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時間不多,你多陪陪我好嗎
手执精致玉簪,温衡觉得玉簪并沒有什么珍贵的地方,就是市面小摊贩案桌上随处可见的便宜货,用料普通,做工也普通,甚至连样式都十分普通,一整個就是廉价货。
她实在想不明白出身范氏的范茗,堂堂扬州刺史夫人,为何会有這么普通的一根玉簪?
這实在不配她的身份。
正想着,方才去后院叫人出来吃饭的天速在她身边落座,瞧天速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时不时還要松松自己的手腕,温衡就好奇道:“你怎么去了這么久?”
姜佑一早就出来用饭,天速却在后院足足待有一刻钟的時間,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嘴唇发紫的女人看向温衡,并不想解释太多,她只是揉了揉有些发红的手背,随意道:“为我内卫司正名去了。”
话间,温衡余光便瞥见后院又走出一人。
魁梧汉子的脸上净是红肿斑块,衣裳上满身是灰,像是在地上打了個滚,眼睛還肿了一只。
见此情形,温衡像是想明白什么,无奈地摇摇脑袋
赵二虎狼狈不堪地在姜佑身边坐下,一脸幽怨地看着造成這一切的姑爷,嘴唇张合,许久沒說出话来。
大家看着赵二虎,一时挤眉哭笑不得。
“你這是沒還手?”姜佑率先开口问道。
赵二虎沒有回答,闷头吃饭。
姜佑不依不饶,手掌扶着赵二虎宽阔的肩膀起身,又去给自己盛了一碗米饭,回来时又问:“女人不能惯着,该出手时就出手!”
瞧赵二虎這幅惨样,估计刚才和天速的“比试”中沒有還手,要不然也不会搞成這個样子。
赵二虎瞥了无良姑爷一眼,還是沒有說话。
……
……
午后。
太阳有些刺眼,大家各干各的事情,江南事毕,不久便要回京,众人都在做最后离开的准备。
只一人除外。
姜佑从怀裡掏出那封信,在众人的目光中光明正大地走进温衡的屋子。
屋子裡沒有别人,身穿碎花裙子的大美人如今坐在桌子前,在她面前堆满信签,她正把信签一個一個地投入火盆。
這些都是這么些日内卫司传递消息的证据,走之前這些信签都要毁掉。
见姜佑进来,温衡抱以一笑,拍拍身边的位置叫他過来坐。
鼻间充斥盈香,姜佑忍不住多嗅了几口,话說每個姑娘身上的味道是不一样的,温衡身上的味道更像,更像……是一股成熟的味道。
成熟的水蜜桃子味。
姜佑并沒有着急把信给温衡看,而是帮着温衡先把桌上多余的信签投入火盆。
不大不小的火苗在火盆裡摇曳,时不时蹦出几粒星火。
做完這一切,姜佑才把信递出去。
温衡双手执信,眉眼弯弯,姜佑在一旁一时看的有些入神。
话說注意力集中,认真的工作的大女人身上别有一番风姿,让人流连忘返,让人眼睛都移不开。
脑门上的一缕秀发时而漂浮,姜佑沒忍住手替她往耳后捋了捋。
温衡沒有任何的反抗,只是看信的神情越来越集中,或是信裡的內容让她一时沒想到吧。
看罢,温衡抬起脸蛋望着姜佑。
瞧姜佑一脸痴汉相,时不时還要露出猥琐笑容,女人就沒来由地伸手朝他大腿根一拧。
男人吃痛,捂着大腿根在屋子裡上蹿下跳。
温衡哪裡都好,就是,就是……
“你過来。”温衡朝姜佑招招手。
姜佑站在远处摇摇头,他不想再被拧了,很痛的。
温衡轻笑一声:“你過来,我不拧你了。”
姜佑還是摇摇脑袋:“除非你发誓。”
“你给我過来!”温衡故作严厉,命令道。
“哦。”男人耷拉下脑袋,乖乖地在温衡身边坐下。
男人這個样子,让温衡无话。
她轻轻地揉了揉眉心。
“這信,你怎么看?”
姜佑抬手摸摸后脑勺:“啥意思?”
温衡将信放在桌子上,起身将门给关上,屋子裡瞬间黑暗下来。
温衡水晶般的眸子眨了眨,叹口气才說道:“据猜测,王长阳還沒死,但和死沒什么区别。方才我不忍心,在范茗面前扯了個谎,說我会想办法让夫妻二人团聚,但实际上,我們不久便要离开金陵。”
“所以老大根本就沒想救王长阳对嗎?”
温衡点点头,肯定道:“王长**体被关押的地方,我們到现在都沒探查出来,只知道那日王长阳和范氏争吵過后,便被暂时关到金陵大牢,可等到我們的人化作狱卒进去查看时,并未找到王长阳。”
“王长阳不见了。”
温衡也不是神仙,她也有自己办不到的事情。
更何况如今身在金陵,在范氏的眼皮子底下,内卫司的力量十分薄弱。
她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能提前运走范茗的父母已经颇为不易。
当初王长阳到金陵,她有想過派人跟他接触。
可沒有時間和空间,她只能像個局外人一样看着王长阳和范氏发生剧烈的争吵,然后被抓。
“信中所言,槐树街张记酒铺,我們還去嗎?”
王长阳离开扬州时留下此信,其中第二点便是叫姜佑务必到金陵槐树街张记酒铺取出盟约和一干罪证。
温衡想了想,迟疑地摇摇头:“王长阳到金陵后,一直在范氏的控制中,他沒机会窝藏盟约到张记酒铺,我怀疑這是范氏设下的陷阱。”
姜佑却不认同這种观点,解释道:“如果是王长阳第一次到金陵来,就已经藏下的盟约呢。”
温衡眼睛一亮,又细细地想了想:“也有這個可能。”
三年前,王长阳担任扬州刺史。
三年内,他并未回過金陵,唯独的两次還集中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内。
第一次便是范氏以盟约的借口,广邀江南各镇刺史到金陵一聚。
那一次,王长阳到金陵来沒签盟约,因为他沒签,所以只堪堪要回一艘船的粮食。
第二次便是扬州断粮在即,祈福日之后,王长阳孤身入金陵,从此消失不见,不知死活。
“那我們就应该去一趟,万一能拿到王长阳留下的盟约,到时候在陛下面前,我們也能多一份证据。”
“也罢,原计划不动,今晚我跟你去一趟。”
“我們俩?”
“有什么問題嗎?”温衡眨着好看的眸子,奇怪道。
姜佑只是在奇怪,這种事情不应该是吴焚或者天速那女人的事情嗎。
他和温衡?
一個内卫司司首,堪称首脑级别的人物和他一個武功小白,亲自去踩点?
是不是稍微的有些不合理。
但温衡既然都說了,姜佑也不好拒绝什么,只得点点头认同。
将信也投入火盆烧了,姜佑不打算把此信给范茗看,王长阳留此信时恐怕也不想让他妻子看到裡面的內容。
做完這一切,二人又随便聊了一些。
“成,我先出去了。”
姜佑起身就要离开,毕竟光天化日之下,一個大男人躲在温司首的屋子裡很久沒出来,会被别人說闲话的。
他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温衡想想。
哪知道他刚說完這句话要起身的时候,右手手腕就被板凳上的姑娘拉住。
回头一看,大美人水汪汪的眸子裡透出几分不舍和几分依恋,像是很怕自己离开似的。
“别這样,我不能待在你這裡太长時間。”
“可是昨晚,昨晚你一整晚都待在我的屋子裡,也沒出去。”温衡可怜巴巴地說道。
姜佑皱眉一想也是,索性回過身子,伸手捏了捏温衡的脸蛋,柔声道:“怎么,舍不得我?”
脸蛋被人捏住,放在往常,她断然要剁掉男人的爪子。
可這個时候,她终于找到一些做女人的幸福。
她微微扬起脸蛋,长长的睫毛一颤:“時間不多了,你多陪陪我好嗎?”
然后温衡就站起来,双手抱住面前男人的腰,脑袋埋在男人的胸膛裡,贪婪地享受他身上的味道。
時間不多了?
什么意思。
姜佑有些不明白,可還是伸手抱紧了主动的大女人。
大女人好像也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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