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第 191 章
神农农场早就备好了,因为地方大,大家热热闹闹的从早上就开始挂,人人脸上带着笑容,看着就喜庆。
第一次在這裡過年的新进研究员最兴奋,跟個小孩似的拿着红贴纸跑来跑去,不知道贴哪。反而是四個小孩更淡定一些,正围在一起叽裡呱啦商量着什么,過一会儿,四人跑回木屋,抱了一大堆年货坐上小飞车,往小医院开去。
“你们几個小孩去哪,回来。”李大叔看着几個小孩坐上车就跑了,小跑几步想跟上去,小车一溜烟跑远了。
“就让他们去玩吧!”吴大爷呵呵笑道。
“他们可不是去玩,应该是去找小时了。”李大叔說道。心裡有点担心,年前小医院那边就住进了一群人,从那以后,时不时就能看到有飞行器在那边降落,他偶尔几次经過小医院时无意碰上几個人,一個個气势不凡,想来不简单。他怕這群小孩跑過去冲撞了,那便不好。
“放心吧!沒事。”吴大爷微眯着眼端详对联,招招手,說道:“快来帮我們看看,正沒正了。”
李大叔看吴大爷沒在意的样子,叹口气,去帮忙。
四個小孩的小车在小医院停下,哗啦跑下来,一窝蜂跑进去,沒看到熟悉的哥哥,反倒是两位陌生的叔叔正坐在客厅。
“您们好,我找哥哥。”小秋一点不怕生,蹬蹬跑過去,仰起头說道。
“哦,找我嗎?”东门看看這小女孩,又看看她身后的两個小男孩,還有一個小女孩性格有点怯懦,躲在两個小男孩身后,伸出小小的脑袋看着他。
“你不是哥哥,你是大叔。我要找小时哥哥,我們要一起贴对联。”小秋脆生生道。
东门:……
顾洛偷笑,东门因为长得年轻又俊,无数人吃這张脸,今天在小女孩面前不管用了。
“咳,好吧!”东门摸摸鼻子,說道,“你小时哥哥還在睡,看,在那裡,二楼那個房间,去吧!把他叫起来我們一起贴对联。”
“谢谢叔叔。”小秋鞠個躬,转身往二楼跑,剩下三個小孩也想跑,被叫住了。
“你们三個小屁孩,怎么沒叫人呢?叫哥哥”东门把要跑的三個小孩叫住。
三個小孩被他一叫,吓得脖子缩了缩,转头看向最胆大的小秋,她已经跑到楼梯上,正停下脚步,往回望着他们,叉腰說道:“你们快叫,爷爷和小时哥哥怎么教我們的,要有礼貌。”
“大叔好。”三個小孩学着小秋一個鞠躬。
东门:……
“大叔好。”三個小孩见东门沒反应,又是一個鞠躬。
东门:……
“别,别再第三下了,好了,快去吧!”东门嘴角抽抽,這几個小孩,真不讨喜。
小石三人听到他放行,转身跑向小秋。
“你让他们去叫门,要是被元帅吓哭了,你就有麻烦了。”顾洛好笑看东门一眼。
“怎么会,小公子正睡着呢,哭出前就被扔出来了。”东门嘻嘻笑道,“你說他们会不会不敲门跑进去,如果……嘻嘻……”
顾洛看东门笑得猥琐,不忍撇开脸,真這样,今天他跟东门都别想安然无事。
“咚咚!”
四個小孩站在门前并沒立即闯进去,而是礼貌敲门。很快,开门声响起,几個小孩相视一眼,等着门一开,哗啦冲上去抱大腿。
“哥哥小懒猪,起床了。”
“哥哥我們一起去贴对联。”
“哥哥我們去游乐场玩吧!”
“呀!”
发出惊呼声的是小秋,她站在最后面,看到出来的人脸白白,不由吓得叫出声,又赶紧捂住嘴巴。
剩下三個小孩因为抱着人,仰头的视角有点扁平,等小秋叫出来才惊觉到抱错人,纷纷后退,忐忑不安看着他。
“小时哥哥在睡,你们去叫他起床吧!”宗政稷把门打开,看几個小孩還是一动不动,知道自己把人吓到了,转身下楼,给小孩们让出空间。
四個小孩面面相觑,而后小跑进房间,围在床边争先恐后叫起来:“哥哥,哥哥,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时见疏正在做梦,梦见自己在跑步,他面前是一面全息屏,上面显示着他181.8cm的身高,他每跑一步就上升一点,不由笑咧嘴,眼见差最后一步就要到达182了。
“哥哥,哥哥!”
清脆的小孩叫声响起,脑袋瞬间清明,睁眼一看,床边四個小孩正常睁着大眼好奇看着他。
“哥哥,你在笑什么?”小秋趴在床边好奇问道。
“哥哥肯定是梦到好吃的了。”小石說道。他以前饿胆子的时候,梦到好吃的也会笑。
“嗯嗯,小石真聪明。”时见疏赶紧从床上爬起来,看看旁边,宗政稷不在,想来是他把几個小孩放进来的,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小孩们一听,当即七嘴八舌說起来意,小秋更是拉着哥哥就要走。
“等哥哥先洗脸,你们到下面等我。”时见疏揉揉小秋的脑袋。
几個小孩应一声,转身小跑出房间,风风火火地,却在跑到楼梯时看到底下坐了一群人,還有那個长得白得快透明的哥哥,吓得脖子一缩,再不敢跑了,慢慢挪到楼梯下,全挤在那裡,不敢到沙发区。
“阁下,那群小孩怕你。”东门笑嘻嘻道。
宗政稷扫他一眼,說道:“继续。”
“百裡元昶交代的东西還真不少,包括他還录下当时皇帝跟科植拉帝国签密约的视频,百谷公司的资金流向,皇帝在科植拉帝国和哦裡根帝国的银行账户。”季元洲越說,其他人的脸色越难看。
“百裡元昶留的這一手,想来也是知道皇帝是什么人。”西门沉声道。
“根据我得到的信息,签约的時間百裡元泽与他们并不在一处。所以說他应该沒参与這几起事件。”季元洲虽也不喜歡百裡元泽,但能看出来,百裡元泽应该是沒有叛国行为,至于有沒利益纠纷,就不好說了。
“接下来我們怎么做?”庞燕问道。
“年后让议会再次弹核。”宗政稷话落,目光扫到楼上的时见疏正往下走,几個小孩一下子涌過去,拉着他七嘴八舌說着话。少年神色温柔,眼裡藏不住的欢喜都在告诉他,他喜歡小孩。
“我带他们走了,”时见疏带着這群小孩走到大家面前,又說道:“下午年夜饭,大家是在這吃嗎?”
“不了,到饭堂跟你们一起吃,也是时候跟大家打個招呼了。”宗政稷回道。
“好,跟包婶說一声。”时见疏挺高兴的,如果宗政稷他们不過去,时见疏也不能留在這边,那年夜饭就不能一起吃了,“那你们继续加班,我带他们……”
“哥哥,我們来找你贴对联的。”
“对呀,我們拿了好多灯笼還有福字過来。”
“這裡都不红。”
几個小孩叽叽喳喳說道。
时见疏一愣,看看四周,确实光秃秃的,也不红,不由看向宗政稷。
“那就贴对联吧!”宗政稷把终端关掉,站起来,“先過年。”
其他人一听也来了兴趣,這么传统的新年,他们也好久沒過了。
几個小孩抱過来的东西非常多,一群大男人拿着都不知道哪些贴什么地方。
“一米六长的那叫对联,贴院门和大门,灯笼随便挂,福字贴房门吧!”时见疏說道。
“小公子,你贴什么?”申屠俊问道。他昨晚半夜来的,就是为了也在這過新年。
“我贴对联吧,這個不好贴。”时见疏說道。别看只是两條长长的红字贴,這东西不会贴的人不是扯烂就是贴歪。
“行,我挂灯笼。”庞燕挽起袖子,高兴道。
“我贴福字。”西门面瘫着脸,在這堆年货裡挑。
“這個,是什么?”申屠俊拿起一张年图,两個福娃娃,身着肚兜坐在幻兽上面,看着胖乎乎地,非常可爱。
“這是年画,也是贴房门。”时见疏說道。
“好像只有一张,贴哪?”申屠俊问道。
“我們這裡一群光棍,只有小公子跟元帅成双成对,当然贴他们房间。”东门陵尤扫一眼一群光棍。
众人瞪向他,你不也是光棍。
“行吧!”申屠俊拎着這张年画往楼上去。
“两边不同,怎么贴?”宗政稷拿着两條长长的红纸,第一次犯了难。
“這個得看平仄,也就是古人說的韵律,下联最后一個字是仄,贴左边。冬去山川齐秀丽,喜来桃裡共芬芳。丽是仄音,所以秀丽贴左边。”时见疏說完,转头,撞进一双溢满笑意的眼睛裡。
“小朋友很厉害。”宗政稷夸道。
“以前,爸爸是這样教我的。”时见疏手在对联上面摸了摸,面孔的记忆有点模糊了,不過那教导的声音只要回想,仍会很清晰。
宗政稷一时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他,伸出手,想要揉揉他脑袋安慰,却被躲开了。
时见疏瞪着他的手,“红的。”
宗政稷一看,真是,這纸竟然掉色。
时见疏见他愣愣的,眼珠子一转,快速伸出手往宗政稷脸颊一抹,红艳的色彩让苍白的脸有了颜色,意外好看。然而做了坏事,哪能不逃。转身拔腿想跑,腰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箍住,身后传来阴森森的声音,“往哪跑?小坏蛋。”
时见疏正想解释,嘴裡已经控制不住发出笑声,“哈哈哈,别挠我痒,我错了。”
“噗,感觉元帅都变小孩了。”东门陵尤双手环胸,正在指挥申屠俊贴年画,“诶,左上角上去一点,歪了。”
“不好么,以前元帅看起温和,却跟谁都疏离。”申屠俊头也不回說道。
“也是,孤身一人两百多年,好不容易动心有個小爱人,心态不年轻一些,小公子嫌他老怎么办。”东门陵尤摇头。
“你這话最好不要让元帅听到。”申屠俊回头瞥东门陵尤一眼。
“诶,别回头,对,就這样。可以了,贴吧!”东门陵尤挥挥手,看到申屠俊把年画贴好,让他后退两步,对年画端详片刻,满意点头。
“贴這個真沒問題?”申屠俊看着年画上面写的四字,虽然他古文不好,但看意思也大致懂的。
“谁知道呢,元帅精神力到底多高现在都沒個定论。小公子能力也是特别的,說不定真能造一個小元帅出来。”东门陵尤满嘴跑火车。
申屠俊:你厉害。
众人贴完对联年画沒多久,包婶通知时见疏可以吃饭了,大家洗了手往饭堂去,一路上张灯结彩,看着就喜庆。
大家到达饭堂时,裡面已经坐满人,人声鼎沸,当他们走进去,瞬间安静,好一会儿,人群才“唰”一下站起来,紧张又激动。
“哇,是申屠星长。他前面的那個男人是谁?大家這是在欢迎申屠星长,還是……”研究部那几桌人看到现场這种情况,高兴又疑惑。高兴是沒想到会在這裡看到申屠星长,疑惑的是那個走在他前面,看似比他地位還高的男人。
“這人,有点眼熟啊!”
“对,我也觉得,但一时想不起来。”
“种植部好像有很多人认识他。”
角落裡,研究部裡的人小声說道。
“就来跟大家吃個年夜饭,随意就好。”宗政稷笑道。
“好,好,阁下新年好。”众人异口同声道。
“大家新年好。”宗政稷点点头。
“大家都坐吧,先吃饭。”时见疏早上起来到现在除了在贴对联时被宗政稷塞了两口点心,什么都沒吃過,早已经饿了。
众人一听,沒再說话,只是双眼亮晶晶看着他们,等他们落座,這才跟着坐下。
今年的年夜饭比去年還丰富,大家吃起来就停不下了,吃到一半时,申屠俊突然說道:“今天我們的宣传部去跑新闻,等下我可能得直播讲讲话。”
“除夕還跑新闻?你不道德啊!”东门吐槽。
“呵呵,宣传部愿意。”申屠俊扫东门陵尤一眼,而后說道,“之前小公子不是举行吃饭周么,很多民众买到的粮都沒吃,留在今天。所以宣传部做了個专题直播,到时小公子跟我一起吧!”
“好啊!”时见疏回道,又說,“直播嗎?现在开始了嗎?”
“早上就开始了,不如现在放出来,边吃边看?”申屠俊问道。
“也可以,让大家感受一下,我們這么努力种田,为的是什么。”时见疏开心道。觉得這個提议非常不错。饭堂裡面有种植部,有研究部、有土壤部等等,他们都有一個目标,让人类吃饱饭。
申屠俊也有此想法,他作为蓝星的星长,吃饭問題一直是他心病。小公子出现后,這個問題正在慢慢解决。他心裡感激,民众也感激,可有时候這些感激用嘴說太苍白,他想让他看看,看看现在正在变好的蓝星。
终端打开,放出全息屏,把直播间投影在饭堂的前方,這裡恰好已经采访到民众
“我,我,我饭桌有肉,還有青菜,有玉米窝窝。是从神农农场领的,是免費的,早上刚寄過来……”
“我以为今年我的年夜饭又是营养液,但是有饭,你看,是饭,白花花的米饭……”
“哈哈,我是从吃饭周买的,特地留在今天吃,主食是土豆哦,土豆泥超级好吃……”
“這是我們孤儿院第一次過年沒有一個馒头分两半吃,還有肉、有鱼……”
“从今年秋季开始,就是好光景,粮食价格下降,虽說還不能实现一顿三餐米饭,可是我能吃两顿了……”
“根据调查,今天蓝星三十亿多人的饭桌不再是营养液,而是米饭、面包,玉米窝窝。”记者站在镜头前报道。她身后的数十個直播间缩成小小的框,被采访的民众站在直播前,他们有的端着肉,有的端着饭,有的是青菜,无论是谁,脸上都洋溢着大大的笑容。
记者眼中含泪,笑着說道:“为此,他们有一句话,想跟一個人說,让我們来听听。”
“谢谢小先生哥哥,谢谢神农农场的哥哥们,米饭好好吃。”這是一個七八岁,身子瘦小、脸庞蜡黄的小孩,大大的笑容让每個人红了眼眶。
“沒想到我這年纪了還有吃到米饭的一天,這米饭,真好吃。小先生,谢谢你。”這是一位两鬓斑白的老人,眼睛含着泪花。
“谢谢小先生,我爱你。”這是一個五大三粗汉子。
“谢谢神农农场所有人,你们种出的粮食、菜,养的肉,還有鱼,真的超级好吃,爱你们。”這是一個身着校服的女学生,对着镜头比出大大的心。
“小先生,你還缺赘婿嗎?”
“哈哈哈!”饭堂裡众人本被前面大家的感谢弄得眼泪快流出来,却突然听到這句,瞬间笑开了。
记者:“蓝星今天吃到年夜饭的人达到了百分百,這是丰丰满满的一年,明年人类一定更好,谢谢小先生,谢谢所有努力种田的农场主、农户们,蓝星的农业发展,有你们的一臂之力……”
记者仍在叨叨說着感谢的话。
“這是我們来這裡的意义吧!”研究部有人低声說道。年尾他们過来时,其实有人不理解的,虽說神农农场的未来看着确实很好,可這怎么比得上在帝星,在国家级部门任职,這可是实实在在的实权。神农农场再怎么說也不過是一家私人农场,就算顶天了,他们来這裡不過是拿着高昂的死工资,哪比得上在帝星的权力与名望。
可是他们来了,义无反顾。
“我只知道,我沒来错。”有人哽咽着回道。看着直播裡那些瘦小蜡黄的面孔,看着小孩老人說“米饭真好吃”,值了,就這五個字,就值得他放弃所有荣耀与名利,来到這裡。
“现在我們连线申屠星长……”记者的话落下,申屠俊的终端果然响了,不禁看向小公子,现在他与他隔着元帅呢!
“让個位置。”时见疏扯扯宗政稷,起来把人推到旁边,跟申屠俊坐在一起。
宗政稷张张嘴,他想說,他其实也可以出现在……
行吧,還不行。
宗政稷暗叹口气,他得尽快走到台前了。
全息投屏接通,时见疏跟申屠俊同时出现在镜头前,直播间瞬间弹幕飞起,缩着直播小框的民众们高兴地叫起来了,“小先生,是小先生……”
数十個直播间小框发出声音,有的直播小框甚至挤进来一堆人,又叫又跳,吵乱一片,什么也听不到。记者连忙說道:“大家安静,听小先生說。”
然而一时之间,兴奋的大家根本停不下来。
记者不得不說,“为了能让大家听到小先生的声音,我先把大家的声音关了。”
申屠俊:你知道你上司是谁嗎?从他出现到现在,记者一個字沒提他。
“好了,关掉声音了,我采访一下小先生,您与申屠星长在一起嗎?”记者也很激动,不過她是专业的。
“是的,我們正在吃年夜饭,跟大家一样,有米饭,有烤红薯,還有土豆泥!”时见疏笑道,对大家露出大大的笑容,又說,“吃饭周因为种植水稻不够,所以很多人买到的都是玉米、红薯、土豆。不過明年会加大种植,我相信明年年尾的吃饭周,我們一定能全部吃上米饭。”
记者:“有小先生這句话,想来一定能实现,那么我們請申屠星长来說說。”
申屠俊:终于想到我了。
“我們蓝星今年会对农场、农户的种植加大力度支持,大家在农业上面遇到什么难题都可以找我們。年尾时,我与农业部的部长……”申屠俊夸夸其谈,一时之间,似乎停不下来。
记者:好想打断。
时见疏:吃饭。
民众们:跟着小先生一起吃饭。
申屠俊:……
“就先這样。”申屠俊终于感觉到大家的注意力飘了,不得不停下来。
“那我們让小先生和申屠星长跟大家提前說一声新年快乐。”记者暗暗松口气,笑眯眯道。
“大家除夕吃好喝好,新年快乐。”时见疏对大家挥挥手。
申屠俊也跟着說一遍,记者又說了一轮话,直播间才关闭。
年夜饭吃了将近两個小时,下午快三点结束。而后大家帮忙把东西收拾了,搬着凳子桌子到外面,赏月。
“不說现在天還亮,今天是十二月的最后一天,哪来月亮。”时见疏往窗户伸出手,快速收回,好冷。這么冷的天赏月?這群人是因为太闲,才想出来的嗎?
“那赏灯。”有人說道。
“是啊,小老板,外面挂那么多灯,還有灯笼,不赏多浪费啊,古人都是這样做的。”又有人附和。
很好,反正是一定要到外面吹冷风的。
三百人,搬了一张又一张桌子出去,摆上瓜果,包婶還弄了不少肉食零嘴,煮了糖水,原来這是早准备好的。
大家忙来忙去,做完天都黑了,各人落座,倒上新做的水果饮料,打牌的打牌,下棋的下棋,赏灯的赏灯。
时见疏缩在宗政稷身边,脸直往他胸口埋,脸冷。
宗政稷想用手给他暖,又怕自己手更冰,只能让人去取了毯子過来,把人裹上,“要不回去?”
“不行,大家這么高兴呢!”时见疏小声道。
宗政稷摸摸他脑袋,沉吟片刻,对旁边一众人說,“去,练练。”
正在嗑瓜子的申屠俊、庞燕众人:……
“要我先开始?”宗政稷淡淡道。
“不,不用,我先来。”庞燕当即站起来,又顺手将东门拖起来。东门想躲,被旁边的西门踢一脚。
“别急,全都上一遍,输的下场,赢的继续,不准故意输。”宗政稷扫众人一眼,而后目光放在欧阳身上,“你们种植部也参加,禁止精神力,用体术。”
“研究部呢?”欧阳容心想,既然都要“死”了,那就拉群垫背的。
研究部众人一听,当即虎躯一震。特别是新人,惊恐。他们来這裡虽不久,可是经過观察与偶尔的交流中,他们早已经猜出,种植部這群人全是当兵出身,他们小胳膊小脚,不用精神力,得被打残了。
“不行,他们是文职。”时见疏先摇头,這都是他的心肝,打坏了,来年谁给他研究种子。
“嗯,文职不参加,开始吧!”宗政稷定性了职位。其他人自然不敢反对,目光放到已经站起来的庞燕和东门身上。
两人对视一眼,练吧!
同时心时暗暗咬牙,等下无论谁赢了,都死揍欧阳容一顿,谁让他种植部起哄要赏灯的。
有了表演节目,這個赏灯夜更热闹了,刚开始大家還矜持,等打开了,谁也不让谁,更何况在元帅面前露脸表现,机会难得。
大家看得也兴起,纷纷起哄呐喊,小孩们在外围“哇哇”叫着“叔叔好厉害”更是添了一把火,擂台上你来我往的,热闹到将近凌晨,几個小孩都困得回去睡觉了,還有人沒上场。
“打,继续打,分個胜负。”
“来啊,谁怕谁。”
“反正明天不用上班,谁退谁怂。”
“战。”
当即,现场气氛又起来了。
时见疏眼睛已经睁不开了,他沒睡午觉,现在困到不行,看時間差不多了,跟宗政稷說一声新年快乐,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宗政稷看他這样也不呆了,跟吴大爷說一声,抱着人上了小飞车,返回小医院。
擂台打得热火朝天,种植部的人谁也沒发现,倒是一直看热闹的研究部发现了。
“那是赘婿吧!”有研究员小声道。
“百分百是。”
“唉,看這身气势,想来肯定容不下小妾的,還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
众研究员惊恐,你還想過這事。
小飞车很快到达。
宗政稷抱着人下车进门,灯光亮起,照得小孩头一偏,往他怀裡躲。等上到二楼他才发现双手抱着人,沒法开门。正想把人放下来,怀裡的人先睁开眼,对他狡黠一笑。
“什么时候醒的?”宗政稷笑问道。
“你抱我下小飞车的时候。”时见疏从他怀裡下来,伸手去开门,却在看到门上的年画时愣住了,上面写着四個字:麒麟送子。
宗政稷手环在少年肩膀上,在他耳边声音微带沙哑道:“进去吧老爷,我們不能辜负他们的心意了。”
时见疏:……
宗政稷见少年耳垂飞红,暗笑,又道:“别怕,今晚就只有赘婿侍候,小妾不上床。”
时见疏全身瞬间飞上粉色,脚趾难耐蜷缩起来:他恨角色扮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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