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這么多人!也不知道他们昨天怎么样了。你說說這多少对冤家?刘邦韩信,還有萧何。更不要說刘询和刘彻這对祖孙了。”
巫蛊之祸后,刘彻心裡是愧对太子刘据的,甚至建造思子台。
但对卫子夫可沒有什么表示。
尽管有人认为,刘彻不与卫子夫同葬,是愧对卫子夫。
可姜烟是绝对不赞同這個观点的。
“我现在都不觉得自己在做节目,像在当保姆。”姜烟把温热的毛巾盖在脸上,看着镜子裡的自己,叹道:“這世上,做什么事情果然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她现在不受张秃头的憋闷气了。
可還是要面对那些皇帝们的事情。
就老刘這一家子吧……不管正史野史,那都是剪不断理還乱。
“宿主为什么不去找可以解决的人呢?”
“可以解决的人?”
姜烟揭下毛巾,看着镜子裡的自己,脸上渐渐浮现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她沒有办法。
不代表别人沒有办法!
姜烟换好衣服,還提着给那群人准备的衣服和假发出门。
嬴政自带了玉胚,自给自足。
可其他人不一定。
姜烟干脆在拼夕夕上买了一堆运动服,各种码数的都有。
先凑合穿吧!
家底子摆在這裡,绫罗绸缎她也买不起不是?
“各位早上好啊!”姜烟走到对面,转身关上门,笑呵呵的一转身,就看到垂头丧脑的刘彻,和拉着张良一起看电视剧的刘邦。
其他人倒是表现得十分自在。
一晚上的時間,或许不能完全了解這個世界,却能让他们适应下来。
“姜姑娘好!”刘询和霍去病几人在一起看平板,见来的人是姜烟,温柔笑着打招呼。
“這是我們這個时代穿的衣服,還有假发。我现在還沒有想好怎么安排三次幻境,所以诸位大概会在這裡停留至少一個半月,這一個半月的時間,诸位总是要出门走走的。待会儿我带着大家出去再添置一些日常需要的东西。”
姜烟把一大袋衣服和假发放在旁边的沙发上,提醒他们:“我們现在是法治社会,也希望诸位接下来的日子可以稍微收敛。”
這话主要是对四位皇帝以及三名武将說的。
见几位神色各异,姜烟又放了個大的:“你们也不是第一批来的人。在你们前面,来的人是始皇帝。他第一天就与武安君白起和一名小铁匠典当了一枚玉胚,然后自己去商场买了衣服。都沒有花我的钱呢!武安君适应得更好,出去旅游還教导了当地的警察,也就是你们那個年代的捕快、衙役,当了他们的师父。”
要是之前刘邦几人還不以为意的话,现在可就来劲了。
上一個来的是秦始皇?
人家還自己出门买衣服了?
适应得這么好?
就连从出现到现在不仅沒說话,甚至始终冷着一张脸的韩信都抬眸看着姜烟。
其他人也是一样。
当皇帝的。尤其大汉江山可是从大秦接過来的汉家皇帝,他们不可能不想到秦始皇。
而作为武将。
武安君白起也是赫赫有名。
姜烟见他们有兴趣,還故意显摆說:“小铁匠给我打造了一把沒开刃的秦剑,那可是始皇帝画的图。武安君還教了我一套强身健体的办法。”
看到這些人都悄悄的坐直了身子,显然是不想被比下去。
姜烟强忍着上扬的唇角,在内心都快给嬴政和白起放鞭炮了。
瞧瞧吧。
人家秦始皇都沒那么大的谱,你们好意思?
“那我們就忙活起来吧!”刘邦起身,眼睛還依依不舍的看了几眼电视剧。
姜烟迅速送出笑脸,手裡還拿着一顶专门为他选的假发,笑着說:“果然是豁达大度,从谏如流的高祖皇帝!”
刘邦得意的扬眉,潇洒接過假发和运动服:“這算什么!姜姑娘且放下心来。不過,我們這么多人出去,看着也不大好。不如這样,我看那個黑板子裡說,有什么码数。我們說好码数,找两個力气大的,陪着姑娘出去就好。不然,也太辛苦姑娘了。”
“况且,真要细细算来,也是我們叨扰姑娘。如今吃住都靠着姑娘生活,那自然是听你的。我从前也当了几十年的老百姓,如今不過是再当回来。真要說起来,姑娘這裡的日子,可比当皇帝還要好過多了。”
說着,拿了衣服又叫上萧何张良。
轮到韩信的时候,刘邦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韩信,走吧!”
韩信抬眸看刘邦,片刻后還是敛下眸子,沉默着起身与张良走在一起。
萧何看到如此情况,与刘邦对视,两人面上皆是微苦。
拿衣服的时候,张良见姜烟似乎是碍于气氛,沉默下来,拿假发的时候对她笑道:“借力打力,姑娘使得不错。”
以秦始皇点在场的刘姓皇帝。
嬴政管的還是从前的白起。
刘邦要是连自己之后的人都管不住,那才是沒面子。
“不過姑娘也不必紧张。既然我們如今要靠着姑娘過活,都会听姑娘的。”
张良已经是中年模样,留着长须。气质风流文雅,却眸清神定。
“多谢留侯!”姜烟大方承认,她就是借嬴政激刘家人。
在场的皇帝,各有各的功绩。
但对曾经的“秦人”,之后的汉高祖刘邦来說。
他是清楚嬴政究竟是如何模样的。
嬴政都能做到的事情,他难道做不到?
有刘邦带头,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姜烟选的都是同款不同色的运动服,教会他们如何戴上假发后,刘邦让剩下的人听姜烟的安排,各自量好尺寸,记录下来后,又安排了霍去病和卫青跟着姜烟一起出去采购。
临出门的时候,刘彻還保持着一张哭丧的脸,显然是依旧沒从昨天知道的信息裡走出来。
卫青面色不改,出门的时候還不忘跟刘彻几人打招呼。
相比之下,霍去病就要自然得多。
下楼乘坐电梯的时候,姜烟才悄悄的打量起卫青来。
昨天一下子人太多了,她眼花缭乱,根本看不過来。
霍去病和卫青长得很像。
但卫青看起来更为沉稳。
为了方便出去,還狠下心来挂掉了唇上的胡须。
原本看着四十多岁,在沒了胡子之后,也就三十多的样子。
如果說,霍去病是锐利的弓箭。那卫青就是敛起锋芒,收进鞘裡的环首刀。
如潜行的豹子,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舅舅,你如今這样都让我想起了小时候了!”霍去病好奇的在电梯看了一圈,随后将目光落在卫青的脸上。
沒有蓄须的卫青,看起来年轻多了!
比起对刘彻的态度,霍去病显然对卫青更为亲近。
卫青看了眼霍去病,刚要笑起来,又忍下去,严肃道:“站好!在姑娘面前也如此言行无忌,像什么样子!”
霍去病戴着黑色假发,穿了一套浅灰色运动服,斜靠在一侧。
常年的行伍生涯,舅甥俩都是宽肩窄腰大长腿的好身材。秋冬款的运动服都掩藏不住他们英武有力的肌肉感。
只站在那裡什么都不做,男性荷尔蒙的气息便已经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
“沒什么的。”姜烟连忙摆手:“說起来,其实我小时候听了很多冠军侯的故事。”
“是嗎?”霍去病早已忘记了昨天那点不自在的念头。
舅舅私下同他說,无论发生過什么,至少此刻的陛下是对他们信任的,也是他们忠心所向。
至于其他……那些事情纵然知道,他们也无法改变。
何必庸人自扰?
比起纠结那些他们不知道,但对此刻来說已经過去的事情。不如将目光放在這個对他们来說過于光怪陆离的世界。
现在听姜烟說自己的故事,霍去病眼底闪着光,好奇不已:“我的故事?我在以后很出名嗎?”
“名载青史!”姜烟用力的点头。
出了电梯,還不忘提醒他们待会儿坐上车别害怕之类的。
“两位被称为‘大汉双壁’。”姜烟說起来的时候,也有点激动:“小时候我爷爷经常给我讲封狼居胥的故事,我家有一张地圖,上面還有我爷爷按照史料记载,用记号笔画的行军路线图。应该還在,我晚些回去找找看。”
姜烟所在的小区沒有地下车库,走出单元楼的时候,還在侧身跟霍去病說话。
眼前的霍去病,太符合她小时候听爷爷讲故事,所幻想出来的那個冠军侯了。
在马上驰骋的时候,他就是大汉西域最耀眼的一颗星。
在平常生活中,他又是长安城裡最骄矜的高门公子。
就连笑起来露出的虎牙,也透着他正当年时的意气风发。
姜烟說到最后,语速都快了不少,完全沒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况:“后世把‘封狼居胥’都当做武将……”
只是,今天的天气很好。
就是不宜出门。
姜烟才走下台阶,就被身后两個人一左一右的扣住肩膀,再猛地一提,整個人像是娃娃机裡被抓住的娃娃。
卫青和霍去病的手那就是两個铁爪子。
将她直接向后提起。
“啪”得一声,一個矿泉水瓶就砸在了姜烟之前站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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