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叶老的往事
“四十年前，有境外雇佣兵集团恶意越過边境，闯入境内的帕米尔高原，并且盘踞七天不散。我方怀疑這群雇佣兵有更大阴谋，迅速出动三百名陆军特战队进入帕米尔高原进行武力驱逐。我当时是少将军衔，以指导员的身份带队突击！但是交火之后，我們根本不是雇佣兵的对手，只交火一次，我們就死伤過半！我打了半辈子的战，和世界上最精锐的特战队都交過手，从来沒遇到這样耻辱性的惨败！”
說到這裡，叶老眼眶湿润，脸上露出深深的痛楚。
杨风小声的询问：“对方太强了？”
叶老满脸惊惧：“不是太强，而是强得变态！這是我见過的最可怕的对手。他们的恐怖无法用辞藻来形容，我們甚至怀疑他们根本就不是人。就在我們准备进行第二次强火力反击的时候……他们雇佣兵的头头，一個代号叫做银蛇的家伙，居然当枪匹马杀到我們的营地，手起刀落，直接灭了我們剩下半数的特战队员！我是唯一的幸存者！”
說到這裡，叶老的情绪变得很激动，恨铁不成钢的嘶哑着：“我們一百五十多名陆军特战队员啊，個個都是特种兵中选拔出来的佼佼者，配上精良的武器装备。就算对方是一個旅团要想消灭我們也要付出惨痛的代价啊！但是那個银蛇就单枪匹马大摇大摆的冲进来，无视我們的一些炮火枪弹，直接进行屠杀式的灭团！灭团啊！”
叶老一边說一边老泪纵横：“后来我被他们强行注入心内毒液，成为了唯一的幸存者！为了把這個重要的情报带回去，我只好苟且偷生的回到部队……這四十年，我一直都在调查這個雇佣兵团的消息，希望能够为我那帮死去的战友报仇！如果不是這样，我早就了此残生了！”
說完，叶老抬头凝望着天花板，凝噎不语，良久出神。
杨风陷入了沉默之中。
虽然叶老用简短的语言讲述了当时的经過，但是杨风能够从這平淡的辞藻中感觉到当时的刀光剑影，恐怖可怕！
特别是那個叫做银蛇的头目，单枪匹马冲入两三百名装备精良的特战队员的营地，无视一切炮火抢单，直接团灭！
這种事情，想想就让人感到心惊胆战！
杨风更加知道，叶老忍受毒液的痛苦足足四十年，這四十年裡只怕過得生不如死。
杨风对這個半只脚都踏进了棺材的老人，敬佩不已！
半晌，叶老才恢复平静：“杨医生，事情的经過大概就這样。這毒液在我心脏内浸染了四十年，每天晚上我都如万虫噬心，而且痛苦与日俱增。三天前的夜晚，我就是受不了這痛苦晕倒在家中……沒想到阴差阳错遇到了杨医生，因祸得福！”
杨风心情沉重：“叶老可调查到這個雇佣兵团的消息？”
叶老失望的摇头：“我只知道這個雇佣兵团别名叫做‘黑虎佣兵团’，别的……一无所知。”
杨风点点头，沒有多问。這毕竟是叶老最伤心的往事，杨风问的越多，就越容易勾起叶老的伤心。
杨风收起思绪：“這一切……你都沒告诉叶苏寒？”
叶老苦笑：“痛苦我一個人承受就好了，何必再连累家人呢。還請杨医生替我保密！”
“叶老你放心，我一定保密！”杨风這才理解叶老支开叶苏寒的用意。
叶老又问：“杨医生好像知道這毒液的来路？”
杨风表情凝重：“略知一二吧。這种毒液化学名叫做α脱氧核苷酸血清，說的通俗点就是αNA血清，简称α血清！”
叶老很诧异：“阿尔法血清？這是什么？”
杨风沉声道：“一种全新的血清。是最近半個世纪的医学重大发现，不過目前多個国家和医疗机构都处于秘密研究的阶段。公众人士并不知情。据我所知，平安医院的母公司龙药集团也……”
說到一半，杨风戛然而止。
叶老感到懵逼，像自己這种军中大佬居然毫不知情！
叶老问：“阿尔法血清有什么用处？”
杨风道：“据我了解的一些材料显示，最早研发阿尔法血清的初衷应该是遏制毒瘾以及在治疗精神疾病方面有极大成效。具有重大的医学意义。但是事情好像不是那么简单……”
說得兴起的杨风好像陡然间想到了什么，马上打住，尴尬笑道：“叶老，這些东西也都是我道听途說的，真实性可靠性還有待考证。叶老听听便罢，還請不要当真！我突然想起来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叶老你的身体沒有大問題了，接下来好好休养，一個月就能完全康复。”杨风說完便离开了病房。
叶老虽然很想知道更多關於阿尔法血清的事情，但是如何不知道杨风不想說下去了……只能目送杨风离开。
叶老原本想要挽留，但是想了想，沒有多话。
毕竟像叶老這样的级别，接触的圈子是远远高于常人的。
普通人，又如何能够进入叶老的法眼？
杨风虽然医术出众，也身怀神秘，但也很难就凭借這两点就把杨风当成一個圈子的朋友。
当然，杨风也无意在叶老面前显摆。
杨风不会告诉叶老，自己以当地居民的身份介入過三年前在边境发生的‘雪原战争’，并且在這场战争中独自就救活了121名国内战士！
在枪林弹雨的战场上，独自救活121名重伤战士！或许但看這個数字，不觉得什么。
但是看過根据真实故事改编的《血战钢锯岭》电影的人应该知道，戴斯蒙德道斯以二等医疗兵身份不带枪入战场，赤手空拳救下75名受伤战士，因此创下世界之最，获得医疗兵的最高荣耀！
而杨风是在海拔五千米以上的冰山雪域，独自救下121名伤员！
杨风也不会告诉叶老，当时在雪原战争中，自己单枪匹马就团灭了对方97名敌对特战士兵！
杨风更不会告诉叶老，造就叶老一生噩梦的黑虎雇佣兵团，已经于两年前被杨风一人败尽了……
叶苏寒端着猪脚汤进入房间，盛了一碗慢慢给叶老喂食：“爷爷，杨风怎么就跑了？”
叶老微微道：“丫头，你觉得杨风這個人怎么样？”
叶苏寒想都沒想：“一個有点医术的小色狼吧，品味很差。”
叶老：“……”
……
很快，医院召开媒体發佈会，公布了叶老手术成功的消息。
在發佈会上，院长李建全原本想要高度表扬杨风的超高的医术技能以及高品德的医品。但是考虑到杨风沒有医师证，不适合推向前台，一旦被媒体和社会揪住把柄，就会死咬着医院纵容非法行医，亦或者宣扬非法行医的不良风气。那就不妙了！
权衡再三，李建全把手术的功劳归属在麦秋雁和全体医生的身上了！
也就這样，麦秋雁這個名字被媒体疯狂转载，大肆吹捧。
神医，英雄，天才，救世主，民族骄傲……一系列高大上的词语出现在媒体夸赞麦秋雁的语境之中。
无数的媒体记者纷纷要给麦秋雁做专访报道。
奈何，麦秋雁果断拒绝了……
這個时候李建全和麦秋雁最想找到的人是杨风，以便当面给杨风說明情况，道歉。
就连李建全都不知道杨风去了哪裡。
叶老想要再次找杨风，也找不到下落……
……
城东玫瑰制药厂旁，玫瑰花园小区。
小区内有一個篮球场，一群年轻的杀马特男子在兴奋的打篮球，其中有個杀马特青年受了点轻伤下场。大伙儿正因缺少一個球员而发愁，看到路過的杨风，他们挑衅的问了句：“喂，帅哥敢不敢来和我們耍一把？”
然后，全场像就被待宰的猪一样被虐得嚎嚎大叫。
杨风投篮75次，全中；突破扣篮12次，全中；63（75-12）三分球，全中；换球队对不同的人盖帽9次，全中；断球55次，全中。
這就意味着每個人都被杨风盖帽了。
不到半個小时，打出了两百多分。什么麦迪的35秒十三分记录都弱爆了……
最后，大家心态崩溃，主动凑齐给了杨风一千块钱，跪求杨风退场……
杨风倒是不客气的收了钱，慢悠悠的离开。留下一個让众人顶礼膜拜的背影……
“麻痹的，今天真是见了鬼了。你们還打不打啊？”
“打你妹啊，麻痹的你们以后别喊老子打篮球了，草！”
“……”
回到小区，拿着麦秋雁给的钥匙，打开大门进入两百平的大豪宅。
杨风狠狠的灌了瓶水下肚，心情很不错：“赚着傻|逼的钱，住着的大美女的豪宅，這日子真舒服啊。”
洗澡過后，杨风很往常一样站在阳台上，用望远镜眺望着不远处的玫瑰制药厂。
天色渐晚，夕阳西下，天空霞云万丈，把玫瑰制药厂映成了一片红色，看着给人几分阴森可怖的感觉。
玫瑰制药厂，在很多人眼中是一家普通的民营公司，但是根据老不死的說法，這玫瑰药厂是龙药集团旗下的一個秘密制药厂，正在研制开发α血清。
而杨风所站的位置，恰好可以俯瞰整個玫瑰制药厂。借助望远镜可以看清楚制药厂内所有公共区域的一切景象。
“希望老不死的不要蒙我，一切關於阿尔法血清的秘密，就从這個玫瑰药厂开始揭开吧。”杨风一边看着药厂内的动静，一边喃喃自语。
一夜观察，仍旧沒看到玫瑰药厂有什么异常。
這让杨风很失望。
收起望远镜，杨风从行李包裡拿出一個透明玻璃的器皿。裡面盛装的是叶老心内的毒液。
凝望着這漆黑的液体，杨风面露失望：“可惜了，這裡的阿尔法血清年限太久了，加上叶老常年服药已经让它失去活性功能了。无法作为标本参考，沒有研究价值。本来以为可以从叶老這裡找到突破口，可惜了……”
把毒液倒进马桶，冲水。
看着毒液被水不断卷入下水道，杨风感觉曾经的珍贵童年往事也如同這毒液一般正在快速的消逝。
很小的时候，杨风就被父母寄养给老不死。由老不死一手把杨风养大。
老不死是個很奇葩的家伙，浑身上下都是臭毛病，你很难挑出一丁儿优点。
比如說他总是趁杨风清晨睡懒觉的时候，弹杨风的丁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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