄蓉进攻，杨晨防守，十几招下来，杨晨防守滴水不漏，泼水不进。
突然，黄蓉改变招数。只见她双臂挥动，四方八面都是掌影，或五虚一实，或八虚一实，真如桃林中狂风忽起、万花齐落一般，妙在姿态飘逸，宛若翩翩起舞。
這是她爹爹黄药师自创的“落英神剑掌”，掌法名字中之所以有“神剑”两字，是因为這套掌法自剑法中变化而得。不過黄蓉功力尚浅，未能出掌凌厉如剑。
杨晨眼前掌影纷飞，可他却稳如磐石，出手抵挡黄蓉招式，如拈花摘叶般轻松。
又交手十几個来回，黄蓉都沒能碰到杨晨的身体。
“不打了，反正我也不是你的对手。”黄蓉鼓着嘴气，可爱得好像一只松鼠，然后有些怨气地道，“你也不知道让着我。”
接着又对着洪七公撒娇，“七公，你教我两招，好好地教训這個木头。”
谁知洪七公竟然冷冷地說道：“你爹爹這般大的本事，你又何必要我来教你武功？”
黄蓉吃了一惊，心想：“這路落英神剑掌法是爹爹自创，爹爹說从未用来跟人动過手，七公怎么会识得？”
于是又问道：“七公，您识得我爹爹？”
黄药师和女儿生活中桃花岛中，却从不与黄蓉說江湖上的事，甚至就连自己多年前夺得“东邪”的事情也不曾与黄蓉诉說，這也导致黄蓉对江湖之事一无所知。
洪七公回答道：“当然认识，他是东邪，我是北丐，我和他打過的架可不少。”
黄蓉一直觉得自己爹爹武功盖世，不想今日居然遇到了和他齐名的高手，心下明白這是真的前辈高人。
于是又问道：“那七公怎么知道我是爹爹的女儿。”
洪七公道：“你照照镜子去，你的眼睛鼻子不像你爹爹么？本来我也還想不起，只不過觉得你面相好熟而已，但你的武功却明明白白的露了底啦。桃花岛武学家数，老叫花怎会不识得？我虽沒见過這路掌法，可是這掌法的路数也就只有你爹爹才想的出来。”
黄蓉笑道：“你老人家料事如神。你說我爹爹很厉害，是不是？”
洪七公冷冷的道：“他当然厉害，可也不见得是天下第一。”
黄蓉就恭维道：“那么定是您第一啦。”
“那倒也未必。小娃娃，你知道当世谁是第一嗎？”洪七公先是否定，然后又问起旁边的杨晨。
杨晨說道：“二十年前公认的第一自然是全真教的王真人，如今的天下第一就說不好了。可能是东邪，也可能是西毒，可能是南帝，自然有可能是北丐。”
黄蓉吐了吐舌头，然后问道：“全真教的王真人是谁啊！我只知道马道长，丘道长和王道长，不過他们武功也很平常，估计连你都打不過。”
洪七公道：“是嗎？那都是王重阳的徒弟了。听說他七個弟子中丘处机武功最强，但终究還不及他们师叔周伯通。”
然后他又看向杨晨，“不過你小子的实力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连丘处机都不是你的对手？”
杨晨摇摇头，“不知道，我沒有和丘道长打過。”
黄蓉听到周伯通的名字有些吃惊，想要开口询问還是忍住了，转而问道：“這王重阳王真人到底是什么人，你们還沒說呢。”
洪七公就解释了一下，“二十多年前，王重阳邀天下英雄前往华山论剑，结果最后只剩下王重阳、我、你爹以及另外二人。
我們五個在华山绝顶比了七天七夜，后来好事者就将我們五人并称为五绝，中神通就是王重阳的名号，他也是全真教的创派祖师，我是北丐，你爹爹是东邪。
五人中以王重阳最为厉害，其余四人不分伯仲，所以二十年前的第一是王重阳，王重阳仙逝后我們四人就不知谁强谁若弱。”
“原来是這样！”
黄蓉恍然大悟，听到這段二十年前的密幸让她很是高兴，幸好离家出走了，不然终日困于桃花岛哪能知道這些事情。
而且洪七公简单话语中的不平凡，也让黄蓉为之心驰神往。
洪七公接着說道：“所以你爹的武功就足够你受用终生了，哪裡還用得着我来教你？”
黄蓉小脸一红，“我爹爹的功夫我也沒学到什么，只怪我从前爱玩，不肯用功，惹恼了我爹爹。后来爹爹骂我，不喜歡我，我就偷偷逃出来，以后他永远不要我了。”
說完，竟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她起初本是假哭，杨晨赶紧柔声细语的安慰了几句。谁知她想起母亲早逝，父亲远离，竟然弄假成真，悲悲切切的哭得十分伤心。
洪七公在一旁站着好不尴尬，要是让别人看见，還以为是老叫花欺负小姑娘呢。
杨晨看了洪七公一眼，见他神情略有些奇怪，于是就拍着黄蓉的俏背，继续說道：“好了，不要哭了，以前练功不用心，以后用心就好了。”
黄蓉哭丧着脸，用手拍着杨晨的肩膀，“我不是想着练好武功，以后让我爹爹看了高兴嘛！都怪你，空有一身武功，结果只会一套枪法，别說指点我了，就连轻功還得我教你。”
杨晨想着让洪七公教黄蓉，结果黄蓉也想着让洪七公教杨晨，所以這裡看起来是黄蓉在指责杨晨，其实确实她将杨晨的优势說了出来。
武功好，却只会一套枪法，就代表着天赋好却沒有师承，這可以說是世间名师都在寻求的璞玉，只需稍加雕琢便是无暇宝玉。
果然，洪七公立刻被黄蓉的话吸引，他立刻走到杨晨面前，“你只会一套枪法？”
杨晨被洪七公的动作吓了一跳，拉着黄蓉后退两步，“是啊。”
洪七公伸手一抓，杨晨反手就将洪七公的手挡在外面，洪七公手上一用劲，离了就感到一股内力自杨晨手上传来。
“好快的反应，内功也很扎实，你真的只会一套枪法？”洪七公再次问了一遍。
“自然。”
洪七公說道：“难怪之前看你和小丫头比试的时候，站的那么稳。我可是遇上一块练武的好胚子了，小子，拜我为师吧！”
之前洪七公還有些怀疑，這两人会不会是黄药师派来偷学自己的武功，可是看了杨晨的天赋后立刻否定了這個可能性。
這样的孩子可就是一张白纸，就等着往上面泼墨了，怎么会送到别人的手中。
见杨晨并未答应，洪七公接着說道：“你练的什么枪？”
“杨家枪。”不等杨晨回答，黄蓉就率先說道。
“你倒是关心你的小情郎。”洪七公笑着說了一句，惹得黄蓉满面绯红。
“你這以外功锤炼而出的内力，最适合练习我的掌法，刚猛霸道。要是练黄老邪的那些灵巧武功就不合适了。”
“对对对。”黄蓉也是连连点头，她之前也是這么觉得的，自己家武功虽然好看，但是和杨晨直来直去的武功相性极差。
可是让两人意外的事，杨晨却摇了摇头道：“可是我不想拜师。”
“什么？”洪七公颇为意外。
杨晨继续语出惊人，“我觉得只凭借一套枪法就够了，练其他的武功只会分走我的精力，最多再练上一套轻功。”
“枪法？杨家枪？”洪七公突然高声說道，“這杨家枪也是有上限的，你就算再怎么练习也不会有什么进步。”
杨晨却摇了摇头，“真的嗎？我不信。”
“愚蠢。”洪七公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說道。
洪七公有两门绝学，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打狗棒法乃是丐帮的绝学，唯有帮主可以练习；而降龙十八掌乃是洪七公平生骄傲，一半得自师授，一半是自行参悟出来。
打狗棒法自然只有下一任帮主才能传授，暂且不提。這降龙十八掌可是沒有這個限制的，但是至今洪七公也只传授了丐帮弟子黎生一招神龙摆尾。
原因就是洪七公還沒有找到十分契合這套掌法的人，這套掌法招式普通，但是每一招的威力都极大，所以也极好劲力，不是寻常人可以使用的。
原著的郭靖就是服下宝蛇血后，气力大涨，才能练成降龙十八掌。
眼下看到杨晨有如此天赋，立刻就动了收杨晨为徒的想法，可惜杨晨并沒有拜师的打算。
洪七公不曾放弃，于是对着杨晨說道：“你且看着。”
說完，左腿微屈，右臂内弯，右掌划了個圆圈，呼的一声，向外推去，手掌扫到面前一棵松树，喀喇一响，松树应手断折。
“好！”黄蓉率先鼓掌說道。
洪七公接着道：“你的底子很好，好的出奇，只要你跟着我学，過不了多久就能练到我這個地步。”
杨晨沒有回答，而是走到旁边的一颗松树旁，然后猛的一拳打了過去，咔嚓一声，這颗松树也从拳击处拦腰断折，倒在地上。
“好！”黄蓉宛如一個无情的叫好机器。
洪七公非常惊讶地說道：“你這……你這底子好的有点過分了吧！”
虽然刚才的一掌他并沒有用上全力，可是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怎的這小子也能做到？
最终，洪七公只能无奈地說道：“罢了，既然你不愿拜师那就算了。”說完，就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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