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8归云庄
在襄阳待了几日,等祭拜過杨晨的先父之后,两人便离开襄阳,往临安而去。
這條路杨晨曾经走過,不過那时因为因为赌气沒有好好看看沿途风景,也算是一大损失。
不過好在這一次有黄蓉作陪,两人也不急着赶路,一路游山玩水,其乐融融,慢慢地两人的感情也日渐深厚。
两人一路东行,不久便来到太湖边上。太湖襟带三州,东南之水皆归于此,周行五百裡,古称五湖。
杨晨前世也沒有来過此处,得见太湖长天远波,放眼皆碧,七十二峰苍翠,挺立于三万六千顷波涛之中,不禁仰天大叫,心胸顿宽。
“我們去游湖吧!”黄蓉笑着对杨晨道。此时有风自湖上而来,正好吹动黄蓉鬓边发丝,露出粉面。只是這一眼,杨晨便觉怦然心动。
“好啊!”杨晨笑着回答。
然后就拉着黄蓉向湖边渔家卖下一條小船,荡桨划入湖中。离岸渐远,四望空阔,皆是湖水,让人不知到底是湖海在天地之中,還是天地在湖海之中。
两人泛舟而谈,兴到浓时,黄蓉荡桨拍着水波唱了起来,若此一来二人皆是十分欢喜。
索性就不再划桨,任由小舟随风飘行,不觉已离岸十余裡。
两人自午后一直泛舟到傍晚,眼见暮霭苍苍,湖上烟雾更浓,再加上肚中饥饿,方才想起归去。
可是此时已经远离来时的岸边,只能另寻方向。杨晨抬头看了看四周,只发现西边隐隐有灯火。
于是就說道:“蓉儿,快看,那裡似乎有人家。”
“快,我們划過去。”黄蓉捡起一只船桨,与杨晨合力朝着灯火的方向划去。
两人合力,小船走到又稳又快,可也是划了数裡,才让星星灯火变得明亮,两人最终来到一個水洲之前。
小船在青石砌的码头上停泊,二人上得岸来,只见前面楼阁纡连,竟是好大一座庄院,走過了一道大石桥,就来到了這庄前。
“归云庄。”黄蓉看着宅门上的牌匾念道,杨晨则是走上前,敲响了庄子的大门。
“谁啊?”一個声音自大门后响起。
“我們本是前来游山玩水的,因为忘了時間被困在湖中,见此地有灯火就来借宿一晚,還請通融禀报一声主人。”
“等着。”门后那人对着說了一句,然后就沒了声音,应该是去禀报主人了。
沒過一会儿,庄子大门打开,一個二十来岁的青年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五六名仆从。
這青年看了杨晨二人一眼,似乎是觉得二人气度不凡,于是就问道:“就是你们来借宿嗎?”
杨晨拱了拱手,道:“正是,我們两個游湖忘了時間,来不及回去,正好路過贵庄,就想着借宿一晚。”
青年点点头說道:“跟我进来吧。”
“多谢公子。”杨晨和黄蓉二人拱手道谢,然后就进了庄子。
杨晨问道:“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青年道:“我姓陆,陆冠英,是归云庄的少庄主,二位叫我名字就好。”
杨晨拱手說道:“哪敢,哪敢,陆公子,在下杨晨。”
“黄蓉。”黄蓉跟着說道。
陆冠英笑道:“二位不必客气,請。”
三人一面說话,一面走进内厅。庄内陈设华美,雕梁画栋,极穷巧思,有南方园林之明媚秀丽的特点。倒是黄蓉一路看着庄中的道路布置,脸上微现诧异。
陆冠英带着两人過了三进庭院,来到后厅,“請坐,想必二位還未用餐吧!我這就請厨房为两位准备。”
杨晨谢道:“麻烦陆公子了。”
陆冠英說道:“不必谢。”說完,就离开了后厅,只留下杨晨二人。
见四下无人,黄蓉就对杨晨轻声說道:“這陆少庄主为什么对我們如此殷勤?”
“這個我也不知道。”杨晨也是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黄蓉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這归云庄的人肯定是沒安好心。”
杨晨却摇摇头,“那倒也未必。”
他却是知道,归云庄的庄主陆乘风乃是黄药师的徒弟,所以只要黄蓉显露出自己的身份,归云庄无论怀中怎样的心思都不会再伤害两人。
黄蓉见杨晨并不在意,于是就提醒道:“等会他们上的饭菜你可要小心,免得他们下毒。”
“我知道。”
两人等了沒有多久,就见到陆冠英带着几個仆从开始上菜,沒過一会儿桌子上就摆满了饭菜,陆冠英還特别命下人上了两坛好酒。
陆冠英說道:“两位請慢用。”
“等等。”杨晨见陆冠英准备离开,就一把叫住了他。
“杨公子還有何事?”陆冠英问道,“可是对我們的布置不满意?”
杨晨摇摇头,“不是,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陆公子如此殷切?莫不是认识我們两個?”
陆冠英答道:“不是,只是归云庄鲜少有客人到访,我爹爹命我好生招待。”
黄蓉也问道:“那贵庄庄主呢?为何不露面?”
“家父腿脚不便,已经躺下。两位先用餐,休息一晚后,我爹自然会见二位。”
“原来如此。”杨晨点点头,然后接着道,“不過贵庄准备的饭菜太多了,要不陆公子陪我們二人一起可好?”
陆冠英立刻拒绝道:“那就不必了,我已经吃過了。”
就在這时,厅外传来微不可查的窸窣声,杨晨耳力极佳,所以可以听见。紧接着,一個仆人走进厅内,对着陆冠英耳语几句,又退了出去。
“两位慢用,我有要事处理,就不奉陪了。”說完就准备离去。
可是杨晨却說道:“陆少庄主不愿坐下同食,究竟是真的有要事,還是這菜裡有毒?”
陆冠英怒而转身,问道:“杨公子這是何意?”
“人都已经到了厅外,陆少庄主就沒必要和我們演戏了吧!”
忽然,一個声音自厅外传来,“确实沒必要和你们演戏,那我就直接问了,究竟是谁让你们来的?”
這個声音响起的同时,两個家丁抬着一张竹塌进了厅中,踏上则是坐着一個枯瘦的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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